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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重生归来,真千金团灭户口本 > 第523章 君司瑾重持本心,怀疑秦音的来历

君哲松本来面对这样让他左右为难的选择就抓心挠肝,夏琳和君棠月他若是动那都是道德和良心的谴责。

还有潜在的危险。

但自己的儿子替老子承受点痛苦应该问题不大,妻子跟自己一样年纪大了,女儿更是身体孱弱。

可君司瑾不一样,他年轻力壮,还正值壮年,即便是有些毒素让他减寿几年,那也是不妨事的。

而且,小四君司瑾一向恭谨孝顺,对他这个父亲他也是恭恭敬敬。

可以说,这么多儿子里面,君司瑾也是除了大儿子君司煊最懂事的存在。

只不过他大概是职业原因,时常不苟言笑看上去冷酷,实则对家人的感情却很深。

这样的孩子,只要他开口,他应该是愿意替自己的父亲受苦的。

君哲松没想到君司瑾的出现,竟让他有种刚打瞌睡,立马有人给他送枕头的既视感。

而他此话一出,君司瑾刚要谴责秦音做法太多反三观,逆人性时,却突然成了自己父亲瞄准的靶子。

君司瑾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状态甚至有些不人不鬼的君哲松。

“爸……您……您说什么……?”

说出这句话时,君司瑾只觉得喉咙哽咽,嘴唇也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他眉头紧锁,好几次想要开口,却只觉得自己的胸腔被一块大石狠狠压制,最后才用嘶哑的嗓音质问出声。

他本就被母亲的自私与薄情气得要与君家彻底划清界限,可还是在明明可以袖手旁观时,出现组织了秦音对自己父母的“绞杀”。

他是为了亲情站出来的。

现在,被他当做父亲的男人却这样轻而易举将矛盾转移到了他身上,变成了一场从他们的互相围剿转变成对他的“绞杀”!

君司瑾这辈子接手过无数奇葩的案子。

他对人性本就不抱什么积极态度。

但他总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他所感受过的这个家给过他的亲情,是可以被重新唤醒的。

但……他好像错了。

“爸爸,我知道你心疼我跟母亲都是女子,一定经受不住你身上的毒素,说不定……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

四哥他虽然年轻力壮,也是跟着妈妈一起来水牢救我的,他对爸妈一片孝心,对我这个妹妹更是千里迢迢的关心……我们不该让四哥承受这些的。

比起我跟妈妈,四哥那样健康,他的路还那么长……您还是选我好了,我本来从

小就身体差,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的命数。

四哥,我只求您能保护好爸爸妈妈,他们走到这一步……也是被逼的,你不要怪他们……”

君棠月见两父子对峙,看着四哥眼底的黯然神伤和难以置信。

她了解君司瑾,四哥一向吃软不吃硬。

你非要他牺牲,他便更不可能满足你。

君棠月一如既往喜欢装柔弱,可是经过那么多次的算计被揭穿,已经看清了君棠月嘴脸的君司瑾自然对她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可君哲松不同,对于君棠月这个女儿,他确实是有感情的。

更何况,君棠月是他们君家的小福星,要不是秦音一次次针对让棠棠“跌落神坛”,让棠棠遭受的打击越来越多,破坏了君棠月身上的福运,他君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更不必要去铤而走险,觊觎上夏家这块大饼,让他们一家子都置身于危险之中。

是以,棠棠他是必须要保的。

他在犹豫其实也是怕夏家人对夏琳的态度突然反水,反倒是让他两头为难,最后落得个什么都得不到的地步。

作为商人,他在做选择时当然是任何选择的下场,利弊分析都要到位的。

“君棠月你闭嘴,我根本不知道是你被关在了水牢里,是妈用三哥被关在水牢的说辞来欺骗我,我才会来夏府救人的。”

“你一向满嘴谎言,眼下又是为了保住自己才说这些的吧。

你要博取父亲的同情不选择你,你从来都自私只知道保住你自己!”

君司瑾面对君棠月,实在是没什么好脸色。

他是被君棠月害得对自己的事业失去了信仰感。

可他更崩溃,更厌恶甚至害怕君棠月的地方是,她联合家人生生剖走了二哥君司礼腿上的肌肤……

那时候,他才真正见证了君棠月的可怕。

她为了一己之私,可以完全枉顾亲人的死活。

这跟恶鬼何异。

譬如此刻,君棠月字字句句说她与母亲有多柔弱,要表达的意思不就是他君司瑾是健康的,他身强力壮……为父亲牺牲,成为父亲身上毒素的载体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这本质上,又是牺牲他人来保全自己。

“啪!”

君哲松三步并两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君司瑾的脸上。

要是平常,君哲松这老男人也没本事再亲手打自己这些身强力壮的儿子们了。

但眼下君司瑾受了伤,他也是在气头上,爆发出他平日里没有的力道与勇气。

“阿瑾,你这话太过分了!”

“棠棠说错了什么吗?她为了你妈妈考虑,更是亲口说了愿意为爸爸牺牲,她多大义凛然善良委屈。

你不领情便罢了,还口口声声质疑她的付出,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孽种?”

“平日里嘴上说的尽孝比唱的还好听,现在为父就要用得上你了。

你就迫不及待找借口开脱掉自己……我养你几十年还不如喂条狗呢。”

君哲松怒不可遏,一巴掌打下去好像还不解气一般,脸色阴沉着训斥道。

他耳朵还流着血,满脸也是血迹,连扇向君司瑾的手掌上也满是血迹。

就像是一场彻底撕破脸皮的硬仗,安然无恙的外表层被撕开,只留里面最直白露骨,也是最让人作呕的溃烂脓疮。

脓血洒在君司瑾的脸上,将他的隐忍也侵蚀着破裂开。

“父亲,你凭什么觉得为人子女就必须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我刚刚听得很清楚,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听了爷爷的话用毒香囊害了外公,你身上的毒……不就是你自己罪有应得的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做儿女的就活该为你犯下的过错承担后果?

你做错了事,得了报应就该自己受着!”

“而不是自私自利想把自己的报应承担到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人身上,你这样做……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总之,我绝对不会愚孝,纵容你转移你该承担的错误。”

君司瑾艰难地撑着身体站起来,他比君哲松高,刚刚跌倒在地还没什么气势。

此刻站起来,加上他身上那种刚毅不阿不愿低头的气焰,君哲松哪儿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对子女,他只能道德绑架,可真动起手来,可不是人人都是曾经的秦音,因为一味渴望亲情,所以被他们理所当然地逼迫着付出全部。

而现在的君司瑾,也不是他能使唤得动的。

“反了反了!”

“君司瑾你要敢放弃你爸,你就别再回君家,我就当君家没生过你这不孝子,你死外头老子都不会管你!”

无能的男人,也只剩下无能狂怒了。

君哲松眼见绑架不了君司瑾,只能用这种断绝关系的戏码来试图对君司瑾最后地威胁一下。

“爸,你看看现在君

家的儿女还有几个愿意回家,愿意认自己是君家人的?”

“你觉得爷爷坑了你,亲爹居然坑儿子简直没有良心,但你想过你现在要坑我的样子,跟爷爷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们本质上都是唯利是图的人,得到眼下这结局也别怪任何人,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君司瑾持续抗议,一句一句将君哲松推向道德谴责的深渊。

他现在也算是活明白了,从前君家乃至他这个四哥对秦音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

即便眼下秦音报复,他也可以受着。

因为这是他活该的。

可现在的秦音不需要他的所谓反省和后悔,乃至求她原谅的决心,既然秦音不需要,那么他即便再如何用心自我感动地把真心剖开,也不过是自己妄图安抚良心的说辞罢了。

真正地反省,应该是知道秦音不再需要他这个哥哥,不想再看见他时……有眼力见儿地退场。

不要在她面前去晃,惹人厌烦。

真正的悔过,是尊重秦音的决定,尊重她的情绪,该离开就要离开地干净,不要再碍了她的眼。

更不要,阻拦她追求新的生活,成为更好的自己。

不要再试图把她拖入君家这样深不见底的沼泽。

“爸,这毒素有我在您就一个人受着吧,别想转移到任何人身上。”

君司瑾站在原地,他明白秦音对自己的厌恶,这一脚秦音要踹他便受着。

而他的背脊尽量如曾经一样挺直着。

虽然他为了君棠月打破了自己的人格底线一次,但只要他能继续守住,他就还能回到曾经。

至少在君司瑾的眼中,他在尽全力地弥补。

错就错了,他不找借口掩饰。

未来还很长,他可以持续去做很多他认为对的事情,而不是一直沉湎于自己的过错中。

“逆子!”

“你这是要你爹被活生生毒死?”

君哲松苦不堪言,身体的残缺夺走了他自以为的尊严,这副中毒后要死不活的样子更是打破了他心底的下限。

“这毒没有下在你身上,你当然无动于衷,你当然理所当然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我自私到想要利用自己的孩子转移毒素。”

“可是君司瑾,我还有多少个九年,我老了……难道我想晚年活得更久更体面错了吗?”

君哲松破防至极。

君棠月看着父亲跟哥哥争论吵架,而秦音

便如那高堂坐的审判者,冷眼看着他们为罪恶的人性扭打。

实则,秦音才是那个挑拨离间者才对啊!

但现在的君棠月没胆子再cue秦音了,她们已经站在了一个不平衡的位置。

这次,是秦音站在最高处。

她君棠月被迫匍匐在了低处……

“姐姐,外公的事情我为父亲和爷爷的行为深感抱歉,但你这么了解这香囊里头的不对劲,轻轻松松就察觉到了香囊里的药可以‘以药催毒’,也懂得这药理与毒理的相生相克,变换转化……

你是我们君家人,谁都知道你在君家时是爷爷亲手教导你的一手医术,爷爷对你来说不仅是亲人,更是恩师呢。

这香囊里催化药性的配方也是你开的,而且你似乎还早就清楚外公有另外的女儿……恕我大胆猜测,姐姐是不是早就知道妈妈跟夏家没有血缘关系?

而你迟迟不愿与夏家认亲,就是因为你怕这一天被揭穿。

没有血缘链接的感情又能走多远呢?

但你要是是‘外公’的救命恩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姐姐,所以你为了能取得夏府上下的信任,竟然拿我们这些亲人做局?”

君棠月一张嘴,分析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即便君司瑾知道君棠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定又是在胡编乱造、胡言乱语。

但不得不说,她钻出了漏洞,总能让人在逻辑上被短暂地迷惑,说服。

君哲松也是突然瞪大眼看向秦音,这小妮子给他玩无间道呢?

要真是棠棠说的这样,那秦音和父亲君临厦这不妥妥拿他当日本人整呢?

“君棠月你胡说八道!”

“我阿音表姐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我们夏府无论血缘如何都是承认阿音表姐的,她不需要……也没必要拿爷爷的命冒险!”

夏小行到底年纪太小,心思也还是更多摆在脸上多。

下意识就去反驳君棠月这些歪理邪说。

可这也恰恰暴露了夏小行的内心不够坚定,好像这话反倒是对秦音真有质疑一般。

一时间,夏家底下人的脸色也是一变,有些五味杂陈。

夏家主人家没发话,其他人不敢做出任何揣测,但看向秦音的眼神也是不自觉多了一分怀疑。

什么血缘不重要的话,夏家自家人说得问心无愧,也是真心实意。

可其他人看来,没有血缘,就并不算一家人。

秦音一开始确实也“不敢承认”自己是夏国誉的亲外孙女不是吗?

这不就是心虚。

而她今天突然一反常态的接受,原来是自认为有了新的筹码了吗?

姜姨杵着拐杖出现,她回到夏府后就听心腹提过“秦音”这个女人,她以“秦医生”的身份进入夏府。

还没进门,就已经把夏小行给拿捏得服服帖帖。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毫无心机、毫无动机出现的女人。

相反,她的出现每个节点都很值得人怀疑。

承认自己身份的节点,也与夏老司令再次出事而只有她能救治相对应。

这不恰恰凸显了她的必要性,特殊性吗?

“你就是秦音小姐吧?”

“我是伺候老夫人秦泱几十年的身边人,我刚从沁阳园回夏府,老爷在两小时前交代我顶替管家代管夏府上下事宜,你的动机确实很可(疑)……”

姜婆婆年事已高,杵着拐杖靠近,但一双眼睛却雪亮得很。

在夏府,众人早就理所当然把姜婆婆当成了夏府的长辈。

平日里,夏熠、夏燃两位爷那都是对姜婆婆十分敬重的,把她当自家人对待。

见姜姨竟顺着君棠月的话,怀疑起小音。

夏燃眉心蹙起,也不待姜姨继续说,便要打断。

只是下一刻——

“咦?”

“夫人生前也没说跟其他男人生过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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