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野史大甩卖 第17章 宋璟执法肃朝纲

一、薛王舅父的官司：御史台里的硬骨头

开元七年的长安城，金光门内的御史台衙署气氛肃穆。大堂之上，御史大夫宋璟正翻阅着一份卷宗，眉头紧锁。案子不算复杂：薛王李业的舅舅王毛仲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在长安西市强抢民宅，还打伤了前来理论的百姓。负责审理的京兆尹畏惧王家势力，竟判百姓“寻衅滋事”，反将王毛仲无罪释放。

“简直岂有此理！”宋璟将卷宗重重拍在案上，震得旁边的笔墨都跳了起来。他出身河北宋氏，自武则天时期入仕，历经三朝，以刚正不阿闻名。此刻他身着紫色官袍，腰间悬着鱼袋，须发虽已斑白，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旁边的御史中丞低声提醒：“大人，薛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王毛仲又是薛王妃的亲舅舅，这事……”

“亲舅舅就可以目无法纪？”宋璟打断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国舅！传我命令，将王毛仲提来御史台再审，京兆尹审理不力，一并弹劾！”

消息传到薛王府，薛王妃哭得梨花带雨，拉着薛王李业就去找唐玄宗求情。李业见到玄宗，跪地磕头：“陛下，臣舅一时糊涂，还望陛下开恩，饶他这一次吧。”唐玄宗有些犹豫，他知道宋璟的脾气，又念及兄弟情面，便下了一道手谕，命宋璟“从轻发落”。

宋璟接到手谕，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对前来传旨的宦官说：“请回复陛下，法者，天下之公器，非陛下一人之法。若因皇亲而废法，何以服天下？”（《旧唐书·宋璟传》）他随即升堂，当众宣布：“王毛仲强抢民宅，殴打百姓，依《唐律疏议》，杖责六十，罚没家产，充军岭南！”

这一判决震惊了长安城。百姓们奔走相告，在御史台衙署前焚香叩拜，称赞宋璟是宋青天。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皇亲国戚，从此都收敛了许多，见到宋璟的仪仗就远远避开——这便是历史上着名的“宋璟棒打国舅”的故事，虽不见于正史，却在《唐语林》等野史中有详细记载。

二、广州城里的贝壳：都督府的移风易俗

宋璟担任广州都督时，曾干过一件得罪当地豪族的大事。岭南湿热，广州百姓历来多住茅竹屋，《旧唐书》称“民多以竹茅为屋，易焚，璟乃教之陶瓦，筑堵，列邸肆，逾年而民居皆实”。但很少有人知道，在此之前，用贝壳装饰房屋是当地权贵的特权，普通百姓若用，会被处以罚款。

当时广州的豪门望族，家家户户的院墙都镶嵌着五彩斑斓的贝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些贝壳大多来自南海，价格昂贵，是身份的象征。宋璟到任后，看到百姓居住的竹茅小屋常常失火，而豪门却用贝壳炫耀财富，便下了一道命令：“禁豪族用贝饰墙，令民以陶瓦代竹茅。”

这道命令立刻遭到了当地豪族的抵制。他们派代表到都督府求情：“都督大人，用贝壳装饰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习俗，怎能说禁就禁？”宋璟指着窗外失火后留下的废墟说：“习俗若有害民生，就要改！你们用贝壳炫富，百姓却连安全的房子都住不上，这习俗留着何用？”

他不仅下禁令，还亲自带人烧制陶瓦，教百姓如何砌墙。为了打消百姓的顾虑，他让自己的府邸率先换上陶瓦屋顶，不用一丝贝壳装饰。不到一年，广州城里的竹茅小屋少了，青砖瓦房多了，火灾发生率大大降低。百姓们感激宋璟，便将他烧制陶瓦的地方称为“宋公窑”，这个地名一直沿用至今（《岭南杂记》）。

三、玄宗面前的谏言：宰相肚里的雷霆剑

宋璟担任宰相期间，唐玄宗对他又敬又怕。有一次，唐玄宗想提拔自己的宠臣、歧王李范的亲信为御史，宋璟知道后，立刻进宫面圣。他跪在丹墀之下，说：“陛下，御史乃朝廷耳目，必须由刚正不阿之人担任，歧王亲信多谄媚之徒，若任此辈，恐坏了御史台的风气。”

唐玄宗有些不悦：“朕只是提拔一个小官，爱卿何必如此较真？”宋璟抬头直视玄宗：“陛下，朝廷无小事。当年魏徵谏太宗，不惜犯颜直谏，为何？因为小事不谨，必成大患。”（《新唐书·宋璟传》）唐玄宗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收回成命。

还有一次，唐玄宗的宠妃武惠妃想为自己的父亲请封王爵，唐玄宗有些动心，便找宋璟商量。宋璟说：“陛下，前朝武三思封王，导致祸乱，陛下难道忘了吗？外戚干政，乃取乱之道，臣不敢从命。”唐玄宗听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宋璟的直言进谏，并非一味强硬，也讲究方法。当时民间盛行佛教，很多人剃度为僧躲避赋税，唐玄宗也想下令禁止。宋璟却说：“陛下，禁佛需慢慢来。若强行禁止，恐怕会引起混乱。不如先严格度牒（和尚的身份证明）制度，让真正信奉佛教的人出家，那些投机取巧的自然就少了。”唐玄宗采纳了他的建议，果然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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