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变迁 第6章 江湖闯荡 熔炉磨炼（八）

第二天柳琦鎏起床有点晚，躺着思考下一步怎么办？最后决定去一趟Gx省dh县那家研究所，好在他顺手从矿洞里带了一个半成品。以此作为样品也有个不错的借口。

这天气，又是水雾蒙蒙的。来到汽车站买了返回hN省省会的车票。这个县的交通确实太差，因为这个点没有车次，要到明天早晨四点才有车发出，他有一天的时间留在这里晃悠。

走在路上，虽说不是泥泞不堪，也是湿答答的，不过很少有存水。因为道路都是起伏不平的，水都流到了低洼处。柳琦鎏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了方向感，去哪里都是靠打听，也只知道左走右走，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走着走着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圆凳子模样的东西。柳琦鎏站在旁边观察那个圆凳子，这玩意中间是镂空的。当人们停下来的时候就会把圆凳子放下来当凳子坐，凳子的底部有个槽，槽内嵌着铁皮包裹，放着燃着的木炭，原来是冬天驱寒的凳子。这在柳琦鎏眼中是个稀罕玩意。

柳琦鎏搭讪着和路人聊起天来。就从这圆凳子聊起，逐渐开始天南海北胡扯起来，本来就他们一两个人聊，渐渐的三三两两聚集起十来个人来。冬天本来就人闲，可能是柳琦鎏这个人说话外地口音，路过的人好奇之下就围观起来，后来也加入进来。不过当那些路人之间互相交谈的时候，柳琦鎏就傻眼了，他一句都听不懂。当地方言不是他一个外地人能听懂的。

柳琦鎏灵机一动，这么多人，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一些他需要的东西。随后，他一点一点把话题转移到当地的饮食文化，地方特产，又转移到大山之中的猎奇异闻，包括生活习惯，谋生之道。闲谈之间，就说到了矿石开采上来。柳琦鎏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这矿石开采可是门技术活，咱这儿都采些啥矿呀？”众人七嘴八舌地回应着，有的说是铜矿，有的说是铁矿，还有人提到一种神秘的晶矿，据说有着特殊的力量。

柳琦鎏眼睛一亮，忙追问晶矿之事。一位老者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晶矿可不好找，都在深山老林里，而且周围常有野兽守护。曾经有人想去挖，结果一去不复返喽。”柳琦鎏听后，好奇心更盛。

这时，人群中有个侏儒人站出来说：“我倒是去过晶矿附近，还捡到过一块小碎晶矿，不过那地方邪乎得很。”说着便拿出那块碎晶矿递给柳琦鎏。柳琦鎏接过一看，只见这晶矿隐隐散发着幽光，里面似有能量流动。他正仔细端详时，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晶矿传来，手不自觉地一抖。众人见状，脸色微变，纷纷劝他赶紧扔掉，而柳琦鎏却舍不得，他觉得这块晶矿背后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柳琦鎏特意打量着那个侏儒，三十大几的样子，一撇小胡子，长脸大脑袋，个子不过一米多左右，说实话，看着挺滑稽的。不敢露出丝毫不敬的表情，很诚恳的问道：“老哥能详细给我说说呗！我挺好奇的！”

“好啊！”侏儒回答。

“那咱哥俩借一步说话”

柳琦鎏和侏儒移步在一个小饭铺坐下，差不多也到吃饭点了。要了点小菜小酒，两个人聊了起来。

原来这个侏儒曾经和他的一个朋友在大山里一个山洞，曾经发现过水晶石矿石。柳琦鎏请侏儒带他去看看，侏儒说，要去也可以，但是得去找一下他的那个朋友。

两人约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大山里一趟，然后，柳琦鎏去了汽车站退了车票。

回到粮食招待所，看了看旁边客房，没有动静，估计那两个浙江人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柳琦鎏早早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琦鎏起床洗漱吃饭，早早来到昨天那个饭铺门前，等了好久，侏儒才来了，他俩登上了长途公交车，乘车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俩下车，侏儒带着他寻到一个小路，走了下去。

说是小路。那根本就不是路，应该说是羊肠小道，一道上都是羊粪蛋，散落在漫山遍野，枯草到处都是。时而上行，时而下行，在这大山里，总觉得是走在斜坡上，远处望去，看到的都是树尖。侏儒人小，走路也不慢，不紧不慢的在前面领路。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侏儒忽然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就是老山界。柳琦鎏抬起头望去，远处朦朦胧胧的高低起伏有一片山峦。柳琦鎏本来就没有方向感，如今更是不知道东南西北。说到老山界，他是知道的，那是红军长征走过的一座难走的山，全长30多里地，那里山奇、石怪、林秀、水清，兼有丘陵、岗地、溶洞、溪谷、平原等地貌特征。崇山峻岭，沟谷溪河纵横，南岭山脉绵亘南境，雪峰山脉耸峙东西，形成东、南、西三面层峦叠嶂，北面海拔相对较低。

估摸四个多小时后，他俩来到了一个寨子。水雾弥漫的山间，零零落落的坐落着几个木制筒楼，呈圆形围建在一个水塘边。水塘里的情况柳琦鎏不得而知，水塘四周有一个小道，沿着小道能够走到每一个筒楼前。他俩走到其中一个筒楼前，打开栅栏门，门里一块平地，眼前筒楼底部是一间客厅模样陈设客厅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各有一把椅子，还有一个长条凳子放在桌子外环。客厅的一边一个角落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木箱子，箱子两头用木板做成了坐凳，箱子中间放着一个大铁盆，盆里放着燃着的木炭，人可以坐在木箱子里取暖。

筒楼的旁边有一大垛木材垛。乖乖！这要是自己家有这么一大垛木材，自己家就发达了。柳琦鎏暗暗羡慕，眼馋不已。

走了这么长的路，柳琦鎏口渴的很，就想讨口水喝，一搭话，傻眼了，听不懂，而且，这家人也听不懂柳琦鎏的话。无奈，柳琦鎏就向侏儒说想喝口水。侏儒告诉他，这里的人不喝生水。柳琦鎏纳闷不语。侏儒叽里呱啦和这家主人说了几句，这家人，转身走到筒楼侧面，打开一个木板门，柳琦鎏好奇的跟过去一看，木板门外边是一片菜地，柳琦鎏啧啧称奇，这十月份的天还有绿油油的菜地。这家人拔了几个水萝卜，用一块布抹了抹，递给柳琦鎏。柳琦鎏接过来，咧了咧嘴，这怎么吃？侏儒看出柳琦鎏尴尬，就出去取了一瓢水，让柳琦鎏洗了洗萝卜。

柳琦鎏摇了摇头，大概也明白了，这里人为什么不喝生水。剩下的就是侏儒和这家人说话。柳琦鎏也不听，他也听不懂，就四处打量这个筒楼。

这筒楼下边是客厅，也可以说是议事厅，旁边有个木制楼梯，沿着楼梯上去是阁楼，分成几个房间居住，木制床，房间内没有什么摆设，就是睡觉的地方。整个筒楼全部是木制的，各个衔接的地方严丝合缝，在房间里感受不到有风吹进来，这工艺实在是高。

侏儒和这家人谈了很久，天也晚了，主人家带着柳琦鎏进了一个房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