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崇祯，左手枪右手炮 第232章 食骸熔炉 权柄博弈

杨锋异化的身躯上，那些外翻的皮肉突然像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相对正常的躯体。但诡异心脏显然不愿放弃，没等小耿松口气，半空中的心脏遗物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再次加大了力量输出。

只是此刻的反制立场已不再羸弱，不再是它能轻易压制的。两股立场就此陷入僵持。就在小耿稳住裂隙和异变，准备带杨锋撤离时，那枚引发异变的心脏——原本只能与反制力制衡的咒力，竟开始发生变化。

猩红光芒骤然转变成和立场相同的淡蓝色，像找到突破口的病毒般顺着立场的纹路渗透。小耿眼睁睁看着杨锋刚复原的手臂再次长出骨刺，连自己手背都泛起细密的红色纹路——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色，所过之处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

裂隙边缘的紫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那些构成空间通道的能量粒子像被无形巨口吞噬，正沿着边缘向内坍缩。杨锋被诡异心脏释放的猩红立场死死钉在空中，每一寸肌肉都在咒力的撕扯下发出哀鸣，脱逃似乎已成奢望。

“老头！情况不对劲！这鬼东西的规则在变！”小耿对着领口的通讯器嘶吼，剧痛让他牙关打颤，每说一个字都像有刀片在喉咙里搅动。反制器的淡蓝光罩已经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那些从心脏涌出的淡蓝色咒力正顺着裂痕往里钻，在他手臂上烙下蚯蚓状的血纹。

裂隙另一端的控制室里，老耿的吼声混着电流杂音炸响：“那是‘适应’权柄！高级权柄法则！我正在加载反制碎片，你他妈赶紧撤回来！”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代表心脏遗物的红色光点正疯狂闪烁，周围的法则参数像疯了一样跳转，短短十秒内就模拟出三种反制立场的破解模式。

小耿双眼的扫过杨锋，原本挺拔的身躯膨胀、延伸成扭曲的蛇身，额头生长出如同鹿角般的肉芽，十几只复眼在头颅的肉瘤上转动，每只眼睛里都倒映着小耿的身影。可当那些眼睛转向心脏时，小耿分明捕捉到一丝极淡的挣扎。

“妈的……”小耿张开暗骂，他狠狠捶了下反制器，防护罩的光芒因此骤亮了一瞬。理智告诉他留在这里只会多添一头怪物，但胸腔里的心脏却在砰砰直跳，通讯器里传来老耿气急败坏的催促：“愣着干什么？想陪葬吗！”

小耿最后看了眼仍在疯狂异化的杨锋，猛地扳动反制器的应急阀。淡蓝光罩骤然收缩成保护茧，将他裹在里面送向正在闭合的裂隙。穿过空间通道的瞬间，他仿佛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嘶吼，那声音里没有怪物的暴戾，只有属于人类的痛苦与不甘。

“权柄碎片传送！代号凋零！”复制体助手的吼声，将小耿拉回现实。他踉跄着冲出传送光圈，正好撞见老耿将一枚菱形的黑色晶体塞进控制台。晶体接触到仪器的刹那，整个控制室的灯光都变成了诡异的灰紫色。

“这枚也是生命权柄的派生权柄，”老耿向着小耿说道，额角的青筋还在突突直跳，手指在控制台上翻飞如舞，“能够与它的适应法则抗衡，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当法则碎片成功启动，能量通过裂隙输送到反制器时。

老耿悬着的心才稍稍平复，他双手合十祈祷：“杨锋兄弟啊！你可不能在我手上出事！你要是没了，虎狩山非杀了我不可，一定要挺过来啊！”他目光扫过小耿，突然抓起桌上的备用通讯器扔给小耿，说道：“快穿上外骨骼，准备二次突入。”

小耿愣住了，一脸疑惑的说道：“你不是让我撤回来吗？”，老耿闻言狠狠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说道“那是让你回来拿家伙！”此时，全息屏幕上，裂隙边缘的闭合速度已经明显减缓，老耿看着屏幕，语气慎重的说道：“杨锋的灵魂波动很激烈，那小子的「镇魂印」在抵抗侵蚀，我们要确保他能扛过权柄侵蚀。我们还有机会。”

控制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代表反制力场的灰紫色光芒正在减弱。老耿猛地将功率旋钮拧到底，晶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快！他的灵魂撑不了多久！记住，瞄准心脏表面的金色纹路，打乱它的法则节点！”

小耿套上外骨骼战甲的瞬间，裂隙再次在面前撕开。他抓起篆刻着模拟法则纹路的电磁炮，嘴角忍不住扯出个苦涩的笑。当战甲的推进器轰鸣着将他送进裂隙时，小耿在心里默念：“瞄准金色纹路，打乱它的法则节点！”

裂隙内的腥风比刚才更加猛烈，带着浓郁的腥臭与金属锈蚀的味道。小耿的外骨骼战甲刚穿过空间壁垒，复眼状的探测镜头就捕捉到漫天飞舞的血肉碎片——那是杨锋异化躯体崩解的痕迹，但预想中彻底沦为扭曲怪物的身影并未出现。

杨锋的肉团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那些炸开的骨翼像被无形剪刀剪断，纷纷坠向裂隙深处。他的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喷出淡红色的血雾，头颅被布满复眼的囊包裹住，他伸爪撕碎阻碍视线的囊包、露出被覆盖的人类眼眶，里面的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悬浮在半空的猩红心脏。

“吼——！”杨锋猛地嘶吼出声，异化的喉咙里滚出混杂着人类语言的音节：“太疼了……耿……救我。”小耿闻言瞳孔骤缩，外骨骼的战术分析系统已经锁定目标——心脏表面那些游走的金色血管正凝聚成网，在顶端织出一个不断旋转的花状印记，那正是老耿所说的法则节点！

小耿的战甲在血肉碎片和法则乱流的冲击下，发出阵阵闷响，装甲表面泛起涟漪抵抗着法则的侵蚀，电磁炮在掌心嗡鸣着蓄能，“老东西，给我稳住反制场！”通讯器里传来老耿的闷哼：“控制台快撑不住了！最多四十秒！”

猩红心脏似乎察觉到威胁，猛地震颤起来。那些从杨锋身上剥离的血肉碎片突然调转方向，在半空拼凑成数十只利爪，带着破空声抓向小耿的后颈。“滚开！”小耿暗骂，侧身旋斩，机体辅助义肢的刀光划出银亮的弧线，将利爪劈成血雨。

但就在这刹那的迟滞里，心脏表面的金色血管突然暴涨，像毒蛇般缠向仍在挣扎的杨锋。那些血管刺进杨锋的胸腔，后者的身躯剧烈抽搐，刚裂开的眼眶里涌出浑浊的血泪。可下一秒，杨锋突然抬起覆盖淡蓝色鳞片的利爪，异化的五指竟艰难地蜷缩成握拳的姿势，拳头猛地弹射出去，精准撞在心脏与节点之间！

“就是现在！”老耿的吼声几乎要震破通讯器。小耿的电磁炮也充能到过载状态，战甲在强大的法则洪流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炮口凝聚的能量炮弹暴涨，瞄准那被延伸的利爪暂时阻隔的金色节点。

“给老子碎！”小耿发出奋力的嘶吼，被能量流裹挟的针状弹头，刺入节点的瞬间，整个洞窟的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猩红心脏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啸，表面的金色血管像触电般剧烈抽搐，那些侵蚀空间的咒力瞬间溃散。

小耿即使身穿外骨骼装甲，也被震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他挣扎着抬头，看见杨锋的身躯正以更快的速度坍缩，最终化作一具覆盖着焦黑外壳的人形，从岩壁上滑落。他启动半残的战甲冲过去，手指刚触碰到那焦黑的外壳，就听见身后传来老耿狂喜的吼声：“成功了！权柄碎片稳定住了！”

空间开始再次震颤，诡异心脏的法则节点被击破，导致凋零权柄可以完全压制住那枚还在疯狂运转的心脏。小耿准备扛起杨锋焦黑的身体，启动备用推进器冲向裂隙。却被老耿阻止，只听老耿焦急的喊道：“残留的法则之力还在发挥效果，不能把他带回来！”

小耿满脸疑惑的问道：“回去把这些法则之力清除掉，不就行了？”话罢，他准备再次扛起焦黑的杨锋，老耿见状急忙大喊,解释道：“他现在的状况不是坏事，与其清除掉那些力量，不如让他吸收掉。”小耿迟疑的迈不开脚步，老耿只得无奈摇头道：“相信我，我不会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的！”

得到老耿的再三确认，小耿才继续迈开脚步。穿过空间壁垒的刹那，他回头看向那焦黑身影，漆黑的外壳正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隐约起伏的胸膛。通讯器里传来老耿带着哭腔的笑：“呼！镇魂印……这小子的镇魂印真他妈撑住了……，要不是镇魂印守住了心神，他就真的失智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