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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灵天穹 第66章 刑台三十六罡柱

作者:Oldmaster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7-03 10:02:05

涵婓被缚于诛邪阵,帝君兽暴走冲击阵法遭雷劫反噬

雷光中浮现青冥结印的手影

玄冰断念匣中那块染血的衣角,连同那枚刺眼的暖阳白玉碎片,如同两把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涵婓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支撑。玉佩从僵冷指间滑落,撞击玄冰石台的脆响,是他整个世界彻底崩裂的声音。耳畔青冥那沉痛哀悯的宣判,遥远得像是隔着厚重的冰层,只剩下嗡嗡的、令人窒息的回响。冤屈?辩驳?在那块浸透无辜者鲜血的残布和碎裂的母玉面前,苍白得可笑。一股冰冷刺骨的麻木感,如同汹涌的寒潮,瞬间席卷了他,淹没了愤怒,吞噬了绝望,只剩下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死寂。

“押下去!打入刑台地牢!待宗主亲临,再行审判!” 执法长老徐峥的声音如同金铁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穿透了刑堂内死水般的沉滞。那声音里,最后一丝疑虑也被那“铁证”彻底碾碎,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裁决。

两名身着玄铁重甲的执法弟子,如同两座移动的铁塔,踏着沉重的步伐上前。冰冷的玄铁锁链带着刺耳的哗啦声,蛇一般缠绕上涵婓的四肢和脖颈。锁链上铭刻的古老符文瞬间亮起幽蓝的光芒,一股沉重如山、同时带着强烈麻痹与灵力禁锢的力量骤然收紧,勒得他骨骼咯咯作响,几乎喘不过气。体内的灵力,本就因罡柱压制和血蛊侵蚀而滞涩不堪,此刻更是如同被彻底冻结的河流,再也无法调动分毫。

涵婓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抬眼。他只是任由那冰冷的铁链拖拽着,踉跄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傀儡,被押离了那充斥着仇恨目光和血腥幻象的刑堂。帝君兽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呜咽,巨大的头颅试图拱向他,却被罡柱残余的雷光狠狠劈中,焦黑的鳞甲下再次崩裂出伤口,滚烫的兽血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上,发出嗤嗤的轻响。它只能眼睁睁看着主人被拖走,金色的竖瞳里燃烧着焚天的怒火和无尽的悲怆。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喧嚣。眼前是一条向下延伸、深不见底的甬道。两侧是冰冷粗糙、布满湿滑苔藓的黑色岩石。每隔数丈,壁上才嵌着一颗散发着惨淡幽光的萤石,勉强照亮脚下湿漉漉的台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混杂着血腥、霉烂和某种阴冷怨气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淤泥。

押解的弟子沉默着,只有铁靴踏在石阶上发出的单调而压抑的回响,以及玄铁锁链拖拽摩擦的刺耳噪音。涵婓的感官仿佛被厚厚的冰层隔绝,只剩下锁链勒紧皮肉的冰冷刺痛,和脚下台阶的湿滑触感。他麻木地向下走,一层,又一层。越往下,空气越寒冷,光线越昏暗,那股无形的怨气和压迫感也越发沉重,如同无数冰冷的、充满恶意的目光,穿透黑暗,死死地钉在他身上。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阔。

这是一个巨大的、位于山腹深处的天然溶洞,被改造成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刑台。洞顶高不见顶,隐没在沉沉的黑暗里,只有零星的、巨大的钟乳石如同垂死的巨兽獠牙,倒悬而下,滴滴答答地落下冰冷的水珠。洞窟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通体由一种暗沉如血的赤褐色岩石打磨而成,表面光滑,隐隐透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

真正令人心悸的,是环绕石台边缘、呈环形排列的三十六根巨大石柱。

每一根石柱都需数人合抱,高逾三丈,材质非金非石,呈现出一种沉重、肃杀、仿佛浸透了无数亡魂怨气的深灰色。石柱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无数密密麻麻、扭曲盘绕的暗金色符文!这些符文古老而狰狞,如同活物般在石柱表面缓缓流动,闪烁着令人心悸的、不祥的暗金光泽。它们彼此呼应,无形的力量场域在三十六根石柱之间连接、流转,形成一个巨大的、覆盖整个石台的半透明光罩。光罩上同样流淌着暗金色的符文,散发出一种浩瀚、威严、足以镇压神魔、令万物俯首的恐怖威压!

这就是玄天宗镇压叛逆、诛灭邪魔的终极刑台——三十六罡柱诛邪阵!

仅仅是站在石台边缘,涵婓就感到一股沛然莫御的沉重压力轰然降临!那压力不仅仅是作用于身体,更像是一座无形的巨山,狠狠压在他的神魂之上!体内的血蛊似乎受到这至阳至刚的阵法气息刺激,左臂深处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如同无数钢针攒刺的剧痛!他闷哼一声,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人般灰败,额角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上去!”身后的执法弟子毫无感情地推搡了一把。涵婓脚步虚浮,被锁链拖拽着,踉跄地踏上了那暗红色的石台。

就在他双足踏上石台表面的瞬间!

“嗡——!!!”

三十六根罡柱同时爆发出低沉而恐怖的轰鸣!仿佛沉睡的远古凶兽被惊醒!柱体上流淌的暗金色符文骤然亮起,光芒刺眼!整个洞窟被映照得一片金红,如同炼狱熔炉!一股比刚才强烈十倍不止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亿万斤重锤,狠狠砸在涵婓的脊梁和神魂之上!

“噗!”

涵婓再也支撑不住,一口滚烫的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那无形的巨力狠狠拍击在冰冷的石台中心!玄铁锁链在巨大的压力下深深勒进皮肉,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像一只被钉在琥珀里的虫子,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肺部撕裂般的剧痛。那无处不在的罡煞之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四肢百骸,疯狂地冲刷、撕扯着他的经脉、血肉,甚至试图侵蚀他的意识!

更可怕的是,他体内潜伏的血蛊!在这至阳至刚的诛邪阵全力运转的刺激下,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毒蛇,彻底暴动了!左臂深处,那股尖锐的刺痛瞬间转化为焚烧灵魂的灼热!仿佛有岩浆在他手臂的血管里奔流!皮肤之下,原本只是隐约可见的妖异血纹,此刻如同获得了生命般疯狂地扭动、蔓延!一道道刺目的血线从衣袖下钻出,如同活着的血色藤蔓,迅速爬满了他整个左小臂,并且还在不断向上蔓延!那血纹图案繁复、扭曲,充满了不祥的邪异美感,散发出灼热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与他身下冰冷的诛邪阵石台形成了诡异的、触目惊心的对比。

“呃…啊…”涵婓的身体在剧痛和威压的双重折磨下剧烈地痉挛着,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濒死的嘶鸣。汗水混合着血水浸透了他破烂的玄衣,在冰冷的石台上洇开一小片暗红的湿痕。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死死咬住下唇,试图用更强烈的疼痛维持清醒,但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却无法驱散那来自神魂深处、几乎要将他彻底撕裂的痛楚。

时间在无尽的痛苦中变得模糊而漫长。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诛邪阵的罡煞之力如同永不停歇的磨盘,一点点碾磨着他的血肉和意志。血蛊在左臂疯狂肆虐,灼热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甚至开始向心脉蔓延,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撕裂般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整整一天。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刑台死寂的折磨。涵婓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着如同灌了铅的眼珠,透过被汗水、血水模糊的视线,看到一群人影出现在刑台边缘的阴影里。

为首一人,身着朴素无华的玄色道袍,身形并不如何高大,却仿佛是整个洞窟的中心,所有的光线和气息都不由自主地向他汇聚。他面容清癯,须发皆白,梳理得一丝不苟。最令人难忘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平静,如同容纳了星海宇宙,又如同古井深潭,不起波澜。目光扫过刑台上狼狈不堪、血纹蔓延的涵婓时,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种沉重的、仿佛承载了万古沧桑的悲悯。然而,在那悲悯深处,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天道般威严的决断之力。

玄天宗宗主——清微真人!正道魁首,当世顶尖的巨擘之一!

在他身后半步,恭敬地站着执法长老徐峥,以及几位同样气息渊深、面容凝重的长老。青冥也在其中,他垂手侍立,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沉痛与肃穆,目光低垂,仿佛不忍再看刑台上的惨状。

“宗主。”徐峥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地禀报,将刑堂中发生的“铁证”——千影镜影像、血衣残片、玉佩碎片,以及涵婓的“狡辩”一一陈述,最后指向刑台上痛苦挣扎的涵婓,“此子身负血灵军徽记残留气息,体内邪蛊凶戾异常,更有千影镜回溯之景为证!其凶兽爪牙更是残暴嗜血,证据确凿!弟子斗胆,请宗主…亲审此獠,以正视听,告慰无辜亡魂!”

清微宗主的目光缓缓落在涵婓身上。那目光仿佛有实质的重量,穿透了诛邪阵的罡煞光罩,穿透了涵婓皮开肉绽的身体,直接落在了他濒临崩溃的神魂之上。涵婓只觉得一股浩瀚如海、却又温和醇厚的意念瞬间笼罩了自己,似乎要涤荡他所有的污秽,洞悉他灵魂最深处的隐秘。在这股意念面前,他感觉自己渺小如同尘埃,所有的痛苦、冤屈、愤怒,都变得微不足道。

“涵婓。”清微宗主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响彻在巨大的刑台空间,如同洪钟大吕,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奇异力量,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抬起头来。”

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涵婓昏沉的意识被强行唤醒了一丝清明。他艰难地、一寸寸地抬起如同被压着万斤巨石的脖颈,布满血丝的眼睛,迎上了宗主那双深邃悲悯的眸子。

“你…可有话说?”清微宗主的声音平静无波。

“宗…主…”涵婓的嘴唇干裂,每一次开合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弟子…冤枉…青冥…构陷…玉佩…影像…是假…”他断断续续,语不成句,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残存的气力。他死死地盯着清微宗主,试图从那深邃的眸子里找到一丝信任的微光。这是他唯一的、最后的希望!

清微宗主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他的目光扫过涵婓左臂上那妖异扭动、散发着邪异气息的血纹,又落在他身下那暗红的石台,仿佛在感知着什么。片刻,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冤屈与否,天道自有明鉴。然你体内邪蛊凶戾,确凿无疑。此蛊阴毒,盘踞心脉,侵蚀神智,若任其肆虐,恐铸成大错,祸及苍生。”

他的目光转向涵婓,带着一种沉重的、如同长辈面对误入歧途晚辈的痛惜:“涵婓,放弃抵抗,散去戾气。本座…亲自为你拔除邪蛊,导你迷途。若你当真清白,天道之下,自会还你公道。”

亲自拔蛊?

涵婓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又被巨大的冰寒覆盖。拔蛊?在诛邪阵的全力压制下?宗主亲自出手?这真的是救赎吗?还是…彻底的毁灭?血蛊与他的经脉、甚至神魂都已有部分纠缠,强行拔除…尤其是在这诛邪阵中…他还能活下来吗?就算活下来…一身修为恐怕也…青冥!这一定又是他的毒计!

就在涵婓心神剧震、念头纷乱之际——

“吼——!!!!!!”

一声震天动地的、饱含着无尽痛苦、愤怒与狂暴的咆哮,如同九天惊雷,猛地从刑台入口的方向炸响!那咆哮声中蕴含的毁灭性能量是如此恐怖,竟引得整个山腹洞窟都剧烈地摇晃起来!洞顶巨大的钟乳石簌簌抖动,碎石如雨般落下!三十六罡柱形成的暗金光罩也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剧烈地荡漾起层层涟漪!

一道庞大如山的黑影,带着席卷一切的暴虐飓风,如同从地狱深渊冲出的复仇魔神,轰然撞破了刑台入口的禁制,裹挟着滔天的煞气与毁灭的金芒,疯狂地冲了进来!

帝君兽!

它显然经历了惨烈的搏杀才冲破重重封锁闯入此地。原本漆黑如墨、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鳞甲,此刻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巨大伤口!有的深可见骨,边缘翻卷着焦黑的皮肉,显然是强大的雷法轰击所致;有的伤口流淌着粘稠的、散发着腐蚀性恶臭的黑血,显然是被剧毒法器所伤;更有几处地方,鳞甲被硬生生掀开撕裂,露出底下虬结的、同样伤痕累累的肌肉!它巨大的骨翼也折断了一截,无力地耷拉着,每一次扇动都带起大片的血雨!

但它那双燃烧着熊熊金色怒焰的竖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都要狂暴!那目光死死地锁定了刑台中心、被罡煞之力死死压制、左臂爬满妖异血纹的涵婓!它感应到了主人正在承受的极致痛苦!感应到了那诛邪阵对主人神魂的残酷碾磨!感应到了血蛊在主人体内肆虐的灼热!更感应到了…那个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所谓“正道领袖”,正要对它的主人施加更可怕的“审判”!

护主!杀戮!毁灭!

这是烙印在它血脉深处的唯一本能!

“孽畜!竟敢擅闯刑台!”徐峥惊怒交加,厉声咆哮,与其他几位长老同时出手!数道磅礴的灵力匹练,带着各色刺目的光华,如同咆哮的怒龙,狠狠轰向冲入洞窟的帝君兽!

“吼——!”帝君兽不闪不避,巨大的兽瞳中只有那石台上的身影!它无视了轰击在身上的狂暴灵力,坚硬的鳞甲再次崩裂,血肉横飞!它只是发出一声更加暴虐的狂吼,巨大的身躯猛地人立而起!仅剩的那只完好的骨翼疯狂扇动,卷起撕裂空气的飓风!粗壮如巨柱的后肢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将身下的岩石地面踩踏得寸寸龟裂!

下一瞬,它那庞大如小山般的身躯,如同离弦的黑色巨箭,带着一往无前、玉石俱焚的决绝气势,裹挟着周身燃烧的毁灭性暗金气焰,狠狠撞向了那笼罩刑台的三十六罡柱诛邪大阵!

“轰隆——!!!!!”

仿佛两颗星辰在刑台边缘轰然对撞!

无法形容的恐怖巨响瞬间撕裂了所有人的耳膜!肉眼可见的、混杂着暗金与黑红两色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毁灭的潮汐,以撞击点为中心,猛地向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来!洞壁剧烈震颤,大块大块的岩石如同腐朽的泥土般簌簌剥落、崩塌!地面被生生刮去一层!维持阵法的几位长老脸色瞬间煞白,闷哼一声,身形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

被帝君兽正面撞击的那几根罡柱,其上流淌的暗金符文骤然爆发出刺眼欲盲的强光!整个半透明的光罩向内剧烈地凹陷、变形!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如同琉璃即将破碎般的“咯吱”脆响!光罩表面,无数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开来!暗金色的能量碎片如同飞溅的星辰,四处崩散!

刑台中心的涵婓,在帝君兽撞上光罩的瞬间,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锁链深深勒入皮肉,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更让他肝胆俱裂的,是帝君兽那不顾一切的疯狂!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帝君兽体内狂暴燃烧的本源力量!它这是在拼命!

“不…停下…快走…”涵婓嘶哑地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和能量爆裂声中。

“放肆!”一直沉默的清微宗主,眼中终于掠过一丝凝重。他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一股浩瀚如汪洋般的恐怖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压下了洞窟内肆虐的能量风暴。他抬起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凝聚起一点纯粹到极致、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伟力的清蒙光晕,对着那疯狂冲击罡柱的帝君兽,隔空遥遥一指!

“镇!”

言出法随!

随着那一个“镇”字出口,整个三十六罡柱诛邪阵仿佛被注入了无穷无尽的神力!三十六根石柱同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柱体上所有的暗金符文脱离了石柱表面,如同活过来的金色游龙,在光罩内外急速穿梭游走!那濒临破碎的光罩瞬间凝实如神金壁垒,凹陷处猛地向外膨胀反弹!

一股比之前强横百倍、蕴含着煌煌天威、仿佛要镇压诸天万界的恐怖力量,通过光罩,狠狠反噬在帝君兽庞大的身躯之上!

“吼——!!!”

帝君兽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惨嚎!那反弹的力量是如此恐怖,它那如同小山般的身躯竟被硬生生轰得倒飞出去!坚不可摧的鳞甲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大面积崩碎!无数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瞬间炸开!滚烫的、如同岩浆般灼热的兽血如同喷泉般狂飙而出,洒满了刑台边缘冰冷的地面!它重重地砸在数十丈外的洞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坚硬的岩石被砸出一个深坑,蛛网般的裂纹蔓延开来!帝君兽挣扎着想要爬起,口中不断溢出混杂着内脏碎块的血沫,巨大的身躯痛苦地抽搐着,燃烧着怒火的黄金竖瞳也黯淡了下去,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冥顽不灵,自取灭亡。”徐峥冷哼一声,看着重伤倒地的帝君兽,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然而,就在帝君兽被诛邪阵恐怖反噬之力轰飞的瞬间,就在那三十六根罡柱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无数金色符文如同狂龙般在光罩上急速游走的刹那!

一道细微到极致、却足以改变一切的破绽,在浩瀚如海的能量洪流中一闪而逝!

刑台中心,被死死压制在石台上的涵婓,意识虽然模糊,但在帝君兽惨嚎的刺激下,在宗主那言出法随的恐怖威压下,他残存的意志如同风中残烛,被逼到了极限!他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艰难地抬起眼皮,望向那光芒万丈、如同金色太阳般耀眼的罡柱光罩。

就在那光罩因承受巨大反冲力而剧烈波动、内部能量流出现极其短暂混乱的万分之一刹那!

涵婓布满血丝、视线模糊的眼睛,猛地捕捉到了一个极其细微、极其隐蔽、却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异象!

在距离他最近的那根罡柱顶端,那炽烈到足以刺瞎人眼的金色雷光爆发的最核心处!

一只手的虚影!

一只修长、稳定、骨节分明的手!正以一种极其玄奥、极其隐蔽的姿态,五指微曲,捏着一个极其古怪、透着阴冷邪异气息的法诀手印!那手印并非玄天宗正统的雷法或镇压法印,反而透着一股涵婓无比熟悉、却又让他瞬间毛骨悚然的阴寒诡谲之气!与洛红衣在他体内种下的血蛊之力…同源!

那手影一闪即逝,快得如同幻觉!瞬间就被更加狂暴的金色雷光彻底淹没!

但涵婓绝不会看错!

那只手…那只手的主人…即使只是惊鸿一瞥的虚影…那指节弯曲的弧度,那捏诀时小拇指微微上翘的习惯性动作…

青!冥!

是他!是他!在帝君兽冲击大阵、引发阵法最强反噬的瞬间,他暗中结印!不是加固!是引动!是催化!是让那反噬之力变得更加狂暴、更加致命!他要借诛邪阵之力…彻底废掉帝君兽!甚至…借机彻底抹杀自己!

滔天的寒意瞬间淹没了涵婓!比诛邪阵的罡煞更冷!比血蛊的灼烧更痛!是青冥!他就在宗主身后!就在所有长老的眼皮底下!竟然…竟然敢在玄天宗镇宗大阵之上,在宗主面前,行此阴毒暗算之举!

“是…是他…青冥…结印…”涵婓用尽全身力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鸣,试图指向罡柱顶端那雷光消散的方向,指向青冥站立的位置。他想要呐喊,想要揭穿这惊天的阴谋!

然而,晚了。

就在他捕捉到那手影异象的同时,清微宗主那蕴含着无上威严与悲悯的目光,已经再次落回到了他的身上。宗主似乎并未察觉到刚才那瞬间的异样,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帝君兽的冲击和涵婓体内因外力刺激而彻底暴走的血蛊所吸引。

“邪蛊反噬,凶兽失控,神智已近沉沦…”清微宗主看着涵婓左臂上那疯狂扭动、几乎要透体而出的妖异血纹,看着他布满血丝、眼神涣散、试图嘶吼却发不出清晰声音的癫狂模样,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散,化为纯粹的、如同天道律令般的决断。

“既如此…本座…助你解脱。”

话音未落,清微宗主并拢的剑指并未收回,指尖那点清蒙的光晕骤然变得无比凝实、耀眼!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污秽、洞穿万古时空的恐怖力量,瞬间锁定了刑台中心、被罡煞死死压制的涵婓!

他要动手了!不是拔蛊!是…净化!是抹杀!

涵婓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冰冷!他看到了宗主指尖那毁灭性的清光,看到了徐峥等人冰冷的目光,看到了青冥垂首侍立时,嘴角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如同毒蛇般阴冷的弧度!

他想喊,想揭露!想指着青冥的鼻子告诉所有人——是他!是他在阵法上动了手脚!是他引动了更狂暴的反噬重创了帝君兽!是他…要借宗主之手杀我!

“手…印…青…冥…”他用尽最后的生命嘶吼,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蚋,被罡煞之力死死压制,被体内血蛊焚烧神魂的剧痛吞噬,被洞窟顶部落石坠地的轰响掩盖…

那点清蒙的光晕,在清微宗主指尖,如同宇宙初开的第一缕光,带着审判万物的意志,即将落下。

帝君兽在远处深坑中,发出濒死的、充满无尽悲愤与不甘的微弱呜咽。

青冥低垂的眼帘下,那抹冰冷的笑意,终于不再掩饰。

涵婓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冤屈、不甘与冰冷的死亡预兆中,如同风中残烛,摇曳着,沉向永恒的黑暗。

就在那毁灭的清光即将触及涵婓天灵的瞬间——

“且慢!”

一个清冷、带着几分急切的女声,突兀地穿透了刑台内狂暴的能量余波和肃杀的死寂,清晰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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