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 第1416章 封门东岭(41)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第1416章 封门东岭(41)

作者:姒洛天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7-01 16:43:24

洛阳铲第三次带出湿漉漉的黄土时,李长河终于摸到了砖石特有的粗糙触感。月光顺着盗洞斜斜切进来,在青灰色砖面上照出几处暗红斑块,像干涸的血迹。他把防毒面具往鼻梁上提了提,转头对身后的王瘸子比了个向下的手势。

\"这墓墙有蹊跷。\"王瘸子用洛阳铲敲了敲砖缝,金属碰撞声闷得像敲在棺材板上,\"按土质算至少是唐代的墓,但这些青砖......\"他突然噤声,借着手电筒的光,砖面上那些暗红色斑块竟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

李长河的后颈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入行二十年,盗过的古墓大大小小三十多座,却从未见过会\"活过来\"的砖墙。手电筒光晕扫过之处,符咒开始缓慢蠕动,渗出黑褐色的黏液,在砖面汇成细小溪流。

\"快撤!\"李长河话音未落,脚下的青砖突然炸裂,无数黑色藤蔓破土而出,瞬间缠住他的脚踝。藤蔓表面布满细小吸盘,每吸住皮肤就像被火燎般灼痛。王瘸子挥起洛阳铲猛砍,刀锋却像砍进橡胶里,只溅起几点火星。

黑暗中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越来越近。李长河强忍着剧痛,从背包里掏出黑驴蹄子砸向藤蔓。诡异的是,黑驴蹄子刚触到藤蔓就化作一滩黑水,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古董市场,那个穿灰布长衫的老头塞给他的纸条——\"遇血纹砖,勿用正阳物\"。

\"用糯米!\"王瘸子突然扯开腰间酒葫芦,将泡着糯米的烈酒泼向藤蔓。滋滋声响中,黑色藤蔓如被浇了浓硫酸,迅速萎缩卷曲。两人趁机挣脱束缚,却发现盗洞上方不知何时垂下密密麻麻的青铜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系着锈迹斑斑的铜铃。

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声响。李长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声音像是从颅骨深处传来,震得他眼前阵阵发黑。王瘸子捂住耳朵踉跄后退,后脑勺重重撞在墓墙上。就在这时,墓墙符咒全部亮起血红色光芒,整面墙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幽暗的墓道。

墓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腥甜气息,比尸臭更令人作呕。手电筒光束穿透雾气,照见两侧墙壁上镶嵌着成排的陶罐,每个陶罐都被粗粝的铁链捆着。李长河壮着胆子走近,发现陶罐表面布满细小孔洞,正往外渗出暗红色液体。

\"这些罐子......\"王瘸子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里面有东西在动!\"

话音未落,最近的陶罐发出细微的裂纹声。李长河本能地后退半步,陶罐应声炸裂,里面滚出一具浑身长满鳞片的干尸。干尸双眼暴突,指甲长而弯曲,最诡异的是它腹部裂开的巨大伤口里,密密麻麻蠕动着黑色甲虫。

甲虫群突然腾空而起,如黑云般扑向两人。李长河迅速掏出背包里的雄黄粉撒出,呛人的气味暂时逼退虫群。但更多的陶罐开始破裂,墓道里很快布满鳞片干尸,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

\"往主墓室跑!\"李长河大喊。他记得《摸金要诀》里写过,古墓机关大多集中在墓道,主墓室反而相对安全。两人踩着满地甲虫和干尸残骸狂奔,身后传来铁链晃动的哗啦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

转过三个弯后,一道白玉石门挡住去路。石门上雕刻着精美的伏羲女娲图,但本该持规执矩的神只,手中却握着滴血的弯刀。王瘸子在石门两侧摸索片刻,突然用力按下某个凸起的浮雕,石门缓缓升起,露出里面金碧辉煌的墓室。

墓室中央停放着一座巨大的鎏金棺椁,四角立着真人大小的青铜武士俑。李长河的目光被棺椁上方悬挂的水晶吊灯吸引——那不是普通的水晶,而是用人的头骨打磨而成,每个头骨眼眶里都镶嵌着血红色宝石。

\"这墓主人身份不简单。\"王瘸子蹲下身,手电筒照向地面。青砖缝隙里凝结着暗黑色物质,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用匕首刮下一点放在鼻前嗅了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不是人血,是尸蟞王的黏液!\"

李长河的心跳陡然加快。尸蟞王是盗墓者的噩梦,传说只有千年古墓才会孕育,其黏液能腐蚀一切活物。更可怕的是,尸蟞王出现意味着墓中存在更恐怖的东西。他握紧手中的工兵铲,正要靠近棺椁,青铜武士俑突然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眶正对两人。

\"别动!\"王瘸子压低声音,\"这些俑被下了尸毒咒,一旦触发......\"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锁链声打断。墓室四角的地面裂开缝隙,八根手臂粗的铁链破土而出,缠住两人脚踝。李长河奋力挥铲砍向铁链,却发现铲子接触铁链的瞬间结满冰霜。

棺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开启。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李长河眼前一黑,勉强看清从棺椁中坐起的身影——那东西有着人类的轮廓,皮肤却如树皮般皲裂,长发间缠绕着腐烂的水草,最骇人的是它胸口嵌着的青铜古镜,镜面蒙着厚厚的血垢,却隐约映出李长河惊恐的脸。

青铜古镜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李长河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脑海。恍惚间,他看见无数先民在祭坛上被开膛破肚,鲜血注入巨大的陶罐;看见鳞片干尸从陶罐中爬出,组成军队横扫城池;最后,画面定格在青铜古镜上,镜中伸出惨白的手,直直向他抓来......

就在那只惨白的手即将触及李长河面门的瞬间,王瘸子突然将一把朱砂撒向青铜古镜。红光剧烈扭曲,镜中传来尖锐的嘶吼,震得墓室顶部的头骨吊灯纷纷摇晃,几颗镶嵌的血红色宝石竟渗出粘稠的黑血。

“快走!这是镇魂镜,专门镇压墓主邪魂的!”王瘸子的吼声带着明显的颤抖,他掏出怀中的罗盘,指针却发疯似的乱转,“方位全乱了,这墓室根本不是按八卦布局!”

李长河感觉脚踝的铁链越勒越紧,冰霜顺着小腿向上蔓延,几乎失去知觉。他咬着牙抡起工兵铲,狠狠砸向青铜武士俑的膝盖。锈蚀的青铜应声而断,武士俑轰然倒地的瞬间,铁链的束缚竟也随之减弱。两人趁机挣脱束缚,却发现来时的白玉石门已经闭合,墙面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开启的机关。

“后墙!”李长河瞥见墓室北墙的壁画有些异样。这幅描绘宴饮场景的壁画中,所有人物的眼睛都被涂成了诡异的黑色,唯有角落捧着酒壶的侍女,衣袂下隐约露出半枚铜环。他顾不上多想,挥铲劈开壁画,果然露出隐藏的暗门。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甬道,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李长河倒吸一口冷气——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符咒,每隔三步就镶嵌着一盏青铜灯台,灯油早已干涸,灯芯却残留着诡异的蓝火余烬。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面上散落着数十具白骨,他们的姿势各不相同,有的抓着喉咙,有的蜷缩成胎儿状,显然都是痛苦而亡。

“这是尸毒发作的死状。”王瘸子蹲下身,捡起一块白骨,指节却突然传来刺痛。白骨表面渗出细小的黑丝,如活物般缠绕上他的手指,“不好!这些骨头被炼成了尸蛊!”

李长河迅速掏出火折子点燃,火焰舔舐白骨的瞬间,黑丝发出滋滋声响,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但甬道深处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无数甲虫在爬行。他猛然想起之前墓道里的鳞片干尸,心中警铃大作:“快走,尸蟞群追上来了!”

两人沿着甬道狂奔,身后的响动越来越近。转过一个弯,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间摆满丹炉的炼丹房。房内的青铜丹炉锈迹斑斑,炉口却隐隐冒着热气。李长河的目光被角落的石案吸引——案上摆放着一卷泛黄的帛书,标题处依稀可见“长生秘录”四个朱砂字。

“别碰!”王瘸子话音未落,李长河已经展开帛书。刹那间,帛书上的朱砂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红色符文钻入他的手臂。剧痛从骨髓深处传来,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

恍惚间,李长河看见自己站在祭坛中央,周围跪满了披麻戴孝的人。那个从棺椁中坐起的怪物手持青铜古镜,镜中倒映出他惊恐的面容,却突然变成了怪物自己的脸。“你就是我的容器......”怪物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千年等待,终于等到血脉契合之人......”

“长河!醒醒!”王瘸子的巴掌重重落在李长河脸上,将他从幻境中打醒。此时炼丹房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符咒发出刺目红光,那些青铜丹炉纷纷炸裂,从中爬出通体赤红的尸蟞王。这些尸蟞王足有巴掌大小,甲壳上布满人脸状的纹路,口器开合间露出森白的獠牙。

“用丹炉!”王瘸子抄起地上的青铜鼎,狠狠砸向最近的尸蟞王。鼎身与尸蟞王的甲壳相撞,溅起大片火星,却只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刮痕。李长河突然想起《摸金要诀》里的记载:“赤甲尸蟞,唯龙血可破。”他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向尸蟞王。

奇迹发生了。接触到鲜血的尸蟞王发出凄厉的惨叫,甲壳迅速溃烂。李长河大喜过望,正要继续喷血,却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原来帛书上的符文已经侵入他的血脉,每喷出一口血,就有更多符文在血管中游走,将他的生命力转化为诡异的能量。

“不能再拖了!”王瘸子拽着李长河冲向炼丹房另一侧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太极阴阳图,却与寻常太极不同——阴阳鱼的眼睛竟是两个骷髅头。王瘸子将罗盘按在阴鱼眼位置,罗盘表面突然浮现出血色纹路,与石门上的符咒产生共鸣。石门缓缓升起,露出后面一间堆满陪葬品的耳室。

耳室中央摆放着一座玉台,台上供奉着一尊三寸高的青铜人像。人像面容模糊,唯独双眼镶嵌着两颗鸽血红宝石,在黑暗中泛着妖异的光芒。李长河刚踏入耳室,青铜人像的眼珠突然转动,直勾勾地盯着他,宝石中倒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整座古墓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砖石纷纷坠落。李长河听见远处传来棺椁碎裂的巨响,那个怪物的嘶吼声再次在墓室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恨与渴望:“回来......我的容器......”

耳室内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如胶,李长河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吞咽掺着砂砾的血浆。青铜人像眼中的鸽血红宝石突然渗出细密的血丝,无数根半透明的丝线从宝石中探出,如蛛网般笼罩整个耳室。王瘸子的罗盘发出刺耳的蜂鸣,表面的天池水剧烈翻涌,最终化作一滩黑水。

“这不是普通的陪葬品......”王瘸子的声音被丝线摩擦空气的沙沙声切割得支离破碎,他腰间的糯米袋不知何时破了个洞,雪白的糯米粒落地瞬间就变成焦炭。李长河的手臂上,被帛书符文侵入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黑色,那些符文像是受到召唤,顺着血脉朝着心脏部位蠕动。

丝线突然暴起,如灵蛇般缠向两人。李长河挥起工兵铲劈砍,刀锋却陷入丝线中难以拔出,仿佛切开的不是实体,而是粘稠的沥青。千钧一发之际,他瞥见玉台侧面刻着的半行小字——“以魂饲魄,方解其缚”。来不及细想,他猛地咬破舌尖,将一口混着碎牙的鲜血喷向青铜人像。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接触到鲜血的丝线瞬间蜷缩回宝石,青铜人像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森白的獠牙。玉台下方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从沟壑深处升起一座八角形祭坛,祭坛中央摆放着一具水晶棺。棺内的干尸身着金丝龙袍,胸口赫然嵌着那面青铜古镜,镜面血垢已全部褪去,清晰映出李长河扭曲变形的脸。

“完了......这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阵!”王瘸子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冷汗浸透了衣衫。他从背包里掏出三枚铜钱,按照三才方位掷出,铜钱却全部立在地上,“三奇反位,大凶之兆!墓主的魂魄已经盯上你了!”

水晶棺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干尸缓缓坐起。它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弹性,灰白的长发变得乌黑油亮。当它睁开双眼时,李长河只觉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那双眼睛竟是两个空洞的血窟窿,不断渗出黑色的黏液。

干尸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声带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血脉......契合的血脉......”它的手指暴涨三寸,指甲变成青黑色的利爪,轻轻一挥,祭坛周围的空气竟被撕开一道口子。李长河感觉有股力量在拉扯自己的魂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拽进青铜古镜。

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进入墓道前那个灰布长衫老头塞给他的东西。颤抖着摸向怀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物件。展开油纸,里面竟是半块刻着饕餮纹的玉珏,玉珏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朱砂。当玉珏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整个墓室剧烈震动,祭坛上的八卦图亮起刺目的金光。

“这是......镇魂珏!”王瘸子的声音里带着狂喜,“传闻中能镇压九幽邪魂的至宝!快,把玉珏嵌入古镜!”李长河强忍着魂魄被撕扯的剧痛,冲向水晶棺。干尸似乎察觉到危险,利爪破空而来,在他肩头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玉珏刚接触青铜古镜,镜面就泛起水波状的涟漪。无数道锁链从镜中飞出,缠住干尸的四肢。干尸发出震天的怒吼,整个墓室开始崩塌。李长河看见甬道方向涌来密密麻麻的鳞片干尸,它们的腹部裂开,成千上万只尸蟞王倾泻而出。

“往祭坛下面跑!”王瘸子发现祭坛一角的暗格,里面摆放着一卷羊皮地图。他迅速展开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一条蜿蜒的逃生路线,“这墓有三层,最底层是排水道!”两人跳下祭坛,沿着狭窄的密道狂奔。身后传来干尸的怒吼和尸蟞群的嗡鸣,脚下的地面不断有裂缝蔓延,不时有青铜箭矢从墙缝中射出。

密道尽头是一扇刻满水波纹的石门。李长河将剩余的鲜血抹在石门缝隙,玉珏也发出共鸣般的震颤。石门缓缓开启,一股腥腐的气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布满青苔的排水渠,渠水呈墨绿色,表面漂浮着不知年代的骸骨。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渠壁上镶嵌着数十具被制成木乃伊的童尸,他们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刻满符咒的陶片。

“别碰水!”王瘸子拽住正要踏入水渠的李长河,用洛阳铲挑起一具童尸。童尸身上的布条腐烂后,露出胸口刺青——竟是与青铜古镜上相同的符咒。就在这时,渠水突然沸腾起来,无数条手臂粗的食人鱼翻涌而出,它们的鳞片呈诡异的紫黑色,口中长满倒钩状的尖牙。

两人被迫退回密道,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鳞片干尸堵死。干尸们整齐排列,组成一面移动的肉墙,缓缓向他们逼近。李长河的视线开始模糊,玉珏的力量正在耗尽,体内的符文疯狂肆虐。恍惚间,他看见童尸们的陶片纷纷掉落,嘴里发出孩童的嬉笑,而在食人鱼群中,浮现出那个灰布长衫老头的脸,他正对着自己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李长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玉珏的光芒越来越弱,符文在血管里灼烧得他眼前阵阵发黑。童尸们空洞的眼窝里突然渗出绿色黏液,陶片落地的脆响中,所有木乃伊竟齐刷刷转头,面向他们发出尖利的童声:“哥哥姐姐,陪我们玩呀......”

王瘸子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洛阳铲“当啷”掉在地上。他盯着某具童尸脖颈处的胎记,瞳孔猛地收缩:“这、这孩子......和我夭折的侄子长得一模一样!”话音未落,童尸们的四肢突然扭曲着伸长,藤蔓般的手臂缠住两人脚踝。李长河感觉皮肤传来刺骨的寒意,低头惊见脚踝迅速爬满青灰色尸斑。

渠水的沸腾声中,食人鱼群突然跃出水面,组成一道紫黑色的肉墙。鱼群中央,灰布长衫老头的虚影若隐若现,他袖中滑落出半块玉珏,与李长河手中的残片遥相呼应。“你以为镇魂珏是用来镇邪的?”老头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音,“它本就是打开‘往生门’的钥匙!”

墓室的震动愈发剧烈,祭坛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李长河回头望去,只见干尸冲破锁链,青铜古镜悬浮在空中,镜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无数道黑雾从裂缝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张巨大的鬼脸,正是棺椁中怪物的模样。“把玉珏交出来!”鬼脸的声音震得两人耳膜生疼,“让我借你的肉身,重临人间!”

王瘸子突然挣脱童尸的束缚,抢过李长河手中的玉珏。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清明,将两块残片用力拼接。玉珏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童尸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绿色的雾气消散在空中。食人鱼群被光芒灼烧,纷纷沉入渠底,水面浮起密密麻麻的焦黑尸体。

“我明白了!”王瘸子将完整的玉珏按在排水渠壁的凹槽里,石壁上浮现出古老的星图,“这墓根本不是用来下葬,而是镇压‘往生门’的封印!墓主本是守护人,却被门内的邪祟侵蚀,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星图中央,一道金色的光束射向天花板,在密道顶端炸开一个洞口。

李长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王瘸子拽着爬上洞口。上方是一间堆满经卷的密室,墙壁上画满了镇魔符咒。墙角的蒲团上,端坐着一具身着道袍的干尸,手中握着一本残破的《镇魔策》。干尸怀中,滚落出一张泛黄的字条,上面用血写着:“若见持珏人,速毁往生门!”

“来不及了!”王瘸子突然指向地面。排水渠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黑雾顺着密道喷涌而上。李长河翻开《镇魔策》,书页间夹着的符咒突然自动燃烧,在他眼前浮现出一段记忆——千年前,一群道士为封印从“往生门”逃出的邪祟,以自身为祭品建造此墓。随着时间推移,封印逐渐松动,墓主的魂魄也被邪祟吞噬。

黑雾中,干尸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它胸口的青铜古镜完全碎裂,无数道黑色触手从镜面伸出,缠住李长河的脚踝。“把玉珏给我!”干尸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再被邪祟控制了......”李长河看着干尸眼中闪过的一丝清明,突然将玉珏按在对方胸口。

玉珏发出万道金光,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啸。干尸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他的面容逐渐恢复生前模样,竟是那个灰布长衫老头!“谢谢......”老头的声音变得温和,“我守护了千年,终于可以解脱了......”说完,他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玉珏之中。

青铜古镜彻底粉碎,一道巨大的黑洞在墓室中央显现。李长河从《镇魔策》中撕下最后一页符咒,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下封印符文。“王瘸子,把所有糯米洒在洞口!”他大喊道。王瘸子依言照做,白色的糯米接触到黑洞边缘,立刻燃起蓝色火焰。

就在封印即将完成时,黑洞中突然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巨爪,抓住李长河的肩膀。剧痛中,他感觉体内的符文疯狂涌动,竟与巨爪上的纹路产生共鸣。“不好!他的血脉里有邪祟的印记!”王瘸子惊恐地喊道,“封印会把他也吸进去!”

李长河咬牙将符咒按在黑洞中央,对王瘸子露出一抹苦笑:“还记得我为什么干这行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爷爷就是被古墓里的邪祟害死的......这次,就让我做个了断......”

封印完成的瞬间,巨大的吸力将李长河拽向黑洞。王瘸子想要抓住他,却只扯下一角衣料。“活下去!”李长河的声音从黑洞深处传来,“告诉世人,有些秘密,永远不该被揭开......”

随着一声巨响,黑洞消失不见。王瘸子瘫坐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墓室开始剧烈崩塌,他捡起地上的《镇魔策》,朝着唯一的出口狂奔。当他跌跌撞撞地爬出盗洞时,身后的古墓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永远地消失在了黄土之下......

三个月后,潘家园的古董市场里,一个年轻人正在摊位前翻看一本残破的《镇魔策》。摊主是个瘸腿的中年人,眼神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哀伤。“这书怎么卖?”年轻人问道。中年人盯着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紫色纹路,瞳孔猛地收缩——那纹路,竟与古墓里的符文一模一样。

“送你了。”中年人将书塞到年轻人手里,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年轻人翻开书,一张字条飘落:“若见此书,速离一切古墓。记住,有些门,永远不该打开......”

年轻人捡起字条,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镇魔策》泛黄的扉页,一道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手臂。他猛地抬头,试图寻找瘸腿中年人的身影,却只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闪过一抹灰布长衫的衣角。古董市场的喧嚣声突然变得模糊,他的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童谣,正是古墓里童尸发出的诡异声音。

腕间的紫色纹路开始发烫,年轻人强忍着不适,将《镇魔策》塞进背包。刚走出市场,豆大的雨点便砸落下来,他躲进附近的一家面馆,点了碗阳春面。热气升腾间,对面突然坐下一个戴斗笠的人,帽檐压得极低,只能看见下巴处一道狰狞的伤疤。

“你不该碰那本书。”沙哑的声音惊得年轻人差点打翻碗。斗笠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残留着黑色的痕迹,像是被某种腐蚀物灼伤过,“三天后子时,城西破庙,带着书来。不然,你腕间的印记会要了你的命。”话音未落,斗笠人便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桌面上一块刻着鬼面的青铜令牌。

回到出租屋后,年轻人迫不及待地翻开《镇魔策》。书页间夹着的泛黄纸页上,画着一幅诡异的地图,终点处标注着“血尸冢”。他的目光被书中一段用血书写的文字吸引:“凡染往生纹者,皆为门中邪祟选中之人,唯有以命相祭,方能斩断因果。”腕间的紫色纹路突然剧烈跳动,在墙壁上投射出一个扭曲的人影。

第二天,年轻人在图书馆查阅古籍时,意外发现一本民国年间的县志。其中记载着一桩离奇的灭门案:1927年,城西李宅一夜之间满门暴毙,死者皆面色青紫,胸口浮现紫色纹路。唯一的幸存者是李家幼子,据说被路过的道士带走,从此下落不明。泛黄的老照片中,李宅的门楣上,赫然刻着与青铜令牌相同的鬼面图案。

夜幕降临时,年轻人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想活命,毁掉书。”附带的定位显示在城郊的废弃工厂。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赴约。工厂内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月光透过破损的天窗洒落,照亮地面上蜿蜒的血迹。顺着血迹前行,他在角落发现一个被铁链束缚的人,正是古董市场的瘸腿中年人。

“快走!”中年人看见他,眼中闪过惊恐,“他们已经盯上你了......”话未说完,天花板上垂下无数条黑色触手,缠住中年人的脖颈。年轻人想要施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腕间的紫色纹路化作锁链,将他牢牢钉在原地。黑暗中传来冷笑:“好不容易找到血脉契合之人,怎能轻易放过?”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斗笠人手持桃木剑出现。桃木剑上刻满的符咒与《镇魔策》中的符文如出一辙,剑气所到之处,黑色触手纷纷化作青烟。“带着他走!”斗笠人将一枚护身符塞进年轻人手中,“去城西破庙,找到镇魔鼎!”

两人在雨幕中狂奔,身后传来怪物的怒吼。中年人边跑边解释:“我是当年李家灭门案的幸存者,被道长收养后一直在寻找镇压往生门的方法。你血脉中的印记,说明你是千年前守墓人的后裔,他们想利用你重新打开往生门!”

终于赶到破庙时,年轻人发现庙中供奉的并非神像,而是一口锈迹斑斑的青铜鼎。鼎身刻满了与玉珏相同的饕餮纹,鼎内残留着发黑的灰烬。当他将《镇魔策》放在鼎中时,青铜鼎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涌出大量缠着锁链的骷髅。

斗笠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我原是守墓人的弟子,因当年的疏忽,导致封印松动。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弥补的机会。”他将桃木剑插入青铜鼎,剑身顿时燃起金色火焰,“把你的血滴在鼎中,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动摇!”

年轻人咬牙割破手掌,鲜血滴入鼎中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他看见千年前的守墓人在祭坛上与邪祟搏斗,看见爷爷为了保护家人深入古墓,最后被邪祟附身的场景。而在画面的尽头,一扇巨大的黑色门扉缓缓开启,从中伸出无数只惨白的手。

“不能让他们出来!”中年人将糯米洒向骷髅群,却发现这次糯米失去了效用。骷髅们眼中燃起幽绿色的火焰,组成一道人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斗笠人掏出怀中的玉珏残片,与鼎中的力量产生共鸣,青铜鼎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光芒中,年轻人看见瘸腿中年人化作一道虚影,融入青铜鼎中。“活下去......”中年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找到其余的玉珏碎片,彻底封印往生门......”与此同时,斗笠人将桃木剑递给年轻人:“这把剑认主,你带着它,去寻找其他守墓人的后裔。记住,子时的钟声响起前,必须离开这里!”

破庙开始剧烈摇晃,黑色的雾气从地底涌出。年轻人握紧桃木剑,在斗笠人的掩护下冲出庙门。刚跑到安全地带,身后便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破庙消失在一片火光中。斗笠人望着漫天火光,从怀中掏出半块刻着莲花纹的玉珏:“这是我毕生的积蓄换来的,下一站,我们去杭州......”

月光下,年轻人望着腕间逐渐淡去的紫色纹路,又看了看手中的桃木剑。远处,城市的霓虹闪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他知道,一场跨越千年的守护之战,才刚刚开始......

暴雨冲刷着杭城青石板路,年轻人林秋握着桃木剑的手沁出冷汗。斗笠人陈墨将莲花纹玉珏按在雷峰塔遗址旁的石狮子眼窝里,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露出隐藏在地下的密道入口。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林秋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台阶上密密麻麻爬满尸蹩,它们甲壳上泛着诡异的幽蓝荧光。

“小心,这些尸蹩被下了‘引魂咒’。”陈墨从腰间掏出一个青铜铃铛,铃舌竟是用人的指骨制成。铃铛轻响,尸蹩群突然停止蠕动,整齐地退到两侧。密道墙壁上镶嵌着人面烛台,烛泪凝结成暗红色晶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扭曲的人影。

下行三百六十级台阶后,一道刻满梵文的石门挡住去路。林秋腕间本已淡去的紫色纹路突然发烫,他伸手触碰石门,那些梵文竟开始流淌,组成一幅动态壁画:西湖水下,一座巨大的青铜宫殿缓缓升起,宫殿顶端悬浮着半块刻着双鱼纹的玉珏。

“果然在这里。”陈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南宋时期,有位云游高僧曾在此镇压过一只从往生门逃出的水鬼。这双鱼珏就是当年封印的关键。”话音未落,石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门后涌出大量黑色水藻,每根水藻末端都长着类似眼睛的凸起物。

林秋挥剑砍向水藻,桃木剑却像陷入泥潭般难以抽回。水藻迅速缠住他的手臂,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古墓里童尸的手。陈墨见状,将莲花纹玉珏抛向空中,玉珏发出金光,水藻纷纷化作青烟。石门彻底打开,露出一间灌满湖水的密室,水中悬浮着无数具被铁链束缚的女尸,她们身着宋代服饰,面容却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

“这些都是当年的祭品。”陈墨的声音有些颤抖,“高僧用活人献祭,才勉强镇住水鬼。看,双鱼珏就在那具主祭女尸的口中。”林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密室中央的石柱上,绑着一具头戴凤冠的女尸,她微张的嘴里,隐约露出玉珏的一角。

正当林秋准备下水时,湖面突然沸腾起来。女尸们的眼睛同时睁开,释放出幽蓝的光芒。最中央的主祭女尸挣脱铁链,指甲暴涨三寸,朝两人扑来。林秋举起桃木剑,剑身却在接触女尸的瞬间结满冰霜。他想起《镇魔策》中记载的“寒潭阴煞”,立刻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剑上。

鲜血与寒气碰撞,产生剧烈爆炸。女尸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透明化。但其他女尸却组成人墙,挡住了通往双鱼珏的路。陈墨掏出一把铜钱,按照五行方位撒出,铜钱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图,暂时困住女尸群。“快!趁现在!”他大喊。

林秋深吸一口气,跳入冰冷的湖水中。水下阻力极大,每游一步都像是被无数双手拉扯。他终于接近主祭女尸,正要伸手取出玉珏,女尸的眼睛突然流下血泪,一张模糊的人脸在血泪中浮现——那是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姑娘,眼中满是哀求。

刹那间,林秋的动作僵住了。就在这时,女尸的指甲刺穿他的肩膀,剧痛让他清醒过来。他猛地抽出玉珏,转身欲游向水面,却发现所有女尸的锁链都缠在了他身上。上方,陈墨正在与一只巨大的水鬼搏斗,那水鬼浑身长满青苔,七窍不断涌出黑水。

“别管我!先融合玉珏!”林秋将双鱼珏抛向陈墨,自己却被女尸们拖向湖底。千钧一发之际,他腕间的紫色纹路突然爆发出强光,女尸们纷纷松开手,发出恐惧的尖叫。林秋抓住机会浮出水面,看见陈墨将双鱼珏与莲花纹玉珏拼接在一起。

两块玉珏融合的瞬间,密室剧烈震动。水鬼发出震天怒吼,化作无数条黑色水蛇扑向两人。林秋举起桃木剑,剑身自动燃起金色火焰,剑气所到之处,水蛇纷纷汽化。陈墨将融合后的玉珏嵌入密室墙壁的凹槽,整座密室开始下沉,湖水被吸入地底。

“快走!封印完成前必须离开!”陈墨拽着林秋冲向密道。身后传来水鬼最后的咆哮,整个遗址开始崩塌。他们刚跑出密道,地面便合拢如初,只留下雷峰塔遗址旁一个不起眼的水洼。

回到旅店,林秋发现玉珏融合后出现了新的纹路,指向地图上一个名为“镜泊湖”的地方。陈墨擦拭着桃木剑,眼神凝重:“镜泊湖在东北,传说那里有座沉入水底的古城,城中供奉着一面能照见人心的古镜。或许,第三块玉珏就在那里。”

当夜,林秋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站在镜泊湖底的古城中,四周漂浮着无数破碎的镜子。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从镜中走出,将半块刻着玄武纹的玉珏交给他,轻声说:“集齐四块玉珏,打开的未必是封印,也可能是......”话未说完,女子便化作碎片消失了。

醒来时,林秋发现枕边多了块湿漉漉的手帕,上面绣着与梦中女子相同的莲花图案。窗外,杭城的晨雾中,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仿佛在指引他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