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修凌驾于诸天 第241章 注定的悲剧

在梅林那漫长的一生中，他最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阿尔托莉雅，一个就是摩根。

对阿尔托莉雅从小进行为王的教育、石中剑选王、阿尔托莉雅于卡美洛称王，这些事都是梅林一手推动的。

若是没有梅林，那登上王位的绝对不是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或许就可以平凡地度过一生，而摩根纯纯是被连累的。

面对梅林的道歉，阿尔托莉雅笑了笑，然后说道：

“没关系的，如果你指的是将我推上王位的话，我早就原谅你了。”

梅林还是没有直起腰，而是继续说道：

“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了。”

阿尔托莉雅微微一愣，说道：

“什么意思？”

摩根冷笑一声，然后说道：

“他的意思是，他早就预料到你当上王之后的结局了，那个悲剧的结尾，然而他还是将你推上王位，我的傻妹妹。”

“什么！？”

震惊阿尔托莉雅两千年，她从来没有想过梅林能这么畜生。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有为王的资质，是因为梅林你认为我能带领不列颠走向辉煌，这才选我的……呵呵，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吗？”

阿尔托莉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梅林的千里眼甚至注意到，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黑气冒出。这是黑化反转的前兆，再不做出行动，阿尔托莉雅就要变成阿尔托莉雅（alter）了。

梅林连忙说道：

“莉雅，先听我解释，我不是随随便便选中你的，你毫无疑问就是大不列颠的理想之王，是我找到的为王资质最好之人。

我不是为了看乐子才选你为王，额，好吧，是有那么一点，但是卡美洛的陷落、圆桌的崩溃，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同样也不是摩根陛下的错，而是必然发生的结果！”

摩根和阿尔托莉雅同时愣住了，摩根也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她问道：

“你的意思是，那时的大不列颠必然会走向悲剧，不论谁为王？”

“正是，不愧是摩根陛下，理解的就是快。”

说着，梅林想要直起腰，结果被摩根拿着她巨戟般的法杖又给压了回去。

“我允许你起来了吗？继续说。”

“咳咳，腰有点酸。我继续说了，在当时，大不列颠的土地贫瘠，人们生活困苦，所有土地的资源、社会发展度还不足以支撑一个国家的运转。

王后私通兰斯洛特、莫德雷德反叛，这些事情都只不过是诱因罢了。无论是多么贤明的王，在最后都会走向悲剧结局。然后这个国家将成为支撑下一个国家诞生的养料。

莉雅，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在我预测中的所有结局中，你的成就是最高的，所以我才会选你为王。”

当然，选择阿尔托莉雅为王也有梅林的私心在。他无法感受到人类的情感，但他反而向往着波澜壮阔的英雄故事，类似于乐子人但又不太一样。

总之，梅林看到的所有未来中，只有阿尔托莉雅谱写的故事最为壮阔而凄美。所以他坚定地将阿尔托莉雅推上王位，并于其身边担当宫廷魔术师，亲自见证发生的一切。

无法感受人类情绪的他，忽略了阿尔托莉雅和摩根心里的感受。这两千多年来，梅林看遍了王朝更替、人世间悲欢离合，虽然他还是无法感受情绪，但他愈发理解了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恶劣。

“原来是这样吗？”

阿尔托莉雅放下了手中的剑，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道：

“原来不是我的错吗？”

“嗯嗯，不是莉雅你的错哦，更不是摩根陛下的错，要说错那都是我的错。莉雅你也不需要再执着于圣杯了，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看着梅林诚恳的样子，摩根拿起了压在他身上的巨戟。梅林立刻直起腰，然后屑里屑气地说道：

“吼吼，摩根陛下原谅我了吗？人与梦魇之间能互相理解真是太好了呢。”

噗嗤！

摩根手里的巨戟直接将梅林捅了个对穿。不过梅林并没有流血，被捅穿的地方飘出了几片花瓣。

摩根不屑地说道：

“解释完了就滚吧，我看到你就犯恶心。另外，我给了你一个小礼物，在星之内海要心怀感激地收下哦。”

什么礼物不礼物的，梅林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没有在意，难道摩根还能来到阿瓦隆不成。梅林自嘲一笑，在这具花之化身最后消失之前，他看向了一旁的鲁鲁修。

鲁鲁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都没有说话，默默看着这场家庭伦理剧。

梅林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就化作一团粉色花瓣消失了。不过鲁鲁修能判断出，梅林最后说的是“谢谢”。

梅林走后，阿尔托莉雅感受了一下体内的魔力，大概也就剩下十几分钟了。

“姐姐，我从来都不在道这些，我……”

阿尔托莉雅还没说完，摩根直接打断道：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

众人回到间桐家，在这最后的十分钟，摩根和阿尔托莉雅两人单独在房间里聊了聊。没人知道她们聊了什么，只是十分钟后，摩根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而阿尔托莉雅已经回归英灵座了。

……

……

在遥远的星之内海，这里遍地都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朵，如同一片花海。

星之内海本来什么都没有的，这些花都是梅林自己用魔术种出来的，可谓是梅林的心血。

在花海之中，有一个浮在空中的象牙塔，不大，大概也就几十米高、十米左右的直径。这就是梅林自我封禁的幽闭塔。

在幽闭塔唯一的楼层间，梅林趴在桌子上，缓缓睁开眼睛，然后伸了个懒腰。

“偶尔出去转转也不错，感觉身体都要生锈了。嗯？这股能量是？”

梅林，朝着幽闭塔外探头看去。一个有幽闭塔那么大的蓝色圣枪正高悬于幽闭塔之上。

“止境之枪？怎么进来的？难道摩根刚刚是在确定我的坐标，她的魔术水平已经到达这种地步了啊，真是恐怖。等等，不对，oh，my god，止境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