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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T之穿越未世生存 蒙德雨色里的新访客

作者:皓月暖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9 13:42:24

蒙德的雨,总带着一种缠绵的温柔。细密的雨丝从铅灰色的云层里斜斜落下,给整片原野笼上一层朦胧的水汽,远处的风车在雨雾中缓缓转动,叶片上的水珠顺着弧度滚落,溅起细碎的水花。风起地的那棵巨大的橡树,枝叶被雨水洗得愈发青翠,树根处的神龛前,几支新鲜的塞西莉亚花还带着湿漉漉的光泽。

时月站在橡树的浓荫下,轻轻拂去衣袖上的雨珠。她刚从璃月港出发,顺着风的指引一路向西,踏入这片被称为“自由之都”的土地。来之前,她特意去了趟往生堂,找到那位总是捧着茶杯、神色淡然的钟离先生。

“皓月在蒙德,过得很好。”当时钟离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上,语气平缓却带着笃定,“她身边有一群可靠的伙伴,一同经历过风魔龙的咆哮,也见证过深渊的暗影,彼此间的羁绊,早已超越寻常友谊。你去看看便知,那里的风,会接纳每一个心怀真诚的人。”

想到这里,时月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的妹妹,那个从小就爱追着风跑的小姑娘,终于在异国他乡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地。

雨丝落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调笑声。时月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蓝发青年撑着伞,正朝着神龛的方向走来,他的披风在雨中划出利落的弧度,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凯亚。钟离先生曾提过,这位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心思灵巧,总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却在关键时刻极为可靠。

凯亚也看到了树影下的时月,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速度走过来,伞沿微微倾斜,遮住了飘向她的雨丝。“哟,皓月,今天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难道是又被那帮小家伙们‘抛弃’了?”

时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认错了人。她和皓月本就有七分相似,一样的眉眼轮廓,一样带着暖意的眼神,只是时月的气质更沉静些,像璃月港温润的玉石,而皓月则像蒙德原野上蓬勃的风之花。

“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时月温和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璃月口音的软糯,“我不是皓月,我是她的姐姐,时月。”

“姐姐?”凯亚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意更深了,“原来皓月还有位姐姐,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消息。看来我今天的眼力见儿不太好,该罚。”他故作严肃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是凯亚,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你是从璃月来的?”

“是的,刚到蒙德。”时月点头,“久仰凯亚先生大名,钟离先生曾提起过你。”

“钟离先生?”凯亚饶有兴致地眨了眨眼,“那位往生堂的客卿,倒是个有趣的人。看来时月小姐知道的事情不少。”

就在这时,一阵更喧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少女清脆的笑声。“凯亚哥!你看到我放在骑士团的那本冒险笔记了吗?”皓月的声音像林间的百灵鸟,穿过雨幕清晰地传了过来。

时月循声望去,只见皓月正被一群少年簇拥着走来,她穿着件浅色的外套,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却丝毫没影响她明媚的笑容。走在她身边的马嘉祺,正细心地帮她拢了拢外套的领口;丁程鑫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不知在跟她说着什么,逗得她笑弯了眼;张真源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想来是装着大家的午餐;严浩翔和贺峻霖在一旁互相打趣,时不时拉上刘耀文一起;宋亚轩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鸟窝,正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被雨水打湿。

不远处,温迪正懒洋洋地靠在树杆上,任凭雨丝落在他的斗篷上,手里还攥着半瓶苹果酒;琴团长撑着一把素雅的伞,正和旅行者说着什么,派蒙在旅行者肩头蹦蹦跳跳;万叶站在稍远的地方,望着雨幕中的原野,神情淡然;而迪卢克则倚在橡树另一侧的阴影里,虽没说话,目光却落在皓月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姐?!”皓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凯亚身边的时月,手里的小钱包“啪嗒”一声掉在草地上,她几乎是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随即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飞奔过来,一把抱住时月,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时月被妹妹撞得后退了半步,连忙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眶也有些发热:“想给你个惊喜,就没提前说。”

周围的少年们都愣住了,马嘉祺率先走上前,温和地问道:“皓月,这位是……”

皓月这才想起还有别人,赶紧抹了把眼泪,拉着时月的手走到大家面前,脸上的惊喜藏都藏不住:“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时月!她从璃月来看我了!”

“姐姐好!”宋亚轩第一个喊道,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你好,我是马嘉祺。”马嘉祺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有礼,“常听皓月提起你,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丁程鑫。”丁程鑫笑着点头,目光在时月和皓月脸上转了一圈,“怪不得觉得眼熟,你们俩长得真像。”

“张真源。”

“严浩翔。”

“贺峻霖。”

“刘耀文。”

几个少年依次自我介绍,脸上都带着好奇和友善。他们听皓月说过不少关于家乡的事,却从没听过她还有个姐姐,更没想到这位姐姐会突然出现在风起地。

温迪晃悠悠地走过来,笑嘻嘻地举起酒瓶:“哦呀,又多了一位美丽的客人呢。我是温迪,蒙德的吟游诗人,兼……四风守护之一哦。”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眼神里藏着狡黠。

时月看向温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对着温迪微微屈膝行礼:“久仰巴巴托斯大人。我是时月,从璃月来。”

“巴巴托斯……大人?”贺峻霖瞪大了眼睛,拉了拉身边的宋亚轩,“亚轩,她刚才是不是说温迪是……风神”

宋亚轩也一脸震惊,看向皓月:“虽然一直知道温迪就是风神,但突然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感觉真怪啊”

皓月挠了挠头,笑着说:“是啊,他可是我们蒙德的守护神呢。”

“没想到时月小姐知道的还真不少。”凯亚在一旁笑道,“连温迪的身份都清楚。”

“钟离先生跟我提过。”时月坦然道,“他说巴巴托斯大人虽看着随性,却始终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蒙德,是位值得尊敬的神明。”

温迪听到这话,得意地晃了晃酒瓶:“还是钟离那老家伙懂我!不像某些人,总说我摸鱼。”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琴团长一眼。

琴团长无奈地摇摇头,对时月说:“时月小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既然是皓月的姐姐,那就是蒙德的朋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骑士团帮忙。”

“多谢琴团长。”时月感激地说,“我听皓月说过,您为了蒙德付出了很多。”

旅行者走上前,派蒙抢先开口:“你好呀时月!我是派蒙,这是旅行者!我们跟皓月是好朋友!”

“你好,旅行者,派蒙。”时月对着他们露出友善的笑容,“我听过你们的事迹,从异世界而来,却为提瓦特做了这么多事,很了不起。”

旅行者笑着点头:“能认识新朋友很开心,蒙德的风景很不错,时月小姐可以多留一段时间看看。”

万叶也走上前,温和地说:“在下枫原万叶,见过时月小姐。这雨中的风起地,因你的到来更添了几分暖意。”

“万叶先生过奖了。”时月回应道,“我也听过你的故事,那份对友人的执念,令人动容。”

一直没说话的迪卢克,这时也走了过来,递过一把伞:“雨还没停,拿着吧。”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真诚。

“谢谢迪卢克老爷。”时月接过伞,指尖触到伞柄的温润,“皓月常说您外冷内热,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迪卢克的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她乱说的。”

凯亚在一旁打趣道:“哦?是吗?我怎么听说,某人昨天还特意让酒庄的厨师做了皓月爱吃的甜甜花酿鸡,送到骑士团呢?”

迪卢克瞪了凯亚一眼,没再说话,但嘴角的弧度却柔和了些。

贺峻霖好奇地问:“时月姐,璃月可是像故事里说的那样,有很多仙人啊钟离先生就是岩王帝君”虽然一直瞒着其他人

“是啊。”时月点头,眼中带着怀念,“璃月港很繁华,有很多古老的传说。钟离先生就是岩王帝君,他守护了璃月六千多年,直到最近才卸下重担,以人类的身份体验生活。”

“哇……”少年们都露出了惊叹的表情,刘耀文忍不住说,“那岂不是很厉害?六千多年啊,能见证多少事情。”

“他确实见证了很多。”时月笑道,“他跟我讲了很多关于提瓦特的历史,也说了你们和皓月一起经历的冒险,比如风魔龙那次,还有对抗深渊教团的时候,他说你们每个人都很勇敢。”

“那都是应该做的。”琴团长温和地说,“守护蒙德,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

温迪在一旁插话道:“说到责任,某人昨天还在抱怨文件太多呢。”

琴团长无奈地看了温迪一眼,转而对时月说:“时月小姐若是不嫌弃,今天就先到骑士团住下吧,我让人收拾一间客房。”

“不用麻烦琴团长了!”皓月立刻说道,“我姐姐可以跟我住一起,我的房间够大!”

“也好。”琴团长笑着点头,“那你们先安顿下来,晚上骑士团有个小型的聚餐,正好为你接风洗尘。”

“太棒了!”皓月欢呼一声,拉着时月的手就往回走,“姐,我带你去看我的房间!对了,我还要给你看亚轩给我做的木雕,还有马嘉祺哥烤的饼干,可好吃了!”

“慢点跑,地上滑。”时月被妹妹拉着,脚步轻快,回头看向身后的众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友善的笑容,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温暖。

凯亚对着她们的背影喊道:“记得晚上来骑士团啊,迟到的人要罚喝温迪的苹果酒!”

“知道啦!”皓月远远地应了一声,声音里满是雀跃。

雨还在下,但风起地的气氛却格外明朗。时月看着妹妹欢快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谈笑风生的众人,心里忽然变得无比踏实。钟离先生说得对,这里的风是自由的,这里的人是真诚的,她的妹妹,确实在这里找到了最珍贵的羁绊。

或许,在蒙德的这段日子,会比她想象中更有趣呢。时月想着,加快脚步跟上皓月的身影,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轻快的声响,像是一首温柔的歌谣,在这片被风守护的土地上轻轻传唱。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缓缓覆盖住蒙德城。雨已经停了,空气里浮着湿漉漉的凉意,月光从云层的缝隙里漏下来,给屋顶和树梢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

冒险家协会的喧闹渐渐散去,少年们各自回了住处,琴团长带着文件返回骑士团总部,迪卢克也早已回到了晨曦酒庄。时月跟着皓月回到她在骑士团安排的宿舍,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台上摆着几盆小小的风车菊,墙角堆着几本冒险日志,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

“姐,你看这个,”皓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小的布偶,是用风之花的花瓣和软布缝制的,模样有些笨拙,“这是上次和大家去摘星崖玩的时候,亚轩帮我做的,他手可巧了。”

时月接过布偶,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心里暖暖的:“嗯,很可爱。看得出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开心。”

“那是当然!”皓月盘腿坐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大家都对我特别好。马嘉祺哥像大哥哥一样,总是很照顾我们;丁程鑫哥虽然有时候爱逗我,但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张真源哥特别可靠,不管遇到什么事找他准没错……”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伙伴们的好,时月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嘴。窗外传来风穿过街巷的声音,夹杂着远处酒馆隐约的歌声,温柔得像一首摇篮曲。

聊到夜深,皓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开始打架。“姐,我好困啊……”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明天我带你去吃猎鹿人餐馆的烤蘑菇,超好吃的!”

“好,”时月帮她掖好被角,“快睡吧。”

等皓月呼吸变得均匀,时月才轻轻起身,走到窗边。月光正好照亮她的侧脸,她望着远处风神像的剪影,想起钟离先生的话。或许,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吧,像蒙德的风一样,无拘无束,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暖。

她轻轻推开窗户,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带着蒲公英的种子飘过。远处的树梢上,似乎有夜枭在低鸣,更衬得这夜晚静谧安详。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时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下走过,是凯亚,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酒壶,正慢悠悠地往自己的住处走。他抬头望了一眼时月的窗户,似乎察觉到什么,对着楼上轻轻笑了笑,然后转身消失在巷口。

时月也对着楼下笑了笑,关上窗户。看来,蒙德的夜晚,并不只有寂静。

她回到床边,看着皓月熟睡的脸庞,心里一片安宁。今天的相遇像一场温柔的梦,而这场梦,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蒙德城在月光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只有风还在不知疲倦地游荡,守护着这座城市里每一个安稳的梦境。时月也躺在临时铺好的床榻上,听着妹妹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坠入梦乡。梦里,她仿佛看到皓月和伙伴们在草原上奔跑,笑声像风铃声一样清脆,而她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他们。

天刚蒙蒙亮,蒙德城就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昨夜的湿意还残留在青石板上,被晨光一照,泛出细碎的亮斑。窗外的风车菊沾着露水,在微风里轻轻摇曳,空气里飘来面包房刚出炉的麦香。

时月是被一阵轻轻的窸窣声弄醒的,睁开眼就看到皓月正踮着脚往身上套外套,头发还有点乱糟糟的,像只刚睡醒的小松鼠。“姐,快起呀,我带你去猎鹿人吃早餐,玛莎姐姐说今天厨师长会做新烤的果酱面包呢!”

时月笑着坐起身,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暖融融的。“这就来。”

两人洗漱完毕出门时,街上已经有了零星的行人,早起的猎户背着弓箭往城外走,货郎推着小车慢悠悠地穿过广场,风神像下,几个孩子正追着蒲公英跑。猎鹿人餐馆的门已经开了,老板娘正站在门口擦拭桌椅,看到她们笑着招呼:“皓月,早啊!这位是……昨天来的那位小姐吧?快请进!”

“玛莎姐姐早!”皓月拉着时月往里走,“给我们来两份果酱面包,还有两份蔬菜浓汤!”

刚坐下没多久,马嘉祺他们几个也走了进来。“皓月,时月姐,早啊!”宋亚轩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大概是刚去晨练过,额头上带着点薄汗。

“早!”皓月挥挥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快坐呀,我已经点好早餐了。”

马嘉祺他们依次坐下,丁程鑫看到时月,笑着说:“时月姐姐适应蒙德的作息了吗?这里的早晨可是很舒服的。”

“嗯,睡得很好。”时月点头,“空气很清新,比璃月港多了点自由的味道。”

“那是自然,”温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苹果派,“蒙德的风可是最懂怎么让人安睡的。”

马嘉祺让皓月在路上如果看到张真源刘耀文,严浩翔贺峻霖就让他们赶紧来吃饭,

皓月点头答应,众人又笑着聊了几句

早餐很快就端了上来。果酱面包烤得外酥里软,草莓酱甜而不腻,蔬菜浓汤里飘着胡萝卜和土豆的香气,时月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心里。

吃过早餐,皓月拉着时月站起身:“我们得出发去龙脊雪山找阿贝多和小杜林了,昨天阿贝多传信说实验到了关键阶段,说不定能给我们看新的炼金产物呢!”

“那我们先告辞了。”时月对着马嘉祺他们点头致意。

“路上小心,雪山冷,多穿点。”马嘉祺叮嘱道,眼神里带着关切。

“知道啦!”皓月摆摆手,拉着时月往晨曦酒庄的方向走,“得先去迪卢克老爷那里借件保暖披风,龙脊雪山可比蒙德城里冷多了,我上次去差点冻僵。”

晨曦酒庄的葡萄园在晨光里像一片绿色的海洋,串串青葡萄挂在藤上,沾着露水。迪卢克正在庭院里检查酿酒桶,看到她们来,停下手里的活:“要去雪山?”

“嗯!阿贝多哥哥在那边做实验,我们去看看。”皓月仰头看着他,“迪卢克老爷,能借件披风给我姐姐吗?她从璃月来,可能不太习惯雪山的冷。”

迪卢克转身走进屋里,很快拿出一件深棕色的羊毛披风,边缘绣着低调的花纹,看着就很厚实。“拿着吧,防风保暖。”他把披风递给时月,语气虽淡,却透着细心。

“谢谢迪卢克老爷!”时月接过披风,指尖触到温暖的羊毛,心里很是感激。

往城外走时,皓月把披风给时月系好,还特意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样就不怕冷啦!”

两人走到城门附近,皓月忽然一拍额头:“哎呀,我忘买防冻药剂了,姐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冒险家协会拿两瓶,很快就回来!”

“好,去吧。”时月笑着点头,靠在城门边的石柱上等着。晨光落在披风上,暖洋洋的,她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心里对这场会面多了几分期待。

没过一会儿,两个身影匆匆从城外跑来,一个穿着蓝色道袍,手里拿着符纸,另一个穿着深色衣衫,腰里别着本书,正是重云和行秋。两人大概是刚从璃月过来,脸上还带着点赶路的风尘。

“皓月,可算追上你了!”行秋先开口,语气带着点急,“昨天听说你要去龙脊雪山,我们正好要去那边调查点事,一起走啊?”

重云也点点头,认真地说:“雪山阴气重,我带了驱邪符,正好给你备着。”

时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认错人了。她和皓月本就有几分相似,都是淡金色的眼眸,身形也差不多,加上此刻穿着皓月常穿的浅色外衫,难怪会被认错。

“那个……”时月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行秋打断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冻着了?”行秋上下打量她一眼,“也是,雪山是冷,不过没事,我带了暖身的丹药。”

重云已经把一张符纸递了过来,眉头微皱:“你今天好像不太精神?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雪山之行要不缓一缓?”

时月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两位,我想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行秋和重云对视一眼,都有点懵。

这时皓月拿着药剂跑了回来,看到他们眼睛一亮:“行秋!重云!你们怎么来了?”

行秋和重云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看看皓月,又看看时月,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啊……抱歉抱歉!”行秋挠挠头,“你们俩长得太像了,我们没分清。”

重云也连连点头,把符纸收回去,脸颊有点发红:“这位是……”

“这是我姐姐时月,刚从璃月来的。”皓月拉过时月的手,笑着解释,“她跟我是有点像,上次凯亚哥也差点认错呢。”

“原来是皓月的姐姐,”行秋拱手道,“在下行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我是重云,”重云也正经地行了个礼,“抱歉认错了人。”

“没关系,”时月温和地笑了,“能被认错,说明我和皓月姐妹情深,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行秋眼睛一转,说道:“既然你们也要去龙脊雪山,正好同行,我们其实是想去找阿贝多先生。”

“找阿贝多?”皓月好奇地问,“你们找他做什么呀?”

“说来也巧,”行秋笑道,“我们在璃月听说,有位以‘白垩’为笔名的插画师,画技精妙绝伦,尤其擅长描绘提瓦特各地的风物,在璃月、稻妻、须弥甚至枫丹都颇有名气。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位‘白垩’就是阿贝多先生。”

重云也补充道:“我们最近在整理璃月的古籍插画,有几处技法不太明白,想着阿贝多先生既是炼金大师,又精于绘画,或许能指点一二。”

“哇,原来阿贝多的插画在这么多地方都有名气啊!”皓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平时除了做实验,确实经常拿着画板在雪山写生,画出来的冰景和花草都像活的一样呢!”

时月也有些意外,她在璃月时,曾见过几本署名“白垩”的画册,其中一本描绘璃月港夜景的插画,将灯火与潮汐的交融画得淋漓尽致,当时她还赞叹过作者的巧思,没想到竟是阿贝多。

“那正好,我们一起走,”时月笑着说,“能亲眼见见这位多才多艺的先生,也是幸事。”

一行人顺着通往雪山的路往前走,晨光穿过树梢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月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感受着蒙德的风从耳边拂过,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妹妹和新认识的朋友,心里觉得踏实又温暖。龙脊雪山的路或许会冷,但有这么多人同行,大概也会变得温暖起来吧。

路上,行秋还给大家讲起“白垩”画册在璃月的趣事——有位富商为了收藏一幅《绝云间云海图》,不惜花重金求购;还有画肆的老板特意派人去蒙德,想请“白垩”为璃月的新历法绘制插画。皓月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一句阿贝多写生时的小细节,比如他会对着一朵冰莲花观察半个时辰,或是为了捕捉雪山日落的光影,在寒风里站到天黑。

“这么说来,阿贝多先生对绘画的专注,倒和他做炼金术时如出一辙。”时月感叹道。

“可不是嘛,”皓月点头,“上次我看到他画的小杜林,连鳞片上的光泽都画出来了,小杜林自己看到都围着画板转了好几圈呢!”

说笑间,远处的雪山越来越清晰,峰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风渐渐凉了起来,带着雪的气息,时月拢了拢披风,却不觉得冷,只觉得这趟雪山之行,定会充满惊喜。

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山路渐渐陡峭起来,路边的草木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风里的寒意也重了几分。时月裹紧了披风,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皓月,忍不住问:“你不冷吗?”

皓月正弯腰拨弄着一株结了冰花的草,闻言直起身,笑嘻嘻地摆手:“不冷呀,我经常来雪山,早就习惯啦。”话音刚落,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吆喝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

“是张哥他们!”皓月眼睛一亮,拉着时月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道山弯,就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张真源正举着剑格挡一只冰丘丘人的攻击,动作沉稳有力;严浩翔站在稍远的地方,拉满了弓,箭矢精准地射向另一只试图偷袭的丘丘萨满;刘耀文则提着大剑,几下就劈开了丘丘人搭起的木盾,贺峻霖在一旁灵活地躲闪,时不时丢出个风之眼扰乱敌人阵型。

“他们在做委托呢!”皓月小声说,拉着时月在一块巨石后站定,“听说最近雪山的丘丘人有点不安分,骑士团发了委托让清理一下。”

说话间,张真源已经一剑挑飞了最后一只丘丘人,严浩翔的箭也正好射中远处的火药桶,“轰”的一声炸开,残余的怪物瞬间被清除干净。

“搞定!”刘耀文收了剑,抹了把额头的汗,转头就看到了巨石后的两人,“哟,皓月?你们怎么来了?”

张真源他们也看了过来,见到时月,都露出了笑意。“时月姐也在啊。”张真源走过来,语气温和。

“我们要去雪山找阿贝多,”皓月跑过去,把防冻药剂递了两瓶给他们,“你们在做委托吗?”

“嗯,清理丘丘人营地,”严浩翔接过药剂,拧开一瓶喝了口,“这鬼地方是真冷,比蒙德城里低了好几度。”

贺峻霖凑过来,好奇地问:“你们找阿贝多先生做什么?难道又有新的炼金小玩意儿?”

“是呀,他说有新产物要给我们看呢,”皓月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拍了下手,“对了,你们赶紧做完委托回去吧,马哥丁哥和亚轩在猎鹿人等着你们吃饭呢,我特意跟玛莎姐姐说留了烤蘑菇和甜甜花酿鸡。”

“这么好?”刘耀文眼睛一亮,“那我们得快点了,免得被亚轩那小子把鸡都啃光了。”

“放心吧,马哥会看着他的,”皓月笑着说,

张真源看向时月,微微颔首:“时月姐姐是第一次来雪山?路上小心,前面那段路有冰缝,跟着标记走。”

“谢谢提醒,”时月笑着点头,“你们也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吃饭。”

严浩翔挑眉看向皓月:“就你机灵,知道替我们留吃的。”

“那是,”皓月扬起下巴,“快干活吧,我们先走啦!”

和张真源他们道别后,皓月拉着时月继续往雪山深处走。时月回头望了一眼,见张真源他们已经开始收拾战场,贺峻霖正蹲在地上翻看委托清单,心里不由觉得温暖。这些少年们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却总在细节处透着彼此的关照,就像钟离先生说的,这份羁绊确实难得。

“姐,你看!前面就是阿贝多的营地了!”皓月忽然指着前方喊道。

时月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坳里,搭着一座小小的帐篷,帐篷外立着个简易的 架子,架子上摆着些亮晶晶的晶体,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五彩的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画板前专注地描绘着什么,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紫色身影在蹦蹦跳跳,正是小杜林。

“阿贝多!”皓月欢快地喊了一声,拉着时月跑了过去。

阿贝多闻声转过身,浅蓝色的眼眸里漾起温和的笑意,手中的画笔轻轻搁在画板边缘:“皓月,你们来了。”他的目光转向时月,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位是?”

“这是我姐姐时月,从璃月来的。”皓月拉着时月的手往前一步,又指了指那个在雪地上转圈的紫色身影,“时月姐,这是小杜林。”

小杜林停下脚步,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时月,紫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像落了一层星光。它晃了晃尾巴,发出细碎的“咿呀”声,像是在打招呼。

“你好,阿贝多先生。”时月对着阿贝多颔首致意,又看向小杜林,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好呀,小杜林。”

行秋和重云也跟了上来,行秋拱手道:“阿贝多先生,久仰。在下是璃月的行秋,这位是重云,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请教您关于插画技法的问题。”

阿贝多了然地点头,视线落在行秋手中的书卷上:“我听说过你们,蒙德的冒险家协会提过璃月有两位年轻才俊在整理古籍插画。请坐吧,正好我刚画完一幅雪山日出,或许能和你们聊聊光影的处理。”

他侧身让出画板,只见画布上,晨曦穿透云层洒在雪山顶上,一半是炽烈的金红,一半是清冷的幽蓝,雪粒反射的光芒被细细勾勒,仿佛能看到光在雪面上流动的轨迹。

“好精妙的笔触!”行秋凑近细看,忍不住赞叹,“这光影的过渡,就像用炼金术调配过一样自然。”

“绘画和炼金确实有共通之处,”阿贝多拿起画笔,轻轻敲了敲画板,“都需要理解事物的本质——炼金是解构元素,绘画是捕捉形态,最终都是为了呈现最真实的模样。”

重云指着画中一处冰棱的阴影:“这里的深色用得极妙,既不突兀,又能凸显冰的透明感,我们整理的古籍里,总处理不好这种冷色的层次。”

阿贝多耐心地解释:“雪山的阴影里藏着蓝紫色,就像小杜林的鳞片会反射天光一样,冷色里加一点互补的暖色,反而更显通透。”他拿起一支细笔,在画纸边缘快速勾勒了几笔,示范着色彩的叠加。

皓月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又被架子上的晶体吸引,伸手想去碰,却被阿贝多轻轻按住手腕:“小心,这是刚提炼的冰元素结晶,温度很低。”他拿起一块拳头大的晶体,递给皓月,“不过这个已经稳定了,你看。”

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皓月接过来,惊喜地发现它并不冰手,反而带着一丝温润:“好神奇!这是什么新产物呀?”

“用来保存画具的,”阿贝多解释,“雪山太干燥,颜料容易凝固,用这个晶体做的盒子能保持湿度。”他看向时月,“时月小姐是第一次来龙脊雪山?这里的风景虽然壮丽,但也藏着不少危险,刚才张真源他们应该提醒过你们冰缝吧?”

“嗯,他们特意说了要跟着标记走。”时月点头,“这里的冰景确实很美,难怪‘白垩’先生的画册里总少不了雪山的身影。”

提到“白垩”,阿贝多的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一声:“只是随手画的,让时月小姐见笑了。”

小杜林在一旁听着,忽然蹦到阿贝多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又叼起地上的一块木炭,往画板上按了个紫色的小爪印。

“小杜林!”皓月惊呼一声,却见阿贝多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用笔在爪印周围画了几朵冰晶花,瞬间让那个小印记变成了画中有趣的点缀。

“这样也不错。”阿贝多放下笔,看着众人,“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尝尝雪山特有的热汤?用雪山上的冰雾花和兽肉煮的,很暖身。”

“好呀好呀!”皓月立刻点头,行秋和重云也欣然应允。

时月看着眼前的景象——阿贝多在帐篷边支起小锅,蓝色的火焰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皓月和小杜林追着玩闹,紫色的身影在雪地上划出灵动的弧线;行秋和重云凑在画板前讨论着技法,偶尔发出会心的笑声。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落下,给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她忽然觉得,龙脊雪山的寒冷,早已被这份热闹驱散了。或许这就是提瓦特的奇妙之处,无论在哪里,总有这样温暖的羁绊,像雪山深处的火焰,让人心里始终暖烘烘的。

热汤在锅里翻滚着,冰雾花的清冽混着兽肉的醇厚在空气中弥漫,蓝色的火焰安静地跳动,把阿贝多的侧脸映得格外柔和。时月找了块避风的岩石坐下,看着小杜林追着皓月的影子跑,紫色鳞片扫过雪地,留下一串细碎的光痕,像撒了把星星。

“阿贝多先生的炼金术,连煮汤都带着巧思呢。”行秋翻看着手里的古籍抄本,书页上的旧插画有些褪色,“您看这处描绘雪山的古画,线条虽简练,却把冰棱的凛冽画出来了,就是光影总觉得少了点生气。”

阿贝多往锅里撒了把切碎的星银花嫩叶,汤汁瞬间泛起淡淡的银光:“古画讲究写意,但光影里藏着时间的痕迹。比如这锅汤,火焰的光让汤面晃着暖色,冰雾花的寒气却在边缘凝着白汽,冷暖相碰才显出生动。”他用木勺轻轻搅动,“就像你画里的冰棱,若在阴影处加一丝晨曦的金,会不会更像能折射光的活物?”

重云凑过来看,忽然一拍手:“我懂了!就像驱邪时,符纸的金光映在雪上,会带点青蓝色的影子,不是一味的白。”他拿起炭笔在抄本空白处画了两笔,果然比之前多了层灵动。

皓月抱着那枚冰元素结晶跑回来,晶体在她掌心转着圈,折射的光落在阿贝多的画板上,像给那片雪山日出添了串流动的彩虹。“阿贝多哥哥,这个结晶会发光呢!”

“它能吸收天光,到了夜里会更亮。”阿贝多接过晶体,往上面滴了滴汤汁里的露水,晶体表面立刻绽开一朵冰纹花,“还能记录温度变化,你们看这花瓣的弧度,就是现在的气温。”

时月忽然注意到画板角落的小爪印,冰晶花围着紫色的印记开得正盛,倒像是小杜林踩碎了一片星光,阿贝多又把星光种成了花。她想起璃月港的画舫,画师们总说“画由心生”,原来蒙德的画师,连意外的痕迹都能酿成巧思。

小杜林不知从哪叼来颗冻红的树莓,往时月手心里一放,又蹦回阿贝多脚边,用尾巴卷住他的裤脚轻轻晃。阿贝多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它很少主动亲近陌生人呢。”

“可能是觉得时月姐身上有璃月的气息吧。”皓月咬了口树莓,酸得眯起眼,“像清心花的味道!”

时月指尖碰了碰那颗树莓,冰凉的果肉带着点甜,果然有几分清心花的清冽。她想起出发前,钟离先生往她行囊里塞了包晒干的清心花瓣,说“雪山寒重,此物可安神”。此刻倒觉得,这异乡的风雪里,藏着比暖意更珍贵的东西。

汤煮好时,夕阳正往雪山背后沉,把天际染成熔金般的颜色。阿贝多给每个人盛了碗汤,木碗边缘凝着白汽,喝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冰雾花的凉被兽肉的暖中和得恰到好处。

“听说璃月的古籍里,有记载雪山与璃月的洋流相通?”阿贝多忽然问,“我在绘制雪山地质图时,发现冰层下的岩石纹路,和璃月荻花洲的很像。”

行秋立刻翻到抄本某一页:“您看这里!古画里说,魔神战争时期,雪山的融水曾顺着地下暗河流到璃月,带着冰晶的光泽,像流动的玉。”

重云指着画中暗河的走向:“难怪我总觉得雪山的风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像绝云间的雾,只是更冷些。”

时月望着远处被夕阳镀成金色的冰峰,忽然明白为何钟离先生说“万物皆有羁绊”。这雪山的冰,璃月的水,画里的光影,笔下的线条,甚至小杜林不经意的爪印,都在以奇妙的方式相连。

小杜林喝饱了汤,蜷在阿贝多脚边打盹,紫色的鳞片在暮色里闪着柔和的光。皓月把那颗冰元素结晶放在它身边,晶体吸收了最后一点天光,慢慢亮起,像给它盖了床星星织的小被子。

收拾东西准备下山时,阿贝多把那块冰元素结晶送给了时月:“它能感应温度,夜里赶路时,若发光变弱,就是快到冰缝了。”他又递给行秋一卷画纸,“这是我总结的光影技法,或许对整理古籍有用。”

行秋接过画纸,发现边缘画着朵小小的冰晶花,和画板上那朵围着爪印的一模一样。

下山的路比来时好走,月光把雪地照得像铺了层银,小杜林在前头蹦蹦跳跳地引路,尾巴扫过的地方,留下串亮晶晶的脚印。皓月牵着时月的手,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时月姐,你看小杜林的脚印,像不像璃月的星螺壳?”

时月低头看去,果然,紫色的光痕在雪地上旋出螺旋的纹路,和星螺壳内侧的花纹几乎一样。她握紧掌心的冰元素结晶,晶体在月光下亮得温润,像把雪山的月光装在了里面。

行秋和重云走在后面,低声讨论着刚才阿贝多讲的技法,偶尔传来几句笑声。时月回头时,正看到行秋用炭笔在抄本上补画了朵冰晶花,重云在旁边添了只探头的小杜林,笔尖的影子投在雪地上,和他们的身影叠在一起,被月光拉得很长。

快到山脚时,小杜林忽然停下脚步,对着雪山的方向叫了两声。时月抬头望去,只见龙脊雪山的峰顶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而山脚下的他们,周身萦绕着汤的暖意、画纸的墨香,还有彼此的笑语。

她忽然想起钟离先生的话:“所谓羁绊,并非朝夕相伴,而是哪怕相隔千里,也能因一片雪、一幅画、一口汤,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冰元素结晶在掌心轻轻发烫,时月把它放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下山的路还很长,但她知道,这雪山的光,会像璃月的星,一路陪着他们。而那些关于光影、关于联结的故事,会被写进古籍,画入画册,在时光里慢慢沉淀,就像这雪山的冰,终会化作滋养大地的水,流向更远的地方。

小杜林忽然往前窜了几步,又回头朝他们摇尾巴,紫色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灵动的弧线,像在说“快点呀”。时月笑着跟上,感觉心里那点异乡的疏离,早已被这一路的温暖烘得干干净净。原来这世间最动人的,从不是独自闪耀的光芒,而是彼此映照的星火。

下山时,小杜林送了他们一程,到了雪山边界才停下脚步,紫色的身影在月光下站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才转身跑回营地。时月回头望了好几次,总觉得那团紫色像颗会跑的星星,把雪山的光都裹在了身上。

“快到啦!”皓月指着前方蒙德城的灯火,城墙在夜色里像道沉睡的巨龙,城门处的守卫看到他们,笑着挥了挥手——显然早就熟悉了皓月的身影。

骑士团宿舍的灯亮着,远远就闻到了饭菜香。推开门时,马嘉祺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锅铲碰撞的声音混着蒸汽,把屋里烘得暖融融的。丁程鑫坐在客厅的长桌旁擦餐具,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起身:“可算回来了!雪山冷不冷?我炖了羊肉汤,刚起锅!”

客厅的沙发上,张真源靠着软垫在翻一本冒险日志,严浩翔蜷在另一头打游戏,手指在手柄上飞快地动;贺峻霖和刘耀文凑在一起看画册,时不时争论两句画里的雪山是不是他们今天去的那座;宋亚轩最积极,已经捧着个空碗在厨房门口转悠,鼻尖沾了点面粉,大概是帮着揉面时蹭到的。

“时月姐,皓月,快坐!”张真源合上日志,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位置,“今天的委托超顺利,回来得早,就合计着做点热乎的。”

严浩翔头也没抬,打赢一局游戏后才挑眉道:“我猜你们肯定没吃饱,阿贝多那家伙做饭好看不好吃,也就时月姐第一次去觉得新鲜。”

“才不是!”皓月立刻反驳,“阿贝多做的汤超好喝!冰雾花煮的,比羊肉汤清爽!”

“那是你没尝过马哥炖的羊肉汤。”刘耀文从画册里抬起头,一脸得意,“去年冬天我感冒,喝了一碗,第二天就好了!”

正说着,马嘉祺端着一大盆羊肉汤出来,汤色乳白,撒着翠绿的葱花,香气瞬间填满了整个客厅。“别吵了,先喝汤。”他把汤盆放在桌上,又转身去端其他菜——红烧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一大盘金黄的炸丸子,都是能暖透身子的硬菜。

丁程鑫摆好碗筷,笑着说:“知道你们去雪山了,特意多放了生姜和当归,驱驱寒。”

时月刚坐下,宋亚轩就递过来一碗汤:“时月姐快喝!这汤熬了三个小时呢,马哥说雪山回来喝最舒服。”

热汤入喉的瞬间,旅途的寒气仿佛被熨平了,羊肉的醇厚混着药材的暖,比雪山的热汤多了几分烟火气。张真源给她夹了块排骨:“今天听贺儿说你们碰到阿贝多了?他新做的炼金产物怎么样?”

“超神奇!”皓月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有个冰元素结晶,能跟着温度开花,还会发光呢!”

贺峻霖放下筷子,掏出个小小的速写本:“我今天在雪山边界画了张速写,你们看像不像小杜林?”本子上的紫色身影线条灵动,尾巴翘得高高的,确实有几分小杜林的神气。

“像是像,就是少了点鳞片的光。”刘耀文凑过去看,“得用金色的笔勾一下才对。”

“等我回去用阿贝多教的光影法改改。”贺峻霖认真地说,“他说冷色里加暖色更显活,我试试在紫色旁边加点橙红。”

马嘉祺和丁程鑫没怎么插话,只是不停地给时月和皓月夹菜,见她们碗里空了就立刻添汤。时月注意到丁程鑫手腕上有道浅浅的红痕,大概是白天处理食材时被油溅到的,而马嘉祺的围裙上沾着面粉,袖口却卷得整整齐齐,露出的手腕上,还戴着块和张真源同款的旧手表——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们刚入骑士团时,一起用第一笔委托费买的,说是“团魂信物”。

晚饭在热闹的讨论中慢慢收尾,宋亚轩主动收拾碗筷,丁程鑫去烧热水,张真源和严浩翔搬了张小桌子到客厅中央,铺开贺峻霖的速写本,几个人围着改画。时月和皓月捧着热茶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争论“小杜林的眼睛该用紫色还是蓝色”,忽然觉得骑士团的宿舍比想象中更像个家——没有雪山的清冷,却有着同样温暖的羁绊。

“该洗漱了。”马嘉祺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明天还要出委托,早点休息。”

严浩翔和刘耀文最先回房,临走时还在聊游戏里的新副本;张真源帮贺峻霖收好转好的速写本,叮嘱他“别改太晚”;宋亚轩哼着不成调的歌去倒垃圾,声音在走廊里荡出轻快的回音。

时月和皓月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是间带阳台的双人间,床单洗得发白却透着阳光的味道,窗台上摆着几盆小小的多肉,是丁程鑫养的,说“给女生房间添点绿”。

“姐,你看这个。”皓月从包里掏出那块冰元素结晶,在台灯下,晶体表面的冰纹花正缓缓舒展,“阿贝多说它能安神,夜里放床头睡得香。”

时月把晶体放在床头柜上,光芒透过玻璃罩般的外壳,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把雪山的星光搬进了房间。窗外传来骑士团训练场的晚风,带着远处酒馆的歌声,比雪山的夜风多了几分喧闹,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皓月洗漱完钻进被窝,很快就打起了轻浅的呼噜,像只满足的小猫。时月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冰元素结晶,又望了望窗外的万家灯火——蒙德城的夜,原来比雪山的月光更柔软。

她想起钟离先生说的“羁绊”,或许并不只是跨越山海的联结,也藏在这些琐碎的日常里:一起喝的汤,一起改的画,一起戴了多年的旧手表,还有此刻,骑士团宿舍里渐次熄灭的灯光,和隔壁房间传来的、贺峻霖轻轻的哼唱声。

冰元素结晶的光芒渐渐暗了些,像在呼吸般起伏。时月躺进被窝,闭上眼的前一刻,仿佛看到小杜林在雪山峰顶摇尾巴,而骑士团宿舍的灯光,正像一串温暖的星子,在蒙德城的夜色里,轻轻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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