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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T之穿越未世生存 归途的糖香与掌心的温度

作者:皓月暖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9 13:42:24

晨光透过教堂彩色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皓月靠在床头,手里捧着芭芭拉刚送来的温牛奶,指尖还带着点微颤——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好了许多,但身体里那股虚弱感仍像潮水般,时不时漫上来,让她一阵头晕。

“感觉怎么样?”马嘉祺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块干净的布巾,“阿贝多早上来看过,说稳定器运作得很顺利,再休息两天就能回骑士团了。”

皓月小口啜着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不用等两天,今天就回去吧,”她轻声说,“小杜林肯定在担心了,丁程鑫他们的谎话估计也快编不下去了。”

马嘉祺笑着拧干布巾,轻轻擦了擦她的脸颊:“就知道你惦记他。不过阿贝多说你现在还不能劳累,回去可以,但得乖乖躺着,不许乱跑。”

“知道了,”皓月无奈地耸耸肩,胳膊刚抬到一半,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拽得沉了下去,她连忙扶住额头,呼吸也急促起来。

“怎么了?”马嘉祺立刻放下布巾,蹲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头晕了?”

“没事,”皓月闭了闭眼,等那阵眩晕过去,才缓缓睁开眼,“就是有点没力气。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去街角的糖果铺买些糖吧,”她看着马嘉祺,眼里带着点恳求,“小杜林喜欢吃甜的,尤其是蒙德的蜂蜜酒心糖,上次听贺峻霖说他念叨了好几天。带回去给他,就当是……我给他的赔罪礼,让他担心了。”

马嘉祺愣了愣,随即笑了:“就这事?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事。等着,我这就去买,顺便再买些你爱吃的杏仁豆腐,芭芭拉说你昨天没怎么吃东西。”

“不用买杏仁豆腐,”皓月拉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很凉,“我不饿,早点回来就行。”

“放心吧,”马嘉祺拍了拍她的手背,“很快就回。”

看着他转身走出房间的背影,皓月轻轻叹了口气。窗外的阳光正好,教堂的白鸽落在窗台上,歪着头啄食地上的面包屑,一派安宁的景象。可她心里总有些不安,像有根细细的线,一头系着自己,另一头拴在骑士团的方向——那里有个等着她回去的孩子,还有一群为她操心的人。

没过多久,芭芭拉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看到皓月正望着窗外发呆,笑着问:“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小杜林了?”

“嗯,”皓月回过头,接过粥碗,“他那么聪明,肯定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就是不说而已。”

“那孩子心思细着呢,”芭芭拉坐在床边,帮她调整了下枕头,“昨天丁程鑫偷偷来送画,说小杜林画了张全家福,把你和马嘉祺的位置留得特别大,还问‘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所以不回来’。”

皓月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眼眶也有些发热。“都怪我,”她小声说,“要是在雪山没逞强……”

“别这么说,”芭芭拉握住她的手,“你是为了保护小杜林才受伤的,他知道了只会更心疼你。等回去了,好好跟他说说话,他肯定能理解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马嘉祺提着两个纸袋子走了进来,额头上还带着点薄汗。“买回来了,”他把袋子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糖盒,“你看,是不是这个?糖果铺的老板说这是新做的蜂蜜酒心糖,加了点塞西莉亚花粉,比普通的更甜。”

皓月打开糖盒,里面的糖果做成了星星的形状,裹着金箔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是这个,”她笑着说,“小杜林肯定喜欢。”

“还有这个,”马嘉祺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是块杏仁豆腐,上面淋着蜜饯,“还是买了点,少吃点垫垫肚子,等下回去才有力气走路。”

皓月拗不过他,只好用小勺挖了一点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点凉意,头晕的感觉似乎也减轻了些。“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芭芭拉帮你把药包好就走,”马嘉祺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件厚实的披风,“外面风大,穿上这个,别再着凉了。”

芭芭拉很快拿来一个药包,里面装着阿贝多配的药丸和外敷的药膏。“这个药丸每天吃两次,一次一粒,”她仔细叮嘱道,“药膏记得按时换,别碰水。要是再头晕或者吐血,一定要立刻找阿贝多,不能拖。”

“知道了,谢谢你,芭芭拉。”皓月认真地点头。

离开教堂时,阳光正好。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扶着皓月,生怕她累着,走得极慢。街道上的行人看到他们,纷纷笑着打招呼——蒙德人总是这样,热情又温暖,哪怕素不相识,也会送来一句关切的问候。

“慢点走,别急,”马嘉祺察觉到皓月的脚步有些发虚,停下来帮她理了理披风的领口,“实在累了就说,我背你。”

“不用,”皓月摇摇头,努力挺直脊背,“我还没那么弱。”话虽如此,刚走没几步,那股熟悉的虚弱感又涌了上来,腿像灌了铅似的沉,眼前也开始发黑。

“别动。”马嘉祺立刻扶住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上来,我背你。”

皓月还想挣扎,却被他不由分说地背了起来。马嘉祺的后背很宽,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颠簸的幅度很小,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早就让你别逞强了,”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无奈,又藏着点心疼,“你呀,就是这性子改不了。”

皓月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心里又暖又涩。“对不起。”

“又说对不起,”马嘉祺笑了,“再跟我说对不起,我就把杏仁豆腐全吃了,一口不给你留。”

皓月忍不住笑出声,虚弱感似乎也被这笑声驱散了些。

走到骑士团门口时,正好碰到凯亚和迪卢克往外走。凯亚看到马嘉祺背着皓月,挑了挑眉:“这是……英雄救美后续?”

“别瞎说,”马嘉祺瞪了他一眼,“她还很虚弱,我背她省点力气。”

迪卢克则看向皓月,眼神里带着关切:“身体好些了?”

“好多了,谢谢迪卢克老爷。”皓月轻声说。

“回去好好休息,”迪卢克点点头,“酒庄的苹果酒给你留了几瓶,等你好了再喝。”

“谢谢!”

走进骑士团庭院时,一阵喧闹声扑面而来。小杜林正和贺峻霖他们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紫色的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笑声像银铃似的。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过头,看到马嘉祺背上的皓月,眼睛瞬间亮了,翅膀一振就飞了过来。

“姐姐!”他落在马嘉祺面前,仰着头,眼睛里满是欣喜,又带着点委屈,“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皓月的心一软,连忙让马嘉祺放她下来,蹲下身抱住小杜林:“怎么会不要你?姐姐只是有点事耽搁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她从马嘉祺手里接过糖盒,打开来递到他面前。

“是蜂蜜酒心糖!”小杜林惊喜地叫出声,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好甜!比贺儿哥哥买的还甜!”

“那是,”贺峻霖凑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可是姐姐特意给你买的,当然甜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情况。“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很疼?”“阿贝多说你得好好休息,不许再乱跑了。”“我们给你留了猫尾酒馆的果汁,冰镇的,等你好了喝。”

皓月被他们问得心里暖暖的,笑着说:“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丁程鑫和张真源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松了口气。“回来就好,”丁程鑫走上前,“房间给你收拾好了,床上铺了新的褥子,快去躺着歇会儿。”

马嘉祺扶着皓月往房间走,小杜林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嘴里还含着糖,时不时抬头看看皓月,生怕她又不见了。

房间里果然收拾得很舒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暖洋洋的。马嘉祺扶着皓月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睡会儿吧,醒了再跟小杜林玩。”

“嗯,”皓月点点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小杜林,他正小心翼翼地摸着糖盒上的花纹,样子认真又可爱,“小杜林,等姐姐醒了,教你叠纸飞机好不好?”

“好!”小杜林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还要放昨天那个风筝,丁程鑫哥哥说我飞得比风还高。”

“好,都依你。”皓月笑着说,眼皮却越来越沉,虚弱感再次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她感觉到小杜林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心暖暖的。马嘉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压低的温柔:“别吵她,让她好好睡。”

然后是小杜林小声的回应:“我不动,就看着姐姐睡。”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皓月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对抗这虚弱,身边有这么多人陪着,像这房间里的阳光,温暖又坚定,总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小杜林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颗没吃完的糖。马嘉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却没怎么看,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听到动静,马嘉祺立刻放下书走过来:“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皓月坐起身,靠在床头,“小杜林怎么睡着了?”

“等你醒等得太困了,”马嘉祺帮她掖了掖被角,“贺儿他们刚才来问过,我说你还在睡,让他们别来打扰。”

皓月看着小杜林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谢谢你,马嘉祺。”

“又跟我说谢谢?”马嘉祺挑眉,“看来那杏仁豆腐真得我自己吃了。”

皓月忍不住笑了,笑声惊动了小杜林,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皓月醒了,立刻坐起来:“姐姐!你醒啦!我们可以叠纸飞机了吗?”

“可以啊,”皓月点点头,“不过姐姐现在还没力气,你先去找贺儿哥哥要些彩纸,等姐姐缓过来就教你,好不好?”

“好!”小杜林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跑出了房间,跑出去前还不忘回头叮嘱,“姐姐你别再睡啦,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他的背影,马嘉祺笑着说:“这孩子,对你是真依赖。”

“大概是在雪山的时候,我总护着他吧,”皓月轻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觉得亲切,像……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拿起旁边的药碗,里面是刚温好的药汤:“该吃药了,阿贝多说这个点吃效果最好。”

皓月接过药碗,药汤带着点苦涩,却不像昨天那么难喝了。她一口气喝完,马嘉祺立刻递过来一颗糖:“含着,就不苦了。”

糖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像一朵花慢慢绽放。皓月看着马嘉祺,忽然觉得,这苦涩的药汤里,好像也藏着点甜——是被人惦记的甜,是有人照顾的甜,是无论多虚弱,都知道身后有依靠的甜。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骑士团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温暖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小杜林拿着彩纸跑了回来,身后跟着贺峻霖和宋亚轩,手里还端着晚饭。

“姐姐,我们来给你送吃的啦!”贺峻霖笑着说,“张真源做了鱼汤,说给你补补身子。”

小杜林则举着彩纸,兴奋地说:“姐姐,我们现在就叠纸飞机吧,我要叠一个最大的,能飞到风神像那里去!”

皓月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景象,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那点虚弱感,仿佛被这满室的暖意彻底驱散了。她知道,恢复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再难的路,她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因为爱和陪伴,从来都是最强大的力量,能让虚弱长出翅膀,能让黑夜迎来晨光。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温柔地覆盖了蒙德城。骑士团的房间里,烛火摇曳,映得墙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皓月靠在床头,手里捏着一只小杜林刚叠好的纸飞机——歪歪扭扭的,翅膀还不对称,却被孩子用彩笔涂满了星星图案,一看就用了心。

“飞不起来的,”皓月笑着把纸飞机递还给趴在床边的小杜林,“翅膀一边重一边轻,会打转的。”

小杜林接过飞机,皱着小眉头研究了半天,忽然抬头看向马嘉祺:“马嘉祺哥哥,你帮我改改好不好?我想让它飞到姐姐的窗边。”

马嘉祺正坐在桌前擦剑,闻言放下手里的布,走过来拿起纸飞机:“这个简单,把这边的翅膀剪短一点就行。”他从桌上拿起小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动作轻柔得不像在处理一张纸,反倒像在雕琢什么珍贵的物件。

“你看,这样就平衡了,”马嘉祺把改好的纸飞机递回去,还对着烛火吹了吹上面的纸屑,“试试?”

小杜林兴奋地举起飞机,往窗外一扔。纸飞机果然平稳地飞了出去,绕着院子里的风信子转了个圈,最后落在了窗台上。“飞起来了!”孩子拍着小手欢呼,紫色的翅膀开心地扇动着,带起一阵细碎的风。

皓月看着他雀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可刚想笑,一阵熟悉的眩晕感突然袭来,眼前的烛火瞬间变成了好几个重影。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

“怎么了?”马嘉祺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又头晕了?”

“没事,”皓月闭了闭眼,等那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过去,才缓缓睁开眼,声音有些发虚,“可能是坐久了,有点累。”

小杜林也凑了过来,仰着小脸担忧地问:“姐姐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唱阿贝多哥哥教我的歌吧,他说唱歌能让人舒服点。”

不等皓月回答,他就奶声奶气地唱了起来:“雪山上的花,开在月光下,风来吹一吹,香到千万家……”

歌声算不上好听,甚至有点跑调,可皓月听着,眼眶却莫名有些发热。她伸出没力气的手,轻轻摸了摸小杜林的头:“真好听,比温迪唱的还好听。”

“真的吗?”小杜林眼睛一亮,翅膀扇得更欢了,“那我明天唱给温迪哥哥听,让他也学学!”

马嘉祺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给皓月倒了杯温水:“喝点水,躺着歇会儿。小杜林,我们出去玩,让姐姐好好休息。”

“不要,”小杜林往皓月身边缩了缩,“我要陪着姐姐,万一她又不舒服了呢?”

皓月心里一软,拉着他的小手说:“没关系,姐姐就在这儿躺着,不走。你跟马嘉祺哥哥去院子里放纸飞机吧,等你们回来,姐姐就有力气教你叠更好看的了。”

小杜林犹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马嘉祺出去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皓月靠在枕头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笑声——是小杜林的,还有马嘉祺的,干净又明朗,像蒙德的风一样让人安心。

她闭上眼,想小憩片刻,可脑海里却忍不住想起在雪山的日子。冰湖的蓝光,深渊法师的黑雾,小杜林挡在她身前的样子,还有马嘉祺抱着她在雪地里奔跑时的温度……那些碎片像电影一样闪过,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是丁程鑫,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没什么,”皓月睁开眼,笑了笑,“在想雪山的雪是不是比蒙德的软。”

“傻丫头,”丁程鑫把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雪山的雪冻得硬邦邦的,上次刘耀文还差点被冰棱绊倒。快趁热喝粥,张真源特意给你熬的,放了莲子和百合,说是能安神。”

皓月确实有点饿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丁程鑫按住了:“别动,我喂你。”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粥熬得很软糯,带着淡淡的甜味,滑进喉咙里,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张真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含糊不清地说,“比骑士团食堂的厨师做得还好吃。”

“那是,”丁程鑫笑着说,“他最近天天跟着香菱学做菜,说是要给我们改善伙食。对了,万叶和荧明天就到蒙德了,他们说带了稻妻的特产,想给你补补身子。”

“万叶和荧?”皓月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他们真的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好久呢。”

“本来是想早点来的,”丁程鑫又喂了她一勺粥,“听说你在雪山受了伤,特意在璃月买了些上好的药材,耽误了两天。荧还说,要跟你讨教怎么在雪地里辨别方向呢,她上次去雪山差点迷路。”

皓月听得笑出了声,刚想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杜林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朵用雪捏成的花:“姐姐!你看我做的花!马嘉祺哥哥说像塞西莉亚花!”

那朵雪花捏得确实有模有样,花瓣层层叠叠,就是有点歪歪扭扭。皓月接过“花”,指尖立刻传来冰凉的触感,却一点也不觉得冷。“真像,”她认真地说,“比骑士团广场上的还好看。”

小杜林得意地扬起下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亮晶晶的石头:“这个给你!阿贝多哥哥说这是星银矿石,晚上会发光,能保护姐姐不做噩梦。”

皓月把石头握在手心,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谢谢你,小杜林。”

“不客气,”孩子凑到床边,小声说,“姐姐,你明天能陪我去看风神像吗?贺儿哥哥说风神像的手很大,能站好多人。”

“当然能,”皓月笑着点头,“等明天姐姐好点了,我们就去。”

马嘉祺也跟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件小披风:“外面起风了,别着凉。小杜林,说了让你慢点跑,看你头发都汗湿了。”

他拿起毛巾,仔细地给小杜林擦着额角的汗,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练剑时一丝不苟的少年。小杜林则乖乖地仰着头,嘴里还在念叨着纸飞机怎么才能飞得更远。

皓月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或许就是这样吧——有热粥暖胃,有朋友在侧,有孩子在身边叽叽喳喳,哪怕身体还带着伤,心里也总是暖的。

第二天一早,皓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看到小杜林正趴在窗台上,对着外面挥手,嘴里还喊着:“万叶哥哥!荧姐姐!这里!”

她挣扎着坐起来,刚想下床,马嘉祺就推门走了进来:“醒了?万叶和荧来了,正在院子里呢。别急着下床,我扶你过去。”

“不用扶,”皓月笑着摆摆手,“我好多了,能自己走。”

她披上马嘉祺递来的披风,慢慢走到窗边。院子里,万叶正和丁程鑫说着什么,荧则被小杜林拉着,看他展示自己的纸飞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好得像一幅画。

“走吧,”马嘉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皓月点点头,跟着他往院子里走。刚走到门口,荧就看到了她,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来:“皓月!你终于好了!我听马嘉祺说你受了伤,担心死我了。”

“让你担心了,”皓月笑着说,“我没事了,就是还有点虚。”

万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在稻妻买的药膏,用绯樱花瓣做的,对伤口愈合有好处,你试试。”

“谢谢你,万叶。”皓月接过木盒,指尖触到上面精致的雕花,心里暖暖的。

小杜林则拉着荧的手,指着自己额角的角:“荧姐姐,你看!我有小角了!阿贝多哥哥说这个很厉害,能打跑坏蛋!”

荧笑着摸了摸他的角:“真厉害,比我见过的所有魔物都厉害。”

院子里很快热闹起来。贺峻霖拉着万叶问稻妻的烟花是什么样的,说要在风神像下面放一次;刘耀文则缠着荧,让她教自己怎么用单手剑打出元素爆发;宋亚轩和小杜林蹲在地上,用彩纸叠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皓月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马嘉祺递给她一杯热可可,在她身边坐下:“看你笑的,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群人太吵了?”

“才不吵,”皓月摇摇头,“这样才好,热热闹闹的,像……像一家人。”

马嘉祺愣了愣,随即笑了,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对,我们就是一家人。”

风从院子里吹过,带着风信子的香气,还有远处风车转动的声音。皓月喝着热可可,看着不远处打闹的众人,忽然觉得,那些在雪山经历的痛苦和恐惧,都在这温暖的日常里,慢慢变成了值得珍藏的回忆。

她知道,身体的虚弱还需要时间恢复,未来或许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热热闹闹的温暖,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家人,从来都是最坚强的后盾,能让所有的虚弱都变得微不足道,能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闪着幸福的光。

蒙德的夏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悬在天上,把石板路晒得发烫,连风里都带着股燥热的气息。骑士团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平时爱打闹的孩子们都躲进了屋里,只有蝉在树梢上不知疲倦地叫着,更添了几分烦闷。

皓月靠在窗边的躺椅上,手里拿着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额头上还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天也太热了,”她嘟囔着,把披风往旁边推了推,“感觉自己像块放在火上烤的面包,再烤下去就要焦了。”

小杜林趴在她脚边,用翅膀给自己扇风,紫色的翅膜被阳光照得半透明:“姐姐,我们去猫尾酒馆吧,那里有冰镇果汁,迪奥娜姐姐做的‘冰雾花朵’可凉快了。”

“去过了,”皓月有气无力地说,“早上刚去的,回来就又热了。再说贺儿他们在那儿打牌,我们去了也是蹭冷气,还得听刘耀文喊‘这把我肯定赢’,吵得慌。”

正说着,一个绿色的身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个酒壶,正是温迪。他落在桌子上,晃了晃酒壶:“哟,两位小可怜,被太阳晒蔫啦?”

“温迪!”小杜林眼睛一亮,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你有没有办法让天凉快一点?姐姐快热晕了。”

温迪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说:“办法嘛,倒是有一个。不过……”他拖长了调子,眼睛瞟向皓月手里的蒲扇,“得用你姐姐的‘风之眷顾’来换。”

“什么‘风之眷顾’?”皓月坐直了些,好奇地问。

“就是你手里那把扇子啊,”温迪指了指蒲扇,“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用来伴奏肯定不错。当然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带你们去个凉快的好地方。”

皓月看了看手里的蒲扇——那是上次从璃月带回来的,竹柄上刻着花纹,扇面画着荷花,确实挺好看。她犹豫了一下:“什么好地方?能有猫尾酒馆凉快?”

“比那儿凉快十倍!”温迪拍着胸脯保证,“保证让你进去就不想出来,比吃十份冰史莱姆还过瘾。”

“是雪山!”小杜林突然喊出声,翅膀兴奋地扇动起来,“温迪哥哥说的是雪山对不对?那里的雪永远不化,肯定很凉快!”

温迪冲他眨了眨眼:“还是我们的小杜林聪明。怎么样,皓月?要不要去雪山降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等马嘉祺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早就凉快够回来了。”

皓月心里一动。她是真的怕热,一到夏天就浑身没劲,雪山的清凉光是想想就让人舒服。可转念又想起马嘉祺的叮嘱——阿贝多说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去太寒凉的地方。

“可是……”她有些犹豫,“阿贝多会不会说我?”

“放心吧,”温迪拍了拍她的肩膀,“阿贝多现在肯定在雪山营地搞他的炼金术,我们去打个招呼,就说‘路过顺便降暑’,他那么好说话,肯定不会反对的。再说了,小杜林也想去,对吧?”

小杜林立刻点头如捣蒜:“对!我想去看冰湖,夏天的冰湖肯定更亮!”

皓月被说动了,又看了看窗外毒辣的太阳,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去雪山!不过得悄悄去,别让马嘉祺他们知道,不然又要被念叨。”

“没问题!”温迪笑着说,“包在我身上,保证比风还快。”

三人偷偷溜出骑士团,温迪召唤出风之翼,带着皓月和小杜林往雪山的方向飞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散了身上的燥热,皓月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清凉,连之前的虚弱感都减轻了些。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温迪的声音在风里传来,带着点得意,“这风比蒲扇凉快多了。”

“确实凉快,”皓月笑着说,“就是飞得有点高,我有点怕。”

“别怕,”小杜林飞到她身边,用翅膀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我保护你,要是掉下去,我就用翅膀接住你。”

皓月被他逗笑了,心里的那点恐惧也烟消云散了。

很快就到了雪山边缘,温度瞬间降了下来,连空气都变得清冽。三人收起风之翼,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哇!好凉快!”皓月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钻进肺里,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比我想象的还凉快!”

小杜林早就兴奋地跑了出去,在雪地里打了个滚,紫色的头发上沾满了雪,像顶着一团棉花:“姐姐快来!雪是软的!”

温迪靠在一棵松树下,看着他们,嘴角扬着惬意的笑,还不忘喝两口酒:“我就说吧,雪山才是夏天的正确打开方式。”

三人往营地的方向走,雪地里留下三串深浅不一的脚印。皓月走得很慢,冰凉的雪气钻进靴子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又觉得舒服——这种清凉和蒙德的燥热完全不同,像一股清泉,从头顶浇到脚底。

“阿贝多应该就在前面的棚子里,”温迪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棚,“我们去吓他一跳。”

刚走到棚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阿贝多低沉的说话声,似乎在和谁讨论着什么。皓月停下脚步,小声说:“别吓他了,万一打扰到他做实验就不好了。”

温迪耸耸肩:“好吧,听你的。”

他推开门,喊了一声:“阿贝多!看谁来啦?”

棚子里,阿贝多正蹲在炼金阵旁,手里拿着个镊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星银矿石的位置。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到皓月他们,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这么热的天……”

“当然是来降暑啦,”温迪走到他身边,探头看他的炼金阵,“你这又是在捣鼓什么?看着比我的鲁特琴还复杂。”

“在优化地脉稳定装置,”阿贝多解释道,“夏天雪山的地脉能量波动会变大,不调整的话容易出问题。你们怎么突然想来雪山?没跟马嘉祺他们说?”

皓月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没说,我们是偷偷来的……主要是蒙德太热了,我实在受不了。”

阿贝多无奈地笑了笑,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件厚斗篷递给她:“把这个披上,雪山的凉气重,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别再着凉了。”

“谢谢阿贝多,”皓月接过斗篷披上,果然暖和了不少,“我们不会打扰你吧?就在旁边待着,不说话。”

“不打扰,”阿贝多摇摇头,“正好我也有点累了,你们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小杜林,过来看看这个。”

他从一个水晶瓶里倒出一点淡蓝色的液体,放在阳光下,液体立刻发出了柔和的光芒。“这是用冰湖水和星银粉末做的,能发出冷光,晚上看像星星一样。”

小杜林好奇地凑过去,眼睛瞪得圆圆的:“能让冰湖也发光吗?我想去看看!”

“等我忙完这点就带你去,”阿贝多摸了摸他的头,“不过得先让你姐姐在棚子里歇歇,她不能太累。”

皓月点点头,找了个角落的毡子坐下,看着阿贝多和小杜林研究炼金装置,温迪则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弹着鲁特琴,唱着不成调的歌。棚外的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雪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偶尔有风吹过,卷起棚外的雪沫,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外面是炎热的夏天,棚子里却像藏着一个冬天,清凉又安静。皓月靠在毡子上,听着温迪的歌声,看着阿贝多认真的侧脸和小杜林兴奋的样子,眼皮渐渐沉了下来。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外套,是阿贝多的。棚子里静悄悄的,温迪不知去哪了,阿贝多正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本书在看,小杜林则趴在他腿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点口水。

“醒了?”阿贝多抬起头,合上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冷?”

“没有,很舒服,”皓月坐起来,把外套递给他,“谢谢你的外套。”

“不用谢,”阿贝多摆摆手,“温迪去冰湖那边了,说要给我们摘点冰葡萄回来酿酒。小杜林等不及,非要跟着去,结果跑了没两步就困了。”

皓月忍不住笑了:“他就是这样,精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了,你的装置弄好了吗?”

“差不多了,”阿贝多指了指炼金阵,“刚才测试了一下,稳定性比之前好很多。夏天的地脉能量虽然活跃,但只要引导得当,反而能更好地抑制你的反噬。”

皓月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夏天来雪山,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可以这么说,”阿贝多点头,“不过不能待太久,毕竟这里寒气重,长时间待着对关节不好。偶尔来降暑倒是没问题。”

“那太好了!”皓月眼睛一亮,“以后夏天我就来这儿避暑,再也不用在蒙德被太阳烤了。”

阿贝多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但下次得告诉马嘉祺他们,别再偷偷跑来了,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

皓月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下次一定说。”

正说着,温迪和小杜林回来了。小杜林手里捧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冰葡萄,紫色的果皮上还挂着冰碴,看起来就很爽口。温迪则拿着个酒壶,嘴里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好。

“看我们带什么回来了!”温迪举起酒壶,“刚酿的冰葡萄酒,加了雪山的冰泉水,绝对清爽!”

小杜林则跑过来,把冰葡萄递给皓月:“姐姐吃!甜的!温迪哥哥说这个比蜂蜜酒心糖还甜!”

皓月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冰凉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带着清甜的味道,果然比普通的葡萄好吃多了。“真甜!”

“是吧?”温迪得意地说,“我就说雪山的好东西多吧。来,尝尝我的冰葡萄酒,保证喝一口就忘了蒙德的热。”

阿贝多拦住他:“皓月还不能喝酒,给她倒点冰葡萄汁。”

“好吧好吧,”温迪耸耸肩,从背包里拿出个杯子,倒了些紫红色的果汁递给皓月,“这个也行,无酒精的,比迪奥娜的果汁好喝。”

皓月尝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带着点冰爽,确实比猫尾酒馆的果汁更合口味。“好喝!”

四人坐在棚子里,吃着冰葡萄,喝着果汁和酒,聊着天。温迪唱着雪山的歌谣,阿贝多说着炼金的趣事,小杜林则时不时插句嘴,说他刚才看到的雪狐有多可爱。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明明是冰凉的雪山,却让人觉得温暖又惬意。

“时候不早了,”阿贝多看了看天色,“再不走,回去就要天黑了。”

“啊?就要回去了吗?”小杜林有点舍不得,拉着皓月的衣角,“我还想在雪地里打滚呢。”

“下次再来,”皓月摸了摸他的头,“等过两天不那么热了,我们再来,带马嘉祺他们一起,让他们也尝尝冰葡萄。”

“好!”小杜林用力点头。

收拾好东西往回走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蒙德的方向被染成了橘红色。温迪再次召唤出风之翼,带着他们往回飞。风里已经没有了来时的燥热,反而带着点雪山的清凉,吹在脸上很舒服。

“今天真开心,”皓月轻声说,“谢谢你,温迪,还有阿贝多。”

“谢什么,”温迪笑着说,“以后想吃冰葡萄了,随时找我,保证带你飞最快的路线。”

阿贝多则说:“装置的事我会跟马嘉祺说,以后想来雪山,提前告诉我,我给你们准备好防寒的东西。”

回到蒙德时,天刚擦黑。骑士团的院子里,马嘉祺他们正坐在石桌旁吃饭,看到他们回来,都愣了一下。

“你们去哪了?”马嘉祺站起身,目光落在皓月身上,“身上怎么一股雪味?”

皓月吐了吐舌头,把雪山的事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偷偷跑出去”的部分,只说是“温迪提议去的,还遇到了阿贝多”。

“你呀,”马嘉祺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发现还是凉的,皱了皱眉,“下次想去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别自己乱跑。”

“知道啦,”皓月笑着说,“对了,我们带了冰葡萄回来,可甜了,你们尝尝。”

小杜林立刻把剩下的冰葡萄拿出来,分给众人。甜甜的葡萄在嘴里化开,带着雪山的清凉,瞬间驱散了夏天的燥热。

“真甜!”贺峻霖眼睛一亮,“明天我们也去雪山吧?热死了!”

“想去可以,”马嘉祺看了他一眼,“但得等皓月身体再好点,而且必须跟我报备。”

“知道啦马队!”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皓月靠在马嘉祺身边,看着大家抢着吃冰葡萄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个夏天肯定不会再难熬了——有雪山的清凉,有冰葡萄的甜,还有身边这群人的陪伴,再热的天,也会变得舒服起来。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风信子的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雪山的凉意。皓月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际才洇开一抹淡粉,骑士团的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马嘉祺拿着件厚外套往石桌上一放,声音里带着点急切:“动作快点,再磨蹭太阳就出来了,到时候雪山该热了。”

“来啦来啦!”贺峻霖嘴里叼着半块面包,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我带了三明治和热牛奶,路上吃!”

宋亚轩抱着一叠围巾跑过来,挨个往大家脖子上套:“雪山早上冷,都围上,别冻感冒了。”

皓月被围巾裹得只剩双眼睛,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众人,忍不住笑:“不就是去趟雪山吗,搞得跟要远征似的。”

“那可不,”刘耀文把最后一瓶热可可塞进背包,拍了拍鼓鼓的包身,“昨天尝了那冰葡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雪山的凉丝丝,蒙德的热空气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说起来,”张真源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温迪,“咱们真要走着去啊?那么远,等走到估计都中午了。”

温迪正靠在树桩上拨弄鲁特琴,闻言抬起头,嘴角弯起个狡黠的弧度:“谁说要走了?”他手指一顿,琴弦发出一串清亮的音符,“咱们有更快的方式。”

“更快的方式?”严浩翔挑眉,“难不成你要召唤风之翼一路飞过去?我可不想大清早吹冷风。”

“非也非也,”温迪摇着手指,指尖在琴弦上跳跃起来,悠扬的旋律瞬间在院子里散开,带着风的轻盈与龙的威严,“咱们请位‘老朋友’来当坐骑如何?”

众人正疑惑,远处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龙吟,震得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青蓝色的身影破开晨雾,盘旋着降落下来,巨大的翅膀带起一阵风,将地上的落叶卷得漫天飞。

“是特瓦林!”皓月眼睛一亮,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又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东风之龙展开翅膀时,几乎能遮住小半个院子,鳞片在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却没有半分凶狠,反而带着温和的气息。

特瓦林低下头,鼻尖蹭了蹭温迪的肩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打招呼。

“看吧,”温迪笑着拍了拍特瓦林的鼻子,“我说过有更快的方式。特瓦林刚巡完风,正好顺路带咱们一程。”

“骑、骑龙去?”丁程鑫瞪大了眼睛,伸手戳了戳特瓦林的鳞片,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咋舌,“这……安全吗?”

“放心吧,”温迪翻身跃上龙背,稳稳坐定,“特瓦林可比马车稳多了,当年载着我飞过风神像呢。上来吧,抓紧龙鳞就行。”

马嘉祺先扶着皓月爬上去,自己才翻身坐好,叮嘱道:“都抓好了,别乱动。特瓦林飞起来的时候风大。”

宋亚轩抱着个大毯子,被刘耀文推了一把才敢往上爬,手忙脚乱抓住一片边缘的鳞片,声音发颤:“它、它不会甩我们下去吧?”

“怎么会,”温迪笑着拨动琴弦,特瓦林发出一声轻吟,翅膀缓缓扇动起来,“特瓦林最温柔了,上次带小猫飞过蒙德城,都没让猫掉一根毛。”

最后一个爬上来的是张真源,他把背包往怀里一抱,刚坐稳,特瓦林就发出一声龙吟,翅膀猛地一振,带着众人冲天而起。

“哇——!”

惊呼声混着风声在耳边炸开。皓月下意识抓紧马嘉祺的胳膊,低头往下看时,蒙德城已经缩成了巴掌大,风车像玩具似的转着,河流在晨光下闪着金箔般的光。

“别往下看!”马嘉祺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会晕。”

“可是好漂亮啊,”皓月从他臂弯里探出头,眼睛亮晶晶的,“你看晨曦酒庄,像撒了一层糖霜。”

特瓦林飞得很稳,翅膀扇动的节奏均匀,像是随着风的韵律在舞蹈。温迪坐在最前面,手指在琴弦上轻弹,断断续续的旋律随着风飘远,特瓦林似乎很喜欢,飞得更轻快了些。

“温迪,特瓦林能听懂你的琴音啊?”贺峻霖扒着鳞片,好奇地问。

“当然,”温迪回头冲他眨眨眼,“我们可是老搭档了。它沉睡的时候,就是我的琴音把它唤醒的。对吧,特瓦林?”

特瓦林像是回应似的,又发出一声龙吟,声音里带着愉悦。

飞过风神像时,特瓦林特意放慢了速度。皓月抬头望去,巨大的神像沐浴在晨光里,披风的褶皱里还沾着晨露,眼神温柔地俯瞰着大地。

“每次从这里过,都觉得风神像在笑,”她说着,伸手去够神像的手指——当然够不着,只能看着指尖划过空气。

“那是因为风在守护着蒙德啊,”温迪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就像特瓦林守护着风之国土一样。”

越往雪山方向飞,空气越清凉。晨曦渐渐褪去,天空变成纯粹的蓝,远处的雪山像浮在云里的白玉,山顶的积雪闪着耀眼的光。

“快到了!”刘耀文指着前方,“看那片云,下面就是雪山营地!”

特瓦林发出一声轻吟,开始缓缓下降。巨大的翅膀掠过树梢,带起一阵雪雾,落在众人头发上,冰凉凉的。

“抓好了!”马嘉祺把皓月搂得更紧了些。

特瓦林稳稳落在雪地上,爪子踩进积雪里,发出“咯吱”的声响。众人这才敢松口气,手脚并用地从龙背上爬下来,脚一沾地就忍不住跺脚——雪太深,没到了小腿肚。

“冷、冷死了!”宋亚轩裹紧围巾,牙齿都在打颤,“早知道穿两条裤子了。”

温迪从龙背上跳下来,拍了拍特瓦林的腿:“谢啦,老伙计,等我们回去再请你喝苹果酒。”

特瓦林低低地呜咽一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展开翅膀,盘旋着冲上天空,很快就变成了云里的一个青蓝色小点。

“它就这么走啦?”皓月望着天空,有点舍不得。

“嗯,它还要去巡风呢,”温迪把鲁特琴背好,“不过只要我弹琴,它随时会来的。”

马嘉祺打开背包,把带来的厚衣服分给大家:“先穿暖和了再走,阿贝多说营地那边有热汤,去晚了就凉了。”

贺峻霖套上外套,还是觉得冷,忍不住蹦了蹦:“我的天,这比蒙德凉快一百倍!值了!昨天那点热没白受!”

“走了走了,”张真源拉着他往营地走,“再磨蹭真要喝凉汤了。我可是听说阿贝多做的蘑菇汤一绝,去晚了可别跟我抢。”

众人踩着积雪往营地走,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在演奏一首特别的晨曲。皓月回头望了望特瓦林消失的方向,心里甜甜的——原来骑着龙去雪山是这种感觉,风是清的,雪是软的,连空气里都飘着自由的味道。

“快点呀!”前面的人在催她。

皓月笑着应了一声,小跑着追上去。阳光终于越过山顶,洒在雪地上,反射出万点金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串被风吹起的风筝线,一头系着热闹的人群,一头连着刚刚飞过的、带着琴音的天空。

(众人踩着没过小腿的积雪往营地走,雪粒钻进靴筒,冰凉的触感顺着脚踝往上爬,贺峻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拽了拽前面张真源的衣角)

贺峻霖:“真源哥,你听没听见?雪底下好像有咯吱声,不会是冻住的树枝吧?”

张真源停下脚步,弯腰扒开脚边的积雪,露出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黑土:“哪有什么树枝,是冰碴子在响。你再磨蹭,阿贝多的蘑菇汤真要凉了——昨天他跟我炫耀,说新采了雪山特产的冰晶蘑菇,熬汤带点甜丝丝的凉劲,错过你可别后悔。”

(贺峻霖眼睛一亮,瞬间把寒意抛到脑后,拽着宋亚轩就往前冲)

贺峻霖:“亚轩!快!冰晶蘑菇!听着就比普通蘑菇带劲!”

宋亚轩被拽得一个趔趄,靴底在雪地上打滑,手忙脚乱抓住旁边一棵矮松:“慢点慢点!这雪底下说不定有冰壳子,摔一跤可就成雪人了!”

(马嘉祺扶着皓月跟在后面,见两人差点摔倒,无奈摇头)

马嘉祺:“他俩这性子,到了营地怕是得先跟阿贝多讨两碗汤垫垫。皓月,你脚没冻着吧?我看你刚才踩进雪坑那下挺深的。”

皓月跺了跺靴子,雪沫子簌簌往下掉:“没事,靴子里垫了羊毛毡,暖和着呢。倒是你,手怎么这么凉?”(伸手想碰他的手,又想起什么似的缩了回去)“哎算了,你刚扶我那下沾了雪,赶紧搓搓。”

马嘉祺笑着照做,手掌搓得发红,忽然指着前面的木屋喊:“看!阿贝多在门口呢!”

(木屋烟囱正冒着白烟,阿贝多穿着白大褂,手里端着个陶碗,见他们过来,抬手挥了挥)

阿贝多:“来得正好,最后两碗刚盛出来。”(把碗递过来时,目光落在皓月沾了雪的发梢上)“雪山风硬,进屋烤烤火再喝,不然容易呛着。”

(贺峻霖抢先接过碗,刚要往嘴里送,被刘耀文伸手按住)

刘耀文:“吹吹!没看见上面还冒着热气?想烫掉舌头啊?”

贺峻霖吐吐舌头,对着碗沿轻轻吹气,眼睛却瞟向阿贝多身后的工作台——上面摆着几个玻璃罐,泡着淡蓝色的晶体,在火光下泛着幽光。

贺峻霖:“阿贝多,你这罐子里泡的啥?看着跟星星似的。”

阿贝多回头瞥了一眼:“是星银矿石提炼的结晶,能用来画魔法阵。昨天试了下,混入冰晶蘑菇的孢子,能让阵法边缘泛蓝光,挺好看的。”

宋亚轩凑过去扒着工作台边缘看:“能给我一小块吗?我想串成项链挂着,肯定比集市上买的好看。”

阿贝多刚要说话,温迪抱着鲁特琴从里屋出来,琴弦还在嗡嗡响,显然是刚弹过。

温迪:“哟,这不是我们蒙德最能闹腾的小冒险家们吗?(冲宋亚轩挤挤眼)想要结晶啊?那得跟我换——让我弹首歌,你们就得陪我喝苹果酒,怎么样?”

刘耀文立刻举手:“成交!不过得是热苹果酒!冷的喝着扎嗓子!”

温迪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没问题!壁炉上就温着一壶,刚加了肉桂,香得很!”

(皓月捧着汤碗坐在壁炉边的木凳上,小口抿着汤。蘑菇的鲜香混着淡淡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暖意在胃里慢慢铺开,刚才踩雪的寒气顿时消了大半)

马嘉祺挨着她坐下,手里转着个空碗,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你看阿贝多那幅画,是不是有点眼熟?”

皓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墙上挂着幅素描,画的是雪山日出,橙红色的霞光漫过雪顶,笔触细腻得像真的有光在纸上流动。

皓月:“这不是上次我们爬山时看到的景象吗?他怎么画下来的?”

阿贝多正往罐子里加新的矿石粉末,闻言回头笑了笑:“那天碰巧在山腰写生,看见你们在雪坡上打滚,觉得那画面挺有意思,就把背景画下来了。”

(皓月脸“腾”地红了,想起那天马嘉祺非要拉着她打雪仗,结果两人滚成一团,雪灌了满脖子,回来喷嚏打了一路)

马嘉祺憋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谁让那雪坡太滑了,不然我能让你压在我身上?”

皓月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嘴角,用勺子轻轻敲了敲他的空碗:“再笑汤都让你笑凉了,快盛去。”

(贺峻霖和宋亚轩正围着温迪听他弹琴,琴弦拨出轻快的调子,混着壁炉里柴火噼啪声,像在唱雪山的故事。贺峻霖跟着哼了两句,跑调跑到天边,逗得温迪手一抖,琴弦差点崩断)

温迪:“好家伙!你这嗓子是被雪山风刮过的?比特瓦林的龙吟还野!”

贺峻霖挠挠头:“我这不是没开嗓嘛!等我喝够三碗汤,保管比你唱得好听!”

刘耀文在旁边拆台:“拉倒吧你,上次音乐课老师让你唱《风之诗》,你把‘风’唱成‘疯’,全班笑到拍桌子!”

(正闹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风雪卷着个人影进来,拍掉满身雪沫,露出张冻得通红的脸)

凯亚抖了抖披风上的雪,手里举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抱歉来晚了,巡逻队那边耽误了点事。”(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刚从璃月带回来的桂花糕,配热苹果酒绝了,快尝尝。”

贺峻霖第一个扑上去掀开油布,桂花的甜香瞬间漫开来,黄澄澄的糕点上还撒着糖霜,看得人直咽口水。

宋亚轩:“凯亚队长可以啊!这糕点看着比天使的馈赠卖的还精致!”

凯亚脱了手套,往壁炉边凑了凑:“那是,璃月港老字号买的,排队排了半小时。”(忽然注意到皓月脖子上的红痕)“哟,这是被雪地里的荆棘刮了?雪山这边的植物可凶着呢,下次进山记得戴围巾挡挡。”

皓月摸了摸脖子,那里确实有点痒:“可能是刚才抓松树枝的时候被勾到了。”

马嘉祺皱眉:“我看看。”(伸手想撩开她的衣领,又觉得在众人面前不太好,手停在半空)“回头找芭芭拉拿点药膏,别发炎了。”

(温迪突然弹起鲁特琴,唱起了新调子,歌词里混着“雪山的风”“桂花糕的甜”“红着脸的姑娘”,分明是把眼前的景象编进了歌里。众人笑着拍手,贺峻霖抢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跟着唱,这次居然没跑调)

皓月看着眼前的热闹,手里的汤碗已经空了,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心里。马嘉祺正和凯亚说着巡逻队的趣事,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眼神里的笑意比壁炉的火还暖。窗外的风雪还在呼啸,屋里却像揣了个小太阳,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是桂花糕的香,是苹果酒的醇,还是身边人眼里藏不住的温柔?大概,都是吧。

(贺峻霖吃了三块糕,突然一拍大腿)

贺峻霖:“哎对了!阿贝多,你那星银结晶到底给不给啊?我用我珍藏的风之翼换行不行?就是上次活动给的限定款,蓝色的那个!”

阿贝多放下手里的镊子,从罐子里夹出一小块亮晶晶的结晶递过去:“拿去吧,不用换。不过……”(指了指工作台)“能帮我个忙吗?把那边的烧杯递过来,我手沾着矿石粉呢。”

贺峻霖喜滋滋接过来,宝贝似的揣进兜里,跑腿跑得比谁都快。宋亚轩凑过去看他的结晶,眼睛亮晶晶的:“比我想象的还好看!贺儿,回头借我戴两天呗?”

贺峻霖立刻捂住兜:“不行!要戴自己去跟阿贝多要!”

(温迪弹着琴笑:“瞧瞧,这就护上了?小孩子家家的,分享才快乐嘛~”说着往嘴里灌了口苹果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他也不擦,眼神越发清亮)

凯亚用胳膊肘碰了碰马嘉祺:“你看他俩,跟当年我们抢骑士团徽章似的。”

马嘉祺笑着点头,目光落回皓月身上,见她正对着壁炉里的火苗发呆,伸手悄悄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带着他体温的羊毛围巾,正好遮住刚才被勾到的红痕。

皓月抬头看他,眼里像落了星光,轻轻“嗯”了一声,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闻到上面淡淡的松木香,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外面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阳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窗户,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屋里的笑声、歌声、碰杯声混在一起,像一锅熬得恰到好处的甜汤,稠稠的,暖暖的,把雪山的寒意都熬化了)

刘耀文突然指着窗外:“快看!特瓦林又飞回来了!它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

众人涌到窗边,只见东风之龙盘旋着落下,嘴里叼着束开得正艳的冰棱花——花瓣像碎冰雕成的,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它轻轻把花放在门口,冲屋里叫了一声,才振翅飞走。

阿贝多看着:“看来它也想加入我们的聚会。”说着捡起花递给皓月,“雪山难得开这么好的冰棱花,别辜负了特瓦林的心意。”

皓月接过花,花瓣冰凉的触感传到指尖,却一点不觉得冷。她转头看向马嘉祺,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这雪山的清晨,可真是热闹又温柔啊。

(温迪突然停下琴,举起酒杯)

温迪:“来!为这冰棱花,为这热酒,为咱们这一屋子的热闹,干杯!”

“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在屋里回荡,撞开了最后一丝寒意,也撞响了雪山里最暖的晨光。贺峻霖的笑声最响,宋亚轩的脸颊泛着苹果酒的红晕,凯亚正给马嘉祺倒酒,阿贝多低头在画纸上记录着这一幕,壁炉的火噼啪作响,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缠成一团,像永远解不开的结,温暖又安心。

(皓月把冰棱花插进空汤碗里,看着花瓣上的光,忽然觉得,这雪山的风再硬,雪再冷,只要身边有这群人,就永远不会觉得孤单。马嘉祺悄悄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马嘉祺:“等下带你去山坳里看冰瀑,比这花还好看。”

皓月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心里悄悄应着:好啊。

(阳光越爬越高,透过窗户在地板上画下移动的光斑,像一群跳跃的小金鱼,陪着他们把这雪山的清晨,过成了最甜的模样)

(众人在雪山营地的木屋前堆了个半人高的雪人,贺峻霖正给雪人插胡萝卜鼻子,忽然脚下一滑,连带着雪人摔成了雪堆,引得众人笑作一团。马嘉祺笑着去扶他,自己却没注意脚边的冰棱,“哎哟”一声顺着缓坡滑了下去——坡上刚化过雪又结了层薄冰,他像个失控的雪球,一路撞断了两根矮灌木,最后在坡底的雪堆里停下,半天没动静。)

丁程鑫第一个反应过来,扔掉手里的雪铲就冲下去:“马嘉祺!”(跑到近前才发现他右腿膝盖磕在石头上,裤脚渗出暗红的血,额头还沾着雪沫,脸色白得像纸)“能动吗?别逞强!”

马嘉祺龇牙咧嘴地想撑起来,刚屈腿就疼得倒抽冷气:“嘶——好像……动不了。”(抬手摸了摸额头,摸到一片黏糊,低头看时掌心沾了血)“完了,这下真成‘雪人’了,还是带血的那种。”

贺峻霖跟在后面滑下来,鞋底在冰上打出溜滑,差点撞在马嘉祺身上:“都怪我!刚才不该笑那么大声的!”(急得直搓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早知道不堆雪人了,咱们去屋里打牌多好啊……”

宋亚轩扛着急救箱跑过来,蹲下身就去解马嘉祺的裤腿:“别乱动!我看看伤口。”(撕开裤管时动作极轻,看到膝盖上一道三指宽的划伤,血正顺着小腿往下滴,立刻掏出碘伏棉片)“有点深,得先消毒。”(棉片刚碰到伤口,马嘉祺就疼得绷紧了身体,他连忙放慢动作)“忍忍啊,这碘伏杀菌,不然感染了要留疤的。”

马嘉祺咬着牙笑了笑:“没事,这点疼算啥?想当年我在练舞房摔得比这狠,照样爬起来跳完了整支舞。”(话没说完,丁程鑫已经脱了自己的冲锋衣裹在他身上,还把围巾扯下来给他垫在头下)

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点抖:“少逞能。”(伸手试了试马嘉祺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就好。”(转头冲坡上喊)“刘耀文!去木屋把那把折叠椅搬下来!再拿床厚被子!”(回头时语气软了八度)“疼就说,别硬撑。你当这是舞台啊,还带强忍伤痛的戏码?”

马嘉祺挑眉:“那不然呢?总不能在雪山坡底哭鼻子吧?”(忽然感觉到衣角被轻轻拽了拽,低头看见小杜林抱着个暖水袋站在旁边,眼睛瞪得溜圆,手里还攥着块奶糖)

小杜林把暖水袋往他怀里塞:“马哥,捂捂。”(又剥开奶糖纸,把糖递到他嘴边)“吃甜的就不疼了,妈妈说的。”

马嘉祺含住糖,柠檬味在舌尖散开,心里暖得发酸:“谢啦小杜林。”(看着丁程鑫正用绷带一圈圈缠他的膝盖,手法算不上熟练,却格外仔细,每绕一圈都要轻轻按一按,像是在确认松紧)“丁儿,你这手法跟谁学的?比校医室的护士还温柔。”

丁程鑫手上一顿,耳尖有点红:“上次贺儿崴了脚,我跟着视频学的。”(忽然加重了力道,看到马嘉祺皱眉又赶紧放轻)“少贫嘴。医生说你这伤口得每天换纱布,接下来三天不能沾雪水,更不能再往坡上跑——想滑雪等你好了再说,现在给我老实待着。”

刘耀文扛着折叠椅滑下来,差点把椅子摔散架:“来了来了!”(把椅子撑开,又把厚被子铺在上面)“丁哥,抬他上来吧,这椅子能调靠背,躺着舒服点。”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托着马嘉祺的后背:“慢点起——对,右腿别用力。”(两人合力把马嘉祺挪到椅子上,他刚靠稳就疼得吸了口气,丁程鑫立刻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他的腿)“冷不冷?我再去拿个热水袋?”

马嘉祺摇头:“不用,你在这儿我就不冷。”(看到丁程鑫转身要走,连忙拽住他的袖子)“哎别走啊,陪我聊会儿。你说咱们在这儿待着,会不会真成雪山野人了?”

丁程鑫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索性蹲在椅子边:“野人哪有你这么娇气的?”(伸手擦掉他下巴上的雪沫)“放心,我让亚轩每天送三餐过来,都是热乎的。你不是想看冰瀑吗?等你能拄拐了,我扶你去。”

小杜林蹲在旁边,用树枝在雪地上画小鸭子:“马哥,我给你讲故事吧?我妈妈说,雪山里的怪物会偷糖果,但是它们怕勇敢的人。”(举着树枝指着画)“你看,这是你,这是丁哥,我们一起打怪物!”

马嘉祺被他逗笑,牵扯到伤口又疼得“嘶”了一声:“好啊,那你得教我怎么当勇敢的人。”(看向丁程鑫,眼神亮亮的)“比如丁哥这样,既能给人包扎,又能瞪人,怪物见了肯定怕。”

丁程鑫瞪他一眼,却从口袋里掏出个橘子,剥皮时手指被汁刺激得微微发抖:“吃你的水果吧。”(把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昨天谁说要吃橘子的?再闹就不给你了。”

马嘉祺张嘴接住,故意含住他的指尖,看到丁程鑫触电似的缩回手,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丁儿,你脸红啥?雪山这么冷,该不会是冻的吧?”

丁程鑫往他额头上拍了下雪:“再闹我就把你扔这儿喂狼!”(话虽狠,却从背包里翻出本漫画书)“给,躺着看吧,省得你瞎想。”

小杜林凑过来,把耳朵贴在马嘉祺的膝盖上:“伤口在说什么呀?是不是在说‘丁哥包扎得好舒服’?”

马嘉祺笑得直抖:“对!它还说‘丁程鑫最好了’,让我赶紧好起来,好跟丁哥一起堆个比上次更大的雪人!”

丁程鑫别过脸整理纱布,声音闷闷的:“别听他胡说,伤口才不会说话。”(指尖却悄悄把绷带又缠紧了半圈,像是在给这份温柔加道保险)“安分点看漫画,我去看看贺儿他们把雪人堆成什么样了——要是敢堆成你的样子,我就把胡萝卜鼻子换成辣椒!”

(坡上隐约传来贺峻霖的惨叫:“丁哥!马嘉祺的雪人版已经堆好了!快来评评是不是很像!”)

马嘉祺靠在椅背上,含着橘子瓣看丁程鑫的背影,忽然觉得膝盖的疼好像轻了不少。小杜林在旁边叽叽喳喳讲着雪山狐狸的故事,丁程鑫的脚步声在雪地上踩出“咯吱”声,远处的冰瀑折射出彩虹,一切都像裹在里似的,又甜又暖。他摸了摸怀里的暖水袋,忽然想起刚才丁程鑫给自己盖被子时,睫毛上沾了片雪花,像只安静的雪蝶停在眼睑上——原来雪山的疼,从来都敌不过身边人的温柔啊。

(木屋的门被推开时,带进来一捧雪沫子,皓月抱着个竹编鱼篓站在门口,鼻尖冻得通红)

皓月:“阿贝多,渔具借我用用呗?张真源说下游的冰洞里藏着傻鱼,一钓一个准。”

阿贝多正坐在火堆旁打磨矿石,闻言抬头,指尖的星银粉末簌簌落在皮毛地毯上:“傻鱼?(轻笑)是雪山特有的银鳞鱼吧,它们总把冰钩当成发光的星晶。”(从墙角拖出个缠着线的木竿,鱼线在火光下泛着透明的光)“拿去吧,记得用这个——”(忽然往鱼钩上串了块星银矿石碎屑)“它们对这种光毫无抵抗力。”

皓月接过鱼竿时差点被线轴绊倒,鱼篓在背后晃悠,撞得木门“哐当”响:“谢啦!等我钓满一篓,晚上烤全鱼!”

(刚走到河边,就见张真源蹲在冰凿出的洞口旁,鱼竿弯成了c形,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张真源:“哟,皓月来啦?(猛地一提竿,水花溅起半米高,一条银鳞鱼在冰面上蹦跳,鳞片像碎银子)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鱼傻得可爱,咬钩了还不松嘴。”

皓月:“那是你鱼饵用得好——”(忽然发现他脚边的小桶里已经躺了三条,连忙往自己鱼钩上挂矿石)“不公平,你是不是偷偷用了阿贝多的矿石?”

张真源往冰洞里撒了把鱼食,冰碴子落进水里的声音像碎玻璃:“哪有?(冲她眨眨眼)我用的是面包屑拌蜂蜜,甜得它们晕头转向。倒是你,挂着矿石钓鱼,是想钓出会发光的鱼精啊?”

(两人正斗嘴,上游传来贺峻霖的尖叫,紧接着是刘耀文的大笑)

贺峻霖:“刘耀文你混蛋!把我的鱼线缠在树杈上了!”

刘耀文:“谁让你非要站在歪脖子树下钓?(笑得直不起腰)你看那鱼线绕的,跟你早上给雪人系的围巾似的!”

皓月忍不住回头,就见贺峻霖踮着脚够树枝,羽绒服帽子滑下来露出乱糟糟的头发,刘耀文举着根挂满线的树枝在他面前晃悠,两人在雪地上追得团团转,脚印踩出片狼藉的白。

张真源:“别管他们,(忽然指着皓月的鱼竿)动了动了!快提!”

皓月手忙脚乱往上拽,鱼竿瞬间弯成满月,鱼线“嗡嗡”作响,冰洞里翻起银亮的水花——竟是条比巴掌还大的银鳞鱼,鱼鳃一张一合,嘴边还挂着闪着微光的矿石碎屑。

皓月:“哇!阿贝多的矿石真管用!”

(正兴奋着,木屋方向传来丁程鑫的喊声,声音顺着河谷飘过来,带着点急)

丁程鑫:“皓月!张真源!快回来帮忙!马嘉祺又想下地走路了!”

(两人对视一眼,扛起鱼竿往回跑,鱼篓在背后颠得砰砰响。刚冲进木屋,就见马嘉祺扶着墙单脚跳,丁程鑫在旁边伸手想去扶,却被他挥手躲开)

马嘉祺:“我没事,就是想看看你们钓了多少——”(话没说完,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下去,丁程鑫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胳膊,两人一起撞在壁炉上,火钳“哐当”掉在地上)

丁程鑫:“说了让你老实躺着!(声音里带着气,手却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膝盖不想要了?”

马嘉祺呲着牙笑,额角的纱布蹭到丁程鑫的肩膀:“这不是想你们了嘛。(忽然瞥见皓月鱼篓里的鱼)哟,收获不错啊?晚上有口福了。”

张真源把鱼倒进木桶,银鳞鱼在水里摆尾,搅起细碎的光:“别急,等宋亚轩把香料找出来,保证比上次的烤鱼香十倍。”

(宋亚轩抱着个木盒子从里屋跑出来,盒子里的桂皮、香叶散出暖香)

宋亚轩:“找到啦!我在床底下翻到的,阿贝多说这是璃月进口的香料,(举起块褐色的东西)这个叫草果,炖鱼的时候丢进去,汤都是金黄金黄的!”

严浩翔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串红彤彤的辣椒:“光有香料不够,(把辣椒往火堆里扔了两个,呛得众人直咳嗽)得加点这个,才有雪山的劲儿!”

贺峻霖跟在后面冲进来,头发上还沾着雪:“严浩翔你疯了!(手忙脚乱往火堆里扔雪块)这辣椒能辣哭野猪!”

刘耀文笑得直拍大腿:“上次他用这个烤土豆,我吃了一口,现在打嗝还带辣味呢!”

(木屋顿时乱成一团,有人抢雪块灭辣,有人往鱼身上抹香料,马嘉祺坐在椅子上看得直乐,丁程鑫却在他膝盖上轻轻按了按)

丁程鑫:“笑什么笑?(从怀里掏出个暖水袋塞进他手心)刚才拽你的时候没扯到伤口吧?(忽然低头吹了吹他膝盖的纱布)医生说要保持温度,不然愈合慢。”

马嘉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红痕——那是刚才拽他时被壁炉烫的:“你才是,(把暖水袋往他手里塞)先暖暖这个。”

丁程鑫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好任由暖水袋在两人手心传递温度,目光落在他带笑的眼睛上,忽然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没个正经。”

(阿贝多抱着矿石罐走进来,看到满地狼藉皱了皱眉,却在看到木桶里的银鳞鱼时眼睛一亮)

阿贝多:“这些鱼的鳞片可以提炼星银粉。(从罐子里倒出些透明晶体)皓月,你钓的那条最大的,借我用用?(见她点头,立刻拿出小刀)放心,只取几片鳞,不影响烤着吃。”

皓月:“那你得教我提炼!我想把鳞片串成手链,像星星一样闪。”

阿贝多:“没问题,(忽然指向马嘉祺)不过得让他当模特——”

马嘉祺立刻举手:“我可不当矿石模特!(冲丁程鑫挤眼睛)要当也是丁程鑫当,他皮肤白,戴星银手链肯定好看。”

丁程鑫瞪他:“少转移话题!(往他嘴里塞了块糖)给我老实待着,晚上吃鱼的时候,最多给你挑鱼肚子上最嫩的肉。”

(夕阳把木屋的影子拉得老长,透过窗户在雪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张真源在灶台前翻动烤鱼,油星溅在石头上滋滋作响;宋亚轩和严浩翔蹲在火堆旁比赛谁的香料撒得匀;贺峻霖和刘耀文还在为辣椒的事拌嘴,声音却像裹了蜜糖;阿贝多在角落专注地刮鱼鳞,星银粉在他掌心闪烁;皓月则缠着他问提炼步骤,鱼线在两人脚边绕成了团。)

马嘉祺靠在椅背上,看着丁程鑫往他膝盖的纱布上涂药膏,指尖的力道轻得像羽毛。暖水袋在两人之间散发着热气,烤鱼的香气混着香料的味道钻进鼻子,远处传来银鳞鱼在木桶里跳跃的声音,一切都像被火烤得暖暖的,连窗外的雪山都温柔了许多。

丁程鑫:“发什么呆?(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是不是又想偷偷溜出去?”

马嘉祺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脸颊上贴了贴:“不溜了,(目光扫过屋里闹哄哄的人群,嘴角扬起)这儿比外面暖和多了。”

(夜幕降临时,烤鱼的香气终于压过了辣椒的呛味。众人围坐在火堆旁,手里捧着陶碗,里面盛着金汤似的鱼汤,银鳞鱼在火上烤得金黄,油脂滴落在火里激起小小的火苗。)

贺峻霖:“哇!这鱼皮烤得焦脆!(塞了一大口,烫得直呼气)刘耀文,你输了!这辣椒放得刚刚好!”

刘耀文:“那是,也不看是谁指导的。(冲严浩翔举碗)来,干一个!”

宋亚轩:“阿贝多,你看皓月的手链!(指着她腕间的鳞片串)真的会发光!”

阿贝多:“那是因为混了星银粉,(往马嘉祺碗里夹了块鱼肉)多吃点这个,伤口愈合快。”

张真源:“丁程鑫,你也吃啊,别光给马嘉祺挑刺了。”

丁程鑫刚夹起一块鱼,就被马嘉祺抢了过去:“他的份我替他吃!(故意含糊不清)谁让他刚才凶我。”

丁程鑫无奈地摇摇头,却往他碗里又放了块更大的,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映得他耳尖红红的。

(窗外的雪山在夜色中变成巨大的剪影,偶尔有银鳞鱼跃出水面,在月光下划出银色弧线。木屋里的笑声、碰碗声、烤鱼的滋滋声混在一起,像首暖暖的歌,把寒冷和伤痛都唱成了跳动的火苗,在每个人心里烧得旺旺的。)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将雪山裹得严严实实。木屋的窗户蒙上了层白霜,把里面的火光折射成细碎的金点,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融融的。

“该休息了。”丁程鑫看了眼窗外,雪下得更紧了,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窗上,发出“沙啦啦”的声响。马嘉祺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丁程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才放心地扶他起来:“回房躺好,别在这儿靠着。”

马嘉祺迷迷糊糊地应着,被他半扶半抱地往里屋走。经过火堆时,被贺峻霖的笑声吵醒了些——贺峻霖正和刘耀文抢最后一块烤鱼,两人手抓着鱼骨头较劲,鱼皮碎掉了一地。“幼稚。”马嘉祺低声笑了句,脚步却打了个趔趄。

“小心点。”丁程鑫把他扶稳,“晚上要是疼得厉害,就叫我,别硬撑。”马嘉祺点点头,眼角扫过角落里的皓月和阿贝多,两人还在摆弄那些鱼鳞手链,皓月的指尖沾着星银粉,在火光下亮闪闪的,像沾了把星星。

里屋的床铺铺着厚厚的兽皮,是白天阿贝多从储物间翻出来的,据说还是去年猎到的雪豹皮,暖和得很。丁程鑫把马嘉祺放在床上,替他脱了靴子,又小心地解开膝盖的纱布。伤口比下午看着好些了,没再渗血,只是周围的皮肤还是红肿的。“还疼吗?”他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周围的肌肉,马嘉祺疼得缩了下腿:“有点……”

“我再给你换次药。”丁程鑫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挖了点在手心搓热,才轻轻敷在他的膝盖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去,马嘉祺觉得舒服了些,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今天多亏了你。”他忽然说,声音有点闷,“要不是你拽着我,我可能摔得更惨。”

丁程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抬头:“废话。”他把新的纱布缠好,力道不松不紧,“下次再逞强,我可不拉你了。”马嘉祺笑了,刚想反驳,就被他按在了枕头上:“别动,好好躺着。”兽皮被子被拉到下巴,暖得让人犯困,丁程鑫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脸颊,带着药膏的清凉,马嘉祺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睡吧。”丁程鑫替他掖好被角,“我就在外屋,有事喊我。”

外屋依旧热闹。皓月举着手链在贺峻霖眼前晃:“你看你看,在暗处会发光!阿贝多教我的,星银粉混了鱼鳞的油脂,能亮一整晚呢!”贺峻霖抢过来戴在手腕上,又摘下来给刘耀文戴上,两人闹成一团。张真源和宋亚轩在收拾碗筷,陶碗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宋亚轩边擦碗边哼着歌,是白天在河边编的小调,调子轻快得像流水。

阿贝多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片银鳞鱼的鳞片,借着火光观察上面的纹路。“这鳞片的结构很特别,”他对凑过来的严浩翔说,“能储存光线,难怪皓月想串成手链。”严浩翔拿起一片,对着火光看:“比星银矿石还亮,要是磨成粉,涂在箭头上,晚上打猎不就不怕迷路了?”

“想法不错。”阿贝多笑了,“不过还是先让皓月高兴几天吧,她盼这手链盼了好久。”

皓月耳尖听到自己的名字,跑过来坐下:“你们在说我吗?”她的手链已经串好了,在手腕上晃来晃去,鳞片反射着火光,像有小鱼在游动。“阿贝多,你说这手链能亮多久啊?”“大概三天吧。”阿贝多说,“三天后星银粉的能量就散了,不过到时候我们可以再提炼新的。”

“耶!”皓月欢呼一声,又跑去跟宋亚轩炫耀。宋亚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小心点,别把手链扯断了,你看这线多细。”“不会的!”皓月举起手腕晃了晃,“我晚上睡觉都戴着!”

丁程鑫端着空碗走过来,正好听见这话,敲了敲她的脑袋:“睡觉不能戴,勒得慌。”皓月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丁哥。”她转头看到张真源在往火堆里添柴,连忙跑过去:“张哥,我来帮你!”

张真源把火钳递给她:“小心烫。”皓月接过火钳,学着他的样子夹起木块放进炉膛,火星“噼啪”溅起来,落在她的袖口上,很快熄灭了。“白天钓的鱼够吃好几天了吧?”她问,“明天我们再去钓点?”“好啊,”张真源笑了,“不过明天换个地方,下游的冰洞好像还有更大的鱼。”

贺峻霖凑过来:“我也要去!刘耀文说他明天要跟我比谁钓得多,我才不会输给他!”“谁怕谁啊!”刘耀文立刻接话,“昨天要不是你耍赖抢我的鱼饵,我早就赢了!”“我才没耍赖!”“你就有!”两人又吵了起来,引得众人发笑。

丁程鑫看了眼里屋的方向,门没关严,能看到马嘉祺熟睡的脸,呼吸均匀,兽皮被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走过去把门掩上一半,留了条缝,这样里面有动静他能立刻听到。

火堆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些炭火在发红。贺峻霖和刘耀文吵累了,靠在火堆旁的草堆上睡着了,头靠在一起,嘴角还带着笑意。严浩翔把他们的外套盖在两人身上,自己则搬了个木凳坐在火堆边,闭目养神,手里还攥着片鱼鳞。

皓月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她打了个哈欠,把手链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放在枕边的木盒里,才钻进自己的被窝。阿贝多已经在她旁边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罐星银粉,大概是怕被人碰倒。

宋亚轩和张真源收拾好东西,也各自找地方躺下了。宋亚轩的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要多放些香料在鱼汤里,马嘉祺的伤口需要补补。张真源则想着,得把鱼竿修一修,今天被贺峻霖踩坏了第二节。

丁程鑫最后一个睡。他往火堆里添了最后一块木柴,火星猛地窜起来,照亮了他的脸。他看了眼里屋的门,又看了看外屋熟睡的众人,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雪还在下,但木屋里的暖意,足够抵挡一整夜的严寒了。

夜深了,只有火堆偶尔发出“噼啪”声,和窗外的风雪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都在梦里继续着白天的热闹——马嘉祺大概梦见自己在钓鱼,鱼竿弯得像个月牙;皓月或许梦到了手链更亮了,在雪地里划出光轨;丁程鑫的梦里,应该有温暖的兽皮,和身边人安稳的呼吸声吧。

天快亮时,丁程鑫醒了一次,下意识地往门缝里看。马嘉祺翻了个身,大概是觉得热,把被子蹬开了一角。丁程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替他把被子盖好,指尖碰到他露在外面的脚踝,冰凉的,便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裹住了脚。

回到火堆旁,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杜林给他和自己加了件毛毯,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外面的风雪似乎小了些,隐约能听到远处冰层碎裂的声音,大概是鱼群在活动。丁程鑫想,明天一定能钓上更大的鱼。想着想着,他也沉入了梦乡,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木屋在雪山的怀抱里静静伫立,像个被温暖包裹的秘密。里面的人,和他们的梦,都被这漫漫长夜温柔地守护着,直到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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