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带着一股压抑的肃杀之气,稳稳地停在了消愁啤酒厂破败的大门口。
车轮卷起的尘土尚未完全平息,门口那两个保安刚想上前询问阻拦,头车副驾和驾驶座的车门几乎同时打开。
杨祺和王展琦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迅捷无比地窜出,没等保安反应过来,一人一个,干脆利落地用擒拿手法将两个保安狠狠按倒在地,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惊恐的呜咽。
“什么人?!”
“操!敢来这里闹事!”
啤酒厂内闻讯,呼啦啦地冲出来十几号人,手里都拎着铁棍、钢管,领头正是闻声出来的周哥和韦保。
周哥看着门口这清一色的崭新奥迪和对方明显训练有素、煞气腾腾的架势,心里先是一惊,强作镇定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杨祺根本懒得废话。他眼神一厉,如同猎豹般猛地前冲,在周哥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探入他口中,扣住一颗后槽牙,猛地一发力!
“呃啊!” 周哥发出一声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混合着血水和一颗牙齿被硬生生掰了下来!
他痛得浑身蜷缩,但杨祺已经揪着他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将他粗暴地拖拽到江林乘坐的那辆奥迪车旁。
“跪好了!” 杨祺厉喝一声,一脚狠狠踹在周哥的腿弯处。
周哥“噗通”一声,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冰冷的车门边,满嘴是血,又惊又怒。
啤酒厂里跟出来的那些小青年见状,叫骂着就要冲上来动手。
然而,就在这一刻,“砰砰砰砰” 一连串沉闷的车门开关声响起!
周围所有的奥迪车门在同一时间打开!一个个穿着黑色运动装、眼神凶狠精悍的青年,如同下饺子般,沉默而迅速地跳下车,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手中,清一色地攥着寒光闪闪的片刀、沉重的搞把,人数远超啤酒厂的人,瞬间形成了反包围,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压得那些原本还想动手的小青年们呼吸一滞,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脸上露出了惧色。
周哥跪在地上,看着这骇人的阵仗,心彻底沉了下去,他忍着剧痛和屈辱,含糊不清地再次问杨祺:“兄……兄弟……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时,王展琦也如同提小鸡一般,将试图往后缩的韦保拽了过来,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他膝窝,让他同样“噗通”一声,和周哥并排跪在了一起。
韦保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抖动。
现场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厂区的呜咽声。
就在这时,奥迪车的后车窗玻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缓缓降了下来。
江林坐在车内,身影半隐在阴影中。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戴上了一张冰冷的面具,只有眼底深处那抹化不开的猩红,昭示着压抑的风暴。
他动作缓慢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打火机的火苗在他瞳孔中跳跃了一下,随即熄灭。
他吐出一口青灰色的烟雾,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刮刀,落在跪在车门外、狼狈不堪的周哥和韦保身上。
两人被这目光注视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周哥强忍着恐惧和嘴里的剧痛,声音发颤地再次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林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腔缓缓溢出,他的声音因为之前的嘶吼和极致的压抑而沙哑不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天晟,江林。”
周哥瞳孔骤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而旁边的韦保,在听到“江林”二字时,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看着周围那些杀气腾腾的黑衣青年,看着车内那个如同死神般冷漠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面子,猛地以头抢地,带着哭腔拼命磕头:
“林哥!林爷饶命啊!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这一切都是张军!还有冯晓!是他们逼我们干的!我们都是听命行事啊林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这条狗命吧!”
江林对于韦保的求饶置若罔闻,他弹了弹烟灰,目光依旧冰冷,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安琪和孙蕊,在哪?”
周哥和韦保对视一眼,眼神闪烁,显然还在犹豫,或者说,不敢轻易吐露。
跪在旁边的杨祺眼神一寒,根本不需要江林再吩咐,抬起穿着军靴的脚,对着韦保的侧肋就是一脚狠踹!
“嘭!”
“啊!”韦保惨叫一声,被踹得歪倒在地,疼得蜷缩成一团。
杨祺居高临下,声音如同寒冰:“我大哥问话!耳朵聋了吗?!”
韦保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在杨祺那杀人的目光逼视下,终于崩溃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安总……安总她……昨天晚上就被……被送走了,送去缅D了……孙蕊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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