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保为了烘托气氛,又大手笔地叫来了好几个陪酒的姑娘。
原本还算宽敞的卡座顿时变得拥挤不堪,人挨着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香水和汗液混合的躁动气息。
在这种摩肩接踵的环境下,坐在江林身边的孙娇,身体不自觉地向江林贴得更紧了,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水味不断传来。
江林骨子里算是个有边界感的人,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
出发来呼市之前,张静雅还特意揪着他的耳朵,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警告”过他:“出门在外,给我老实点!不许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听见没?” 那娇嗔又带着关切的模样,此刻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
然而,他现在的身份是“江鹏”,一个被“鹤爷”派来、混迹于灰色地带的中层马仔。
身处这种灯红酒绿、逢场作戏的环境,他很难完全置身事外,必须在一定程度上迎合这种氛围,否则反而会显得格格不入,引人怀疑。
内心挣扎了片刻,江林深吸一口气,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试图用尼古丁来镇定心神。
然后,他像是为了融入角色,手臂看似随意,实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揽住了孙娇的肩膀。这是一个在当下环境中显得“合群”的举动。
孙娇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像只找到温暖角落的小猫,顺势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寻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可奇怪的是,尽管温香软玉在怀,江林体内却一点属于正常男人的生理**都没有。
这倒不是因为他坐怀不乱,而是有苦难言,在来呼市之前的那天晚上,张静雅似乎有着某种预感,已经用她特有的方式,将他彻地“折磨”得清心寡欲了。
此刻的他,更像是完成了家庭作业后出来应酬的丈夫,内心一片澄澈。
就在江林脑子里胡思乱想,对比着家中贤妻与眼前逢场作戏的巨大反差时,依偎在他怀里的孙娇忽然抬起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我感觉……你跟他们不太一样。”
江林被她这句话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他低下头,看着孙娇那双在迷离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亮的眼睛,故意提起兴趣,用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语气反问:
“哦?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在这个社会上瞎混,挣扎求存的小青年么?”
孙娇很认真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江林刻意伪装的外壳:“不,不一样。你身上……没有他们那种恨不得把‘我是社会人’刻在脑门上的浓厚气息。你没有大金链子,不咋呼,甚至有点……过于安静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然后继续说道:“但是,你却比他们多了一份……气质,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嗯……如果硬要比喻的话,他们像是街面上瞎晃荡、惹是生非的小混子,而你……”
她凝视着江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更像是背后领导、指挥这些小混子的人。”
江林心中猛地一凛!这个女人好毒的眼睛!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抹被逗乐了的笑容,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动作轻佻,符合他此刻的身份:
“哈哈哈,小嘴真甜,挺会吹捧人啊!我要是那么厉害,还能坐在这儿跟他们喝酒?”
他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瞬间警铃大作,转念一想:“这个女人……观察力太敏锐了!她在这种场合混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恐怕练就了一身看人的本事。
江林虽然极力伪装,但一些细节和长期处于上位养成的下意识反应,可能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这看似无意的一句评价,让江林对怀里这个叫孙娇的舞女,瞬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绝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陪酒女郎那么简单。
韦保喝得满面红光,兴致越来越高,他大手一挥,颇为豪气地对江林说道:“江鹏兄弟!今晚所有的开销,哥哥我全包了!你放开了玩,别拘束!”
他搂着自己怀里的姑娘站起身,又凑到江林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低语道:“哥哥我看人准,这个孙娇,在这种地方算是个小极品了,盘亮条顺,还会来事儿。今晚上……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一刻值千金!”
说完,他用力拍了拍江林的肩膀,然后便搂着那个姑娘,摇摇晃晃地率先离开了卡座。
跟他一起来的另外三人,也各自带着自己挑中的姑娘,嘻嘻哈哈地跟着走了。
刚才还喧闹拥挤的卡座,瞬间变得冷清下来,只剩下江林和坐在他身边的孙娇两个人。音乐还在轰鸣,但此处的气氛却莫名地有些凝滞。
见他们都走了,江林也顺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被压皱的衣服,对孙娇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也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他的语气平静而疏离,显然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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