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晟合地产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江林坐在首座,虽然额头的纱布已经拆掉,只留下一道浅痂,但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和锐利。
左手边依次坐着从沈市赶来的大德、天赐,右手边是徐祥坤,以及腿上伤势未愈、暂时由他指定的项目部骨干李克代为出席的唐卓龙的位置。
公司所有高层管理人员悉数在列。
然而,会议并没有开始。
众人在会议室里干坐了半个多小时,江林只是沉默地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不时瞥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大德性子急,连着抽了好几根烟,终于忍不住,瓮声瓮气地问道:“林子,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们在这干坐着等谁呢?”
江林看了眼手机屏幕,语气平静:“快了。”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穿着一身洗得发旧的迷彩服,理着极短的平头,皮肤黝黑,身形精悍,如同一柄收敛了锋芒却依旧能感受到煞气的军刺。他站在门口,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江林身上。
江林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他站起身,说道:“欢迎回家。”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不少人眼中流露出惊讶和疑惑。
天赐和大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原来是在等他!
来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孙雨棋!
孙雨棋没有走向空位坐下,而是径直走到江林身边,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他转过身,面向所有与会者,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铁血般的冰冷和决绝,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
“我回来,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大哥遇到了麻烦。”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落回江林身上,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念: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大哥扫平一切障碍!”
这句话,如同一道宣言,一把出鞘的利剑!瞬间点燃了会议室的气氛,也让所有人心头一凛!孙雨棋的回归,和他毫不掩饰的宣告,清晰地传递出一个信号——被动挨打的日子结束了,江林,要开始反击了!
当天下午,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山口公司的员工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陆陆续续地下班离开。
不久,穿着西装、大腹便便的吴庆国也走了出来,嘴里叼着雪茄,心情似乎不错,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豪华轿车,准备回家。
他刚拉开车门,一只脚已经踏上车,一个头戴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的男人,如同幽灵般从侧后方迅速逼近。
就在吴庆国弯腰准备坐进车里的时候,那个鸭舌帽男人在他身后几米处猛地喊了一声:
“吴庆国!”
吴庆国下意识地回过头,想看看是谁在叫他。
就在他回头的瞬间,鸭舌帽男人已经撩开外套,从怀里掏出一把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猎枪,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对着吴庆国的方向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
两声沉闷的枪响撕裂了傍晚的宁静!
吴庆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肩膀和大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被无数根烧红的铁钉同时刺入!
他惨叫一声,手中的雪茄掉落,整个人失去平衡,半跪在地上,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昂贵的西装。
鸭舌帽男人,一击得手,并没有上前补枪。
他站在原地,枪口依旧对着痛苦呻吟的吴庆国,声音冰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清晰地传入吴庆国耳中:
“记好了,吴庆国。别在背后瞎捅咕,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招。这次,是教训。”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下次,就是永别。”
他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如同死神的通告:
“我叫孙雨棋,天晟,江家的战犯!我回来,就是为了替我大哥,扫清你们这些障碍!”
说完,孙雨棋不再多看吴庆国一眼,将五连发往怀里一收,拉低帽檐,转身,步伐稳健而迅速地消失在渐浓的夜色和街角的人流中。
只留下半跪在血泊中、因剧痛和恐惧而浑身颤抖的吴庆国,以及那辆敞着车门、却再也无法载他安全回家的豪车。
这记来自黑暗中的雷霆打击,正式拉开了江林反击的序幕,也向所有对手宣告:那个手段狠辣、无所顾忌的孙雨棋,回来了!
吴庆国被紧急送往医院,经过手术,肩膀和大腿里的钢珠被取出,人虽然虚弱,但总算没有生命危险。
吴妍妍接到消息后,立刻拉着小德赶到了医院病房。
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缠着绷带的父亲,吴妍妍又急又气,带着哭腔问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吴庆国虚弱地睁开眼,目光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站在女儿身旁的小德,然后才咬着牙,带着恨意吐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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