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锦绣酒店包房内推杯换盏、为徐祥坤接风洗尘的同一时间。
沈市另一端的“金鼎赌场”门外,夜色笼罩下,一场悄无声息的猎杀正在上演。
赌场霓虹闪烁,映照着门前空地上一个孤寂而诡异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毫无特色的黑色运动服,仿佛要融入这深沉的夜色。
他蹲在赌场大门斜对面的阴影里,帽檐压得极低,脸上戴着严实的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光芒的眼睛。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偶尔抬手调整帽檐时,会露出那只包裹着厚厚纱布、明显缺失了小拇指的左手。
那断指处,如同一个残酷的烙印,宣告着他的身份!
他像一尊凝固的雕塑,耐心地等待着,目光死死锁定着赌场那扇不断有人进出的旋转玻璃门。
他在等一个特定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一个穿着皮夹克、剔着平头、身材精干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晃晃悠悠地从赌场里走了出来。
径直走向停在门口不远处的一辆黑色本田雅阁。
姜勇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是他!
金鼎赌场老板手下最得力的司机,也是上次跟着那个壮汉去天晟会所闹事的核心!
机会来了!
姜勇猛地从阴影中站起身,再次用力压了压帽檐,确保自己的脸完全被遮挡。
他如同幽灵般,快步穿过马路,悄无声息地朝着那个正准备拉开车门的司机逼近。
那司机似乎毫无察觉,还在哼着小调,伸手去拉驾驶座的门把手。
就在他拉开车门、一只脚刚要迈进去的刹那!
姜勇已经如同猎豹般窜到了他的身后!
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捡起了路边半块断裂的、带着棱角的红砖!
没有丝毫犹豫!
“呼啪!!”
一声闷响!
姜勇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半块板砖狠狠拍在了司机的后脑勺上!
那司机连哼都没哼出一声,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
随即眼前一黑,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所有意识。
鲜血迅速从他后脑渗出,染红了地面。
姜勇的动作快得惊人,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引起注意后,迅速从腰间掏出一卷宽胶带。
“刺啦刺啦”几下,利落地将司机的手脚牢牢捆住,又用胶带在他嘴上缠了好几圈,确保他即使醒来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拖死狗一样,将昏迷的司机拖到本田车后,费力地打开后备箱,将其塞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
姜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
他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将车子重新发动,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缓缓将车开到了赌场正门口不远处一个不那么起眼,却又恰好能观察到门口情况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就像一个有经验的猎人,布好陷阱后,静静地等待着更大的猎物出现。
引擎低沉的轰鸣着,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姜勇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气。
十几分钟后,赌场门口再次晃动。
一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汉子,在两个马仔的簇拥下,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正是那个在天晟会所自残报案的壮汉!
两个马仔点头哈腰地将他送到车边,便转身回了赌场。
壮汉骂骂咧咧地拉开车后门,一屁股坐了进来,带着浓重的酒气,含糊不清地吩咐道:
“走!去我小老婆家!快点!”
他显然把驾驶座上的姜勇当成了自己的司机,甚至没有抬眼仔细看上一眼。
前排,“司机”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默默地挂上档,轻轻踩下油门。
黑色的本田轿车,载着对此一无所知、仍在做着温柔乡美梦的壮汉,以及化身复仇使者的姜勇。
平稳地驶离了金鼎赌场灯火辉煌的大门,迅速融入了沈市夜晚的车流之中,向着未知的、充满血腥气的目的地驶去。
十几分钟后,本田轿车不再遵循城市的轨迹,而是拐进了一条颠簸的土路。
最终在一片远离灯火、荒草丛生的野地边缘彻底停了下来。
引擎熄火,四周瞬间陷入死寂,只有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和远处若有若无的野狗吠叫。
剧烈的颠簸和突然的寂静让后座的壮汉从醉意朦胧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迷茫地看向车窗外,映入眼帘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模糊的杂草轮廓,哪里有什么温柔乡?
“嗯?这……这他妈是哪儿啊?”
他嘟囔着,酒醒了大半,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就在这时,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那个一路沉默的“司机”走了下来。
他没有回答壮汉的问题,而是绕到后座,“哗啦”一声拽开了车门。
居高临下地看着里面的壮汉,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里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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