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车的引擎声还没完全停下,车门就“哐当”一声被推开。
陆沉舟率先跳下车,黑色风衣在夜风中扫过地面,手里的仿五四手枪稳稳指着前方,枪口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紧随其后的四个青年动作利落,手里握着的钢管和短刀在车灯下闪着寒光,迅速在陆沉舟身后站成半圈,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
文胖子刚要举枪对准大懂,眼角余光瞥见突然出现的一行人,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往巷子深处跑。
“想走?”
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冰,话音未落,手指已经扣动扳机。
“砰!”枪声在空旷的街道上炸开,子弹擦着文胖子的脚踝打在地上,溅起的石子让他一个趔趄,跑得更慌了。
“给我集中火力,一个也别放走!”
陆沉舟低喝一声,手臂微抬,朝着文胖子逃窜的方向又开了一枪。
身后的四个青年立刻行动,两人举着钢管往前追,另外两人则绕到侧面,试图截断文胖子的退路,钢管挥舞着带起风声,逼得文胖子身边的打手只能转身格挡。
混乱中,又一声枪响响起。
这次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文胖子的小腿,他闷哼一声,踉跄着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可他知道现在不能停,咬着牙撑着地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停在不远处的捷达车冲去。
旁边的打手也没好到哪里去,被一个青年的钢管扫中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手里的家伙都掉在了地上。
他顾不上捡,跌跌撞撞地跟着文胖子往车边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钻了进去。
文胖子跌进主驾驶座,不管不顾地拧动车钥匙,引擎“突突”响了两声后终于启动。
他猛地踩下油门,捷达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卷起一阵尘土。
“追!”
一个青年捡起地上的钢管就要往前冲,却被陆沉舟伸手拦住。
陆沉舟看着捷达车消失在夜色里的尾灯,缓缓放下枪,摆了摆手:
“别追了,他腿上中了枪,跑不远,先处理眼前的事。”
说罢,他转头看向靠在墙上的江林,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
江林捂着腰侧的伤口,脸色苍白,却还是撑着墙站直了些,看着陆沉舟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舟哥……”话刚出口,就因为牵动伤口疼得皱紧了眉。
陆沉舟快步走过去,伸手扶了他一把,语气不容置疑:
“什么也别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他转头对着身后的青年吩咐,“把他们都扶上车,动作轻点。”
四个青年立刻上前,两人小心翼翼地架着江林的胳膊,另外两人分别扶住腿软的大德和还在喘粗气的陈野,大懂则自己拎着片刀,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几人慢慢挪到金杯车旁,陆沉舟拉开后座车门,看着江林被稳稳扶上车后,才绕到驾驶座那边。
车门关上的瞬间,金杯车再次启动,这次却没有之前的急切,平稳地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江林偶尔压抑的痛哼声。
陆沉舟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几人,沉声道:“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江林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陈野,虚弱地笑了笑:“看来,咱们今天命不该绝。”
陈野拍了拍他的手背,没说话,眼神却坚定了许多。
大德坐在旁边,还在小声嘀咕着刚才的惊险,大懂则握着片刀,警惕地看着窗外,生怕再遇到什么意外。
金杯车的车灯划破夜色,在空旷的街道上留下两道长长的光带,朝着远处亮着红灯的医院方向,稳稳驶去。
沈市人民医院急诊部,夜晚的急诊室永远灯火通明。
充斥着消毒水、药物和各种急切慌乱的气息。
“让让!快让让!”
陆沉舟背着几乎失去意识的江林,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猛地冲进急诊大厅!
他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江林的,脸色铁青,眼神却异常锐利,扫视着寻找医生。
紧跟其后的是互相搀扶着、同样浑身挂彩、血迹斑斑的大德和陈野,大懂也踉跄着跟着,几人如同从血海里捞出来的一般,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德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扯着已经嘶哑的嗓子,朝着导诊台和闻声看来的医护人员疯狂大吼:
“医生!医生快!救命!我兄弟受了枪伤!快啊!!”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和不容置疑的急切,在嘈杂的急诊大厅里炸开。
正准备换班回家的张静雅,刚脱下白大褂,拿起包走到急诊大厅门口,就听到了这撕心裂肺的、熟悉无比的喊声。
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陆沉舟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背上放下来,放到护士急忙推来的急救平板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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