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 第3章 心碎的刘烨

挨了一拳的江林直接站起朝着刘烨的肚子踢了一脚。

刘烨往后倒退五步刘烨稳住身形后，怒目圆睁，大吼一声又冲了上去。

他右拳紧握，带着风声朝着江林的面门砸去。

江林侧身一闪，同时伸出左手抓住刘烨的右臂，用力一拉，刘烨一个踉跄往前扑去。

江林趁机抬起膝盖，狠狠撞向刘烨的腹部。

刘烨吃痛，双手捂住肚子，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孙蕊大喊：“别打了！”

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孙蕊走到刘烨身边，皱着眉头说道：“刘烨，你这是干什么？”

刘烨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不甘：“我见不得你和他在一起。”

孙蕊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向刘烨：“刘烨，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都是朋友。”

“我喜欢她三年！”刘烨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凭什么？”

“凭她喜欢我。”

江林嗤笑一声。

“感情这事儿，不是你喜欢得久就有用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了刘烨的痛处。

他看着孙蕊，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可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刘烨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向江林。

江林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反手推了刘烨一把。

刘烨踉跄着后退，撞到了旁边的桌子，碗碟摔了一地，汤汁溅了他一身。

周围的食客惊呼起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试图劝架。

孙蕊急忙拉住江林，哭着说：“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可刘烨已经红了眼，他冲上去，一把揪住江林的衣领，两人扭打在一起。

火锅里的红油溅了出来，烫到了刘烨的手背，他却浑然不觉。

江林也不甘示弱，一拳砸在刘烨的脸上，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够了！刘烨！”孙蕊突然大喊一声，“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刘烨所有的怒火。

他愣住了，松开了手，江林趁机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刘烨站在原地，鼻血顺着下巴流下来，滴在沾满油污的衣服上。

他看着孙蕊，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却眼神坚定地看着江林，而不是他。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火锅沸腾的声音，还有他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知道，这三年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独角戏，而他，是那个最可笑的演员。

刘烨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转身走出了火锅店。

外面的风很冷，吹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星星，只有一片漆黑，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掏出相机，删除了相册里所有关于孙蕊的照片，还有那些没来得及发送的告白短信。

他知道，是时候放下了，虽然这放下的过程，会很痛很痛。

火锅店的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喧嚣和温暖。

刘烨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他不能再活在过去的回忆里了。

小德对江林说道：“你俩在一起了啊？”

“骗他的，要不然总感觉我抢他女人事的找事，就跟他明说在一起了气死他。”

“好了，走吧，没有吃饭的心情了”大德说道。

火锅店门口的霓虹灯光闪着刺眼的光，刚走出店门的孙蕊还没缓过劲，指尖残留的红油温度和刚才店内的混乱还在脑海里打转。

江林走在她身侧，右手自然地护着她的胳膊，指腹轻轻蹭过她发红的手腕，那是刚才拉架时被攥出的印子。

“别担心，刘烨那小子就是一时冲动。”

江林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安抚的意味。

孙蕊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火锅店的玻璃门，仿佛还能看到刘烨刚才站在满地狼藉里的模样，鼻血流在白t恤上，像朵扎眼的花。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选这家店了。”

小德跟在后面，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懊恼。

他和大德是江林的发小，今晚本是约好一起吃顿“毕业散伙饭”，没想到会撞见刘烨，还闹到动手的地步。

大德拍了拍小德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眼神警惕地扫过周围，这条美食街虽热闹，但深夜已过十点，不少店铺都关了门，路灯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总让人觉得暗处藏着什么。

话音刚落，孙蕊突然“啊”了一声，下意识往江林身后躲。

江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脏猛地一沉，火锅店斜对面的巷口，刘烨正靠在墙上抽烟，烟蒂在黑暗里明灭。

他穿了件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更让人心惊的是，他身后还站着三四个人，都是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社会青年，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不善地盯着这边。

“他怎么还没走？”

小德的声音发紧，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大德把小德往身后拉了拉。

低声道：“别冲动，看他要干什么。”

刘烨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缓缓掐灭烟蒂，朝地上啐了一口。

他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林，眼神里满是血丝，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江林，你他妈有种啊。”

刘烨的声音在夜风中传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刚才在店里没打够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抢别人喜欢的人，是什么下场。”

孙蕊攥紧了江林的衣角，声音发颤：“刘烨，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刘烨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

“刚才在店里你怎么不跟我好好说？你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喜欢了你三年？”

他伸手指着孙蕊，语气里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看不见吗？就因为他江林长得帅、成绩好，你就眼瞎了？”

“刘烨，你说话别太过分！”

江林往前跨了一步，将孙蕊完全护在身后。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孙蕊不喜欢你，你再纠缠也没用。刚才在店里我让着你，别以为我真怕你。”

“让着我？”

刘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抬起手，朝着身后挥了挥。

“兄弟们，给我上！今天把他给我打趴下，让他知道谁才配站在孙蕊身边！”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几个社会青年立刻冲了上来。

为首的那个黄头发男生手里还攥着根棒球棍，挥着棍子就朝江林的头砸过来。

江林早有防备，拉着孙蕊往旁边一躲，同时抬脚踹向对方的肚子。

黄头发男生吃痛，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小德，护好孙蕊！”

江林大喊一声，转身迎上另外两个人。

小德立刻拉着孙蕊往旁边的商铺门口躲，可刚退了两步，就有个绿头发男生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抓孙蕊的胳膊。

“你他妈别碰她！”

小德急了，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绿头发男生的腰，把人往墙上撞。

绿头发男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学生这么凶，一时没反应过来，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

另一边，大德正和一个高个子男生扭打在一起。

高个子男生手里拿着个啤酒瓶，挥得虎虎生风。

大德不敢硬接，只能一边躲闪，一边寻找机会反击。

他瞅准一个空档，猛地弯腰，抱住高个子男生的腿，用力一掀，对方“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啤酒瓶也碎成了渣。

刘烨没去管其他人，眼睛死死盯着江林，像头失控的野兽一样冲了过来。

他一拳砸向江林的侧脸，江林偏头躲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刘烨疼得大叫，另一只手却趁机挠向江林的脸，指甲在江林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疯了吗？”

江林又气又急，一脚踹在刘烨的膝盖上。

刘烨膝盖一软，单膝跪在地上，却还是不肯放手，死死攥着江林的衣服。

嘴里骂骂咧咧：“我就是疯了！你把孙蕊还给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孙蕊躲在商铺门口，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想冲上去拉开他们，可小德死死拉住她：“你别过去，太危险了！江林他们能应付！”

可情况根本没那么乐观。

黄头发男生缓过劲后，拿着棒球棍再次冲了上来，这次他的目标是江林的后背。

孙蕊看得清清楚楚，吓得尖叫起来：“江林，小心后面！”

江林听到提醒，急忙侧身躲开，棒球棍“砰”地一声砸在旁边的电线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可他刚躲开，刘烨就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他的腰，把他往地上按。

江林重心不稳，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拳头雨点般落在对方身上。

大德解决完高个子男生，看到江林被压在下面，立刻冲过去帮忙。

他抓住刘烨的后领，用力把人拽起来，朝着刘烨的胸口就是一拳。

刘烨被打得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倒在地上，垃圾撒了一地，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

“别打了！刘烨！”

孙蕊再也忍不住，挣脱小德的手冲了过去，挡在刘烨和江林中间。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声音带着哭腔：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感情真的不能勉强。不是因为他比你好，是因为我对他有感觉。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害怕，更反感！”

刘烨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着挡在面前的孙蕊，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失望，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黄头发男生还想冲上来，被刘烨抬手拦住了。

“算了。”

刘烨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们走。”

几个社会青年面面相觑，见刘烨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说什么，跟着他往巷口走去。

刘烨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孙蕊一眼。

那眼神复杂极了，有不甘，有委屈，还有一丝彻底的绝望。

然后，他转身消失在黑暗的巷口。

直到刘烨等人的身影完全看不见，孙蕊才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江林急忙扶住她：“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孙蕊摇了摇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小德和大德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狼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林轻轻拍着孙蕊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看了眼地上的碎玻璃和垃圾，又看了眼远处漆黑的巷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知道，今晚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但他更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孙蕊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她抬起头，看着江林脸上的血痕，心疼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疼吗？”

江林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疼，一点小伤而已。”

他走到电话亭：“我先打个电话给物业，让他们过来清理一下。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德揉了揉胳膊，咧嘴笑了笑：“我没事，就是刚才撞墙那下有点疼。”

大德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物业的人很快就来了，看到地上的狼藉也没多问，只是叹了口气，开始清理。

江林牵着孙蕊的手，小德和大德跟在旁边，几个人慢慢往医院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