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统军元帅府外校场。
朱鸣便领着冯国用、徐答、邓愈等将领站上高台——台下,五翼军团的老兵列着整齐的方阵。
而更远处,无数流民模样的汉子正围着告示牌,伸长脖子读着“扩军招兵令”。
一场关乎朱鸣军未来的军事改革,就此拉开序幕。
“如今我军已有百万人口,千里疆域,对军队的需求大大提高。”
“如果还是沿用之前的老制度,没法再有效的防御天魔的进犯,更别谈扫平消灭天魔了。”
朱鸣的声音透过传声哨,清晰地传到台下。
“今日起,咱们分两步扩军:
第一步,立‘卫所部队’,守家护院;
第二步,建‘主战兵团’,开疆拓土!”
“我先说说卫所制度。”
朱鸣抬手指向校场东侧的流民,
“应天周边,现在还有不少流民,他们没地种,没饭吃;
而咱们治下的土地,也有不少荒着,需要人去进行开垦——
把地给他们,让他们当兵,既解决了流民生计,又多了守土的力量,一举两得!”
冯国用立刻展开《卫所设立细则》,高声宣读:
“凡流民或无地农户,愿加入卫所者,官府即刻分三亩良田,免五年赋税;”
“卫所兵平时务农,农闲时参加训练、巡逻;
一旦遇到外敌入侵,所有卫所兵立刻披甲作战,保卫家乡!”
“卫所兵士不用官府发粮饷,收成全归自己,官府只负责提供武器、盔甲!”
话音刚落,流民堆里瞬间炸开了锅。
滁州来的流民王二柱,攥着满是补丁的衣角挤到前排,声音发颤:
“官爷,俺要是加入卫所,这地真能归俺?俺娘和俺娃,真能有安稳日子过?”
负责登记的吏员笑着点头,递过地契文书:
“只要你签字画押,这地就有你的份!”
“今日登记,明日就能领种子、农具,秋后收了粮,全是你家的!”
“成为卫所兵,还能得到减税的政策优惠!”
王二柱盯着文书上的“地契”二字,眼泪掉在纸上,当场按了手印——
他在山里躲了三年,早就吃够了没地的苦。
如今不仅有地种,还能当兵护家,这样的好事,他做梦都不敢想。
短短十日,应天、滁州、溧水等地便设立了二十个卫所,招募兵士十三万。
卫所的兵士们,白天扛着锄头种地,傍晚便拿着长枪训练。
校场上,老农带着年轻汉子练队列,妇人则在一旁缝补盔甲,连孩童都学着挥舞木枪。
朱鸣的整个卫所,与本地人进行了很好的结合。
邓愈去北军卫所视察时,正赶上兵士们巡逻长江北岸。
领头的兵士李老栓,指着江边的田地对邓愈道:
“将军您看,这三亩地是俺的,那两亩是隔壁老张的——
天魔军要是敢来,俺们拼了命也得把他们赶跑,不能让他们毁了俺们的田,害了俺们的娃!”
邓愈看着兵士们眼中的劲,笑着对身旁的副将道:
“朱元帅这招太高明了!”
“用几亩地,换十几万肯拼命的守兵,不用花粮饷,还能开垦荒地。”
“这样既稳了民心,又固了边防,真是划算!”
朱鸣建立的卫所制度,效果非常显着,让朱鸣建立了稳定的后方。
卫所的事刚落定,朱鸣便召集将领们议主战兵团的事。
朱鸣开口,说道:
“卫所省了粮饷,咱们就能集中财力,建一支能打硬仗的脱产兵团——
这支部队平日不种地,专门负责打仗,每日训练,他们要能扛得住野战,攻得下坚城!”
徐答立刻上前,捧着兵册回话:
“属下已从之前的老兵里挑了十万精锐,再从各地乡勇里选了十万身强体壮的汉子,凑够二十万部队。”
“剩下的十万,再从卫所里选些肯吃苦、想建功的兵士进行招募。”
“臣徐答预测,主战军团三个月内就能齐编!”
“主战军团的规模就定三十万!”朱鸣敲定了最终方案。
“中央军团十万,驻应天,由我亲自管;东西南北四军各五万,分驻各防区——
每个军团都配足步兵、骑兵、火器兵,步兵三万、骑兵一万五、火器兵五千。
每兵团还要配上后勤营,要能独立打一场中等规模的仗!”
常玉春听得摩拳擦掌:
“我们西军的主战兵,我要亲自训练!每日晨跑十里,午时练刀枪,傍晚操火器。”
“不出半年,保准能把天魔军的骨头敲碎!”
朱鸣笑着点头,话锋一转:
“这次扩军,也是提拔新人的机会。”
他看向帐下的年轻将领:
“火铳营的赵勇,上次句容之战用火铳阵打退天魔骑兵,任东军主战兵团火器营统领;
斥候营的吴杰,探得徐州天魔军布防,任北军主战兵团斥候营指挥使——
往后,谁有本事,军中谁就有位置,不用论资排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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