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涂元帅府外,晨光刚洒在门前的石狮子上,便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朱鸣刚处理完晨间文书,便听亲兵来报:
“元帅,府外有位叫吴昇的壮士,带着三百余本地武装,说要响应公告,投靠咱们!”
朱鸣心中一动,当即起身:“快请他进来,我亲自去迎。”
刚走到府衙庭院,便见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大步走来。
这汉子约莫三十余岁,身披玄铁甲,腰悬长刀。
他身后跟着十余名精干随从,个个目光锐利,透着股悍劲——此人正是吴昇。
见朱鸣亲迎,吴昇立刻上前两步,单膝跪地:
“草民吴昇,拜见朱元帅!”
“听闻朱元帅发公告招贤纳士,又护当涂百姓周全,特率麾下三百弟兄前来投靠。
愿为元帅效力,共抗天魔!”
朱鸣快步扶起他,目光扫过庭院外列队的三百武装。
见他们虽多是布衣混搭甲胄,却队列齐整,显然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不由点头:
“吴壮士请起。看你这队伍纪律严明,想来平日操练得不少?”
吴昇站起身,拱手道:
“元帅慧眼。”
“草民祖祖辈辈在当涂扎根,手下弟兄多是本地农户、猎户。
去年天魔强征粮税,咱们不愿受欺,便自发组织起来护村,一来二去,也练出了些章法。
后来听闻元帅破了陈野先、蛮子海牙,又免赋税、分田地。
我这才知道元帅是真心为百姓,便想着带弟兄们来投,既能保家,也能跟着元帅做番大事!”
朱鸣闻言,心中已有盘算:
吴昇是当涂本地豪强,熟悉地方情况。
他手下又有现成的武装,不仅懂军事,还能串联本地百姓——
重用他,既能添一员得力干将,又能借他的身份拉近与当涂乡绅、农户的距离。
同时,还能让本地人更快接纳自己的队伍,可谓一举两得。
朱鸣拉着吴昇走到庭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开门见山:
“吴壮士,如今当涂刚定,有两件事情最要紧:
一是治安,战后流民较多,需有人镇住场子,护百姓安稳;
二是募兵,咱们要守当涂、打金陵,得补充本地兵力。
可我们这些外地人不熟本地水土,不如本地人了解情况。
你是当涂人,弟兄们信你,百姓也认你,这两件差事交给你,你可愿接?”
吴昇眼睛一亮,他本以为最多能当个校尉,没想到朱鸣竟委以重任。
他当即起身抱拳,说道:
“元帅信任,草民万死不辞!
末将定管好治安、募兵,草民定让当涂夜不闭户,再为元帅练出一支敢打敢拼的本地队伍!”
“好!”
朱鸣一拍石桌,朗声道:
“从今日起,任命你为太平府总管。
总领当涂治安要务,同时负责招募、训练太平府本地兵士。
你麾下三百弟兄,编入府衙卫队,归你调遣;
稍后我让冯国用与你对接户籍、粮饷事宜,有任何需要,随时来寻我!”
吴昇又惊又喜,跪地叩拜:
“谢元帅提拔!草民定不辱使命,为元帅守好当涂!”
朱鸣笑着扶起他:
“不必多礼。”
“咱们兴兵不是为了官职高低,是为了让百姓过好日子。”
“你扎根当涂,比咱们这些外来人更懂这里的百姓,往后当涂的安稳,就多靠你了。”
吴昇重重点头,眼中满是干劲。
此时庭院外的三百武装见首领受重用,也纷纷欢呼起来。
声音传到街上,引得路过的百姓驻足观望——
当涂本地豪杰投靠义军的消息,很快便随着这阵欢呼,在城里渐渐传开。
吴昇带着三百弟兄刚出府衙,亲兵便又匆匆来报:
“元帅,府外有数十位本地文士求见,说愿投效元帅,助元帅治理太平府。”
朱鸣正想着填补文职空缺,闻言立刻笑道:
“来得正好!快请他们到正厅等候,我这就过去。”
朱鸣深知,治理地方光有武将与兵力不够,还需通晓民情、擅长行政的文士——
这些本地文人身处太平府多年,熟悉地方风俗与士绅关系。
吸纳他们,既能快速搭建行政框架,更能借他们的声望稳住士绅阶层,让太平府的统治真正扎根。
片刻后,朱鸣走进正厅,见数十位身着长衫的文士已整齐站立,为首三人气质尤为突出:
一位年近五十,面容儒雅,眼神沉稳,是当涂有名的儒士陶安;
一位四十余岁,眉宇间带着干练,是曾任天魔小吏却因不满暴政辞官的李习;
还有一位三十多岁,手持书卷,气质温和,是本地私塾先生潘廷坚。
“草民陶安、李习、潘廷坚,率太平府文士,拜见朱元帅!”
三人带头拱手行礼,身后文士也纷纷躬身,态度恭敬却不谄媚。
朱鸣快步上前,亲手扶起陶安:
“诸位先生不必多礼。”
“我早听闻太平府文风鼎盛,诸位皆是本地贤才,今日肯来相助,我朱鸣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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