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朱鸣和手下商议消灭剩余来犯敌人的日子。
当涂府衙内,舆图上的红圈将采石矶江面与北岸阿鲁灰驻军之地牢牢框住。
朱鸣手指落在圈中,沉声道:
“陈野先六万大军覆灭,天魔陆路主力已残,已再无威胁。”
“如今可集中全力对付采石矶的蛮子海牙与阿鲁灰!”
“蛮子海牙四万水军、一千条船困在江面,阿鲁灰两万残兵缩在北岸。”
“二者互为依托,却也各自孤立,正是破敌良机。”
汤荷率先上前,指着舆图上的长江航道:
“元帅,蛮子海牙的舰队虽多,却因忌惮我军楼船战力,始终在采石矶下游徘徊,不敢靠近。”
“他想借阿鲁灰的陆军牵制我军,却不知阿鲁灰早已士气尽丧,不过是虚张声势。”
“若要破局,水师需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如何出击?还请汤将军细说。”
朱鸣示意他继续。
汤荷俯身指着两处标记道:
“属下建议将水军一分为二。
第一路,由属下率领三万水军、八百条战船出动。
明日一早出采石矶,佯装强攻蛮子海牙主力舰队——这支部队只打牵制,不恋战。
每日派快船袭扰,让他以为我军要正面决战,死死缠住他的注意力。”
“第二路呢?”邓愈按捺不住追问。
汤荷眼中闪过锐光:
“第二路需走奇招!”
“让常将军带五万精锐陆军,乘两千艘快船,袭击敌军后方。
借着夜色与江雾掩护,我军从采石矶上游的芦苇荡绕行,直插蛮子海牙舰队的后方老巢——
那里是他囤积粮草、停泊备用战船的据点,守兵不过五千,且多是老弱;
同时,这路兵马还能顺带拿下北岸的阿鲁灰部队。
他本就心虚,见我军突然从后方杀来,必败无疑!”
常玉春闻言,猛地拍案起身,朗声道:
“末将愿往!”
“末将只需五万精锐,定能端了蛮子海牙的老巢,斩了阿鲁灰,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李善长轻抚胡须,补充道:
“此计甚妙,但需注意两点。
其一,常将军的快船队需严守行踪,可让兵士们用布包裹船桨,避免声响。
再派熟悉水道的渔民引路,避开蛮子海牙的巡逻小船;
其二,待常将军得手后,需立刻放狼烟为号,汤将军见信号便全力进攻。
两面夹击,方能将蛮子海牙的舰队全歼于江面。”
冯国用也点头附和:
“阿鲁灰的两万残兵虽弱,却驻守在北岸据点。
若不先除,恐会在常将军奇袭时从侧后方骚扰。
可让常将军分一万陆军,先破阿鲁灰,再攻蛮子海牙老巢,
两处相隔不过十里,半日便可拿下。”
朱鸣听完众人所言,指尖在舆图上快速划过。
她将两路兵马路线与时机在心中推演一遍,随即起身拍板:
“就依诸位之策!”
“汤荷,你率第一路水军,明日卯时出采石矶,务必将蛮子海牙的主力牢牢牵制在下游;
常玉春,你今夜便点齐五万精锐,备好快船,三更出发。
你顺上游水道绕至敌后,先灭阿鲁灰,再端蛮子海牙老巢,得手后即刻放狼烟;
邓愈,你率两万骑兵在采石矶南岸驻守,防备任何漏网之鱼;
徐答,你留守当涂,确保后方稳固。”
“属下遵令!”
众人齐声领命,声音震得屋梁微微作响。
常玉春攥紧腰间长戟,大步流星走出府衙,刚到门口便高声下令:
“传我将令,各营精锐即刻集结,备好干粮与兵器,三更准时登船!”
府衙内,朱鸣再次看向舆图,目光落在蛮子海牙舰队后方的据点标记上。
江雾、夜色、奇袭、夹击——
这一战,不仅要歼灭天魔的水上力量,更要彻底打通长江航道,为进军金陵扫清所有障碍。
窗外,江风呼啸,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江面大战,奏响前奏。
天刚蒙蒙亮,采石矶江面便响起了震天的战鼓。
汤荷率领三万水军、八百条战船驶出采石矶口。
楼船在前列阵,蒙冲船与快船分列两侧,朝着蛮子海牙的舰队缓缓推进。
汤荷并未下令猛攻,只派数十艘快船组成小队,朝着敌军舰队边缘驶去。
船上火箭手轮番发射,箭矢如雨点般落在敌军快船的船帆上。
虽未造成重创,却对地方进行了一些挑衅和骚扰。。
蛮子海牙在旗舰上见此情景,顿时怒不可遏——
此前他一直忌惮朱鸣水师的战力,才按兵不动。
如今见对方主动出击,只当是朱鸣想趁陆路获胜的势头,一举拿下江面控制权。
蛮子海牙当即下令道:
“全军列阵,迎战!”
“定要让朱鸣知道,长江江面还是我说了算!”
一时间,天魔水军的一千条战船纷纷调动,朝着汤荷的舰队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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