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州帅府的军帐内,烛火噼啪作响。
地图上滁州与和州之间的官道被朱鸣红笔圈出——这是朱鸣重要的军事通道。
朱鸣正与李善长、汪广阳、冯国用、汤荷等商议后续调度。
朱鸣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帐外,显然在等东路的消息。
“元帅!大捷!”
帐帘被猛地掀开,邓愈一身风尘仆仆地闯进来。
她的甲胄上还沾着些血迹,脸上却堆着掩不住的笑意,刚进门就扬声道。
“没让元帅失望!也先那小子的残兵,全被咱们打散了!”
朱鸣立刻起身,眼神一亮:
“邓将军快说,战况如何?”
邓愈大步走上前,指着滁州东侧的战场标记,语气畅快:
“基本跟咱们之前计划的一模一样!”
“赵德胜带四万兵从滁州背后绕过去,午时一到就发起突袭。”
“也先的残兵本就士气低迷,一听见喊杀声就慌了神,纷纷往后逃;”
“末将早带着一万骑兵在千秋坝候着,见他们逃过来,立刻率军截杀——”
“两面夹击之下,他们连阵型都没法结,被杀得丢盔弃甲!”
“也先帖木儿呢?可曾擒住?”
冯国用追问,目光落在舆图上也先的原驻地。
邓愈稍作停顿,语气带着几分可惜:
“那小子倒滑溜,见势不妙,趁乱带着十几个亲兵从后山小路跑了。”
“不过他麾下那两万残兵,死的死、降的降,只剩些散兵游勇,成不了气候了!”
“咱们还缴获了他营里剩下的几千石粮草,刚好补充给滁州的守军。”
“即便让他逃了,这一战也算是大获全胜!”
汤荷笑着摆手,说道:
“毕竟也先的主力已灭,东路的威胁基本解除,滁州和州之间的官道,可算彻底打通了!”
“往后咱们的粮草、兵士调度,再也不用绕远路,两州真正连成一体了!”
李善长也点头附和,语气带着欣慰:
“可不是嘛!”
“之前陈野先被打退,蛮子海牙水军被灭,现在也先的残部又被击溃。”
“太子秃坚的几个帮手,算是被咱们逐个击破了。”
“他原本四路来犯,如今只剩自己那支中军,成了真正的孤军!”
邓愈接过亲兵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继续道:
“更妙的是,咱们拿下也先的营地后,立刻派兵士守住了滁州西侧的几个要道。”
“现在秃坚的中军进退两难,
东边被滁州的守军堵着,
南边是我们和州主城,
西边有咱们的外围据点,
北边的陆路补给线又远——
秃坚周围大半方向都被咱们包围封锁了。
他现在想进进不来,想退也得掂量掂量!”
朱鸣走到舆图前,指尖沿着滁和两州的通道划过。
朱鸣手指又绕着秃坚中军的位置画了个圈,眼中闪过决断:
“此仗,邓将军和赵将军立了大功!”
“打通两州,不仅是兵力、粮草能灵活调度,更让咱们从‘守和州’变成了‘困秃坚’。”
“他现在没了帮手,没了水路补给,陆路又被咱们盯住了。”
“他再想跟咱们僵持,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至于也先帖木儿,不过是漏网之鱼,掀不起大浪。”
帐内的气氛愈发热烈,文武们脸上都带着笑意——
从突袭陈野先,到击溃蛮子海牙,再到打散也先、贯通滁和二州。
义军一步步拆解了天魔军的四路攻势,如今终于将太子秃坚的十万中军逼成了孤军。
邓愈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赵德胜已在滁州部署防务,还说会派轻骑盯着也先的动向,防止他回头捣乱;”
“另外,滁州的守军已开始往和州调派部分兵力。”
“往后咱们对付秃坚的中军,兵力更足了!”
朱鸣点头,她的目光扫过帐内众人,说道:
“传令下去,犒赏东路作战的兵士;
让冯国用先生立刻修订防务图,把滁和两州的联防部署做出来——
咱们现在有了优势,更要稳住阵脚,不给秃坚任何反扑的机会。”
“遵令!”
众人齐声应下,帐内的烛火映着每个人脸上的信心,仿佛已能看到这场大战的最终胜利。
帐内的喜悦稍缓,邓愈按捺不住,往前半步拱手道:
“元帅,如今也先残部已散,滁和二州又通了,咱们兵力更加充足了。”
“要不要趁势对秃坚的中军发起猛攻?给他来个一鼓作气!”
朱鸣却缓缓摇头,指尖落在舆图上天魔中军的位置。
朱鸣目光沉稳,说道:
“邓将军急战之心可以理解,但秃坚带的是天魔精锐,十万大军虽成孤军,却仍有一战之力。”
“咱们若强行攻打,就算能胜,伤亡也必然惨重——这不是最优解。”
冯国用立刻附和,指尖点向舆图北侧唯一未被封锁的运粮路线:
“元帅说得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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