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州城北,烟尘蔽日。
天魔太子秃坚率领的十万天魔军,终于在三日后抵达城下。
黑色的军旗上绣着狰狞的狼头,密密麻麻的士兵列成方阵。
营寨从城北一直铺到城西,连绵十余里,连空气中都透着肃杀之气。
天魔太子秃坚身着鎏金铠甲,立马在高坡上远望。
他俯瞰着不远处的和州城墙,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笑:
“不过是座小城,也敢挡本太子的路?”
“休整一日,明日一早,踏平此城!”
身旁的副将连忙躬身应和,眼中却藏着几分不安——
沿途听闻和州义军战力不弱,可看太子这态度,显然没将对手放在眼里。
城内,朱鸣早已登上城头,徐答、周德星、邓愈分立两侧。
朱鸣望着城外天魔军的营寨,指尖划过城砖上的箭痕:
“敌军虽多,但长途奔袭后士气已疲,明日攻城必是急功近利,咱们就用城防耗他——
徐答,你守东门至南门段,重点防云梯;
邓愈,你带骑兵在城内待命,若敌军破了一处,立刻去补;
周德星,火炮对准敌军的撞车和攻城塔,别让他们靠近城墙。”
“遵令!”
三人齐声应下,各自去部署防务。
城墙上,士兵们早已备好滚石、擂木与火油弹。
火铳手已布置完毕,火炮也已校准方向,只待敌军来攻。
翌日清晨,天魔军的号角声刺破长空。
三万天魔步兵推着云梯、撞车,朝着和州北门发起猛攻——
士兵们举着盾牌,嘶吼着往前冲,密密麻麻的云梯架在城墙上,像无数条黑色的蛇,试图攀上城顶。
“放箭!点火油弹!”
徐答站在城头,挥剑下令。箭矢如雨般射向敌军。
火油弹被点燃后扔下,砸在云梯上瞬间燃起大火。
攀梯的天魔兵惨叫着摔下去,摔在城下的尸体很快堆成了小山。
周德星的火炮也适时轰鸣,铁弹呼啸着砸向敌军的撞车。
一辆撞车刚靠近城门,就被火炮击中,木架碎裂,里面的士兵被压在下面,没了声息。
太子秃坚在高坡上看得脸色铁青,猛地抽出马鞭:
“废物!再加派两万兵力,从西门夹击!今日必须破城!”
接到命令的天魔军分兵西门,攻势更猛——
西门的城墙上,邓愈亲自督战,他挥舞长枪,挑飞爬上城头的敌军,大喊道:
“守住!别让他们上来!”
士兵们见主将奋勇,士气更盛,火铳齐鸣,将试图登城的敌军一次次逼退。
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天魔军发起了五次猛攻,却连城墙的一角都没摸到。
城下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城墙流下来,染红了护城河的水;
天魔军的士兵们累得瘫在地上,再也没了起初的凶悍,连号角声都透着几分无力。
夕阳西下时,副将小心翼翼地来到太子秃坚身边,低声道:
“太子殿下,今日折损了近万人,攻城器械也毁了大半,士兵们实在撑不住了……”
太子秃坚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望着城头上依旧严整的义军,又看向城下的惨状,最终咬牙下令:
“撤!暂停进攻!”
号角声再次响起,却是撤军的信号。
天魔军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与残破的攻城器械。
城头上,义军士兵们爆发出欢呼声。
徐答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对朱鸣笑道:
“元帅,敌军撤了!”
“这一战,咱们守住了!”
朱鸣望着天魔军退去的方向,眼中没有丝毫松懈:
“此时的撤退,只是暂时的。
他们折损一万部队,却还剩九万,接下来必会跟咱们僵持,想耗光咱们的粮草。
传令下去,加强城防巡逻,清点物资,准备打持久战。”
夜幕笼罩和州,帅府议事厅内烛火通明,
朱鸣端坐主位,神情肃穆。
李善长、汪广阳、冯国用、汤荷、邓愈等人围坐案前,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今日白天的大胜,并未让众人放松懈怠。
朱鸣指尖点在舆图上天魔中军的位置,率先开口:
“太子秃坚今日损兵一万后撤兵,摆明了想打持久战耗咱们。
诸位说说,这僵持局面对咱们是利是弊?”
邓愈先接过话,语气带着刚经历血战的底气:
“末将觉得对我方有利!”
“咱们城防稳固,弟兄们士气正盛,敌军再攻也讨不到好。”
“只是,我怕他们分兵袭扰陆路粮道,断咱们的补给……”
“邓将军放心,咱们的粮草不愁。”
李善长摇头,目光落在舆图上的粮仓标注。
“新垦田的粮食现已入仓,加上之前的储备,撑三五个月不成问题。
倒是天魔军,十万大军的粮草才是隐患——
冯先生熟悉防务,想必对他们的补给线更清楚?”
众人目光转向冯国用,他颔首起身,指尖划过舆图上淮河与陆路补给线的交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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