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朱鸣和手下文武讨论攻打和州的日子。
滁州帅府的议事堂内,文武官员按序列坐好。
大堂的空气中既有战前的肃穆,更有蓄势待发的振奋。
朱鸣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扫过堂内众人。
待脚步声渐歇,朱鸣先朝身侧的常玉春抬了抬手:
“诸位,今日给大家介绍一位故人——”
“这位是常玉春,我凤阳儿时发小。”
“她刚从和州而来,熟稔那边的守军、城防底细。”
“常玉春往后便是咱们义军的同袍,专司冲锋陷阵。”
常玉春站起身,双手抱拳向众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常玉春的声音洪亮如钟:
“在下常玉春,拜见各位!”
“蒙元帅信任,愿带部为拿下和州打头阵,绝不辱命!”
堂内武将见她身姿挺拔、眼神锐利,透着股悍勇之气,纷纷颔首致意;
文臣们也早从朱鸣的提前交代中,知晓她是带来关键情报的核心人物,脸上皆露期待之色。
待众人见礼完毕,朱鸣直入正题:
“玉春,和州的具体情况请你讲一下。”
“尤其是守军、粮草与城防漏洞,你跟大家细说说,咱们好针对性布局。”
“是!”
常玉春上前一步,指尖落在舆图上“和州”二字。
“和州现有守军五万,由天魔将官也先帖木儿统领。”
“此人昏聩无能,平日只知克扣军饷、强占民宅。”
“他底下士兵早有怨气,连守城的甲胄都有不少锈迹,军械库更是偷偷倒卖火药换粮;”
“城防上,东、北两门邻淮河,城墙虽高但守军懒怠,垛口有十余处破损没修补;”
“西、南两门走陆路,城墙矮了三尺,且西门外的护城河有些干涸,是明摆着的薄弱点。”
常玉春顿了顿,语气加重,让堂内众人精神一振:
“最关键的是粮草——”
“和州府库藏了二十万石粮食,全堆在城南粮仓,守卫就三千人,夜里连巡逻都稀稀拉拉。”
“如今南征天魔军溃了,没人能增援和州,这时候打过去,就是捡现成的!”
“二十万石!”
有武将低呼出声——
众人都清楚,朱鸣麾下虽粮草尚可,但拿下和州便等于彻底解了后顾之忧。
朱鸣微微颔首,又道:
“接下来,请诸位把近期准备情况汇报下,重点说清兵力、后勤与战备。”
话音刚落,李善长率先起身。他是文臣之首,主理后勤。
李善长手中捧着粮册与账本,语气沉稳:
“回元帅,全军目前共有二十三万——
十四万为精锐进攻部队,负责主要的攻城和野战。
六万部队为守备军,专司防御、巡逻、屯垦,不出城作战,
三万为新募乡勇,还需训练,现在以防御城池为主。
后勤方面,目前已备好了十四万进攻部队半月的粮草。
运输上征调民夫三千人、马车五百辆,从**走陆路押运,
运输队沿途已经安排大军护送,防备散兵袭扰;
另外守备军与新募乡勇的粮草已单独划拨,不占用进攻部队份额。”
朱鸣点头:“后勤是根基,善长盯紧运输线,别出岔子。”
李善长应下后,冯国用接着起身。
冯国用主理防御与战略,手中握着工事图纸:
“回元帅,**周边的陈桥、乌衣两镇已被我军彻底接管。
我已经派了两万守备军驻守并加固了哨卡,万无一失;
滁州城内由四万守备军分守四门,配合民壮巡逻;
淮河沿线烽火台已经可以启用,半个时辰内能传信至和州前线,后方稳固无虞。”
“后方稳固,前线才能放心打。”
朱鸣认可地点头,目光转向武将队列。
“徐答,你的步兵是攻城主力,说说情况。”
徐答站起身,他素来严谨,汇报条理分明:
“回元帅,八万进攻步兵皆是精锐部队,分十二营管理。”
“这些部队参加过**、滁州保卫战,熟稔云梯登城、撞车破门战术;”
“针对和州城墙,已赶制八十架带挂钩的云梯、十五辆裹铁皮的撞车,都运至前线待命。”
“步兵是军队的根基,底子扎实,攻城就有谱。”
朱鸣又看向邓愈,问道:
“我军的骑兵三万,邓愈你是怎么安排的?”
邓愈起身,声音干脆:
“回元帅,三万骑兵分为一万八轻骑与一万二重骑兵——
轻骑已抵近和州侦查,摸清守军骑兵仅五千且战马瘦弱,
另外这些轻骑兵战时可袭扰敌军补给线、牵制守城骑兵;
重骑集中在**,随时可驰援和州,用于突破城门缺口、追击溃兵。”
紧接着,周德星站了起来——
周德星主管火器部队,手中握着火器清单:
“回元帅,我军一万五千火器兵皆是老手,经验丰富。”
“火器部队现已练熟火力压制战术,能为我军提供火力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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