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邮城头的守将连续三日观察了天魔军大营,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往日密密麻麻的帐篷拆了大半,营内炊烟稀稀拉拉,偶尔能看到士兵背着包袱四处游荡。
连巡逻的队伍都没了章法,完全没了之前围城时的威压。
他正琢磨着,城下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支打着“李”字小旗的队伍朝着城门而来。
为首的人还高举着一块白布,像是来投诚的。
“打开城门,小心戒备!”
守将下令,城门缓缓打开。
那支队伍果然直奔城头而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带着弟兄叛逃的李三柱。
他翻身下马,快步登上城头,见到守将便拱手道:
“将军,我等原是天魔军汉人仆从军。”
“如今天魔南征军中大乱,特来投靠张士诚主公,还望收留!”
守将不敢怠慢,立刻引李三柱去见张士诚。
帅府内,李三柱把天魔军的变故一五一十道来:
“脱脱被罢官押回京了,朝廷断了粮草补给,还派了个叫太不花的来当主帅。
可太不花人还没到,军中就乱了——
士兵杀长官抢仓库,要么逃去山林,要么来投义军。
现在大营里剩下的人,连一半都不到,个个没了战心!”
张士诚听完,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狂喜。
他之前还在愁粮草将尽,没想到天魔军竟自己乱了套,这正是反攻的好时机!
“好!你们来得正好!”
张士诚当即下令。
“传我将令!”
“全军即刻整顿军备,先拿下高邮附近的乡镇据点,再做打算!”
义军的反攻来得又快又猛。张士诚派部将带着三千兵马,去攻离高邮最近的永安镇——
那里原本驻守着天魔军一千人,可义军刚到镇外,守军就慌了神。
有人知道军中已乱,不等义军攻城,就扔了兵器往北边逃,剩下的人干脆举白旗投降。
接下来的几日,义军接连拿下三个乡镇据点,每一处都没费多少力气——
天魔军守军要么溃散,要么投降,有的甚至主动打开仓库,把粮草军械献给义军。
张士诚看着缴获的粮食、弓箭,十分满意。
她又清点了投诚的士兵,兵力一下扩充到了六万,底气也足了不少。
这日,张士诚召集部将议事,指着舆图上的“扬州”“泰州”二字道:
“如今天魔南征军大乱,自顾不暇。”
“扬州、泰州的守军本就不多,现在更是没了支援——”
“咱们趁势拿下这两处,既能扩大地盘,又能控制运河水道,往后粮草、军械都有了保障!”
部将们纷纷附和:
“主公说得对!现在正是好时机,迟了恐生变故!”
“咱们刚收了投诚的弟兄,又有缴获的物资,整顿几日就能出发!”
张士诚点点头,眼中满是决心:
“那就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五日,清点军备、操练兵马。”
“五日之后,兵分两路,一路攻扬州,一路取泰州!”
“此战务必一举拿下,让江淮之地,再无天魔军立足之处!”
高邮城内,阳光正好。
高邮城内早已没了之前的紧张气氛。百姓们走出家门,忙着修补房屋、耕种田地。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义军要反攻的消息,脸上满是期待。
没人再担心天魔军围城,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曾经不可一世的南征大军,已经垮了。
与高邮的热闹不同,滁州朱鸣帅府的议事堂内,同样弥漫着振奋的气息。
朱鸣指尖落在“高邮”与“**”之间的线路上,眼神明亮——
这几日,从**传来的情报就没断过,哨骑、快船带回的消息,全在指向一个结论:
天魔南征军彻底乱了。
“朱元帅,刚接到**送来的消息,又有一支天魔军汉人仆从军来投我军。”
“这些人一共约五百人,还带了十车粮草。”
朱鸣的亲兵快步走进堂内,给她递上一份文书。
“他们说,现在天魔军大营里逃兵遍地,一片混乱。”
“连月阔察儿的西路残部都在抢粮,根本管不住。”
朱鸣接过文书,扫过几眼便递给身边的冯国用,笑道:
“看来之前的消息没错,脱脱倒台,粮草断供。”
“这脱脱南征几十万天魔大军,算是彻底垮了。”
冯国用看完文书,抚须点头:
“元帅,此乃天赐良机!”
“天魔军元气大伤,士气低迷,正是咱们扩张的好时候。”
“依属下之见,可分三步走。”
他上前一步,指着舆图:
“第一,派精锐骑兵与水师配合,沿淮河、官道拦截北逃的天魔军——”
“他们携带的粮草、军械是现成的补给。”
“抢过来既能充实咱们的库存,又能削弱敌军,一举两得。”
“末将愿往!”
邓愈立刻出列,抱拳请战。
“属下的骑兵营已休整完毕,再配上汤将军的快船,定能截住那些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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