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的晨光刚漫过城墙,城外的官道上已扬起滚滚烟尘。
徐答骑着战马走在中军最前,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光。
身后五千义军士兵步伐整齐,甲叶碰撞声里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
这是他们按朱鸣部署,开赴来安、全椒的第一日。
“将军,前面就是来安县城门了!”前锋斥候策马回报,语气里带着兴奋。
“城头上插着天魔军的黑旗,但守城的兵看着稀稀拉拉,好多人连甲胄都没穿!”
徐答勒住马缰,远远望去,来安县城墙低矮,城门紧闭,
城头上的守军果然东倒西歪,连旗帜都蔫蔫地垂着。
徐答嘴角勾起笑意,对身旁的传令兵道:
“喊话!”
“就说滁州已破,天魔军主力尽灭,识相的开城投降,义军秋毫无犯;”
“若敢顽抗,城破之日,只斩首恶!”
传令兵的吼声刚落,城头上就起了骚动。
没过片刻,城门“吱呀”一声被渐渐打开。
一个穿着乡绅服饰的老者举着白旗跑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县吏,远远就跪倒在地:
“义军大人饶命!来安县愿降!”
“天魔军残部昨夜就跑了,小的们已把粮仓封存,就等大人接收!”
徐答翻身下马,扶起老者:
“老人家,起来说话。”
“义军不害无辜百姓,只要你们安分守己,该种地种地,该经商经商,官府还会分田减税。”
老者又惊又喜,连连作揖: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百姓们都在城门口等着呢,备了茶水干粮给弟兄们!”
果然,城门大开后,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
他们手里捧着茶水、馒头,见义军士兵列队而入,纷纷往他们怀里塞。
一个抱孩子的妇人红着眼: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天魔兵在时,连口粮都要抢。”
“你们来了,咱们总算能过上安定的日子了!”
徐答让士兵收下干粮,却坚决不收百姓的银钱,只笑着说:
“乡亲们,你们的钱我不能收。等秋粮熟了,咱们可以再做买卖。”
同一天,滁州东南的滁河上,汤和正站在快船船头,清扫这里的天魔水师。
这里的天魔水师不断多,汤荷很快把滁河清理干净了,维护好了航道的安全。
三汊河的水寨里,原本驻守的三百天魔水兵见义军快船驶来,立刻惊慌失措。
他们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举着兵器跪地投降了。
“将军,这水寨里囤着不少粮草!”士兵来报。
“还有二十艘运粮船,都是前几日从金陵运来的,还没来得及往北送。”
汤和大步走进水寨粮仓,见糙米、布匹堆得满满当当,忍不住大笑:
“好!这下滁州的粮草更足了!”
“告诉弟兄们,守好三汊河,再顺流拿下乌衣镇、珠龙桥,让滁河上全是咱们的船!”
岸边的渔民们划着小船围过来,为首的老渔民捧着几条鲜鱼:
“汤将军,俺们世代在滁河上打鱼,天魔兵收重税,还抢咱们的鱼。”
“听说你们要编练水师,俺们都愿加入,熟悉水路,保证把河道守得滴水不漏!”
汤和拍着老渔民的肩:
“好!我军准备编个‘滁河水勇营’,正是用人之际。”
“你们当教头,教弟兄们识水情、驾快船,每月发粮发饷!”
渔民们欢呼起来,当即就有几十人报名。
滁州北方的皇甫山深处,花云正带着锐士营清理最后一处天魔军据点。
这据点建在半山腰的山洞里,藏着百十来个顽抗的天魔残兵,仗着地势险要放箭。
花云冷笑一声,让士兵们在洞口堆上柴草,点燃后用风箱往洞里鼓烟。
没过半个时辰,洞里就传来咳嗽求饶声,残兵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爬出来,被轻易捆住。
“将军,这山洞里藏着不少抢来的金银!”
士兵们搬出来的箱子里,金银珠宝、绸缎衣物堆积如山。
花云让人登记造册,对身边的士兵道:
“这些都是百姓的血汗钱,回头交给李善长先生,分发给受灾的百姓。”
“另外,按元帅说的,在这山腰筑三座哨塔,再开两条山道通山脚。”
“派一队人驻守,皇甫山就是咱们的了。”
山脚下的村落里,百姓们听说义军清剿了山匪,都提着鸡蛋、腊肉来劳军。
一个猎户指着后山:
“将军,琅琊山那边还有几个小山寨。”
“那里都是天魔兵扶持的恶霸,欺压咱们进山打猎的,你们也去清了吧!”
花云拍着胸脯,对猎户道:
“放心!不出三日,滁州周边的山头,全插上义军的旗!”
七天时间,滁州附近的捷报如雪片般传回滁州府衙。
徐答顺利接管来安、全椒,等县城,编练了两千县兵;
汤和控制滁河、清流河全线,水师扩编到三千人,缴获粮草二十万石;
花云拿下皇甫山、琅琊山,清剿山寨十个,解救被掳百姓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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