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议事堂内。
滁州府衙大堂被临时改成了议事厅,作为暂时议事的场所。
朱红立柱上缠着崭新的红绸,正中悬挂的“义”字大旗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
堂内早已挤满了人,文臣列左,武将站右,连堂外的石阶上都站满了身披甲胄的军官——
这是滁州光复后的第一次大朝会,也是朱鸣论功行赏的日子。
辰时整,朱鸣身着银甲走进大堂,腰间的赤霄枪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朱鸣目光扫过满堂文武,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她开口。
李善长上前一步,展开一卷黄绸文书,声音朗朗:
“诸位将士、乡亲代表,你们好!”
“自濠州起兵以来,我义军转战定远、怀远,今又光复滁州。”
“义军拓地千里,聚兵十万,皆赖朱指挥使运筹帷幄,将士用命!”
“如今滁州已定,当立帅旗以统军心,应民心所盼。”
“请朱指挥使进位‘江淮义军大元帅’,总领滁州及周边州县军政要务!”
“请朱帅进位!”
“请朱帅进位!!”
“请朱帅进位!!!”
满堂文武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阶下的士兵们听见动静,也跟着喊起来。“朱帅!朱帅!”的呼声从府衙一路传到街巷。
朱鸣抬手示意安静,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诸位抬爱,我愧不敢当。”
“但义军需有帅旗,滁州需有主心骨,今日我便接下这‘江淮义军大元帅’之位——”
“我为元帅后,一定会守护好咱们用鲜血换来的土地,守护好滁州的百姓!”
“愿随朱帅,生死不悔!”
“朱元帅万岁!”
文臣武将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
朱鸣扶起最前面的李善长和徐答,沉声道:
“起来吧,今日不止封帅,更要论功行赏,有功者赏,有过者罚,绝不徇私!”
她转向文臣队列:
“李善长先生,掌粮草、理民政,安抚百姓井井有条,进位‘参谋总长’。”
“赏黄金五十两、滁州城内宅院一座、良田两百亩,总领滁州政务!”
李善长躬身领命:“谢元帅!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所托!”
“冯国用先生,运筹帷幄,献策破城,进位‘军师祭酒’。”
“赏黄金四十两、宅院一座、良田一百五十亩,辅佐军政要务!”
冯国用拱手谢恩,目光里满是欣慰。
朱鸣陆续把其他文臣封赏完,接着是武将的封赏。
朱鸣看向徐答,他前日攻城时手臂中箭,此刻仍缠着绷带,身子却挺得笔直:
“徐答将军,统筹全军,主攻南门身先士卒,进位‘副元帅’!”
“赏黄金百两、甲胄一副、宅院两座、良田三百亩,仍领中军大营!”
徐答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末将谢元帅!此生唯元帅马首是瞻!”
“花云将军,率锐士营炸开东墙,斩将夺关,进位‘前军指挥使’。”
“赏黄金八十两、良马一匹、宅院一座、良田两百亩!”
花云咧嘴一笑,抱拳朗声:
“谢元帅!下次攻城,末将还第一个登墙!”
“周德星将军,掌器械营,火炮破城立首功,进位‘后军指挥使’。”
“赏黄金七十两、改良穿甲铳十门、宅院一座、良田两百亩!”
周德星躬身,眼里闪光:
“末将定管好器械营,让弟兄们下次打仗有更厉害的家伙!”
冯胜、汤和、耿炳文、赵德胜、廖永安……
朱鸣一个个念出名字,每人都得了升官:
冯胜升为“左军副总管”,
汤和升为“右军副总管”,
耿炳文升为“先锋营总管”,
连降将张德林、赵虎、马如龙也因献城有功,分任“滁州城防副总管”,各得金银宅院。
堂内的封赏还在继续,堂外的赏赐早已开始。
负责攻城的三万主力军士兵,每人领了银五两、粮三石、布两匹,受伤的额外赏药钱。
立功的小旗、总旗各升一级,赏银加倍。
城西校场上,士兵们排着队领赏,捧着沉甸甸的银袋和粮票,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听说了吗?朱帅给咱们每人发五两银!够娶媳妇了!”
一个年轻士兵掂着银袋,激动得满脸通红。
旁边的老兵拍拍他的肩:
“不止呢,阵亡的弟兄家里,官府给发三年粮,孩子还能进义军学堂念书——”
“跟着朱帅,死了都安心!”
而那些没直接参与攻城的戍守部队,也没被忘记。
守清流关的郭英部,虽未攻城却挡住了庐州援军,郭英升为“清流关总兵”。
麾下士兵每人赏粮两石、布一匹;
守北面的张龙、陈桓部,因牵制敌军有功,各赏银三百两、粮十车;
连巡逻队、侦查队的士兵,也每人得了两匹布、一贯钱的赏赐。
“郭总兵,咱守关没攻城,还能得这么些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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