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蹲在玄关的樱桃木鞋柜旁,指尖抠着牛皮纸文件袋的麻绳结 —— 那绳子磨得发毛,硌得指腹有点疼,文件袋硬邦邦的,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张纸,摸起来比他前世打印简历的铜版纸还厚。他盯着袋口印的 “林氏集团” logo,心里犯嘀咕:“这里面不会是二叔的‘甩锅起诉状’吧?说我故意泄露消息,让他赔偿公司损失?”
纠结间,他余光瞥见玄关监控的红灯闪了闪 —— 得,秘书说不定还在小区门口盯着,拆了怕留证据,不拆怕被倒打一耙。最后他干脆把文件袋往沙发底一塞,指尖蹭到沙发底的灰,还得拍了拍裤腿:“眼不见心不烦!跟前世老板扔给我的‘烂尾项目方案’一个处理方式,反正我摆烂,天塌下来有二叔自己扛!”
刚直起身,就听见管家的声音从楼梯口飘过来,还带着点茶水的热气:“林少爷,老爷子在书房等您,说想聊聊‘昨天的新闻’—— 刚泡的碧螺春,还热着呢。”
林墨心里 “咯噔” 一下,手瞬间攥紧了口袋里的番茄味薯片,包装袋 “窸窸窣窣” 响了两声 —— 这感觉像极了前世加班到半夜,老板突然发消息 “来我办公室一趟”,明明没做错事,却还是慌得想躲进厕所。他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应:“知道了!我这就去,正好跟爷爷说我新拼的高达缺个‘腿部关节件’,网上还没发货呢 —— 那零件比我前世找工作时的 offer 还难等!”
—— 先找个无关紧要的话题铺垫,等会儿装完无辜好溜号,这可是他打工人多年总结的 “避坑精髓”。
从客厅到书房的走廊铺着暗红色地毯,踩上去没声音,墙面上挂着老照片:有原身小时候骑在爷爷脖子上的,有原身父母结婚时的,相框都擦得锃亮,连玻璃上的反光都透着仔细。快到书房门口时,就闻到一股淡香 —— 是爷爷常喝的碧螺春,混着老木头家具的味道,比老宅里的香薰好闻多了。
爷爷的书房比林墨想象中暖,没什么奢华摆设,靠窗的书桌是老红木的,桌面被磨得光滑,左上角摆着个塑料相框,是原身父母年轻时的合照:原身妈穿着米白色碎花连衣裙,靠在原身爸肩膀上笑,头发上别着朵小雏菊,照片边缘被摸得发毛,连塑料框都有点泛黄。桌上还放着个掉漆的搪瓷杯,杯身上印着 “林家老宅” 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是原身小时候用的,杯底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巧克力渍 —— 估计是当年喝热可可时蹭的。
爷爷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攥着份卷边的报纸,头版 “林氏集团二叔隐婚生子” 的标题被红笔圈了两圈,油墨都晕开了,报纸边角还沾着点茶水渍。见林墨进来,他没立刻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紫砂壶往杯里倒了点茶,碧绿色的茶汤冒着热气,还飘着两片茶叶:“坐吧,刚泡的,你小时候也爱喝这个。”
林墨顺着话头点头,屁股刚沾到椅子边,眼睛就偷偷瞟着爷爷的手 —— 老爷子的指节有点弯,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指甲修剪得整齐,此刻正轻轻敲着桌面,“笃笃笃” 的节奏,跟前世小学老师上课敲黑板的频率一模一样,看得他心里发毛,连口袋里的薯片都忘了摸。
“这孩子也可怜,妈没了才来找亲爹,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爷爷突然开口,把报纸往桌中间推了推,指腹在 “林浩上门认亲” 的段落上顿了顿,语气软了点,“你没理他,做得对。”
林墨心里一紧,赶紧低头 “装乖”,手还故意往桌沿一蹭,“哗啦” 一声,报纸滑到了地上 —— 这是他上学时没写作业、被老师问话的惯用套路,用小失误转移注意力。弯腰捡报纸时,他还 “哎呀” 了一声,后脑勺的头发有点乱,挠着头说:“爷爷,我真不知道媒体会报!那天林浩来,穿的还是洗得发白的校服裤,我就跟他说‘你爹是林振国,要认亲找他去’,后来我就回房拼高达了 —— 那高达的零件比我前世拆快递的包装还难搞,谁知道第二天一睁眼,热搜都炸了……”
说这话时,他的脚尖悄悄蹭着地毯,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脚后跟还沾了根线头。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装无辜比写日报还累!早知道不搞二叔了,现在还要在爷爷面前演‘乖孙子’,摆烂怎么还得解锁‘演技技能’啊?要是能给演技打分,我顶多算‘及格边缘徘徊’!”
他甚至偷偷摸出手机,按亮屏幕想瞟眼系统面板,盼着能弹出个 “装无辜攻略”,结果面板上只闪了个黄色的 “吃瓜” 表情包,角落还飘着行淡灰色小字:“宝子演得有点假,建议加个‘委屈抿嘴’的动作~你看爷爷都快憋笑了!”
林墨赶紧抿了抿嘴,结果没控制好力度,把嘴角的薯片渣蹭到了脸上 —— 还是昨天吃的番茄味,有点咸。他赶紧用手擦了擦,假装是 “挠脸”,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只能咳嗽两声掩饰过去:“咳…… 爷爷,我真没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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