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把最后一滴灵泉水滴在青陶钵里的长生果核上,窗外的梧桐叶被晚风吹起半片。
她裹着傅司寒早上给的羊绒披肩,指尖摸着果核表面的纹路——这是给富豪陈老爷子治了三个月心悸,对方谢她时塞的“边角料”。
原主记忆里,这种带琥珀光的果核早被沈家当垃圾扔了,可她用命数眼看,核里有极细的金线在动。
“再等等。”她往掌心呵了口气,把果核埋进空间新翻的黑土里。
空间入口在诊所后巷老槐树下,用枯枝败叶盖着,只有她和傅司寒知道。
这七天她推了所有预约,对外说“旧疾复发要静养”,其实每天在空间待七八个小时——空间时间流速是5:1,外界五小时,里面就是一天。
后巷的风突然打了个旋。
沈清棠正蹲在药田边调灵泉引流的竹筒,指尖刚碰到湿土,人就晃了晃。
空间里的空气像被揉皱的绸缎,先传来“咔嗒”声,接着地面开始震,她扶着药架才没摔倒。
刚埋下的果核从土里拱出半截,表面渗着豆大的金珠,每滴金珠落地,土地就“滋啦”裂开新纹路。
“清棠?”
傅司寒的声音混着外面的风声传进来。
她刚应了句“我没事”,眼前的土地就像活了一样舒展开——原来四亩的药田一下扩到六亩,远处的灵泉翻着金波,空气里的灵气浓得像要凝成雾。
“空间...又升级了?”她攥紧胸前发烫的银锁(原主母亲唯一的遗物),赶紧用命数眼瞧。
左眼看到,自己的寿命红线原本两丈多长,现在多了半尺,在淡金色丝线里闪着珍珠光;右眼扫过空间,原本模糊的“关键转折点”清楚了——长生果树的根须往新土地里钻,根须末端缠着团淡蓝光,是“机遇”的颜色。
“清棠!”
外面的叩门声急了点。
沈清棠才发觉在空间待久了,掐诀退出来,正好撞进傅司寒怀里。
他身上有刚煮的姜茶味,手掌按在她后颈,凉得像玉:“出冷汗了?空间里太累?”
“不是。”她仰头笑,把他冰凉的手塞进自己衣兜,“空间升级了,现在六亩地,时间流速更快。我刚...看见自己的寿命线变长了。”
傅司寒瞳孔缩了缩,指腹擦过她眼下的淡青。
这七天他让人在诊所装了八个监控,连后巷老槐树都装了热成像仪——他看着她每天凌晨三点还在空间里弯腰弄药草,端药碗时手都抖,困得眼皮打架还在翻泛黄的古籍。
“以后每天最多进空间五小时。”他声音低得像闷雷,“不然我搬过来住。”
沈清棠刚要反驳,就见他转身从玄关提了个黑色行李箱——箱角还有机场的土。
“韩队说你昨天在空间待了八个小时。”他把箱子塞进客房,又去厨房把保温桶里的鸽子汤倒进碗里,“我让人租了隔壁别墅,从今天起,你泡茶我盯着,你上药田我跟着,你睡觉我守在门口。”
“傅司寒。”她端着汤碗笑,“你当我三岁小孩?”
“三岁小孩都比你会照顾自己。”他抽纸巾擦她嘴角,指腹在她唇上多停了半秒,“上次给张奶奶扎针,你手都抖成那样,还说没事?”
沈清棠顿住。
那天给独居老人治风湿,她在空间熬了整夜透骨草膏,出来时眼前发黑。
傅司寒当时在国外,不知怎么知道了,连夜飞回来,在诊所门口堵了她三小时。
“好。”她递过汤碗,“那你帮我递灵泉水?”
傅司寒接碗的手顿了下,笑了。
他很少笑,眼尾皱出浅纹,把汤碗放茶几上,转身拿她的竹篓:“走。”
空间里的紫云藤是第三天冒出来的。
沈清棠翻古籍看到,这种藤要“三冬霜、五夏露”才能发芽,可在空间里,她刚把种子埋进新扩的土地,第二天就钻出嫩红的芽尖。
第三天早上,她端着灵泉水进去,见半亩地爬满紫中带金的藤蔓,叶片上凝着露珠,泛着光。
“成了?”她蹲下,指尖刚碰到藤蔓,叶片突然卷起来,裹着她的手指蹭了蹭——像小猫舔手。
用命数眼看,藤蔓的寿命线是浓绿的,末端缠着红雾,是“灾劫”,但被更粗的蓝雾包着,是“转机”。
“回魂散。”她轻声念出古籍里的药方,“专治濒死的人。”
傅司寒蹲在她旁边,指尖悬在藤蔓上方没敢碰:“能救人?”
“能吊住最后一口气。”她抬头看他,“上次你说韩队的老班长在边境执行任务被流弹击中,还在ICU?等我提炼出第一炉,就能试试。”
傅司寒喉结动了动,伸手把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掌心有握枪磨出的茧,蹭得她耳尖发痒:“清棠,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勋章都珍贵。”
这话让她耳尖更烫了。
她赶紧低头整理藤架,没注意空间外的韩队站在后巷,对着对讲机压低声音:“老大,西边围墙外有三个可疑人员,背着摄影包,体温37.2,心跳110——不像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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