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靛蓝的创新灵韵还在“创新灵韵区”灵动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阿明的尺子模型复制品加持的巧思灵韵,指尖还沾着绘图笔的墨香与木料的清爽气,店内的鬼怪们正各自忙活,氛围理性又温馨。
阿莲坐在创新灵韵区旁,正绣着带有设计图纹路的香囊,针脚跟着线条走势,格外规整;阿峰举着相机,对着阿明的折叠煎锅设计图拍细节,时不时调整角度捕捉线条美感;阿凯则在擦拭小琳的迷你眉笔,动作轻柔怕蹭掉上面的灵韵。
林默刚把阿明的绘图笔复制品摆好,一股带着草木清冽味与旧地图霉味的清新气息,突然漫进店内,与靛蓝灵韵交织缠绕。
这气息不像阿明的木料味那般厚重,也不像小琳的油彩香那般浓郁,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怅然,像是从三年前的深山景区里飘出来的,带着地图的纸质糙感和登山杖的木质纹理。
灵体安抚灯的七彩光晕猛地一顿,随即转向清新的青绿,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地图虚影”、破损的“导游旗”,还有几滴泛着土黄的“泥渍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像是有人在光里讲解景点路线。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阿明的尺子复制品收敛起靛蓝的灵动,泛着柔和的光;小琳的戏服淡去鎏金的绚烂,露出一丝清爽;老吴的警棍藏蓝灵韵变缓,像是在为导游的专业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土黄的泥渍,还嵌着细小的地图纸屑,在青绿光里透着自然的质感,连花瓣上的靛蓝创新灵韵都被染成路线纹路状,边缘泛着登山杖的木色光,像景点标注的五角星。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开阔”,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讲解声”,断断续续的“地图翻动声”,还夹杂着模糊的“跟紧我!”,像是当年的景区里,有人在提醒游客注意安全。
“踏……踏……”
不是阿明的沉稳步频,也不是小琳的轻缓步脚,是带着单脚跛行的滞涩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地图摩擦、“沙沙”的导游服摩擦,引得桌上的灵韵膏瓶子轻轻晃动。
林默抬头,一股裹着泥腥味的惊悚感扑面而来——门口的光影里,立着一道身着导游服的残缺鬼影,浑身都印着导游的职业痕迹。
他穿着件磨破边角的绿色导游服,衣服上的景区LOGO被划得模糊,右腿严重扭曲,膝盖处肿得老高,缠着发黑的弹性绷带,绷带下渗着淡红的痕迹,裤管沾满了泥土和草叶,像是从山坡滚落时摔伤的;
头戴一顶破损的遮阳帽,帽檐被树枝刮出一道裂口,帽绳松垮地挂着,露出的头发里缠着几根干枯的藤蔓,额角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像是被碎石划伤的;
左手紧紧攥着一张撕碎的景区地图,地图的边缘卷翘,上面的路线被雨水晕得模糊,标注的景点名称只剩一半,地图背面写着的“小众徒步路线”几个字勉强能辨认;
右手抱着一个变形的扩音喇叭,喇叭的外壳凹陷,电源线断裂,旁边夹着一本卷边的导游笔记,笔记上的讲解词被泥渍盖了大半,最后一页停在“古村落民俗讲解”,关键的禁忌提示只写了半句;
他的脸上沾着厚厚的尘土,左眼下方有一块淤青,嘴唇干裂起皮,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对着地图比划路线,跛着的脚每挪动一下,都忍不住发出轻微的痛哼。
“请……请问……是能化‘专业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长期户外讲解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扶着门框稳住身形,“我叫何宇……大家都叫我小何……是本地山水旅行社的导游……”
他顿了顿,攥着地图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撕碎的地图又掉了一小块碎片,“三年前带游客走小众徒步路线去古村落……突遇山洪……我为了护住游客和路线地图……被冲下山坡……没来得及把整理的小众攻略交给旅行社……”
林默站起身,练气大圆满的灵韵如同春风般包裹住小何,瞬间感知到他灵韵里的执念——不是阿明的设计巧思,不是小琳的舞台热爱,而是带着导游特有的“专业执念”,像一段没走完的行程,既想修复伤腿与导游装备、清理满身泥污(怕游客因路线不明陷入危险,更怕小众景点的美无人知晓),更想完成那次未结束的带团,把总结的小众旅游攻略传下去,不辜负“让游客安全看遍美景”的承诺。
“小何,我能帮你。你想化完专业妆,修复伤腿和导游装备,记起古村落的讲解词,完成带团行程,留下完整的小众旅游攻略,对吗?”林默的声音清爽温和,契合着户外导游的自然气息。
小何的身体猛地一震,单薄的身影往前踉跄了两步,怀里的扩音喇叭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仅有的手臂死死抱住:“是!是!那条路线能看到最原始的瀑布和古村落……游客们都期待好久了……我答应他们……要讲完古村落的百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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