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鎏金的投入灵韵还在“投入灵韵区”绚烂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小琳的戏服模型复制品加持的舞台灵韵,指尖还沾着油彩的细腻气与绸缎的丝滑感,店内的鬼怪们正各自忙活,氛围满是灵动与温馨。
阿莲坐在投入灵韵区旁,正绣着带有凤纹图案的香囊,针脚跟着光影流转,格外细致;阿峰举着相机,对着小琳的剧本复印件拍摄细节,时不时和阿凯讨论画面里的构图;阿凯则在擦拭老吴的迷你警棍,动作里透着对正义灵韵的敬畏。
林默刚把小琳的眉笔复制品摆好,一股带着油墨味与木料味的理性气息,突然漫进店内,与鎏金灵韵交织在一起。
这气息不像小琳的油彩香那般浓郁,也不像老吴的铁锈味那般凌厉,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焦灼,像是从两年前的工业设计工作室里飘出来的,带着尺子的冷硬和设计稿的平整质感。
灵体安抚灯的七彩光晕猛地一顿,随即转向灵动的靛蓝,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设计稿虚影”、断裂的“尺子”,还有几滴泛着墨黑的“马克笔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像是有人在光里勾勒线条。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小琳的戏服复制品收敛起鎏金的绚烂,泛着柔和的光;老吴的警棍淡去藏蓝的锐利,露出一丝理性;老周的听诊器淡绿灵韵变缓,像是在为设计师的创新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墨黑的线条痕迹,还嵌着细小的尺子刻度碎屑,在靛蓝光里透着理性的质感,连花瓣上的鎏金投入灵韵都被染成设计图纹路状,边缘泛着马克笔的亮色,像标注尺寸的辅助线。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专注”,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尺子划线声”,断断续续的“橡皮擦拭声”,还夹杂着模糊的“比例不对!”,像是当年的工作室里,有人在反复修改设计方案。
“踏……踏……”
不是小琳的轻缓步频,也不是老吴的沉重脚步,是带着设计稿拖拽声的、沉稳却滞涩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图纸翻动、“咔嗒”的尺子碰撞,引得桌上的灵韵膏瓶子轻轻晃动。
林默抬头,一股裹着木屑味的惊悚感扑面而来——门口的光影里,立着一道身着工装的残缺鬼影,浑身都印着设计师的职业痕迹。
他穿着件沾着颜料的灰色工装服,工装服的左胸印着的“设计部”字样被划得模糊,右臂从肘部断了,断口处缠着发黑的棉布,棉布上沾着干涸的胶水,空荡荡的袖管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边缘还挂着几片撕碎的设计草图;
头发凌乱地竖着,发丝间缠着几根断裂的铅笔芯,额角有一道深疤,疤里嵌着细小的木屑,像是被倒塌的设计架砸伤的;
左手紧紧攥着一把断裂的不锈钢尺子,尺子的刻度被磨损大半,断口处锋利无比,上面刻着的“明”字被颜料盖住一半,握柄处留着常年用力的指痕;
右手抱着一摞卷边的设计本,最上面一本写着“环保厨具创新设计”,纸页被胶水泡得发皱,上面的设计线条被晕开,最后一页停在“折叠煎锅结构”,关键的卡扣设计只画了个模糊的圆圈;
他的脸上沾着斑驳的颜料,右眼戴着一个破损的绘图眼镜,镜片裂成了蛛网纹,左脸颊沾着一块凝固的石膏,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对着设计本比划,却因为少了一只手,铅笔总从指间滑落。
“请……请问……是能化‘创新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熬夜改图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扶着怀里的设计本,生怕图纸散落,“我叫陈明……大家都叫我阿明……是一家厨具公司的工业设计师……”
他顿了顿,攥着尺子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断裂的尺子又掉了一小块金属屑,“两年前做折叠煎锅最终设计时……工作室的货架突然倒塌……我为了护住设计稿和模型……被砸在下面……没来得及把完整设计交给公司……”
林默站起身,练气大圆满的灵韵轻柔地包裹住阿明,瞬间感知到他灵韵里的执念——不是小琳的舞台热爱,不是老吴的正义坚守,而是带着设计师特有的“创新执念”,像一件没完成的设计品,既想长回断臂、修复尺子与设计稿、清理满身污渍(怕自己的创新想法失传,更怕公司找不到替代方案延误项目),更想完成折叠煎锅的完整设计,把总结的环保厨具创新设计图传下去,不辜负“让普通人用上便捷厨具”的初心。
“阿明,我能帮你。你想化完创新妆,长回断臂、修复设计工具,记起卡扣的核心结构,完成折叠煎锅设计,留下完整的环保厨具设计图,对吗?”林默的声音沉稳理性,契合着设计师的专注氛围。
阿明的身体猛地一震,清瘦的身影往前踉跄了两步,怀里的设计本滑落几本,他赶紧用仅有的左手去接,尺子差点脱手:“是!是!这个折叠煎锅能节省厨房空间……好多租房的年轻人都需要……我答应团队……一定拿出能量产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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