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的“阴阳美妆馆”里,暖黄色的演绎灵韵还在“演绎灵韵区”流转——这是林默刚为艾晓雨的戏服复制品加持的舞台灵韵,却没料到,会闯进来一股带着油墨与木料混合的“创意灵韵”。他刚把断毛眉刷复制品摆进展区,指尖还沾着丝绒幕布的柔软灵韵,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绘图油墨味,混着陈年木料的清香气,还夹着一丝铅笔芯的涩气——这气息不像艾晓雨的油彩香那般绚烂,也不像吴建军的金属味那般凛冽,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急切,像是从2015年的建筑设计工作室里飘出来的,带着图纸的规整和铅笔的细腻。
灵体安抚灯的暖黄光突然变得“规整”,不再是舞台的灵动,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图纸虚影”、削尖的“铅笔头”,还有几滴泛着深灰的“油墨灵韵”,在空气中缓缓平铺,像是有人在光里俯身绘图。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艾晓雨的戏服收敛起丝绒的绚烂,泛着柔和的光;吴建军的手铐淡去金属的冷硬,露出一丝沉静;陈建国的手术刀治愈灵韵变缓,像是在为创意的严谨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深灰色的油墨——像是从设计师的画笔上蹭来的,在暖黄光里透着精准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暖黄色演绎灵韵都被染成规整的线条,边缘泛着绘图尺的直边光,像图纸上的轴线。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紧绷”,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尺子滑动声”,断断续续,还夹杂着模糊的“比例错了!”,像是当年的工作室里,有人在对着图纸焦急修改。
“唰……唰……”
不是艾晓雨的轻盈脚步,也不是吴建军的沉重步频,是带着急促的、细碎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纸张翻动声——像是怀里的图纸在晃动,还夹着一丝“咔嗒”的木质摩擦声,不是戏服的丝绒响,是攥在手里的断笔杆在掌心打滑的声响。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晨光里,立着一道瘦削却挺拔的鬼影,浑身都透着“画”的痕迹:
他穿着件沾满颜料的灰色工装,左胸口袋别着三支断了芯的铅笔,口袋边缘还挂着半块橡皮,橡皮上沾着深灰色的油墨;工装的袖口磨破了,露出里面沾着木屑的皮肤,皮肤上还留着几道铅笔划痕,像是绘图时不小心蹭到的;右手紧紧攥着一支断了笔头的绘图笔,笔杆上刻着“明”字,笔杆末端沾着干涸的油墨,像是刚画到关键处突然断裂;左手抱着一卷残破的建筑图纸,图纸边缘卷得发黑,上面能看清“老年活动中心”几个字,线条被橡皮擦得模糊,还留着几处未完成的承重墙标注,像是修改到一半突然停笔;他的脸上沾着几点油墨,眼下的青黑像熬了几个通宵,眼神专注却藏着一丝慌乱,像是怕精心设计的方案永远烂尾。
“请……请问……是能化‘创意妆’的……林先生吗?”他的声音带着长期熬夜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低头看一眼手里的断笔,像是怕笔杆再碎成两段,“我叫陈明……2015年的建筑设计师……当年接了个老年活动中心的项目……”他顿了顿,怀里的图纸因为他的颤抖轻轻展开,露出里面画错又擦掉的线条,“画到三层平面图时……绘图笔断了……我急着赶工……突发脑溢血……没来得及画完……”
林默站起身,练气五层(灵韵凝练度87%)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陈明灵体里的执念——不是艾晓雨的舞台热爱,不是吴建军的正义追凶,而是带着设计师特有的“创意执念”,像一张没画完的施工图,既想握完整的画笔、补全残破的图纸(怕委托方看到他的狼狈,觉得他不专业),更想把老年活动中心的设计完成,让老人们有个能下棋、聊天的地方,不辜负委托方的信任。他走到暖黄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稳,避免刺激到设计师紧绷的神经:“阿明,我能帮你。你想化完创意妆,修复画笔、补全图纸、记起承重结构的关键数据,完成老年活动中心的设计,对吗?”
陈明的身体猛地一震,瘦削的身影往前挪了两步,怀里的图纸差点散落在地,他赶紧用胳膊夹住:“是!是!委托方是社区的王主任……他说老人们盼这活动中心盼了三年……我答应过他,会画出最安全、最舒服的设计图……”他低头摸了摸断笔的笔头,声音里满是自责,“可我这模样……握断笔、带残图……连承重墙的配筋数据都记不清……咋对得起老人们?咋配当设计师?”
林默心里一软——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设计师灵体”,陈明的执念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对设计的严谨、对委托人的责任,比艾晓雨的演绎更精准,比柳清砚的文气更务实。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艾晓雨用的卸彩膏水晶瓶,旁边是装“补笔膏”的陶瓷罐(之前整理“设计师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木料灵韵、铅笔芯粉末、绘图油墨的浓稠灵韵,能修复画笔、补全图纸),瞬间有了思路:“阿明,我给你化‘建筑创意妆’——先用补笔膏修复画笔、补全图纸残边,再用醒脑茶缓解疲惫、清晰思路,最后用忆数符唤醒你对承重数据的记忆,让你握完整画笔、带清晰图纸,完成设计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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