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把周婷留下的毕业照夹进笔记本时,指尖触到了口袋里的水下寻宝罗盘——深蓝色的盘面还带着淡淡的水汽,鱼骨指针轻轻颤动,像是在催促他去探寻水下的秘密。窗外的驱阴花在晨光中舒展着花瓣,深蓝色的花朵上泛着微光,鬼界丝绸铺就的化妆台反射着柔和的流光,整个丧葬铺都浸在一种温暖又充满期待的气息里。
“该去看看罗盘指向的东西了。”林默揣好罗盘,锁上铺子门,朝着罗盘指针指向的城郊护城河走去。清晨的护城河很安静,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在河边散步,河水泛着淡淡的蓝绿色,看起来平静无波,谁也想不到河底藏着未知的宝物。
林默走到罗盘指针正对的河岸边,蹲下身子,将罗盘放在膝盖上——鱼骨指针剧烈地转动了几下,最后稳稳地指向河中心的位置,盘面上的水波纹路亮起淡淡的金光,显示出“深度三米,物品:金属容器”的字样。
“就在下面。”林默深吸一口气,调动丹田内的练气三层初期鬼气——突破后,他不仅能在水中憋气更久,还能用水汽亲和技能感知水下环境。他脱下外套,慢慢走进河里,河水刚没过膝盖就传来一阵清凉,随着深度增加,他能清晰地“看到”水下三米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正埋在泥沙里,周围还缠着几根水草。
林默游到铁盒旁,小心地拨开水草,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挖开周围的泥沙——铁盒的表面布满了锈迹,上面还刻着模糊的“民国二十三年”字样,显然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他抱着铁盒游回岸边,坐在草地上打开铁盒——里面铺着一层油纸,油纸下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二十个银元宝,每个元宝都泛着温润的银白色光泽,底部刻着“足银”二字,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格外有分量。
“民国银元宝!”林默心里一喜,他之前在古玩店见过类似的元宝,知道这种民国时期的足银元宝,每个都能卖不少钱。他小心地把银元宝放回铁盒,用外套包好,快步往城里的“聚宝阁”古玩店走去——之前帮阿敏卖唱片时,陈老板提过这家古玩店的老板是个实在人,不会压价。
“聚宝阁”刚开门,老板王胖子正坐在柜台后擦拭一个青花瓷瓶。看到林默抱着一个铁盒进来,他笑着迎上去:“小伙子,想买点什么?还是有好东西要卖?”
林默把铁盒放在柜台上,打开油纸,露出里面的银元宝:“王老板,您看看这些元宝,民国二十三年的足银元宝,想出手。”
王胖子的眼睛瞬间亮了,拿起一个银元宝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底部的“足银”字样和年份,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民国二十三年的足银元宝,保存得这么完好,市面上很少见了!你这二十个元宝,我给你20万,怎么样?不瞒你说,我正好有个客户在找这种元宝,你这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20万!林默心里一阵激动,连忙点头:“没问题,王老板,就按您说的价。”
王胖子生怕林默反悔,连忙拿出手机转账,又给林默写了一张收据:“小伙子,以后再有这种好东西,一定要先找我,我肯定给你最公道的价!”
离开古玩店,林默看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心里满是踏实——有了这笔钱,不仅能给父亲更好的康复治疗,还能把丧葬铺好好升级一下,让来化妆的灵体更舒服。
他先去医院给父亲交了后续的康复费用,又去家具城买了一张新的化妆台——用的是上好的橡木,还特意让师傅按照鲁班工具的尺寸做了改造,方便以后修复木制品;然后去灯具店买了几盏“灵体安抚灯”——这种灯能发出淡淡的暖光,对灵体有安抚作用,不会让它们因为情绪激动而失控;最后还在铺子里隔出了一个小小的等候区,放了两张藤椅和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摆着用驱阴花种子种的普通鲜花,让灵体等候时能更安心。
等把所有东西都布置好,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铺子里,新的橡木化妆台泛着温润的光泽,灵体安抚灯发出淡淡的暖光,等候区的鲜花散发着清香,整个丧葬铺看起来既温馨又专业,和之前的冷清模样截然不同。林默坐在藤椅上,看着焕然一新的铺子,心里满是成就感——这不仅是一个化妆的地方,更是灵体们完成心愿的“港湾”。
“嘎吱——”
一阵老旧木门被风吹动的声响突然从铺门口传来,打破了傍晚的宁静。那声音不是普通的风声,而是带着一股阴森的怨气,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擦门板,混着淡淡的霉味,让铺子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林默心里一紧,抬头望去——
铺门口的门框上,不知何时挂着一根褪色的红绳,红绳在风中轻轻晃动,像是在引诱着什么。红绳下方,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是他之前用灵体感知到的吊死鬼。
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裙子上沾着几块深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脖颈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勒痕周围的皮肤泛着青紫色,像是刚被绳子勒过一样。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她的舌头从嘴角垂了下来,一直垂到胸口,舌头尖泛着青黑色,还在慢慢滴着透明的粘液,看起来格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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