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未：从救下毛文龙到驱逐鞑奴 第84章 入关首战

天津港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扑面而来，毛承克站在船头眺望陆地，只见港口岸边人影攒动，密密麻麻的难民正朝着城外涌去。

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被人流挤倒，也无人去理会，所见之处皆是人挤人，人推人，大人顾不上小孩，小孩找不到父母，一阵宛如逃难之景象。

毛承克眉头紧锁，猛地抓住身旁传令兵：“速速打探，究竟发生何事？”

片刻后，斥候面色惨白地回报：“少帅！皇太极绕过蓟州，率大军直逼京师！昨日德胜门、广渠门已爆发激战，袁督师正率关宁铁骑回援！”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炮声，港口的商船纷纷扯起风帆，朝着深海逃去。

毛永诗握紧刀柄：“少帅，我们怎么办？京师危在旦夕！”

他此前谢绝了留守复州的要求，而是执意要跟着毛承克一起入关。

毛承克盯着地图上蜿蜒的运河，指尖重重划过通州标记：“传令全军，弃船登岸，沿运河北上！赵守忠，你带五百人先行，务必抢占张家湾渡口，防止后金截断运河粮道！”

他转身看向郑钱，“即刻联络顺天府，就说东江军携火器驰援，需城内准备三万石粮草！”

然而大军刚行至河西务，前方突然传来马蹄声。

数十名溃兵丢盔弃甲奔来。

毛承克向郑钱使了个眼色让他前去查看。

溃兵中一名领头的千总满脸血污向郑钱说道：“通州已失，后金骑兵正在渡口烧船！”

毛承克勒住缰绳，看着远处冲天火光，眼中杀意翻涌 —— 皇太极这是要彻底断绝京师补给。

“改道！” 他猛大叫道，“全军向漷县进发，那里河道狭窄，我们用火器封锁河面！”

夜幕降临时，东江军抵达漷县渡口，毛承克望着月光下静静流淌的河水，沉声下令：“拆民房、砍树木，连夜打造火筏！”

与此同时，京师紫禁城内，崇祯皇帝将奏报摔在满地奏折上，龙袍被冷汗浸透：“袁崇焕为何还未赶到？”

司礼监太监王承恩颤抖着递上奏报：“陛下，袁督师即刻就到，但……始终慢了鞑子军队一步......”

“他竟敢！”崇祯气得浑身发抖，从近几日得到的奏报上看，他早就知道袁崇焕始终跟着皇太极但就是“追不上”。

前脚皇太极军队一路在三河、香河、顺义烧杀抢掠刚走，袁崇焕便刚好巧不巧的慢一步到达。

简单说，追是追了，但就是只追不击。

到了这个时候，大明上下，任谁都应该能看出事情的不简单了。

崇祯这时大动肝火也就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发火归发火，但这时却还不能处理袁崇焕，再发火也只能先捏着鼻子认了。

漷县渡口，夜色如墨，只有河水潺潺流动的声响。

毛承克站在临时搭建的箭楼上，紧盯着北方的黑暗。

突然，远处亮起星星点点的火把，如同鬼火般在夜色中蔓延，后金骑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大地都随之微微震颤。

“准备！” 毛承克压低声音下达命令。

黑暗中，东江军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改良后的弗朗机炮调整好角度，鸟铳手们也握紧武器，眼神专注而警惕。

如今东江军对火器的使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仅射击精度大为加强装填速度也得到了大幅提升。

当后金骑兵进入射程，毛承克举起火把，高喊：“点火！” 数十艘装满硫磺、桐油的火筏被点燃，顺着水流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下游的后金骑兵。

火光照亮了河面，也照亮了后金士兵惊恐的面容。

“轰轰轰！” 弗朗机炮率先发出怒吼，霰弹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精准地落入后金骑兵阵列。

巨大的爆炸声中，后金骑兵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密集的鸟铳声响起，铅弹如雨点般射向敌军。

东江军的鸟铳手们以三段击战术，能够在短时间内进行连续射击，形成一道火力网。

后金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打懵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密集且威力巨大的火器攻势。

一些骑兵试图冲锋，但火筏燃烧产生的热浪和浓烟让马匹受惊，根本无法前进。

更多的骑兵则被弗朗机炮的炮弹和鸟铳的铅弹击中，倒在血泊中。

毛承克看着对岸混乱的后金骑兵，大声下令：“第二轮炮击，瞄准他们的中军！”

随着命令下达，弗朗机炮再次轰鸣，这一次，炮弹直接命中了后金骑兵的中军大旗。

大旗倒下的瞬间，后金骑兵的阵型彻底崩溃，士兵们纷纷调转马头，争相逃命。

而此时的皇太极，离朝阳门已经不过十里路，城头飘扬的大明军旗已经清晰可见。

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大汗，漷县传来急报，明军在河道设伏，阿济格贝勒的骑兵损失惨重！”

皇太极脸色微变，断掉运河大动脉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听到行动受挫，连忙问道：“败于何人之手？”

“据明军打出的旗帜，应该是东江军。”侍卫回答道。

皇太极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突然大笑：“好个东江军，倒是个难缠的对手。本汗还说先留你们几日，想不到上赶着来送死。传令下去，分出五千人马，务必拔掉这颗钉子！”

毛承克在事后打扫战场时才发现，原来他们阻击的居然是阿济格的队伍。

对于这位后世的满清“铁帽子王”，毛承克还是多有了解的。

阿济格被称为后金“闪电战第一人”，其人非常擅长用骑兵闪电突袭。

同时他也是一非常纵容手下的将领，后世的“九江大屠杀”便是出自其手。

“阿济格这次失手，必然不会轻易罢手，传我命令，在漷县立即组织防御，同时向附近友军发去求援消息！”

“少帅，你怎么知道鞑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赵守忠疑惑问道。

“漷县虽是个小地方，但其扼守运河咽喉，如果皇太极想要切断京师物资补给，这处必不能放过。”毛承克笃定道。

“遵命！”赵守忠领命退下。

毛承克不知道的是，在离他们几十里地外，阿济格正领着皇太极刚调给他的五千援军向漷县急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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