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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明未:从救下毛文龙到驱逐鞑奴 > 第474章 力排众议的改革

武英殿内,炭火正旺,毛承克让人撤去侍卫,只留下二十几位核心功臣。

他亲自为郑钱倒了杯热茶:“郑大哥,当年三湾突围,你带领的海军居功至伟,本王还记得你背上的伤疤。”

郑钱眼眶一热:“殿下还记得这些小事。臣不是贪权,只是怕……怕我们流血打下的江山,被一群空谈误国的人毁了。”

“本王明白。”毛承克冲他摆摆手,转向另一边的洪承畴,“洪先生,你担心新政府报复,可你想过吗?若本王以‘保护功臣’为名紧抓权柄,民间会怎么看?那些支持民主的百姓,会觉得朕推行的民主是假的,到时候民心散了,江山才真的保不住。”

顾炎武点头附和:“殿下所言极是。这些年我们在各地推行‘民选乡官’,百姓早已习惯了自主决策。如今突然说‘民主只到乡级’,百姓定会失望。”

“可我们的身家性命怎么办?”毛永诗忍不住开口,他是毛承克的族弟,掌管着京城卫戍,“那些前明旧臣天天在暗处盯着,就等我们失势。”

毛承克突然将一份名册拍在桌上:“你们看。”

名册上详细记录着每位功臣的功绩、得罪的势力,以及对应的安抚方案。

他指着郑钱的名字:“郑大哥,如果你卸任后部尚书后,可任‘水师总顾问’,享正一品俸禄,水师的军饷、装备调配,你有监督权。你的儿子郑海,保送拓疆书院攻读海军专业,毕业后直接任水师副将。”

他又指向洪承畴:“洪先生,任‘国策顾问院’院长,新政府的重大决策,必须经过顾问院审议。你的孙子洪宇,赐‘同进士出身’,入翰林院深造。”

轮到多尔衮时,毛承克笑道:“你在美洲威望最高,任‘美洲都护府’都护,世袭罔替。美洲的军政大权仍在你手中,新政府只负责粮草供应和税收,无权干涉你的决策。”

名册传下去,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赵守忠任“皇家卫戍统领”,掌管宫廷安保,享免罪金牌;

宋柏任“工科顾问”,监管全国工坊;

刘通则任“财政监督使”,督查新政府的财政收支……

“殿下,这……”郑钱看着名册,激动得说不出话,“您这是既保了我们的体面,又给了我们实权。”

毛承克却摇摇头:“我给你们的不是特权,是责任。新政府经验不足,需要你们这些老将保驾护航。等大华的民主制度彻底稳固了,你们再功成身退,岂不是更好?”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但有一条,谁要是借着‘顾问’的身份干涉新政府的正常运作,我绝不姑息。”

众人之前反对的理由便是担心后面可能会出现的清算。

而现在毛承克已经帮他们把后路都安排好了,众人没有了后顾之忧,一时间对他的放权也就没有了心理上的顾忌。

众人不再作声,毛承克心知他们的这一关应该暂时是过了,遂心中略松了一口气。

和官声的反应恰恰相反,权力移交的消息传到民间,并未引发混乱,反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得到了广泛支持。

南京城的茶馆里,说书先生正讲着“毛殿下让贤”的故事,台下掌声雷动。

“殿下真是圣明!”一位曾参与美洲移民的农夫叹道,“当年若不是殿下推行移民政策,俺们一家早就饿死了。如今殿下愿意放权,是真的为百姓着想。”

旁边的工匠附和道:“可不是嘛!前明的皇帝谁愿放权?殿下推行民主,让咱们百姓也能参与治国,这样的好殿下,就算不掌权,俺们也认他!”

但也有少数人担心:“功臣们要是不服新政府,会不会打仗?”

这话刚说完,就有人反驳:“你没听官府告示说吗?殿下给功臣们都安排了差事,他们都是忠臣,不会乱来的。”

最让人意外的是前明旧臣的反应。

曾任前明礼部侍郎的钱谦益,如今在南京开了家书坊,他对弟子说:

“毛承克此举,远超历代帝王。他若紧抓权柄,我们这些人永无出头之日;他若放权,新政府为了彰显包容,定会启用我们这些旧臣。不管怎么说,这对天下是好事。”

除了本土以外,消息传到美洲却又是一番光景。

卡玛带着印第安部落首领联名上书,请求毛承克“留任掌权”。

因为刚刚从奴隶制社会发展到现代文明社会,在他们看来,一个强大的国家离不开一个强大而有能力的君主来领导。

所以毛承克的行为并没让他们理解。

于是毛承克亲自回信,用汉语和印第安语两种文字写道:“大华的稳定,不在于一人掌权,而在于万民同心。你们拥护的不是我,而是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制度。”

信中他先是肯定了他们在美洲的功劳,同时也对他们的未来有了更多的期望和勉励。

同时他还交待多尔衮要跟当地部落首领们好好沟通,避免出现一些误会。

功臣集团的顾虑渐渐打消,可朝堂上的保守派却突然发难。

以原礼部尚书周培公为首的几位老臣,联名上书称“民主制度不合国情”,请求毛承克“收回成命”。

“殿下,民智未开,怎能让他们参与治国?”周培公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那些农夫、工匠连字都不识,选出来的官员能治理好国家吗?这是将大华推向动乱啊!”

毛承克还未开口,郑钱就站了出来,指着周培公道:“周大人,你先是反对科举改革,说李墨是‘匠人不配当状元’,可如今李墨改良的农具,让全国多收了三千万石粮食。你说民智未开,可那些农夫比你更懂如何种地,那些工匠比你更懂如何造器!”

“郑大人这是强词夺理!”周培公反驳道,“治国需经义,需谋略,不是种地、造器能比的!”

“够了!”毛承克猛地一拍御案,“周培公,你敢说民间没有人才?当年朱元璋也是农夫出身,不照样开创了大明盛世?本王推行民主,不是要让农夫直接当宰相,而是要让百姓有说话的权利,让真正有本事的人,无论出身都能为国效力!”

周培公还想争辩,洪承畴却站出来道:“周大人,殿下的安排兼顾了各方利益,是万全之策。你若再反对,就是真的不顾天下百姓了。”

洪承畴如今是功臣集团的代表,他的话一出口,保守派顿时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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