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直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东落寞的背影,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什么,但我只知道我就想坐在这里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东转身看我依旧不肯走,他犹豫啦几次,还是掏出手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泛红的眼眶。他垂眸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陈垣宇,过来我家接她。你比我更能护她周全,那些记者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有你带她走,我才放心。”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东发完信息就走回客厅站在我身旁,当我抬起头,目光与他相撞时,我慌忙低下头,却还是被他看到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会陈垣宇来接你。”他的声音隐忍着痛苦……
“我不走…”我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鸣。
“不走干嘛…”他别开脸,强忍着情绪……
“我想陪着你…我和图图真的没…不算有什么…真的…”话到最后,连自己都没了底气。那些暧昧的瞬间、未躲开的触碰,此刻都成了扎在心里的刺,让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酒店房间里,图图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上东的消息刺痛双眼,两天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翻涌——我望向窗外时的失神,提起东时眼底的担忧,还有那个被躲开的吻。
他红着眼眶打字,泪水砸在屏幕上晕开字迹:“不来,你退赛了,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以后你的女人你自己照顾吧…她家就在单位附近,可能还有记者,你让她走的话…你自己考虑吧。”发送完毕,图图的眼泪也咂在手机上。
东盯着手机新消息,眉头越皱越紧。看着我正想张嘴,我以为他又要赶我走,慌忙站起身,声音带着哭腔:“我反正不走,你赶我出去我就坐门口,你不想提名单的事,我不问就是……”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进嘴里,又苦又涩,“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东看着我肩膀仍在止不住地轻颤,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我紧紧按入怀中。他的手掌带着温度,一下又一下顺着我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好,好,好,不哭啦,我怎么会让你坐门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东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他轻轻擦去我脸颊上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别哭啦,哭成小花猫啦,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说着,他指了指卧室方向,“衣柜里的衣服我几天就帮你洗一次,干净的。”
浴室里,热水流冲刷在身上,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可心里的疑问却像藤蔓般疯狂生长:“他怎么会自己放弃名额,怎么沟通的,那个文件是什么…” 我咬着嘴唇,我很想问清楚,但我知道既然东不想说,那这些问题就是扎在他心口的刺,若他不想提,想必是还在刺痛着他的心吧……
我洗完澡走出来,看见东慌乱的在厨房忙碌,我走过去靠在门框上,他转头看向我,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你知道的,我…只会煮泡面…”
我看着两桶斋斋的泡面,又看看他局促的模样,哭肿的眼睛终于弯成了月牙:“樊大满贯,好歹给我加个肠加个蛋加个肉丸吧。”
东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窘迫地笑了:“你这段时间不在,家里没怎么开火,冰箱…确实没存货了。”我走上前,熟练地拉开冰箱门,意料之中的空旷让我微微一怔,可当看到最显眼的位置整齐摆放着我爱喝的酸奶时,鼻尖突然泛起一阵酸涩。
我不由自主指尖轻轻抚过酸奶瓶身,东见状,连忙走过来解释:“我有定时换新鲜的,你想喝可以喝,没过期的……”我拿出两瓶酸奶,佯装不满地嗔怪道:“大满贯先生,生活那么拮据啊,家里别说火腿肠啦,鸡蛋都没啦吗?”
东的耳朵微微泛红,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晃了晃手中的酸奶,挑眉道:“那就明天一起去山姆进货,舍得钱包吗?”
“那今晚…”东有些为难地开口。我好气又好笑地把酸奶塞进他怀里:“多喝两瓶酸奶顶肚子呗!”
东终于笑啦,眉眼弯弯,眼底的阴霾也被这抹笑意驱散了几分。
我和东端着泡面来到茶几前,他熟练地打开电视,播放的正是我们离开前追的那部电视剧,集数还停留在我走的那一刻。
我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他,他的目光有些闪躲,默默说道:“你说过要一起看的……”那语气,像是在守护一个珍贵的约定,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我不在意。
饭后,东去洗澡,水流声在浴室里响起,我借口下楼买水果,匆匆出了门。
其实,刚刚东收到信息时,我虽只是匆匆一瞥,却记住了快递公司和单号的尾号。站在楼下,我拨通了快递公司的电话,报上东的手机号和身份证号后,查到包裹是从本地寄出的,而寄件人一栏写着“三体巫师的女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