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扒开欢呼的人群,胸前的金牌随着剧烈的动作撞在胸口,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顾不上这些,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正在远去的身影。在所有观众的注视下,他不顾一切地冲出场外。
场馆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拉低帽檐快步走向路边叫车。
“我拿到冠军啦”东大声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
我愣住,脚步停在了原地。原本以为颁奖仪式刚结束,他不会这么快追出来。我缓缓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东。他想快步走近我,可还没走几步,就被眼尖的球迷认了出来。“是东哥!”“真的是,刚刚看到他跑出来啦”人群中有人惊喜地喊道,很快,一些球迷追了出来。
大家都很有分寸,并没有过分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脸上带着兴奋和激动。但我知道,一旦我们被拍到在一起,三体巫师一定会对我起疑心,到时候情况不论是我还是东还是案件都不会有利。
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对东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的士。
东愣在原地,看着我上车,整个人仿佛被钉住了一般。我把车窗摇下来,伸出手,对着他用力地挥了挥,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车子缓缓启动,我看着东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而东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动脚步,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枚金牌,眼神里满是失落和不舍。
东站在原地,望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别走,好不好。”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满是无奈与哀求。
就在这时,一阵骚动从身后传来。高远牵着鳗鱼出现在场馆外,瞬间吸引了所有球迷的目光。“天啊!是圆满!”“圆满是真的,牵手啦!!啊”……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尖叫声响起,人群纷纷涌了过去,将高远和鳗鱼团团围住。
东转头看向高远,眼中满是震惊。高远穿过人群,快步走到东身边,压低声音说:“奖牌给我,这样跑出去不被发现才怪!这个是衣服,换掉,快走吧,现在他们只关心我们啦。”说着,将一件普通的黑色外套塞到东手里,还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
东毫不犹豫地取下脖子上的奖牌,往高远手上一塞,转身就跑。他迅速钻进路边的一辆的士,急切地说:“师傅,帮我跟上前面一辆车!”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换下身上醒目的球衣。
的士师傅笑着调侃:“呦,年轻人拍电视呢!追上前面那辆车,哈哈哈。”东眼神坚定,认真地说:“师傅,前面是我的幸福,追不追的上靠你啦!”司机一听,来了精神,一脚油门踩下去:“你要这样说!坐稳啦!”
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我去看比赛以及东追出去这一幕幕,早已被三体巫师安排的人用长焦镜头拍了下来。此刻,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三体巫师嘴角挂着若有所思的笑容,手中把玩着几张照片。“还没断吗?那我试试……”他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三体巫师指尖敲打着桌面,讲着电话:“找几个记者跟着,告诉他们是关于樊振东的恋情,再找几个‘热心的’球迷一起去,找水军带话题#国乒主力赛后追爱#。”
挂断电话后,他凝视着墙上的乒乓球锦标赛海报,东在海报上意气风发的笑容,此刻在他眼中却成了挑衅。
高铁站下车后,我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打算去买瓶水,顺便查看高铁车次和检票口,突然手腕一紧,整个人被猛地拽进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我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挣扎,头顶传来急促的喘息声:“别动,是我。”东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颤抖,手臂紧紧箍着我,仿佛生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他把我的头按进胸口,带着汗意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混杂着熟悉的气息,瞬间击碎了我所有的伪装。
“我好想你…”东有些哽咽,这一刻所有压抑的委屈和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我瘫软在他怀里。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耳边传来他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仿佛在诉说着分别时的每一分煎熬。
而此时,高铁站外,几辆黑色轿车悄然停下,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记者们举着相机下车,人群中几个“热心球迷”开始对着手机直播:“家人们!听说樊振东就在高铁站!咱们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在追女朋友!”网络上,#国乒主力赛后追爱#的词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评论区里水军的言论如潮水般涌来,将这场本属于两个人的重逢,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 。
我在东怀里啜泣着,泪水浸透他肩头的布料,还没等我们多说几句话,远处突然炸开一阵骚动。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如同涨潮的海水,裹挟着是樊振东他真的在这儿的议论声汹涌而来。人群如潮水般涌动,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我整个人笼罩在外套之下,温热的掌心紧紧护着我的后脑,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发顶,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所有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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