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因为喝酒啦没吃止痛药,我在手臂的剧痛中醒来。我走出客厅,看到图图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
我笑着走上去跟他说啦句“早上好啊,弟弟”
图图听见响动,他猛地睁开眼,眼神从迷茫瞬间变得慌乱:那个那个…衣服…昨晚你吐啦…我没衣服换…所以光着…我没有…我不会对你…
我相信你,毕竟我衣衫完整。哈哈哈哈我看着他通红的耳尖,忍不住笑出声。图图抓了抓头发,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看着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我想起昨夜蜷缩在垃圾桶旁等他的狼狈,喉咙发紧:昨晚…谢谢,我那个时候…只能打给你了…
我希望以后每个这种时候,你都只打给我。他突然上前半步,温热的呼吸扫过额发。我没敢接话,转身逃回卧室。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陈垣宇欲言又止:如果…一会东哥问我,你怎么样了,我怎么回答…我望向窗外刺眼的阳光,指甲掐进掌心:如实说呗,就说我被叫去应酬喝酒,被拍照啦,他又不是不上网,什么看不到。走吧,吃早餐去。
快跨出门槛时,手机再次震动。看着屏幕上三体巫师今晚酒会务必到场的指令,我攥紧了门把手:今晚...你...还能来接我吗?陈垣宇瞬间明白过来,挑眉笑道:定位发我,别让我昨晚找半天就行。
我的意思是...就你来。别告诉他,可以吗?包括...我现在住的这里。现在我和他...不能...见。喉咙发紧,眼眶突然发烫。陈垣宇沉默着接过我手里的包,指尖擦过掌心时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度:
回到训练中心的图图被东拦住时。她怎么样了?东急切的问。
陈垣宇垂眸,语气平淡得像在念新闻:你网上看到的,被叫去应酬喝酒照相。你网上没看到的,在路边吐到断片。没了。
她在哪?我想见她。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图图停啦停脚步,笑了笑:你们像是对过稿一样。她预判了你的问题。她说,你们不能见面。图图擦肩而过时,留下轻飘飘的尾音:回归到最初,她怎么都是你的球迷。下个赛场见...东听到后若有所思的停下脚步……
往后的日子里,应酬的邀约像潮水般涌来。我在酒局上强颜欢笑,陪笑脸敬酒的次数越来越多,流出的合影也愈发亲密。外界开始议论检察官力证集团清白,三体集团的风评也一路飙升,而我却在深夜的巷子里一次次吐得昏天黑地。而图图也一次次等“领导们”都散去后从巷子里走出来,接住摇摇欲坠的我。
在第三次他光着膀子从我家沙发上醒来时,我告诉他我买啦几件家居服放在衣柜里,腾出专门的一格给他,还打趣的说买啦些款式各样的衣服,让他试试别的风格。
在他第六次睡在我家沙发上后,我买啦一张沙发床,打开睡会更宽敞和舒服。
我们这算同居吗?他歪着头打趣,晨光落在他翘起的发梢。
你也可以给我交一半房租,算合租。我往他手里塞了杯热牛奶。
晚上背你抱你上楼的人工费呢?这算进去也是房租吧?他笑着挑眉,眼底却藏着心疼。
或许在无数个醉生梦死的夜晚后,陈垣宇早已不再只是那个来接我的人。他成了暗巷里永远亮着的灯,是深渊边缘伸出的手,更是我在这场阴谋中,唯一能抓住的救赎。
而东每天早上都会拦住图图问一句“她怎么样啦?”
图图的回答都是平淡的描述“喝多啦,吐啦”“喝多啦,没吐”“没应酬,只是加班”……
而东在赛场上的状态越来越好,每一场队内赛都会拼尽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作赛场上的锋芒。媒体报道铺天盖地,都在惊叹他的强势回归,却没人知道,深夜的训练馆里,他对着手机里那些与我相关的新闻,久久沉默,耳边是图图那句“赛场上见”,是啊,现在光明正大见面的方式只有在赛场上啦……
直到那天晚上,我依旧应酬完喝多啦扶着路边的树吐着,我总感觉这里嘴里有点血腥味,我下意识摸摸鼻子发现没有流鼻血。下一秒胃部钻心的疼痛袭来。
图图依旧走上来接我,扶住我帮我擦嘴,指尖却突然僵在半空,雪白的纸巾上洇开刺目的血渍。
救护车的鸣笛声撕破夜空时,我蜷缩在他怀里,胃里翻搅的剧痛让意识逐渐涣散。朦胧中听见他颤抖的抽气声,还有他反复念叨的,像浸了水的羽毛贴在耳畔。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里,医生检查后讲述病情,是胃出血要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没有犹豫,虚弱的指指守在床边的陈垣宇:他签...他是我男朋友...图图愣住啦,看着我苍白的脸,颤抖着接过笔。手术灯亮起,图图双手合十静静坐在手术室外。
术后第三天,我指征平稳,图图也有时间回训练中心取东西。
东早早等在宿舍门口,你三天没来,请假没说原因。东上前半步,声音沙哑得可怕,是她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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