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擦干眼泪,点开一看,是两张照片。一张是飞机窗外的云,白白的,像,配文“窗外的云好好看,像你上次给我买的”;另一张是他的自拍,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翘得很高,配文“你看我,一点都不难过,你也不许哭啦,不然我回来要挠你痒痒”。
我看着那张搞笑自拍,忍不住笑了出来,眼泪却还在掉,伸手给她回了条信息:“知道啦,我没哭。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记得报平安。”
刚发出去,手机又响了,是我爸妈发来的信息:“琦琦,我们在停车场A区等你呢。知道你会难过,没放心,就跟着过来了。别在里面哭太久,我们在这儿等你。”
我愣了一下,赶紧站起身,往停车场走。走到停车场,远远就看见我爸妈把车开着双闪,提示着我车在那里。
我妈手里还拿着纸巾,见我过来,赶紧走过来,把纸巾递给我:“哭了?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我扑进我妈怀里,又忍不住哭了会儿,我爸站在旁边,没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像小时候我受委屈时那样。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妈替我擦眼泪,“振东这是去做正事,又不是不回来。我们陪着你,还有来分和艾米陪着你,不孤单。”
我点了点头,擦干眼泪,看着爸妈的笑脸,心里慢慢暖了起来。虽然东走了,可我还有爸妈,还有来分和艾米,还有他每天的信息和视频。
坐进车里,我妈给我递了瓶温水,我爸发动车子,往单位的方向开。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暖得很。我拿起手机,看着东发来的自拍,又笑了——他总是这样,用最笨拙的方式,给我最温柔的安慰。
没关系,一个月很快的。
爸妈把车停在检察院门口时,我深吸了口气:“爸,妈,你们回去吧,晚上不用来接我,我下班自己回去就行。”
“没事,你爸又没事干,熟悉熟悉这里”我妈探出头来,伸手替我理了理衣领。
我笑着点头,推开车门往单位走,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爸妈还坐在车里挥手,心里暖了暖,转身快步走进大楼。
下午的工作排得满满当当。一进办公室,小林就递过来一摞卷宗:“姐,上午你请假,这些是需要整理的公诉材料,下午三点还要开个小会讨论案情。”
“好,放这儿吧。”我接过卷宗,把包往椅背上一搭,立刻埋首在文件里。打印材料、核对证据清单、给当事人打电话确认信息,手里的活儿一件接一件,容不得我有半点空隙去想别的事。
打字的时候,偶尔碰到手指上的戒指。我愣了愣,赶紧收回思绪,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屏幕上,可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勾了一下,想起早上在机场他抱我的样子,想起他眼底的黑眼圈。
“姐,你发什么呆呢?”小林端着水杯过来,“这份材料需要你签字,下午开会要用。”
“哦,好。”我接过笔,飞快地签上名字,指尖却有点发颤。小林看了我一眼,轻声问:“东哥走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笑了笑,“他去德国打比赛,是好事。我就是……有点忙晕了。”
小林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把刚泡好的菊花茶放在我桌上:“喝点这个,败败火。下午开会别太紧张。”
开会的时候,我尽量集中精神听案情分析,可轮到我发言时,还是差点说错了当事人的名字——脑子里突然闪过东在机场挥手的背影,晃了神。好在很快调整过来,把该说的话顺顺利利讲完。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终于有了点空隙。我忍不住拿出手机,点开微博,搜索“樊振东 机场”,却没找到任何相关的内容。早上在机场明明看到有几个球迷远远举着手机拍,可现在翻遍了超话和相关话题,连一张模糊的照片都没有。
我心里忽然一暖——东的球迷总是这样,懂他的不易,也懂我们的**。他们知道东不想让离别被过度关注,知道我不想让脆弱的样子被曝光,所以就算拍了照片,也会压着不发,等过几天风头过了,再悄悄发点他的背影,配文“一路平安”。
正刷着,手机震了震,是我妈发来的信息:“来分和艾米都很乖,艾米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来分总往你卧室跑,大概是找你呢。”后面还附了张来分蹲在卧室门口的照片,小脑袋歪着,可怜巴巴的。
我笑着回复:“晚上我回去陪它玩。”
收起手机,重新拿起卷宗,心里的空落落好像被填满了些。忙碌能让人暂时忘记离别,而这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同事的关心、球迷的体贴、爸妈的牵挂,还有来分艾米的等待,都在悄悄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
下午六点,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我收拾好东西,拎着包往楼下走,刚出单位大门,就看见我爸的车停在老地方。
“爸,你对我最好了,嘻嘻”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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