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没响时,我已经醒了,侧身看着身边的东。他睡得很沉,昨晚放松的眉眼又拢了点倦意——许是访谈的事还压在心上。
“醒了?”他突然睁开眼,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掌心带着晨起的微热,“再躺会儿,还早。”
“不了,”我往他怀里蹭了蹭,“今天要提前去单位核对开放日的材料,得早点走。”
早餐是简单的白粥包子,他吃得快,临出门前提了句“再忙,中午也记得吃饭”,便起身收拾训练包准备出门。
送我到检察院门口时,他降下车窗,指尖勾了勾我的手指:“晚上等我来接。”
“好。”我笑着点头,看着车影汇入早高峰的车流,转身走进办公楼。
上午的工作像上了发条,直到午休时摸出手机,才看到东半小时前发的消息:“训练间隙,喝口水的空当,想你了。”
我笑着回:“刚忙完,正准备去吃饭。你训练别太累。”
“知道,”他秒回,附带一张训练场的照片,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球台上,亮得晃眼,“对了,明天要跟队伍先去厦门,适应乒超第二阶段的场地。”
“这么快?”我指尖顿了顿,随即敲字,“也好,早点去适应气候和场地,比赛更有把握。我周六下午开放日结束就过去,到时候酒店见~东哥,哈哈哈哈。”
“这话说的,哈哈哈,等你。”他回得简洁,却带着暖意。
放下手机去食堂,刚端起餐盘,手机又震了。是东:“昨天的访谈,电视台说周六播。”
“好呀,”我咬着筷子笑,“到时候我到酒店跟你一起看。”
他没回表情包,只发了个“嗯”,字里行间似乎少了点往日的雀跃。我心里轻轻“咯噔”一下,又觉得是自己多心——许是训练太累了。
下午忙到三点,手机弹出东的消息:“刚结束一组对抗,胳膊有点酸。你呢?忙完了吗?”
“快了,”我回,“在改汇报PPT,争取早点弄完。对了,去厦门要带厚点的外套吗?那边靠海,可能早晚温差大。”
“查了天气预报,还好,”他发了个截图,“带件薄外套就行。你过来的时候记得穿舒服点的鞋,赛场进场要走一段路。”
“知道啦,管家公。”我笑着回了个鬼脸,继续埋首工作。
傍晚六点,手机响了,是东:“我在楼下,出来吧。”
走出办公楼,他的车停在老地方,车窗降下,正低头看着手机。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他立刻收了手机,往我手里塞了杯热奶茶:“刚买的,温的,这两天还是注意点别喝凉的。”
“那是,你比赛我可不能生病!”
我捧着奶茶暖手,“今天训练顺利吗?”
“还行,”他发动车子,“就是明天要赶路,晚上得把行李收拾出来。”
“那回家我帮你收。”
车拐进熟悉的巷口,晚饭是简单的两菜一汤——番茄炒蛋、清蒸鱼。他吃得很香,时不时给我夹鱼腹上的肉:“明天去厦门,酒店食堂估计没这口鲜。”
吃完饭,他去洗碗,我先去卧室收拾行李。打开他的深蓝色行李箱,从衣柜里翻出他常穿的训练服、外套,一一叠整齐。
“袜子在抽屉第二层,”他擦着手走进来,弯腰从抽屉里拿出几双白色运动袜,“多带两双,换着穿。”
“知道啦,”我接过袜子塞进箱子,“比赛用的球拍和球鞋呢?”
“在包里,”他指了指沙发上的黑色运动包,“刚从训练馆带回来,已经检查过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帮着把充电器、洗漱用品往里塞,手指碰到一起时,他顺势握住我的手:“周六开放日结束,路上慢点,别赶时间。”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叠衣服的侧脸,突然想起下午的消息,“对了,周六的访谈是几点播?我要蹲着第一时间看。”
他叠衣服的手顿了顿,布料在指间皱出一道褶。“好像是……下午4.5点吧,”他声音低了些,“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到时候我发你。”
“好。”我没再多问,只是看着他把一件灰色外套叠得方方正正,边角对齐得像用尺子量过——他只有在心里有事时,才会对细节格外较真。
行李箱渐渐满了,他最后放进去的是个小相框,里面是我们和来分、艾米一家四口的合照。
“带着这个,想你了就看看。”他把相框摆在衣服上,语气轻轻的。
“贫嘴,”我笑着拍他一下,“视频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放在酒店,有家的感觉。”
他说完笑笑,只是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沉默了很久。客厅的灯暖黄,照在行李箱上,映出两个依偎的影子。
“厦门天气多变,”他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你过来的时候记得看天气预报,带着伞别淋雨。”
“知道啦,”我往他怀里钻了钻,“你也是,训练别太拼,注意膝盖,上次医生说的护具别忘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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