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头,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广式点心,清淡,也合你胃口。”
“好啊好啊!”我立刻眉开眼笑,刚才的不情愿全没了,拉着他就往前走,“快走快走,我知道有家老字号,晚上也开,虾饺超好吃的!”
“慢点跑,”他被我拽着走,语气里全是纵容,“又没人跟你抢。”
来分也兴奋起来,围着我们转圈,尾巴甩得更欢了——它知道,去茶楼总能蹭到点吃的。
老字号茶楼晚上人不多,红木桌椅擦得锃亮,墙上挂着岭南画,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茶香和点心的甜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东熟门熟路地叫了壶普洱,又拿起菜单:“想吃什么?”
“虾饺!必须要虾饺!”我抢过菜单,手指在上面点着,“还有烧卖、肠粉、艇仔粥……”
“停,”东按住我的手,“你这肠胃,艇仔粥太油了,换成及第粥。还有,一次不能点太多,吃不完。”
“知道啦,”我吐了吐舌头,把菜单递给他,“那你点吧,反正你点的我都爱吃。”
他笑着摇摇头,跟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虾饺要两笼,烧卖一笼,斋肠粉一份,及第粥一碗,再来个马拉糕。”全是清淡又合我胃口的。
等点心的功夫,东给我倒了杯茶:“慢点喝,烫。”
“嗯,”我捧着茶杯,看着窗外的夜景,“还是晚茶好,比喝粥强多了。”
“等你病好了,”他看着我,眼里的笑暖暖的,“带你来吃早茶,从早上坐到中午,慢慢吃。”
“好啊!”我眼睛亮了亮,“到时候要吃凤爪、排骨、榴莲酥……”
“还惦记着榴莲酥,”他戳了戳我额头,“那玩意儿热气,现在可不能吃。”
“我知道,”我嘟囔着,“等好了再吃嘛。”
虾饺先上来了,晶莹剔透的皮,里面裹着整只的虾仁,透着粉嫩的颜色。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刚要往嘴里送,就被东拦住了:“吹吹,刚出锅的,烫。”
“知道啦,管家公。”我吹了吹,小心翼翼咬了一小口,虾仁Q弹,汤汁鲜甜,好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好吃吧?”东看着我,自己也夹了一个,“这家的虾饺,皮够薄,馅够鲜,比别处的强。”
“嗯!”我使劲点头,嘴里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
他被我逗笑了,又给我夹了个烧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烧麦的皮更有嚼劲,里面的肉馅混着香菇,香得很。斋肠粉滑溜溜的,蘸着豉油,清淡又爽口。及第粥熬得绵密,米都化在了汤里,猪肝和瘦肉嫩得很,一点腥味都没有。
“你也吃啊,”我给东夹了个马拉糕,“别总看着我。”
“我吃着呢,”他咬了口马拉糕,甜丝丝的,“开心啦?樊太太。”
“开心开心,嘻嘻”我笑着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吃到一半,我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好撑啊。”
“叫你别吃那么快,”东给我倒了杯茶,“喝点茶顺顺。”
“都怪虾饺太好吃了,”我捧着茶杯,“忍不住。”
旁边桌的几个阿伯正在看报纸,看到东,其中一个笑着打招呼:“阿东,几时再打比赛啊?上次电视上看你打球,劲啊(厉害啊)!”
“过几天就有比赛了,谢谢阿伯。”东笑着回应。
“到时候一定睇(看)!”阿伯竖起大拇指,“后生可畏啊!”
我看着东跟阿伯们聊天,嘴角带着温和的笑,跟赛场上那个眼神凌厉的运动员判若两人。这大概就是家乡的魔力吧,无论走多远,回到这里,总能卸下所有防备,变得柔软起来。
“吃不下了,”我揉了揉肚子,看着剩下的半笼虾饺,“打包吧,明天早上热了当早餐。”
“好,”东招来服务员打包,又给我倒了杯茶,“喝点茶解解腻。”
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茶香,舒服得很。我牵着东的手,来分跟在旁边,尾巴还在摇。
“今天谢谢你啊,”我靠在他肩膀上,“带我来喝茶。”
“呦,樊太太,谢什么,”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只要你高兴,天天来喝都行。”
“才不要,”我笑着说,“会胖的。”
“胖点好,”他捏了捏我的脸,“手感好。”
“讨厌!”我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来分在我们脚边跑来跑去。手里提着打包的点心,胃里暖暖的,心里甜甜的。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馋了的时候有人带你去吃爱吃的,不管走多远,总有一个人,愿意陪你喝一杯茶,吃一笼虾饺,把平淡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回到家时,时间也有点晚,洗漱完躺到床上,我往东怀里钻了钻,鼻尖蹭过他颈窝,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
“今天走了那么多路,累不累?”他伸手把我搂紧,掌心贴着我后腰,暖暖的。
“不累,”我摇摇头,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就是有点撑,晚上吃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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