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闹钟还没响,我就被身边的动静弄醒了。东正撑着胳膊看我,眼底带着笑意:“再不起,上班要迟到了,樊太太。”
“就不起,”我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进枕头,“要赖床,你陪我一起赖。”
他低笑起来,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遵命,樊太太。”可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利落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先起,给你做早餐,你再眯十分钟。”
我哼唧着应了,等他走进洗手间,却又一骨碌爬起来,光着脚跟了过去。家里明明有两个洗手间,我偏要挤在他旁边,靠在门框上看他洗漱。
“挤我干嘛?”他嘴里含着泡沫,说话含糊不清,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出位置。
“就挤,”我挤到他身边,拿起牙刷挤上牙膏,胳膊肘故意撞了撞他的腰,“你的位置香。”
狭小的洗手间里瞬间充满了牙膏的薄荷味。东前两天刚刮完胡子,下巴上还带着点青色的胡茬,看着格外性感。
我刷着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哟,小胡茬长出来,挺性感啊大满贯先生。”
他侧过头,趁着我说话的功夫,用下巴往我脖子上蹭了蹭。青色的胡茬蹭过皮肤,又痒又麻,我忍不住缩起脖子笑出声,牙膏沫都差点溅出来:“别闹!痒死了!”
“谁让你先招惹我的,”他笑着躲开我的反击,伸手搂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报复一下。”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带着薄荷的清爽。我仰头看着他,他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水珠,眼神清亮,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藏不住的笑意。
我不知怎么就没忍住,踮起脚凑过去,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他愣了一下,随即加深了这个吻,手臂收紧,将我牢牢圈在怀里。薄荷味的牙膏泡沫在唇齿间交融,带着点笨拙的甜蜜。
我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还有他环在我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好了好了,”我笑着推开他,脸颊发烫,“再亲下去,真要迟到了。”
他舔了舔唇角,眼底的笑意更浓了:“那晚上回来继续?”
“来就来,怕你呀?!”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去漱口,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通红,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餐桌上摆着烤得金黄的黄油面包,还有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牛奶冒着热气,散发着甜香。我咬了一大口面包,黄油的香气在嘴里弥漫开来,满足地叹了口气。
“昨晚做梦了,”我含着面包说,“梦见自己抢到票了,还是前排的,激动得在梦里喊你名字,结果被自己吵醒了。”
东刚喝了口牛奶,闻言差点喷出来,笑着看我:“看来樊太太的执念很深啊,梦里抢到也算?”
“当然算,”我瞪他,“说明我意念够强,现实里肯定也能抢到。”
“那祝你梦想成真,”他往我碗里夹了块鸡蛋,“不过说真的,要是实在抢不到,就乖乖跟我进赛场,运动员区域视野好,还不用挤。”
“不要,”我摇头,“就要在观众席,跟大家一起喊‘樊振东加油’,‘樊振东闪耀洛杉矶’那样才有气氛。你上次跟我说,听到观众席的喊声,就觉得浑身是劲,我也想成为那股劲的一部分。”
他看着我,眼神软了下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知道了,我们家樊太太是想给我加油打气。”
“那是,”我得意地晃晃脑袋,“到时候我要坐在最前排,你打球的时候,我就冲你笑,你看到了,就得更使劲打。”
“行,”他笑着答应,“看到你笑,我就能多赢两分。”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咬了口面包,又想起什么,“对了,要是我抢到票了,你比赛完了,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就签在票根上。”
“樊太太,”他挑眉,“你现在是我女朋友,要签名还用这么客气?我身上的衣服给你签都行。”
“那不一样,”我脸颊发烫,“票根上的签名,意义不一样嘛,是我自己抢来的票,多有成就感。”
他被我逗笑了,低头喝着牛奶,肩膀微微抖动:“好好好,给你签,签十个八个都行,只要你能抢到票。”
“等着瞧,”我握紧拳头,“我肯定能抢到!”
车子稳稳地停在检察院门口,我解开安全带,正要推开车门,手腕却被他拉住了。
“嗯?”我回过头,以为他要亲我,主动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怎么了?”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别再刷回流票了,太费神,累坏了不值得。”
“知道啦,”我嘴上乖巧应着,心里却打着小算盘——等我到了单位,你又看不见,我想刷多久就刷多久,谁能管得着。
“真知道了?”他挑眉,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
“真的!”我用力点头,眼神却有点飘忽,“放心吧,我上班呢,哪有空总刷手机。”
他无奈地摇摇头,松开了手:“进去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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