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暖光漫过地毯,在东的轮廓上镀了层金边。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下巴在我发顶蹭了蹭,声音带着点哑:“去房间?”
我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算是默认。
他弯腰将我打横抱起,我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鼻尖蹭到他的喉结,带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从客厅到卧室不过几步路,却像走了很久——他的心跳声在耳边敲着鼓,怀里的温度烫得像揣了团火。
刚把我放在床上,他就俯身吻了下来。
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带着积攒的思念,带着飞机穿越云层的疲惫,带着“终于到家”的踏实。
他的吻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一点一点描摹着我的轮廓。
我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陷进他柔软的发里。月光透过纱帘钻进来,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银。
他的手掌贴着我的后背,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烫得我微微发颤。
“想你了。”他在吻隙里低语,呼吸混着我的,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成粘稠的蜜。
我没说话,只是仰起头,用更深的吻回应他。
卧室里的灯光不知何时被关掉了,只剩下月光和彼此眼里的光。他的吻渐渐温柔下来,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我能感受到他手臂的力度,既怕弄疼我,又怕松开就会消失,像在拥抱整个世界。
等气息渐渐平稳时,我还窝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口,听着他慢慢放缓的心跳。窗帘被晚风掀起一角,挂在上面的星星挂件晃了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那是东从德国带回来的两个小小的星星,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真的把一片星空挂在了窗帘上。
“什么时候挂的?”我盯着星星看了很久,手指轻轻戳了戳,“昨天回来还没见着呢。”
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发旋,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下午在家没事,在行李箱找出来挂上了。”
“真好看。”我伸手够到星星,轻轻拨了拨,挂件旋转起来,在墙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再好看,也不及你眼里的星星。”他捏了捏我的脸颊,语气里的笑意藏不住。
“油嘴滑舌。”我哼了一声,却往他怀里钻得更紧了些,“在德国是不是跟谁学坏了?”
“跟你学的。”他翻身将我圈在怀里,鼻尖蹭着我的耳垂,“跟樊太太待久了,樊太太不是说要对我肆意的表白吗,我在你的熏陶下,情话水平自然见长。”
我被他蹭得有点痒,笑着躲开:“别闹,困了。”
他果然没再动,只是收紧了手臂,让我更舒服地靠在他怀里。窗帘上的星星还在轻轻晃,像在唱一首温柔的摇篮曲。
“咚咚咚,”我突然开口,“圣诞集市的旋转木马,你一定要陪我坐,你不能嫌幼稚。”
“嗯,一定坐。”
“还有黑森林蛋糕,要最大块的。”
“好,最大块的。”
我满足地“嗯”了一声,眼皮越来越沉。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节奏安稳得让人安心。
“晚安,咚咚咚。”
“晚安,我的星星。”
星星挂件还在轻轻摇晃,月光慢慢爬过床沿,将相拥的两人裹进温柔的夜色里。
第二天早上,东还是像往常一样送我上班。
我坐在副驾,嘴里叼着半片面包,手里拿着小镜子补口红,碎碎念个不停:“今天上午要开案情分析会,昨天整理的案卷不知道够不够详细……对了,中午想去楼下那家新开的轻食店试试,听说沙拉酱是特制的……下午还要去看守所提审,希望犯人能配合点……”
他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应一声,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到了检察院门口,车子刚停稳,我就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东哥拜拜,晚上见。”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进去吧,路上小心。”
我刚推开车门,就瞥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拐进了单位大门——是领导的车。
“完了完了!”我手忙脚乱地抓起包,“我得冲刺了,不能让领导看见我比她晚到!”
“拜拜!”我冲他挥挥手,嘴里还冒出句蹩脚的英语,“鼓得拜!东哥”
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往办公楼跑,跑了两步回头看,他还坐在车里,正望着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全是纵容,像在看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上午在忙碌中很快过去,中午去食堂打了份饭,刚坐下就刷到乒乓球新闻——东德甲首秀的门票下午四点开售。
我赶紧截图发给东:“看!下午四点开票,我也试试手气,说不定能抢到呢。”
他秒回:“你不是说十二月才去吗?”
“试试嘛,抢到了就送给星姐们。”我咬着筷子打字,“说起来我从来没自己抢到过票,以前看演唱会是黄牛,看你比赛也是找代抢,今天倒要看看,樊太太的身份能不能buff加身,抢到自己老公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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