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动纱帘时,他指尖还在我手背画着圈,像是在勾勒某种无声的图腾。我侧过身看他,月光把他下颌线镀成银边,我笑着看着东:“在想什么?”
“在想你第一次去看我比赛时,”他忽然笑了,眼睛弯成熟悉的月牙,“你举着应援手幅在观众席,用力喊加油时脸都涨红了,昕哥在旁边跟我说你这个球迷嗓子是不打算带回去了,哈哈哈。”
“那是我第一次看你比赛,超激动的好不好!”我伸手戳他胸口,却被他反手握住手指,“你打赢决胜局的时候,我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旁边星阿姨还递给我纸巾,说‘姑娘别哭,我们要相信樊振东’。”
他把我往怀里揽了揽,下巴抵着我发顶:“其实我在场上听见了。”
“嗯?吹牛,你当时坐对面的场地,是面对我的,而且我还不是第一排的座位,怎么可能听见。”
“我坐哪里你还记那么清楚啊,小笨猫”
“我坐哪里我都记得,我当时虽然买的A档票,但开出来是8排15座,但好在是正对着你打的那台,我还记得我看的你每场比赛你在场边的每个小动作,又做美甲又挠头的,哈哈哈”
“我也真的听见你喊‘樊振东加油’,”他的声音闷在我发间,带着笑意,“比别人都大声,像只小喇叭。”
“全场喊的都是‘樊振东加油’,是因为大家一起喊,你才听见的,所以星哥星姐团结就是力量!嘻嘻”
“是是是,但我听到你喊了句‘樊振东打到布里斯班’”
我脸颊发烫,正要反驳,他却忽然翻身撑在我上方,眼里的星光比窗外的月亮更亮。床头灯的光晕落在他肩头,映出肌肉线条。
“宝宝,”他低头吻我的眉心,鼻尖蹭着我的,“后天乒超就开打了,你去看我打球吗?”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我手腕,“上次乒超决赛后,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回归赛场。”
我在他怀里僵了一下,指尖攥紧他的睡衣布料。乒超第一阶段的赛程表我偷偷看过,抢票的时候我也点进去app,可比赛全在工作日……
“我……”我把脸埋进他胸口,声音闷闷的,“这次可能去不了啦。”
“嗯?”他的手掌停在我后背,语气里的期待淡了些。
“第一阶段都是工作日,”我揪着他胸前的纽扣,“我年假加护理假一共10天,要是现在用掉,下个月去德国陪你就拼不成两个完整的一周了……”
沉默在空气里漫开,只有他的心跳声隔着胸膛传来,比刚才快了半拍。他低低应了声“嗯”,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像被雨水打湿的羽毛。
我赶紧抬头看他,月光下他睫毛垂着,看不清眼神。“但第二阶段我一定去!”我掰着他的手指晃了晃,“第二阶段有周末,我周五晚上下班就飞过去,还能给你带好多应援物料!”
他没说话,只是用指腹轻轻蹭着我的手背。我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身子:“对了!明天是周日,我放弃睡懒觉,一早起来陪你去训练馆!盯着你训练一整天!”
“哦?”他终于抬眼看我,嘴角牵起个极淡的笑,“小懒猫能起得来?今天你可是睡到中午十一点。”
“明天一定能!”我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鼻尖蹭到他胡茬的微痒,“我还能给你当球童,捡球的时候顺便给你拍帅照,发微博保证上热搜!”
他被我逗得笑出声,手臂重新收紧,把我压回怀里时带着宠溺的力道:“好,那我明天早上我起来就叫你起来,赖床的话……”
“就罚我给你洗一个月运动服!”我抢答,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过咚咚咚——”
“嗯?”
我看着他眼里重新亮起来的光,轻轻说:“不管我去不去现场,你在场上打球的时候,我都在看着呢。就像你说的,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你挥拍的时候,风都往我这边吹。”
他低头吻住我,这次的吻带着雨后初晴的暖意,舌尖掠过我唇角时,我听见他在喉咙里轻笑:“知道了,我的专属‘云观众’。不过明天早上——”
“知道啦!再赖床就是小狗!”我捂着耳朵缩进被子,却被他笑着拽出来,月光把我们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被暖意浸透的画。
窗外的星子不知何时多了起来,映着他眼里的光,比任何赛场的聚光灯都更让人心安。我知道,无论距离多远,只要他站在球台前,我就永远是那个,隔着人海或屏幕,为他把喉咙喊到嘶哑的,最忠实的观众。
夜渐渐深了,他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变得均匀,却还舍不得松开圈着我的手臂。我侧过身时,鼻尖蹭到他锁骨凹陷处。
“还没睡?”他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困意,指尖却顺着我的脊椎轻轻往上滑,像猫爪挠过,痒得我缩了缩肩膀。
“我在想明天早上吃什么。”我胡乱编着,边说边把脸埋进他胸口,耳朵贴着他心跳的位置,“你说是训练馆门口的豆浆油条,还是我给你炒个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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