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标今日的议题竟然是安南,朱文正和朱旺都不禁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话题会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然而,与他们的惊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朝堂上的武将们却瞬间激动起来。
对于这些武将们来说,打仗意味着荣誉、战功和晋升的机会。一听到要攻打安南,他们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就在武将们欢呼雀跃的时候,一些文官们却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吏部尚书杜和眉头微皱,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仓促,于是站起身来,向朱标进言道:“启禀太子殿下,之前讨论攻打安南一事时,大家不是都已经达成共识,认为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吗?为何如今又突然提及此事呢?况且……”
杜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标微笑着打断了:“杜大人,孤确实说过要容后再议啊,但孤现在商议,难道就不是容后再议了吗?杜大人,你身为吏部尚书,主管官员任免,对于兵事恐怕并不精通吧?”
朱标这句话一出口,朝堂上的武将们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出声附和。其中,李文忠的声音最为响亮,他直接开口骂道:“就是啊,你个吏部尚书懂个屁的打仗啊!你特么连老子的刀都不一定舞得动,现在居然还想来掺和打仗的事儿,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啦?”
常遇春伸出手来,轻轻地在口出狂言的李文忠头上敲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嘿,我说你小子这胆子可真够大的啊!居然敢这么大声地说这种话?你难道不知道杜老狗那个人特别记仇吗?你就不怕他以后给你穿小鞋吗?”
李文忠听到常遇春的话,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常叔,您看您这话说的,我可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将啊!我的升迁与否,那可是由大都督府说了算的,跟吏部可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是怼他几句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不行吗?”
说到这里,李文忠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而且,我可不像某些没骨气的家伙,只知道一味地维护自己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利益,完全不顾及底层百姓的死活。我李文忠可不是那种人!”
李文忠话音未落,便毫不犹豫地向前迈了一步,站在众多大臣面前,面对着他们,慷慨激昂地说道:“诸位同僚们,想必大家都还没有忘记之前淮王所说的话吧?安南的稻子可是能够一年三熟啊!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吧?”
待李文忠说完后,徐达紧接着高声说道:“这意味着安南简直就是一个天赐的粮仓啊!倘若我们能够成功攻克安南,不仅可以大幅扩张我大明的疆土,更能让我们的子民从此不再遭受饥饿之苦!”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朝堂之上引起了一阵骚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都被徐达的这番话所触动。
就在这时,朱标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徐达的观点,缓声道:“徐老将军所言极是,只要我们能够攻下安南,那么我大明的百姓们便无需再忍饥挨饿。孤身为储君,肩负着为我大明子民谋福祉的重任,解决粮食问题,乃是孤义不容辞的责任!”
朱标的话音落下,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凝视着他,对这位年轻的储君投以钦佩的目光。
然而,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李文忠却突然迈步上前,径直走到杜和面前。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当李文忠站定在杜和身前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冷冷地说道:“杜大人,据我所知,你的名下似乎拥有三家粮铺吧?如今你在此处如此费尽心机地阻挠太子殿下出兵攻打安南,莫非是想趁我大明缺粮的时候,借机哄抬粮价,大发不义之财不成?”
李文忠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中间炸开了锅。武将们纷纷叫嚷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嘿!你们还真别说!这群狗日的文官之中有不少人好像名下都有粮铺。”一名武将粗声粗气地喊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愤怒。
“卧槽!原来是这样啊?老子还以为他们只是担心钱粮,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在这儿啊?卧槽,这群狗日的真不是东西。”另一名武将也附和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恨。
一时间,武将们群情激愤,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着那些文官。他们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文官们,仿佛要把他们看穿一般。
面对武将们的指责和怒视,文官们的心里不禁有些慌乱。他们没想到这些不能说的秘密竟然被李文忠给当面捅了出来。此刻,他们有些坐立不安,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然而,这些还不是文官们内心真正的想法,虽然与武将们的猜测大相径庭。但是他们真正不希望打仗的原因,并非是因为担心钱粮,而是因为他们不愿意看到武将们在战争中崛起,从而威胁到他们在朝廷中的地位。至于百姓们是否能够吃饱饭,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士大夫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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