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帮被灰驴一个“惊天嗝”打得狼狈逃窜,珍珠岛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狂热。村民们对灰驴的崇拜达到了顶峰,不仅每日供奉不断,甚至还商量着要给它立生祠,香火供奉。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林辰听到村长这个提议时,头皮都发麻,赶紧摆手拒绝,“犟爷它……性情淡泊,不喜这些虚礼。大家心意到了就行,立祠就太夸张了。”
开什么玩笑,给一头驴立祠?虽然这头驴确实神通广大,但林辰总觉得真立了祠,哪天犟爷心情不好,一脚给踹塌了,那乐子就大了。
灰驴本人(驴)对此倒是无可无不可,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只是对供奉上来的食物,挑剔了不少。普通鱼虾已经很难入它法眼,它那灵敏的鼻子总是不自觉地嗅向村民家中珍藏的、准备用来换取银钱或应对节庆的顶级干货——比如陈年瑶柱、金钩海米、甚至还有几片压箱底的金华火腿。
这日,岛上来了两艘装饰颇为华美的官船,并非战船,更像是货船。船上下来几位穿着体面的管事,自称是江南织造府的下属,奉命前往海外采买珍稀物件,途径珍珠岛,听闻此地珍珠质优,特来采购一些上等货色,顺便补充些淡水食物。
这可是大主顾!村长连忙热情接待,拿出了岛上最好的珍珠。交易过程十分顺利,织造府的管事出手阔绰,并且言语客气,毫无官家架子,让村民们好感大增。
为了表示感谢,也为了结个善缘,村长和几位族老一商量,决定将村里珍藏的几样“宝贝”作为礼物,赠予这些贵客。这其中,就包括一匣子个个龙眼大小、圆润莹白的极品走盘珠,一支形态奇趣、温润如玉的百年老珊瑚,以及……一坛据说埋藏了三十年、开坛异香的老酒“珍珠醉”,和一块用秘法腌制、油脂丰富、香气浓郁的巨大金华火腿后腿!
那火腿用红纸封着,油光锃亮,形如琵琶,一看就不是凡品。那酒坛泥封厚重,却隐隐有酒香透出,勾人馋虫。
当这些“贡品”被抬出来时,正在村尾旧屋外晒太阳、顺便监督小祸斗不要追鸡的灰驴,鼻子猛地剧烈抽动起来!它的耳朵“唰”地竖得笔直,眼神瞬间锁定了几百米外村长家门口那抹诱人的红色(火腿)和那坛散发着陈酿芬芳的“珍珠醉”!
“咕咚。”林辰甚至清晰地听到了灰驴咽口水的声音。
“不好!”林辰心里咯噔一下,“犟爷盯上那火腿和酒了!”
他赶紧凑过去,低声道:“犟爷,冷静!那是村里送给官面上人的礼物,不能动!回头我给您找别的火腿,找更好的酒!”
灰驴斜睨了他一眼,鼻子哼出一股白气,在地上划拉:“此腿,不凡。此酒,甚佳。”
意思很明显:普通的我看不上,就要这个!
小祸斗也嗅到了火腿的咸香,围着灰驴“呜呜”直叫,小尾巴摇得飞快,口水滴答。
眼看那管事笑着收下礼物,吩咐随从将火腿和酒坛搬上官船,灰驴的眼神愈发深邃,带着一种“吾之珍宝,岂容他人染指”的决绝。
“犟爷,三思啊!那是官船!惹了官府,麻烦就大了!”林辰苦口婆心地劝。
灰驴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看着官船的方向,眼神闪烁,不知在盘算什么。
是夜,月黑风高……呃,其实月明星稀,海面平静。
两艘官船静静地停泊在珍珠岛的简易码头旁,船上大部分灯火已熄,只有值夜的水手偶尔走动。
一道灰色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影子,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过沙滩,潜入水中,没有激起半点水花。正是我们的犟爷!
它竟要夜探官船!
林辰在屋里急得团团转,白芷轻声安慰:“犟爷行事看似鲁莽,实则自有分寸,应该……不会闹出太大乱子吧?”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有点不信。
罗横抱着刀,靠在门边,面无表情,但微微抽动的嘴角显示他也在密切关注。
且说灰驴,水性极佳,如同一条大鱼般迅速潜游到官船之下。它用鼻子顶了顶船体,找准位置,然后猛地向上一跃!四肢如同装了吸盘,又好似狸猫,轻盈地勾住了船帮,一个翻身,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甲板上,动作流畅得不像一头驴。
它那雷达般的鼻子微微抽动,立刻锁定了火腿和酒坛的位置——就在船舱二层的一个储物间里。
避开两个打着哈欠的值夜水手,灰驴如同暗夜里的精灵(或者说幽灵驴),身影几个闪烁,便来到了储物间外。门上了锁,但这难不倒它。它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铜锁,舌头上的唾液似乎带有某种奇特的腐蚀性,只见锁芯部位冒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青烟,然后它用鼻子轻轻一顶,“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推门而入,那巨大的金华火腿和那坛“珍珠醉”赫然就在眼前!
灰驴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它先是凑到火腿前,深深吸了一口那咸鲜醇厚的香气,满意地打了个响鼻。然后又走到酒坛边,用鼻子拱开泥封的一角,浓郁的酒香瞬间溢出,让它陶醉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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