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魔宫的地底密室,玄夜的手掌按在通体漆黑的魔灵珠上。珠子里翻涌的本源魔气顺着他的指尖游走,在他周身凝成实质化的魔纹铠甲——铠甲上的每一片甲叶都刻着扭曲的生灵哀嚎,随着魔气流动,那些哀嚎声竟化作能动摇心神的魔音。
“主上,灭灵魔阵已用魔灵珠催动,九域的灵脉节点都感应到了魔气牵引。”新晋的魔将单膝跪地,声音因兴奋而颤抖,“南泽的魔仆已集结完毕,西境的魔焰军备好火种,北漠的骑魔队驯化了灵羊坐骑,只要您一声令下,三路魔军就会同时向太虚山进发,形成合围之势!”
玄夜缓缓睁开眼,瞳孔里跳动着猩红的魔焰:“合围?本主要的不是合围,是碾压。”他抬手一挥,密室顶部的魔晶灯骤然变亮,映出墙上悬挂的九域地形图——图上的太虚山被三道红色箭头标记,箭头末端还标注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让南泽的魔军先攻灵汐海分阁,毁掉水族的活水阵;西境的魔焰军烧了树灵族的千年榕,断了他们的灵脉支援;北漠的骑魔队牵制焚天域的修士,不让他们回援。等太虚山的外援被切断,本主亲自带魔宫主力,踏平那座破阁,挖了源树的根!”
魔将领命退下,密室里只剩下玄夜和魔灵珠的共鸣声。他抚摸着珠子上的裂痕——那是千年前被苏寒先祖的净化力所伤,也是他心中最深的执念。“千年了,苏寒,这一次,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九域变成炼狱,看着你守护的一切,在魔焰中化为灰烬。”
三日之后,九域各地同时传来警报。
灵汐海分阁外,南泽的魔仆踩着被魔气污染的浮萍,黑压压的一片涌向分阁。水族修士操控着水流形成水墙,却被魔仆手中的魔骨杖击碎——那些魔骨杖是用死去修士的骸骨炼制,能直接侵蚀水灵脉的力量。分阁的暖光剑修士立刻催动虹彩,可魔仆数量太多,虹彩刚打散一批,又有更多魔仆涌上来,分阁的木门很快就被魔仆撞出了裂痕。
西境的千年榕下,魔焰军点燃了带着魔气的火种。树灵族的修士用常青枝编织成防火屏障,可魔火遇风即燃,连灵木都能烧得噼啪作响。老长老抱着树干,试图用自身灵脉滋养榕树,却被魔焰军射出的魔箭刺穿了肩膀,黑色的魔气顺着伤口蔓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北漠的草原上,骑魔队骑着被魔气控制的灵羊,挥舞着魔刀冲向焚天域的修士。焚天域修士的火灵晶因之前的矿难所剩无几,只能靠自身灵力凝聚火焰,可火焰遇到魔刀上的魔气,竟瞬间熄灭。沈砚带着先锋队赶来支援时,已有十几个焚天域修士倒在地上,灵脉被魔气彻底侵蚀。
太虚山的观星台内,星盘上的红色警报接连亮起。星璃的指尖在光轨上快速滑动,额角渗出冷汗:“师父!南泽的灵汐海分阁快守不住了,西境的千年榕着火,北漠的焚天域修士伤亡惨重!玄夜的主力还在魔宫,他根本没动,就是想让我们分兵救援,然后趁机偷袭!”
苏寒盯着星盘上的魔军动向,玄仙真气在周身凝成金色光罩:“不能分兵。沈砚,你继续守北漠,用归墟剑的剑意护住焚天域修士,尽量拖延骑魔队;乌娅,你带树灵族修士去西境,暖光剑的虹彩能灭火,先保住千年榕——那是树灵族的根基,也是九域的灵脉分支;苏璃,你和水族修士联系,教他们用噬魔草的安魂雾削弱魔仆,再配合净魔液反击;星璃,你用星轨锁定魔宫,一旦玄夜的主力出动,立刻通报。”
“师父,那您呢?”苏璃担忧地问。
“我去源树阁。”苏寒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源树上,“玄夜的最终目标是源树,我必须守在这里。只要源树不毁,九域就还有希望。”
众人立刻分头行动。乌娅带着树灵族修士乘着灵禽赶往西境,暖光剑的虹彩在高空化作一道彩色的光带,朝着千年榕的方向飞去;苏璃通过传讯器联系水族修士,详细讲解安魂雾和净魔液的用法;沈砚则在北漠的草原上展开剑意,金色的光刃将骑魔队逼退,为焚天域修士争取喘息时间;星璃的星盘光轨死死锁定魔宫,不敢有丝毫松懈。
西境的千年榕下,乌娅刚赶到就看到老长老倒在地上。她立刻用暖光剑的虹彩包裹住老长老,虹彩的滋养力不断驱散他体内的魔气。树灵族的修士则跟着乌娅学习用虹彩灭火,彩色的光带扫过魔火,魔火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就熄灭了。老长老缓缓睁开眼,抓住乌娅的手:“多谢乌娅师侄……千年榕不能毁,它的根系连接着源树,要是它死了,源树的灵气也会受损……”
乌娅点头:“长老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千年榕!”
南泽的灵汐海分阁,水族修士按照苏璃的方法,撒下安魂雾和净魔液。魔仆们吸入安魂雾后,动作变得迟缓,净魔液洒在他们身上,黑色的魔气渐渐消散。水族修士趁机发动攻击,水流凝成的长矛刺穿了魔仆的身体,分阁的危机终于解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