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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的幸福生活 第137章 福晋人选

作者:何二狗的妖孽人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8 20:58:02

康熙三十九年,春深似海。

紫禁城内的空气,因八旗选秀而透着一股不同于往年的紧绷与涌动。

适龄待选的满洲、蒙古、汉军旗格格们,如同御花园中竞相绽放的名卉,被家族寄予厚望,送入这天下最尊贵也最莫测的“考场”。

今年的目光,尤其聚焦在三位皇子身上: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十五阿哥胤禑。其中,十三与十五,因各自境遇,成为热议的焦点。

十三阿哥胤祥,生母章佳氏(敏妃)病逝,少年失恃,康熙怜其孤苦,不仅亲自过问其起居学业,更明言此次选秀要为其择一佳妇,以慰慈怀。

十五阿哥胤禑,生母王氏年初诊出再度有孕,康熙大喜,恩宠日隆,晋位密嫔,连带着其长子胤禑的婚事也备受瞩目。

然而,这一切微妙的平衡,在四月里德嫔乌雅氏自景阳宫解除禁足、迁回永和宫偏殿后,被悄然打破。

一时间,原本围绕十五阿哥的诸多打探与热切,竟有不少暗中分流,投向了十四阿哥胤祯,甚至十三阿哥胤祥的行情也因“可能得帝更多怜惜补偿”而被看高一线。

私下里,一些底蕴深厚、消息灵通的满洲老姓家族,不免将密嫔王氏那“汉军旗”的出身,放在舌尖齿缝里掂量又掂量,纵然圣宠无双,可到底比不得德嫔那“上三旗包衣世家”的根脚来得“亲近”与“稳妥”。

在这座等级森严的宫殿里,血脉与出身的成见,有时比帝王的喜好更加根深蒂固。

翊坤宫,午后阳光正好。康熙褪去了朝服,只着一身石青色常服,斜倚在南窗下的紫檀木榻上,手边是一卷摊开的秀女初选名册。

宜妃郭络罗氏亲自端着一盏刚沏好的六安瓜片,笑意盈盈地奉上。

“皇上瞧了这半日,可有些眉目了?”宜妃在榻边绣墩上坐下,顺手拿过一把团扇,轻轻为康熙扇着风,语气亲近自然。

康熙接过茶盏,呷了一口,目光仍停留在名册上,叹道:“老十三这孩子,命苦。敏妃去得早,他又是个重情的,前些日子为着老三胡闹,心里还憋着气。

朕想着,这次务必给他挑个门第、品性都拔尖的福晋,也好让他往后日子有些倚仗,宽宽心。”

宜妃手中团扇未停,闻言立刻点头,声音清脆:“皇上这话再对没有了!十三阿哥那孩子,臣妾瞧着就心疼,懂事,知礼,偏生运道坎坷些。

这嫡福晋的人选,可马虎不得。必得是那等真正诗礼传家、家风清正的大族出来的格格,方镇得住,也帮衬得上。”

她顿了顿,凤眼微挑,带出几分属于翊坤宫主位的傲然与直接,“依臣妾看,既要选,就得照着未来亲王福晋的品格去挑!家世要显赫却不张扬,性子要贤惠明理还得有些见识,最好模样也周正,两人站在一起登对,将来和和美美,皇上也放心不是?”

她这话说得坦荡又霸气,全然不怕惹人非议她“僭越”或“干涉过甚”。

宜妃确有这份底气。五阿哥胤祺养在太后跟前,性情温和;九阿哥胤禟是她亲生,早早就投身到经商中,没有卷入旋涡之忧;她自身圣眷多年不衰,性子爽利明快,反而让晚年愈发厌倦后宫弯绕算计的康熙觉得相处轻松。

有些话,惠妃要掂量再三,荣妃要含蓄委婉,到了宜妃这里,却能这般直抒胸臆。

康熙果然不以为忤,反而眼中露出些许笑意,将茶盏放下,指着名册上一处道:“爱妃看看这家,马尔汉的第七女,兆佳氏。马尔汉官至尚书,为人端方勤勉,家教甚严,他家女孩儿在京中素有贤名。”

宜妃凑近细看,又回想片刻,点头:“马尔汉大人确是清流楷模。他家的格格,想必是极好的。还有这家,”她纤指一点,“完颜氏,祖上跟着太祖太宗皇帝打江山的老姓了,世代与宗室联姻,根基深厚。他家的格格,臣妾往年宫宴上见过两个,都爽利大气,行事有章法,不像那些扭捏作态的小家子气。”

两人就着名册低声商议,康熙时而询问些细节,宜妃或肯定或补充,气氛融洽如同寻常百姓家为子侄议亲一般。

至于敏妃新丧未久便为胤祥议婚是否于礼有亏?无论是康熙还是宜妃,心中都无半分挂碍。

天家之事,子嗣传承、开枝散叶永远是第一要务,任何哀荣礼制,在皇子成年娶妻这桩“大事”面前,皆需让路。这并非冷酷,而是维系皇室宗枝绵延、江山稳固的铁律。

最终,兆佳氏与完颜氏的名字被朱笔圈出,暂列为十三福晋的重点考察人选。康熙意在为胤祥寻一门户可靠、家风严谨的满洲着姓之女,以作扶持。

然而,对于十四阿哥胤祯的嫡福晋人选,康熙心中却另有一番更为复杂的考量,这考量甚至需要将另一位年长皇子牵涉进来。

翌日,朝会方散,康熙独独留下了太子胤礽与四阿哥胤禛。

乾清宫西暖阁内,龙涎香的气息静谧悠长,父子三人分君臣落座,气氛比之外朝多了几分家常,却依旧沉凝。

康熙沉默片刻,目光先落在胤禛身上,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探究:“老四,朕记得,你门下汉军镶白旗的年遐龄,现任湖广巡抚?”

胤禛心头骤然一紧,面上却波澜不惊,起身躬身答道:“回皇阿玛,年遐龄确在儿臣门下效力。其任湖广巡抚,勤于王事,官声尚可。不知皇阿玛何以突然问起此人?”

他回答得谨慎,点明主从关系,肯定其能力,又将问题轻巧地抛回给康熙,试图摸清圣意。

康熙抬手示意他坐下,目光在太子与胤禛之间扫过,语气依旧平缓,却抛出了一枚重磅试探:“朕听闻年遐龄有一女,正值妙龄,品貌尚佳,已列名今岁秀女册中。朕思忖着,老十四年纪也不小了,德嫔如今也回了永和宫。若此女果真贤淑,指给老十四做嫡福晋,你意下如何?”

暖阁内霎时一片寂静。胤礽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抬眼看向康熙,又迅速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思绪。

胤禛更是如同被一道无声惊雷劈中,饶是他素来沉稳,此刻也需极力克制,方能维持面上镇静。

他脑中飞速旋转:年遐龄是他极为看重、暗中着力栽培的臣子,其子年羹尧更是他留意已久、视为未来股肱的青年才俊。

年家虽为汉军旗,却是他雍贝勒门下不可或缺的财力与人力来源之一,是他经营的一方隐秘势力。

将年氏指给十四弟?

绝无可能!

这不仅仅是一个福晋人选的问题。一旦年氏成为十四福晋,年家与十四阿哥、与德嫔便有了斩不断的姻亲纽带。届时,年家听他胤禛的,还是听十四阿哥的?年家的资源是为他雍贝勒所用,还是转而支持十四?

这简直是亲手将一把利刃递到可能与己为敌的兄弟手中,更是自毁臂膀!

电光火石间,无数拒绝的理由涌上心头,又被强行压下。

直接驳斥君父?那是不敬,是不悌,更会暴露自己对门下势力过于紧张的掌控欲,徒惹猜忌。

胤禛深吸一口气,再度起身,姿态恭谨至极,言辞却开始了极其谨慎的周旋:“皇阿玛垂询,儿臣不敢不直言。皇阿玛念及兄弟和睦,欲为十四弟择佳妇,儿臣感佩万分。年遐龄之女,儿臣虽未曾亲见,然以其家门风,想必是好的。”他先肯定康熙的出发点和年家的潜在素质,这是以退为进。

接着,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而充满“顾虑”:“只是……皇阿玛,十四弟乃天潢贵胄,龙章凤姿。德嫔娘娘重归宫闱,慈怀慰藉,对十四弟的婚事必然寄予厚望。年家……年家终究是汉军旗出身。”他特意在“汉军旗”三字上略作停顿,观察康熙神色。

见康熙面色沉静,他继续道:“年遐龄官至巡抚,是为能臣,然其家世门第,与皇家结亲,恐……恐非足以匹配皇子嫡福晋之尊荣。

且我朝成例,皇子嫡福晋多出自满洲着姓或蒙古贵戚,以固根本。若以汉军旗女子为十四弟嫡福晋,儿臣恐……恐十四弟在兄弟间颜面有碍,德嫔娘娘心中或生失落,朝野上下,亦恐有非议,谓皇阿玛轻忽满洲旧勋。”

他将“身份不配”这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抛出,并巧妙地将可能的不满引向德嫔和“朝野议论”,将自己撇清,仿佛全然是为弟弟和皇家体面着想。

康熙听罢,未置可否,目光转向太子:“保成,你以为呢?”

胤礽早已将其中利害盘算清楚。年家通过胤禛,某种程度上可算他太子势力的外围支系,岂能白白资敌?

何况老十四与老八亲近,已是隐隐的威胁。

他放下茶盏,姿态优雅,语气带着储君的雍容与“公允”的考量:“皇阿玛,四弟所虑,儿臣以为颇有道理。联姻之事,关乎国体,亦关乎皇子尊严与后宫安稳。

年氏门第,于寻常人家自是显赫,然配皇子,尤其是我爱新觉罗家嫡脉皇子,确显根基浅薄了些。

当年五弟大婚,其福晋他塔喇氏出身满洲正红旗,家门清贵,尚且有人暗议门第稍逊。若以汉军旗巡抚之女为十四弟嫡福晋,恐难堵天下悠悠众口,亦非彰显天家恩遇、抬举十四弟之道。再者,”

他稍顿,目光微沉,“德嫔娘娘甫出景阳宫,心绪未平,若因此事再生波澜,恐非皇阿玛慈怀本意。”

太子的话,比胤禛更加冠冕堂皇,站在了“国体”、“皇子尊严”、“后宫安稳”、“天下众口”的制高点,最后还体贴地为康熙的“慈怀”着想,几乎将康熙可能提出的任何基于“兄弟和睦”的感性理由都堵了回去。

康熙静静听着两个儿子一唱一和,面上依旧看不出喜怒,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上玉佩的纹路。

他提出年氏,确有深意。一来,他真心希望看到胤禛、胤禵这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能借此机会缓和关系。

若年氏为纽,老四或许能看在姻亲份上对老十四多加照拂,老十四也能得些实惠,至少维持表面和睦,不至兄弟阋墙,惹人笑话。

二来,他放德嫔出来,是综合考量后的决定,意在安抚乌雅家、方便安排老十四婚事、平衡后宫,绝非有意重新纵容其野心。

那么,老十四的福晋,便不宜出身过于显赫的满洲大姓,以免助长其母子气焰,甚至给老八增添助力。

年家,汉军旗,官高而根浅,正是一个既不失体面,又能起到微妙制衡作用的选择。

然而,两个儿子,尤其是老四那隐藏在“为弟着想”下的真切抗拒,以及太子那无可挑剔的“大局”理由,他都听得分明。

帝王之心,乾纲独断,却也需权衡各方反应,尤其是太子与已成年的、颇有能力的儿子们的态度。

阁内沉寂了片刻,只有更漏滴滴,清晰可闻。最终,康熙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仿佛被说服,又仿佛只是暂搁争议,淡淡道:“你们所言,亦不无道理。此事……容朕再思。选秀之事繁杂,老十三的更要紧些。你们跪安吧。”

“儿臣告退。”胤礽与胤禛齐声应道,恭敬行礼退出。

走出乾清宫,春阳灼目,两人却都感到背上似有一层薄汗。

在汉白玉台阶上稍稍驻足,胤礽目视前方,声音压得极低,仅两人可闻:“年氏之事,皇阿玛虽未坚持,但既已出口,怕是存了此念。老十四那边,德嫔那边,须得让他们自己‘明白’才好。”

胤禛微微颔首,面色沉静,眼底却是一片冷然:“太子爷放心。有些‘道理’,自会有人替十四弟和德嫔娘娘想得更加‘周全’。年家格格‘不宜’之处,很快便会人尽皆知。”

两人无需多言,默契已成。

他们不能直接反对皇帝,但可以引导舆论,可以利用德嫔的骄矜与野心,可以让“年氏不配为十四福晋”成为某种“共识”,甚至成为德嫔与十四本人坚决抗拒的理由。

很快,一些经过巧妙修饰的“风声”,便如同初春的柳絮,悄无声息地飘散开来。

它们钻入永和宫偏殿,飘进八贝勒府的书房,也萦绕在一些与乌雅家交好、或与安郡王府往来密切的勋贵府邸。

永和宫偏殿,德嫔正对镜试戴一支新得的赤金点翠步摇,闻听心腹嬷嬷低声禀报“皇上曾属意汉军旗年巡抚之女为十四爷福晋”的传闻,动作猛地一顿,镜中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与不屑。

“年家?汉军旗?”她冷笑一声,将步摇重重拍在妆台上,“皇上这是真觉得我乌雅氏无人了,还是觉得我的小十四只配捡个汉臣之女充数?”

她可以接受儿子娶一个门第并非最高但必须是满洲大姓的福晋,却绝不能接受一个汉军旗女子成为她的儿媳!这关乎她重返后宫的颜面,更关乎小十四未来在兄弟间的地位与话语权!

汉军旗?那是奴才!哪怕做到巡抚,依旧是奴才出身!

“娘娘息怒,”乌苏里嬷嬷连忙劝道,“只是些没影子的传言,未必是真。皇上岂会如此委屈十四爷?”

“无风不起浪!”德嫔眼神锐利如刀,“你去,给本宫仔细查查,这风声究竟从何而起。另外,给小十四递话,让他心里有数,他的福晋,必须是满洲大姓,最好是上三旗的贵女!这一点,绝无转圜余地!他若还认我这个额娘,就绝不能让一个汉军旗女子进门!”

八贝勒府,书房内茶香袅袅。胤禩听完何焯的禀报,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温润如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年氏……四哥门下的人。皇阿玛这步棋,走得真是……意味深长。既想缓和四哥与十四弟的关系,又不想给十四弟太强的妻族。可惜,四哥视年家为心腹,岂肯割舍?德嫔娘娘心高气傲,又岂会看得上?”

他端起茶盏,轻轻吹拂水面浮叶:“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让德嫔娘娘和十四弟更清楚地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样的福晋,什么样的岳家,才能真正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

年家?不行。必须是根基深厚的满洲大姓,最好是……能与咱们互通声气,或至少不难争取的家族。”他需要的是一个能通过婚姻,将十四更牢固地绑定在自己阵营的妻族。

于是,在德嫔的强烈抵触、八阿哥若有若无的推波助澜、以及某些“热心”宗亲命妇“闲谈”间的议论下,关于“汉军旗女子不宜为皇子嫡福晋,有志皇子更需满洲大姓鼎力扶持”的论调,开始在京城特定的圈子里悄然滋长、蔓延。

年家小姐的“不足”被无形放大:家世“单薄”非累世勋贵、汉军旗出身“不够尊贵”、其父年遐龄在湖广任上某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也被翻出咀嚼……一切都在不动声色间进行,却足以形成一股强大的潜流。

选秀的宫殿内,一排排穿着统一旗装的秀女低眉顺眼,屏息凝神,接受着宫廷最严苛的审视。

她们或许不知,自己的命运,早已不仅仅是自身才貌德行的较量,更是前朝与后宫、帝王与皇子、各方势力集团之间,一场无声却激烈无比的博弈中,那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棋子。

康熙高坐明堂,静静聆听着李德全每日报来的、关于各府动态与私下议论的密报,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宫墙,看到那些涌动的心思与算计。

他给了德嫔机会,也默许甚至引导了某些“意见”的表达。最终的人选,既要符合他的帝王权衡与慈父之心,也要“顺应”那由他亲手促成或默许形成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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