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废才交换记 第186章 炼器长老

金小小走出暗渠时，夜风贴着她的后颈刮过。

她左手五指收拢，将锈剑握得更紧。

铁环内侧那个“风”字的蓝光还残留在剑身上，不散，也不动，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剑脊上的光纹与赤霄铁矿的脉络走向一致——老卒说过，莫千机打的每一块铁，都有独特的灵纹流向。

她调转方向，贴着山壁低掠而行。

炼器堂在后山北坡，常年炉火不熄，夜里也泛着暗红光晕。

她没走正门，绕到后巷通风口。铁栅栏上积着一层薄灰，但边缘有被撬动的痕迹。

她用锈剑挑开最后一道卡扣，翻身滑入。

落地时脚尖轻点，避开三处地面微陷的区域。

老卒说，炼器堂的地砖下埋了震感符，专防外人潜入。

她贴墙而行，残剑录铁环轻抵墙面，吸收炉火散发的灵压波动，模拟出学徒级的灵力频率。

前方是主锻区，九座熔炉呈环形排列。

中央那座最大，炉口刻着“测心石基座·戊戌年铸”八个字。

金小小脚步一顿。

十二年前，正是戊戌年。

她靠近几步，系统光屏突然弹出红框：【警告：对话将触发‘信任阈值’，后续功能可能锁定】。

她没理会，继续向前。

莫千机坐在炉前，背对着她，手里握着一块未锻的赤霄铁锭。炉火映在他脸上，影子拉得很长。他没回头，声音低沉：“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金小小站在三步外，锈剑横在身前。

“你从荒秽渊出来，第一站去了祭典，第二站来了这里。”莫千机缓缓转过身，“你手里那把锈剑，是我早年丢进废料堆的残铁。你能把它炼成武器，说明你懂铁，也懂人。”

金小小没接话。她盯着他手里的铁锭，残剑录铁环微微发烫。

“测心石，”她开口，“为什么突然判定我灵根衰退？”

莫千机冷笑一声，抬手将铁锭抛给她。她接住，入手沉重，表面粗糙，但内部有细微的灵力回流，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自己看。”他说，“那石头早就不是原来的石头了。有人往基座里加了一层‘蚀灵铁’，混了蚀心丹粉末。你每次测试，锁灵草在你体内反应，都会被这层铁放大十倍。测心石读到的，不是你的灵根，是它的陷阱。”

金小小指尖用力，铁锭边缘裂开一道缝。她将残剑录铁环按上去，法则碎片渗入金属内部。

几秒后，铁环发烫，反馈出两组残留物：蚀心丹微粒，锁灵草汁液。复合比例与她在秦逸风尸体上闻到的毒香一致。

“谁干的？”她问。

“宗门变了。”莫千机站起身，走到熔炉旁，拿起一把铁锤，“以前炼器，是为了剑能配得上人。现在炼器，是为了让人配得上权。”

金小小盯着他：“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欠你一个交代。”他低头看着铁锤，“是我亲手铸的测心石基座。那时我不知道它会被动。等我发现时，你已经被逐出内门。我查了，找到这块加料的赤霄铁，可没人相信我。凌尘子压下了报告，金无尘……他选择了闭眼。”

金小小握剑的手紧了紧。

“那你现在为什么交出来？”

“因为我不想再沉默了。”他将铁锤放在炉边，“这块铁，我藏了起来。等的就是有人敢来问真相。你来了，我就给你。”

金小小将铁锭收入储物戒。系统光屏突然扭曲，浮现一行旧字：【任务：为被囚者正名——奖励：法则穿透权限】。

她愣了一下。

这任务她见过。

她指尖在光屏上划过，任务栏刷新，弹出新提示：【隐藏任务解锁：帮助老卒复仇。完成度0%】。

“你一直知道？”她低声问系统。

系统沉默三秒，光屏转成粉色，弹出一行字：【宿主首次主动质疑‘系统沉默’，触发隐藏协议。任务绑定中……】

金小小冷笑：“原来你也有不敢说的。”

光屏没再回应。

她转身要走，莫千机忽然开口：“走暗道。前门有人盯着。”

她顿步，没回头。

“你不怕我揭发你？”

“揭发我什么？”他背对炉火，“说我藏了一块废铁？还是说我当年没及时发现陷阱？宗门要的不是真相，是秩序。你拿这块铁去告我，他们只会说你伪造证据。但如果你用它去撬更大的门……我不会拦你。”

金小小将锈剑在掌心轻转一圈，剑刃划过一道弧线，没入阴影。

她走向侧廊的地下通道入口。这是老卒告诉她的另一条路，通向外门杂役院后墙。她刚抬脚，系统光屏再次闪现：【宿主情绪稳定度：87%。建议：下一步，见‘被囚禁者’】。

她迈步进入通道。

通道狭窄，墙壁潮湿，脚下是碎石和铁屑混合的泥道。

走了约五十步，她忽然停下。

左手铁环微微震动，内侧那个“风”字的蓝光再次浮现，顺着铁环爬向锈剑，停在剑身中段，和之前一样，不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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