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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流珠不想宫斗,但宫斗想杀她 > 第3章 时疫骤起,牛痘惊宫

第一节:疫影初现

流珠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碎玉轩墙外的紫禁城,却已先被一层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慌所笼罩。

起初只是零星的消息,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一圈圈不安的涟漪。太医院的太医们进出宫禁的频率明显增高,脸上时常带着凝重和疲惫。各宫主位前往皇后宫中请安时,交头接耳间,也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惊惶。空气中仿佛弥漫开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疾病和死亡的腐朽气息。

“听说了吗?西六宫那边,永巷里负责洒扫的两个粗使太监,前儿夜里突然发起高烧,身上起了红疹,没熬过两天就……人就没了!”

“可不是!内务府采办处也有个伙计倒了,症状一模一样!说是……说是时疫!”

“天爷啊!时疫!这要是传开来……”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类似的低语,如同阴冷的风,在宫墙的各个角落悄悄流转。恐惧像瘟疫本身一样,迅速蔓延。

碎玉轩位置偏僻,消息相对闭塞,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依旧穿透了宫墙。负责采买的小太监回来时,脸色发白,说话都带着颤音。连一向沉稳的崔槿汐,眉宇间也染上了挥之不去的忧色。甄嬛更是直接下令,紧闭宫门,非必要不得外出,所有送入碎玉轩的物资,都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和晾晒。

流珠靠坐在耳房的床榻上,身上还裹着厚厚的被子,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以及院内偶尔传来的、带着恐慌的低声议论,心中一片冰冷。

时疫……天花……

她对这个名词并不陌生。在她所处的时代,天花早已被彻底消灭,只存在于历史书和博物馆中。但在这里,在这个医学落后的封建王朝,天花就是死亡的代名词,是悬在每一个人头顶的、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一旦爆发,死亡率极高,且极易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播,在这人员密集的宫廷,后果不堪设想。

她记得清楚,《甄嬛传》原剧中,确实有过一场时疫,给后宫带来了巨大的动荡,也成为了某些人争权夺利的工具。而如今,她身陷其中,不再是看客。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的脑海——牛痘接种法!

这是她所知,预防天花最有效、也相对最安全的方法!比起传统风险极高的人痘接种,牛痘法的安全性堪称颠覆性。如果……如果她能在这个时候,将这个方法献上去……

巨大的机遇感与强烈的恐惧感同时攫住了她。机遇在于,这是她摆脱宫女身份、真正进入权力视野、获取护身符的最佳,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恐惧在于,如何献?献给谁?如何取信于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口述一种闻所未闻的预防时疫之法,稍有不慎,就会被视为妖言惑众,下场比淹死在荷花池凄惨百倍!

她必须慎之又慎!

第二节:暗夜筹谋与初露头角

接下来的几天,宫中的气氛愈发紧张。时疫并未因严密的封锁而消退,反而有扩散的趋势。皇帝震怒,斥责太医院无能,连带着后宫也人心惶惶,各宫主位纷纷想方设法自保,或是寻求太医院的“独家”预防方子,或是烧香拜佛祈求平安。

碎玉轩内,甄嬛的眉头越锁越紧。她虽称病避宠,但并非不关心外界局势。时疫若失控,谁都难以独善其身。而且,她敏锐地感觉到,这场时疫背后,恐怕还隐藏着更深的漩涡。

流珠的身体在汤药的调理下,渐渐恢复了力气。她不再只是卧床休养,而是开始主动承担一些轻省的活儿,比如帮忙分拣、晾晒送入碎玉轩的药材(主要是些常见的艾草、苍术等用于熏烧防疫的药材),或是仔细检查送来的食物和用水。

她做这些的时候,格外认真,甚至显得有些“过分”谨慎。

一次,内务府送来一批用于熏烧的艾草,流珠像往常一样上前检查。她拿起一捆,仔细嗅闻,又用手细细捻开艾草叶,观察颜色和质地。忽然,她的动作顿住了。她发现这批艾草的气味似乎与往常有些细微的不同,除了艾草本身的清冽,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近乎甜腻的古怪气味,而且艾草叶的背面,似乎附着着一些不易察觉的、颜色略深的细微粉末。

她的心猛地一沉!联想到之前自己被推入荷花池的遭遇,以及宫中如今紧张的氛围,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有人想借时疫之手,再次对碎玉轩下手!这批艾草很可能被动了手脚!若是焚烧起来,释放出的烟雾恐怕不是防疫,而是致病甚至要命的毒烟!

她不动声色地将那捆有问题的艾草单独放到一边,继续检查其他的。果然,并非所有艾草都有问题,只有混杂在其中的一部分被做了手脚。下手之人十分狡猾,若非她格外警惕,几乎难以发现。

怎么办?直接上报?证据呢?谁会相信一个小宫女的“臆测”?很可能打草惊蛇,甚至被反咬一口!

她脑中飞速运转,最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没有声张,而是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将那些有问题的艾草做了极其隐蔽的标记,然后混入正常的艾草中。同时,她寻了个机会,低声对崔槿汐禀报道:“槿汐姑姑,奴婢方才查看艾草,觉得其中一些气味似乎有些异样,怕是储存不当或是混入了别的东西。熏烧之物关乎小主安危,是否……先将这批艾草单独存放,暂勿使用?或是奴婢再仔细分拣一遍?”

她没有直接说有人下毒,而是用“气味异样”、“储存不当”这样相对模糊、不易引人反感的说辞,既点出了风险,又给了槿汐处理和决策的空间,显得既忠心又谨慎。

崔槿汐闻言,深深看了流珠一眼。她自然明白流珠话中的深意。这段时间以来,这个丫头表现出的机警和不同寻常的细致,她已经看在眼里。尤其是经历了落水事件后,流珠的这份谨慎,更显得难能可贵。

“你做得对。”槿汐点了点头,声音平稳,“这批艾草先单独收起来,我去回禀小主。以后所有送入碎玉轩的东西,你都要多费心仔细查验。”

“是,奴婢明白。”流珠垂首应道,心中稍定。至少,在碎玉轩内部,她的“价值”正在被逐渐认可。

这件事,虽然被槿汐和甄嬛压了下来,没有掀起太大波澜(那批有问题的艾草被秘密处理掉了),但却像一根刺,更深地扎进了流珠的心里。敌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她必须更快地强大起来!

第三节:机遇之门微启

时疫的发展越来越严峻。宫中开始出现死亡病例,甚至波及到了低位妃嫔身边得脸的宫女。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连空气中都仿佛漂浮着绝望的颗粒。

皇帝玄凌的压力巨大,前朝后宫的目光都聚焦在太医院身上。然而,太医院对于如何有效预防天花,依旧争论不休,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多以隔离、服用一些药性猛烈的所谓“预防汤药”(往往副作用极大)、熏烧草药等传统方法为主,效果甚微。

一日,太监总管苏培盛奉皇帝之命,亲自到太医院督促防疫事宜。苏培盛深知皇帝焦灼,自己也忧心忡忡,若时疫失控,他这位总管也难辞其咎。在太医院,他听着太医们引经据典、却又空洞无物的争论,眉头紧锁。

恰在此时,他听到两个低等医士在一旁低声抱怨差事难办,提到各宫索要预防药材的清单繁杂,有些宫苑还提出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比如碎玉轩,前几日就特意来问,能否多领些石灰,说是要兑水洒扫庭院,还要将所有饮用水都务必烧滚沸后再用等等。

“石灰?沸水?”苏培盛心中微微一动。他记得之前似乎也有人提过类似的、看似简单却有些道理的法子,好像……也是碎玉轩的人?是了,是那个叫流珠的宫女,之前曾通过康禄海向章弥院判提过一些防疫建议,其中就有饮用开水这一条。当时并未引起太大重视,只觉得是宫女的无知妄言。但如今看来……

苏培盛是个极其精明且善于抓住细节的人。他立刻意识到,这或许是一条不一样的思路。在太医院众说纷纭、束手无策的时候,任何一点可能有效的苗头都值得尝试。何况,提出者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宫女,成了,是他苏培盛慧眼识珠,挖掘良策;不成,也无伤大雅,不会影响太医院的颜面和他自己的地位。

他立刻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查查碎玉轩那个叫流珠的宫女,看看她除了要石灰和沸水,还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关于防疫的事情,仔细报来。”

第四节:觐见与问策

流珠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就在苏培盛派人调查她的第二天下午,崔槿汐面色凝重地来到耳房,对正在帮忙分拣药材的流珠低声道:“流珠,收拾一下,苏公公要见你。”

流珠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苏培盛!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太监总管!他为何要见自己这样一个卑微的宫女?

是福是祸?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槿汐姑姑。”她快速整理了一下略显旧损的宫女服饰,抚平上面的褶皱,又将头发仔细抿了抿,确保没有一丝乱发。她知道自己不能显得过于惊慌,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急切。

跟着槿汐来到碎玉轩平时很少使用的、稍显正式的东偏殿,苏培盛已经等在那里。他穿着深紫色的总管太监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而沉稳,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杯早已没有热气的茶。

流珠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奴婢流珠,叩见苏公公。”

苏培盛没有立刻叫她起身,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身上扫过,带着审视和探究。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隐约的风声和流珠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良久,苏培盛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压:“抬起头来回话。”

“是。”流珠依言抬头,但目光依旧谦卑地垂视着地面。

“咱家听说,你前些日子,曾向太医院提过些防疫的建议?”苏培盛的语气听不出褒贬。

流珠心念电转,谨慎地答道:“回苏公公的话,奴婢不敢妄议医道。只是……只是奴婢小时候在家乡,恰逢时疫,见过些民间防治的土法子,比如将生病人隔开,用石灰水洒扫住处,还有……一定要喝烧开过的水。奴婢愚见,觉得这些法子简单,或许……或许能起到些许作用,便斗胆向院判大人提了一句,实在是僭越了。”

她将姿态放得极低,把建议说成是“民间土法子”、“愚见”,强调其“简单”,避免触及太医院的权威。

苏培盛微微颔首,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这时疫,尤其是……预防。”

流珠的心跳得更快了。关键的问题来了!她能否抓住这个机会,就在此一举!

她再次叩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一丝不确定:“回公公,奴婢……奴婢还依稀记得一桩旧事。奴婢家乡邻村,有个专门养牛挤奶的庄子。庄子里的人,偶尔会得一种叫‘牛痘’的病,通常是手上起些小疱,有些低烧,但很快就能自愈。奇怪的是,但凡得过这‘牛痘’的人,后来即便遇到时疫大流行,也几乎无人再感染天花。”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也给苏培盛消化信息的时间。她能感觉到苏培盛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奴婢当时只觉得稀奇,并未深思。”流珠继续道,语气带着尝试和不确定,“后来……后来奴婢偶然听一位云游的、自称来自极西之地的番僧提起,说他们那里,很早就有意让人染上这种轻微的‘牛痘’,来预防可怕的天花,还取了名字,叫……叫‘接种’。据说,效果奇佳,比传统的人痘法要安全得多。只是……只是这法子听起来太过惊世骇俗,奴婢一直不敢对人言,怕……怕被人认为是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她将牛痘法的来源推给了虚无缥缈的“番僧”,并强调其“惊世骇俗”和“安全”,既解释了知识的来源,也预先为自己可能受到的质疑留下了转圜的余地。

苏培盛听完,久久没有说话。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流珠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她知道,苏培盛在权衡,在判断。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苏培盛才缓缓站起身,走到流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严肃:“流珠,你可知,你若所言有虚,或是这法子无效,甚至酿成大祸,会是何等下场?”

流珠以额触地,声音虽然微颤,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奴婢知道!奴婢愿以性命担保,此法绝非奴婢杜撰!奴婢恳请公公,若能寻得那生牛痘的牛,或已是感染牛痘之人,取其痘浆,在小范围、比如……在罪奴或死囚身上一试便知真假!若此法果真有效,乃是我朝万民之福,皇上必然圣心大悦!若无效……奴婢甘愿领受任何责罚!”

她给出了验证的方法,并将效果与“万民之福”、“皇上圣心”联系起来,极大地增加了说服力。

苏培盛盯着她看了半晌,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里,光芒闪烁不定。最终,他沉声道:“好!咱家就信你这一次。你且回去,将你所知的这‘牛痘接种法’,如何取浆,如何接种,有何注意事项,都给咱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下来!若有半分隐瞒或错漏……”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那股寒意已然透体而来。

“奴婢遵命!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误!”流珠再次叩首,心中那块巨大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半。她知道,她成功了第一步!她终于将这改变命运的钥匙,递到了最有可能使用它的人手中!

第五节:笔墨惊魂与等待

回到耳房,流珠的心依旧久久不能平静。激动、恐惧、期待……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苏培盛给了她机会,但也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向槿汐禀明需要笔墨后,槿汐什么也没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去甄嬛那里取来了所需的物品——一支兼毫笔,一方普通的砚台,一小块墨锭,还有几张质量粗糙的宣纸。

流珠知道,甄嬛必然已经知晓了苏培盛见她的事情。这位小主,此刻定然也在暗中观察,评估着她的价值和……危险性。

她摒退左右(实际上也只有小允子好奇地在门口张望),关紧房门,坐在那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前,铺开宣纸,研磨墨锭。她的手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她必须用最简洁、最清晰、这个时代的人能够看懂的语言,将牛痘接种法的原理、步骤、注意事项写下来。

她回忆着前世看过的相关资料:

原理:牛痘病毒与天花病毒抗原性相同,但毒性远弱于天花病毒,接种后能刺激人体产生免疫力,从而预防天花。

步骤:1.寻找自然感染牛痘的奶牛,或正在出牛痘的人。2. 取牛痘疱浆(浆液)。3. 用经过火焰消毒(她写的是“用火燎过放凉”)的银针或柳叶刀,在接种者上臂外侧划破表皮(“划破如韭叶宽,微见血痕”)。4. 将痘浆涂抹在划痕处。5. 观察反应,通常会出现局部红肿、低烧,随后结痂脱落,留下轻微疤痕。6. 强调接种后并非立即免疫,需一段时间产生抗体。

注意事项:取浆需新鲜,工具需洁净(她无法要求无菌,只能用“洁净”代替),接种部位保持干燥,观察是否有严重不良反应等。

她写得极其认真,字迹虽不漂亮,却力求工整清晰。遇到一些过于现代的词汇,她便绞尽脑汁地用古代已有的概念或描述性语言来代替。写完后,她又反复检查了数遍,确认没有遗漏和错谬,这才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将纸张折好。

接下来,便是焦灼的等待。苏培盛会相信她吗?会去试验吗?试验会成功吗?皇帝会采纳吗?这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出错,她都可能万劫不复。

碎玉轩依旧闭门谢客,但流珠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这里。甄嬛对她依旧没有过多的表示,但流珠偶尔能察觉到她打量自己的目光,比以前更加深邃难测。浣碧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看流珠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难言的情绪,嫉妒?畏惧?还是不解?

时间一天天过去,宫中的时疫似乎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因为持续的封锁和死亡消息的传来,变得更加人心惶惶。流珠度日如年,每一次宫门外的脚步声都能让她心惊肉跳。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忐忑等待的时候,苏培盛已经将她写下的方法,秘密呈报给了皇帝玄凌。玄凌初闻此法,亦是震惊不已,觉得匪夷所思。但在当前太医院束手无策、时疫威胁日益严峻的情况下,任何一丝希望都显得无比珍贵。在苏培盛的力谏下,玄凌最终默许了在小范围进行秘密试验。

试验的对象,是几名关押在天牢、注定秋后问斩的死囚。由苏培盛亲自挑选的、绝对可靠的心腹太医负责操作。

等待结果的每一天,对玄凌,对苏培盛,乃至对在碎玉轩毫不知情地等待着命运审判的流珠而言,都无比漫长而煎熬。

成功,或许将开启一个全新的局面。

失败,则意味着流珠的性命,以及很多人寄托在这虚无缥缈方法上的希望,都将一同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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