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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流珠不想宫斗,但宫斗想杀她 > 第80章 蛛丝马迹,惊蛰初现

漱玉别苑的夜色,在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雷霆交锋后,重归表面的宁静。然而,这宁静之下,是比之前更加紧绷的弦,更加汹涌的暗流。

审讯深挖,线索交织

地下刑讯室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那深入骨髓的阴冷与血腥气。

代号“夜枭”的北燕顶尖渗透者,在柳文渊亲自坐镇和心理攻势下,坚固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他提供的关于“蜂鸟”小组的信息虽然零碎,但结合“灶鼠”和“芸香”(画眉)的口供,逐渐拼凑出“灰鹞先生”此次行动的全貌:

“蜂鸟”是一个独立于北燕常规暗探体系之外的精英小组,直属于“灰鹞”,成员彼此不识,仅通过死信箱、特定标记以及像沈知秋那样被利用的、不知情的低级暗桩进行单向联系。他们的任务并非单纯刺杀,而是多层次、多手段的复合行动。投毒(相思子)、标记(香囊)、近距离激发(相思引)、以及最后的物理刺杀(毒针),环环相扣,确保在任何一环成功的情况下,都能达成清除流珠的目标。即便某一环失败,也能像沈知秋那样作为弃子,吸引注意,掩护真正的杀招。

“好精密的算计,好狠辣的手段!”柳文渊心中凛然。若非流珠机警,若非“暗影”布控足够严密细致,今晚的结果不堪设想。

“除了清除流珠,‘灰鹞’还有没有其他指令?特别是关于朝中,‘影子’的?”柳文渊盯着“夜枭”,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夜枭”因为失血和疲惫,眼神有些涣散,他喘息着:“‘灰鹞’大人……只命令我们执行‘清障’计划。但……但我隐约听负责传递指令的‘信风’提过一句……说京城的水很深,除了我们,还有‘自己人’在配合……好像……好像有一个叫什么‘惊蛰’的……是由‘自己人’主导的大行动……我们‘蜂鸟’,只是配合扫清外围障碍……”

“‘惊蛰’!自己人?”柳文渊瞳孔微缩。吴维景提供的代号再次被印证!而且,“自己人”这个说法,极有可能指的就是潜伏在大雍朝堂内部的“影子”!

“那个‘信风’是谁?如何联系?”

“不……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系我们……方式每次都不一样……”“夜枭”的声音越来越弱。

与此同时,对芸香(画眉)的审讯也在冷岳的主导下艰难推进。芸香的顽固超乎想象,她受过最严酷的**与精神抗压训练,常规刑罚效果甚微。直到冷岳将“夜枭”和“灶鼠”的部分供词,尤其是关于北燕可能将他们作为弃子,以及“影子”主导“惊蛰”行动的信息,看似“无意”地透露给她后,芸香的眼神才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动摇。

“不可能……‘灰鹞’大人说过……此次行动关乎国运……我们是最关键的一环……”芸香嘶哑地低吼,信念似乎受到了冲击。

“国运?”冷岳抓住话头,冷笑,“谁的国运?北燕的,还是‘影子’的?你们拼死拼活,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过河卒子,用来吸引火力的诱饵罢了!真正的杀招,‘惊蛰’,掌握在‘影子’手里!你们死了,任务失败了,对‘影子’的计划毫无影响,甚至可能更方便他们行事!”

这番话,如同毒刺,狠狠扎入了芸香信念的核心。她可以为自己认定的国运牺牲,但无法接受自己只是被利用、被抛弃的棋子。在长达数个时辰的心理拉锯战后,芸香的精神终于濒临崩溃,断断续续地提供了一条模糊但极其重要的信息:

“我……我听‘信风’最后一次传递指令时,他模仿了一种鸟叫,是三声短促的夜莺啼……那是……是最高级别的警示,意味着计划有变,或有极大风险……他当时……似乎很匆忙……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混合着……药味……”

檀香混合药味?柳文渊接到这条信息,立刻与之前的所有线索关联。吴维景提到过,“影子”的代表似乎身体不适,常年带着药气。四方馆内,“灰鹞先生”深居简出,但其所居院落,确实时常燃有安神檀香……难道,“信风”与“灰鹞”有直接接触?或者,“信风”本身就是“影子”与北燕之间的联络人,而此人,可能经常出入某些特定的、会沾染檀香和药味的场所?

吴维景的恐慌与价值

被秘密转移到安全屋的吴维景,在得知周秉谦被灭口,自己亦接连遭遇“意外”后,已彻底成了惊弓之鸟。他日夜不安,食不下咽,反复向看守他的“暗影”要求面见陛下或柳文渊,声称有更重要的情况禀报。

柳文渊在初步梳理完北燕暗探的口供后,决定亲自去见一见这位兵部侍郎。

安全屋设在一处看似普通的民宅地下,昏暗的油灯下,吴维景眼窝深陷,头发凌乱,早已没了往日朝廷大员的威仪。

“柳大人!柳大人救我!”一见到柳文渊,吴维景几乎是扑了过来,被旁边的“暗影”拦住。

“吴大人,稍安勿躁。”柳文渊语气平静,“你说有更重要的情况,现在可以说了。”

吴维景喘着粗气,压低声音,如同惊惧的老鼠:“柳大人,下官……下官之前有所隐瞒……是怕……怕祸及全族啊!关于‘影子’,下官……下官可能知道他们其中一位核心成员的身份!”

柳文渊眼神一凝:“说。”

“是……是太医院院使,杜仲明,杜太医!”吴维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杜仲明?”柳文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须发皆白、面容慈和、医术精湛的老者形象。杜仲明侍奉两朝帝王,在宫中威望极高,连萧景琰对他都颇为礼遇。他怎么会是“影子”?

“你如何得知?”

“大前年,下官母亲重病,曾秘密请杜太医过府诊治。期间,他……他曾无意中看到下官书房中一份关于……关于北境军械调动的草拟文书……当时他并未说什么。但不久后,‘影子’的人就找上门来,以此要挟下官……下官后来细想,那份文书并未示人,唯有杜太医有机会瞥见……而且,杜太医常年为宫中贵人、朝中重臣诊病,接触机密众多,他……他完全有能力,也有机会……”吴维景的声音充满了后怕和笃定。

檀香混合药味!太医院!杜仲明完全符合这个特征!柳文渊心中剧震。如果吴维景所言非虚,那“影子”的触角竟然已经深入到了宫廷御医这个层面,其危害性将难以估量!皇帝、后宫、乃至所有倚重杜仲明的朝臣,其健康乃至性命,都可能捏在“影子”手中!这或许就是“惊蛰”计划的一部分?

“此事还有谁知道?”

“下官……下官只敢藏在心里,连周秉谦都未曾透露半分!”吴维景连忙保证。

柳文渊盯着他,目光如刀,判断着他话语的真伪。良久,他缓缓道:“吴大人,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很重要。但口说无凭,你需要拿出更确实的证据。”

吴维景面露难色:“证据……下官没有实证。但……但下官记得,杜太医有一个习惯,他开方用的毛笔,笔杆是特制的紫檀木,上面似乎刻有极细微的纹路……下官当时未曾留意,现在想来,或许……或许有什么蹊跷?”

紫檀木笔杆,细微纹路?这或许是一条线索。

萧景琰的决断与布局

皇陵暖阁内,柳文渊将一夜之间的所有收获——北燕“蜂鸟”的覆灭、口供中提及的“惊蛰”与“自己人”、吴维景指认杜仲明以及紫檀木笔杆的线索,毫无保留地禀报给了萧景琰。

萧景琰听完,长时间的沉默。暖阁内只有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面容。

“杜仲明……”萧景琰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朕的这位太医正,若真是‘影子’,其所图必然骇人听闻。‘惊蛰’……惊蛰惊蛰,春雷乍动,万物复苏……他们是想要朕的江山,焕然一新吗?”

“陛下,目前所有线索都指向杜仲明,但缺乏实证。且其在宫中根深蒂固,若无确凿证据而动他,恐引起朝野动荡,也会打草惊蛇。”柳文渊谨慎道。

“朕知道。”萧景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所以,不能明查,只能暗访。杜仲明那边,朕会亲自留意。你立刻办两件事:第一,想办法确认那紫檀木笔杆的秘密。第二,加强对四方馆的监控,特别是注意是否有与杜仲明相关,或者身上带有檀香药味的人出入。‘信风’必须找出来!”

“臣遵旨!”柳文渊领命,又道,“陛下,流珠夫人已按旨意移居棠梨宫。北燕此次行动失败,‘灰鹞’必不会善罢甘休,是否要加强宫禁,尤其是棠梨宫的守卫?”

萧景琰沉吟片刻:“宫禁照常,外松内紧。棠梨宫的守卫,明面上按规制,暗地里由你安排‘暗影’接手。流珠……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知道其中的风险。让她待在棠梨宫,既是保护,也是看她能否引出更多的‘虫子’。”

“是。”

四方馆内的密谋

就在大雍这边紧锣密鼓地调查“影子”和“惊蛰”之时,四方馆内的北燕使团驻地,气氛同样凝重。

“灰鹞先生”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面前摆着一盘残局。他听完心腹关于“蜂鸟”小组全军覆没的详细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捏着棋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三个‘蜂鸟’……全部折损……连流珠的衣角都没碰到……”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柳文渊……萧景琰……好,很好。”

“先生,大雍方面似乎已经开始怀疑杜仲明了。我们是否要启动应急方案,切断与他的联系?”心腹低声问道。

“不急。”“灰鹞先生”放下棋子,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杜仲明这颗棋子,埋藏了二十年,岂能轻易放弃?‘惊蛰’计划,离不开他。大雍皇帝没有实证,不敢动他。况且,杜仲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扳倒的。”

他顿了顿,吩咐道:“通知‘信风’,近期暂停一切主动联络,静观其变。另外,让耶律宏图在明天的和谈中,在战俘问题上稍微让步,做出急于求成的姿态,麻痹一下大雍君臣。”

“那……流珠怎么办?她不死,始终是个隐患。”

“流珠……”“灰鹞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她在大雍皇帝手里,暂时动不了。但‘惊蛰’一旦启动,整个大雍皇宫都将天翻地覆,到时候,她还能躲到哪里去?我们的首要目标,是确保‘惊蛰’顺利实施。只要‘惊蛰’成功,流珠是死是活,都无关大局了。”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棋盘,拿起一枚“车”,重重地落在对方“帅”的旁边。

“釜底抽薪,方为上策。萧景琰,你以为防住了刺杀的毒针,就能高枕无忧了吗?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宫深似海,暗查太医

皇宫大内,看似一切如常,实则暗哨密布。

柳文渊调动了宫中潜伏最深的几名“暗影”,开始对太医院院使杜仲明进行全方位、不惊动其本人的秘密调查。

调查发现,杜仲明生活极其规律,每日不是在太医院当值,便是回府研读医书,偶尔应召为皇帝、太后或得宠妃嫔请脉。他为人谦和,医术高超,在宫中人缘极好,几乎找不到任何错处。

那支紫檀木毛笔,他也确实随身携带,但保护得极好,旁人难以近距离仔细观察。一名擅长机关巧术的“暗影”冒险在一次杜仲明为某位嫔妃诊脉后,短暂接触了其留在偏殿的药箱,虽未能拿到毛笔,但凭借敏锐的触感和观察,初步判断那笔杆的紫檀木质地紧密,上面的纹路似乎并非单纯装饰,更像是一种极其细微的、需要特定方式解读的密文。

与此同时,对四方馆的监控也有了发现。近几日,确实有一名身形瘦削、举止低调的中年人,以售卖珍稀药材的名义进入过四方馆,此人身上便带有淡淡的檀香和药草气味。但此人极其警惕,进入四方馆后便失去了有效监控,无法确定其是否就是“信风”,也无法追踪其最终去向。

线索似乎都指向了杜仲明,却又都停留在猜测层面,难以形成有效的证据链。

棠梨宫中的等待

棠梨宫内,流珠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每日除了固定的宫女送来饮食衣物,便再无人打扰。她知道自己被软禁了,也明白萧景琰的用意。

她并不惊慌,反而利用这难得的“清净”,仔细梳理着自己所知的一切关于北燕暗探网络的信息,以及她记忆中可能与“影子”有关的蛛丝马迹。她知道,自己活着的价值,就在于这些情报。

偶尔,她会站在那方狭小的院子里,仰望天空。北燕的天空似乎更辽阔,但那里的记忆充满了血腥与冰冷。大雍的天空被宫墙切割,但这里……至少还有一丝报仇雪恨、掌握自己命运的微弱可能。

她想起那晚萧景琰在皇陵暖阁中,那双深邃难测的眼眸。他准了她的“献策”,却也将她推入了更危险的境地。他救了她,却又将她囚于此地。这个男人,是她的劫数,还是她唯一的生机?

“惊蛰……”她轻轻念着这个从宫女私下议论中听来的、模糊的词汇。宫人们都在猜测,近日京城风波不断,是否预示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流珠本能地觉得,这个代号,或许与她,与萧景琰,与这整个大雍王朝的命运,都息息相关。

她摸了摸袖中的银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无论外面如何风起云涌,她必须活下去,必须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七、 山雨欲来风满楼

数日时间,在表面的平静与暗地的激流中飞快流逝。

北燕使团在耶律宏图的“努力”下,和谈似乎取得了一些“进展”,战俘交换的名录基本达成一致,气氛看似缓和了一些。

但萧景琰和柳文渊却丝毫没有放松。杜仲明依旧每日准时入宫请脉,神色如常。那支紫檀木毛笔的秘密尚未破解。“信风”的身份依旧成谜。“惊蛰”计划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柳文渊加派了更多人手,一方面继续深挖杜仲明和“信风”的线索,另一方面则开始秘密排查宫中所有可能与外界有非常规联系的人员,特别是能接触到皇帝、太后日常起居的近侍。

萧景琰则更加勤于政务,同时对宫禁安全和自身起居的戒备提升到了最高级别。他深知,敌人既然将目标指向宫闱,其手段必然防不胜防。

这一日,黄昏时分,杜仲明照例入宫为太后请平安脉。之后,他并未立刻出宫,而是绕道去了御药房,说是要亲自查验一批新进贡的药材。

在御药房忙碌的间隙,他将那支从不离身的紫檀木毛笔,看似无意地,在用来包裹某种药材的、特制的桑皮纸上,轻轻划过了几个看似凌乱的痕迹……

与此同时,四方馆内,“灰鹞先生”接到了一份通过特殊渠道送入的、看似普通的药材清单。他屏退左右取出一种特制的药水,涂抹在清单的空白处,几行细密的字迹缓缓显现出来。

他看着那字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冰冷笑容。

“惊蛰……时机将至。”

夜空之中,乌云缓缓汇聚,掩去了星月之光。一场席卷整个大雍权力核心的风暴,正在无人知晓的暗处,悄然酝酿。棋局已至中盘,落子无声,却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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