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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流珠不想宫斗,但宫斗想杀她 > 第79章 棋局纵横,杀机渐显

皇陵暖阁内,炭火噼啪作响,映照着萧景琰深邃难测的眼眸。流珠提出的“献策”大胆而危险,如同在悬崖边缘行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以身作饵?”萧景琰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听不出波澜,“你可知道,一旦‘灰鹞’真的动手,即便布局再周密,也难保万全。你可能真的会死。”

流珠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臣妾知道。但臣妾更知道,若不能彻底铲除‘影子’,不能向陛下证明臣妾的价值与决心,臣妾迟早也是一死,或许死得更加不明不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一线生机。况且,”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清晰,“臣妾相信陛下的掌控力,也相信柳大人的能力。此计若成,不仅能重创北燕暗探网络,或许还能借此撬开吴维景乃至其背后‘影子’的嘴,将朝中毒瘤连根拔起。”

她这番话,既是陈述利害,也是再次表明立场,将自己与北燕和“影子”彻底割裂,将身家性命押注在萧景琰身上。

柳文渊在一旁沉默不语,心中飞速权衡。流珠的计划确实冒险,但并非不可行。关键在于细节的掌控和对时机的把握。他开口道:“陛下,流珠夫人此计虽险,却也是目前打破僵局最有效的方法。北燕使团在京时间有限,‘灰鹞’必然急于行动。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化被动为主动。只是,这‘破绽’如何设置,转移至何处‘静养’,以及如何确保夫人安全,需得从长计议,周密部署。”

萧景琰凝视流珠片刻,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沉淀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他深知,这不仅是流珠的投名状,也是她为自己争取生存空间的唯一途径。一个前北燕“暗刃”,若不能展现出不可替代的价值,最终结局早已注定。

“准。”萧景琰终于开口,一字千钧。“柳卿,此事由你全权负责。选址、布防、引蛇出洞之细节,你与流珠商议后,拟个详细章程报与朕。记住,朕要的是‘影子’现行,也要流珠夫人……活着。”

“臣,遵旨!”柳文渊肃然领命。

流珠心中一块巨石稍稍落下,深深一拜:“谢陛下信任,臣妾定当竭力配合。”

皇陵之会,就此定下了引蛇出洞的基调。一场围绕流珠,针对北燕暗探和朝内奸细的精密围猎,悄然拉开了序幕。

五、 别苑谋局,暗影织网

接下来的几日,柳文渊与流珠进行了数次密谈。最终,选址定在了京西三十里外的“漱玉别苑”。此处背靠西山,环境清幽,虽是皇家园林,但因其位置相对偏远,先帝后期便较少临幸,守卫不似皇陵和核心行宫那般铜墙铁壁,但又因其皇家身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不易引人生疑。

柳文渊调动“暗影”精锐,开始对漱玉别苑进行全方位的改造和布控。

· 明岗暗哨,立体监控: 别苑外围,由禁军中挑选出的可靠人手,身着皇家侍卫服饰,进行常规巡逻,看似与普通别苑守卫无异。内围及核心区域,则全部由“暗影”高手接管,他们伪装成仆役、园丁、杂役,隐匿在角角落落。别苑周边的制高点,如西山了望塔、附近山林,都设立了隐蔽的观察点,配备千里镜,日夜监视通往别苑的各条路径及别苑内部动静。柳文渊甚至调动了部分擅长潜伏追踪的“暗影”,预先散布在别苑周围可能被利用的潜入路线上。

· “破绽”设计,请君入瓮: 经过与流珠的反复推敲,他们设计了几处看似自然的“破绽”。一是别苑的日常补给采买,负责此事的是一名背景相对干净但性格略显贪杯的管事,柳文渊派人暗中引导,让其近期在固定酒肆抱怨别苑守卫森严、生活枯燥,为有心人接触留下缝隙。二是别苑西北角有一处因年久失修略显颓败的院墙,靠近一片竹林,易于隐藏,柳文渊故意只安排了稀疏的明哨,却在此处埋设了铃线、陷阱,并安排了最擅长隐匿和突袭的“暗影”潜伏。

· 流珠的“表演”: 流珠则需要扮演好那个“思乡情切”、“旧疾复发”而情绪不稳的宠妃。她会在移居别苑后,偶尔于夜深人静时,在临水的阁楼“无意”间吹奏北燕的思乡曲调,或是在侍女面前流露出对故土的些许眷恋与惆怅。这些细微的情绪,会通过被监控的渠道,若有若无地传递出去。

· 吴维景的利用: 对于吴维景这条线,柳文渊决定暂时不动,反而要“帮”他一把。他会通过隐秘渠道,让吴维景“意外”获知流珠将移居漱玉别苑“静养”的消息,以及别苑安防的“薄弱环节”。逼迫他在“影子”的压力下,不得不有所行动,从而成为引出“影子”的又一个诱饵。

一张无形而严密的大网,在漱玉别苑及其周边缓缓铺开,只待猎物触碰。

六、 四方馆内的暗涌与试探

就在柳文渊紧锣密鼓地布置陷阱之时,四方馆内的北燕使团也并未闲着。

和谈在鸿胪寺和枢密院官员的主持下按部就班地进行,双方就边界划分、边市管理、战俘交换、赔偿金额等条款展开了冗长而激烈的争吵。耶律宏图主要负责在台前展现北燕的“诚意”与“强硬”,而“灰鹞先生”则更多时候隐于幕后,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情报,分析大雍朝堂的动向。

“先生,吴维景那边传来消息,流珠即将被转移至京西的漱玉别苑。”一名心腹低声向“灰鹞先生”汇报,“据称是其情绪不稳,需换环境静养。吴维景还提供了别苑的大致守卫布置图,指出了几处可能的疏漏,但他自身似乎已被严密监控,行动受限,难以提供更多协助。”

“灰鹞先生”看着手下绘制出的简陋别苑地图,目光落在西北角那片竹林和残破院墙上,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漱玉别苑……情绪不稳?萧景琰会如此大意?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他从不轻视对手,尤其是萧景琰和柳文渊这样的敌人。流珠的价值和危险性,他比谁都清楚。大雍皇帝绝不会轻易将她置于险地。

“有两种可能,”“灰鹞先生”缓缓分析,“其一,这是大雍皇帝故意露出的破绽,意在引我们上钩。其二,流珠确实出了问题,她的北燕出身和过往经历,使其在压力下心态失衡,而大雍皇帝或许想借此机会,看看她是否真的可靠,或者想利用她引出我们。无论是哪种可能,风险都极大。”

“那……我们是否放弃行动?”心腹问道。

“放弃?”“灰鹞先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不,机会难得。即便是陷阱,也能从中窥得大雍暗探的实力和部署习惯。而且,我们需要确认流珠的状态和她掌握的东西是否已经泄露。关键是,如何行动。”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通知我们埋得最深的‘钉子’,启动‘蜂鸟’。”“蜂鸟”是他们潜伏在大雍京城,几乎从不启用的一组秘密暗探,身份干净,行动迅捷,专司执行最危险也最隐秘的任务。

“计划变更,我们不直接接触流珠,那样目标太大。让‘蜂鸟’设法在别苑的饮水中下毒。”他做了一个微妙的手势,“用‘相思子’。”‘相思子’是一种来自南疆的罕见剧毒,无色无味,发作迟缓,症状类似心力交瘁而亡,极难察觉。一旦流珠毒发身亡,既可以除掉隐患,又不易立刻被归咎于刺杀,能最大程度撇清北燕的关系。

“同时,”他继续道,“让我们的人密切关注吴维景和周秉谦。如果他们暴露,或者有叛变的迹象……”他眼中寒光一闪,未尽之语,杀气凛然。

双重计划,一明一暗,既要达成目标,也要做好切割和牺牲的准备。这就是“灰鹞先生”的风格。

七、 吴维景的绝路与疯狂

吴维景在得知流珠将移居漱玉别苑的消息后,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恐惧。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仿佛有人看穿了他的困境,特意递来的“枕头”。他几乎可以肯定,这背后有柳文渊的影子。

“影子”的威胁言犹在耳,周秉谦一家老小的性命悬于一线。而皇帝和柳文渊,似乎已经张网以待。他感觉自己被夹在中间,进退维谷。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周秉谦再次深夜到访,这次他的情绪几乎崩溃。

“维景兄!完了!全完了!”周秉谦脸色惨白,抓住吴维景的衣袖,语无伦次,“我、我府上负责打理书房的老仆,昨天突然暴毙!官府说是急症,可、可哪那么巧?他、他之前好像无意中看到过一些……一些我们当年往来的书信草稿……一定是‘影子’!他们杀人灭口!下一个就是我了!就是我们了!”

吴维景听着周秉谦的哭诉,看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了。老仆的死,是“影子”清晰的警告,表明他们随时可以清理掉任何可能暴露的环节。周秉谦一旦被抓,绝对熬不过审讯,必然会把他供出来。

不能再等了!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影子”的仁慈或者皇帝的疏忽上!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他要自救,要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向皇帝证明自己的“价值”,换取一线生机!

他猛地抓住周秉谦的肩膀,用力摇晃:“秉谦!冷静点!我们还有机会!”

周秉谦茫然地看着他。

吴维景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你说得对,‘影子’靠不住了!皇帝那边也未必会饶过我们!但我们手里还有筹码!我们知道‘影子’的存在,知道他们的一些联络方式,甚至可能猜得到部分名单!我们要主动向陛下坦白!但不是简单的认罪,我们要戴罪立功!”

“立、立功?如何立功?”

“我们把‘影子’想要利用漱玉别苑机会行动的消息,提前透露给陛下!不,不止是透露,我们要协助陛下,将计就计,反将‘影子’一军!”吴维景压低声音,语气急促,“我知道这很冒险,但这是唯一能保住我们性命,甚至可能保住家小的办法!皇帝需要有人指证‘影子’,我们需要活命的机会!”

周秉谦被他疯狂的想法惊呆了,但绝境之中,这似乎成了唯一能看到微弱光亮的路径。

“可、可我们怎么知道‘影子’具体会怎么做?他们那么谨慎……”

“我们不需要知道全部!”吴维景打断他,“我们只需要将我们知道的情报,比如‘灰鹞’可能动用隐藏力量,可能的目标是流珠,以及……我们怀疑的,朝中可能与‘影子’有染的几个人选,作为投诚的诚意,交给陛下!具体如何布局,那是柳文渊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抢在‘影子’对我们灭口之前,先一步踏出这道门!”

夜色深沉,吴维景的书房内,两个濒临绝望的官员,在巨大的恐惧压迫下,最终选择了背叛他们曾经效忠的黑暗力量,试图抓住皇帝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举动,同样也在柳文渊的预料和监控之中,成为了这盘大棋中,一枚主动跳入棋盘的、充满变数的棋子。

八、 移驾别苑,山雨欲来

三日后,一队低调而精悍的护卫,护送着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离开了皇陵,驶向京西的漱玉别苑。消息在有限的范围内传播开来,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漱玉别苑很快恢复了人气,但也笼罩在一层无形的紧张氛围之下。流珠入住后,深居简出,偶尔在侍女陪伴下于园中散步,眉宇间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愁,符合她“情绪不稳”的人设。

柳文渊坐镇别苑附近一处隐秘的指挥点,通过“暗影”构建的通讯网络,掌控着全局。吴维景和周秉谦那边,在他“默许”甚至暗中引导下,果然开始尝试通过隐秘渠道向皇帝“投诚”,他们提供的情报虽然零碎,但确实包含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比如几个可疑的中间人名字,以及“灰鹞”可能启用隐藏力量的推测,进一步印证了流珠的判断。

而四方馆内,“灰鹞先生”在确认流珠已移居别苑后,也终于向“蜂鸟”下达了行动的指令。他选择的时机非常巧妙,正是在别苑安防看似已经运行数日,可能产生一丝懈怠的时候。

夜,渐渐深了。漱玉别苑笼罩在沉静的月色下,只有巡逻侍卫规律的脚步声和风吹竹林的沙沙声。

西北角那片竹林,在月光下影影绰绰。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穿过竹林,避开了明哨的视线,接近了那处看似颓败的院墙。黑影的动作极其专业,仔细探查着可能存在的陷阱。

与此同时,别苑的厨房区域,一名负责运送次日食材的“杂役”,借着检查水质的机会,指尖微弹,将些许无色粉末投入了专门供给流珠院落的水缸中。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神情自然,做完这一切后,便如同寻常仆役一般,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两张网,一张明,一张暗,几乎同时开始收拢。

柳文渊在指挥点接到了潜伏“暗影”的报告:“目标出现,西北角,一人,身手极高,正在规避陷阱。”“厨房区域,有异常,疑似投毒,已控制现场,未惊动目标。”

“按计划行事,放西北角的进来,关门打狗。投毒者拿下,严密审讯。”柳文渊冷静下令,目光锐利如鹰。他没有立刻下令抓捕西北角的潜入者,而是要看看,这条鱼能游多深,能否牵出更多的线索。

而暖阁内,流珠并未入睡。她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手中紧握着一枚冰冷的银簪。她知道,今夜注定无眠,杀机已然临近。她能依靠的,只有萧景琰的承诺,柳文渊的布局,以及自己求生的意志。

风,吹过漱玉别苑,带着山雨欲来的潮湿和寒意。棋局已至中盘,杀子之声,隐约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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