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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流珠不想宫斗,但宫斗想杀她 > 第48章 情愫暗生,风雨欲来

夜色如墨,将皇城的轮廓晕染得模糊不清。崇文殿的烛火依旧明亮,只是相较于先前的紧绷,此刻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松弛。萧景琰刚从宫中议事回来,北疆的异动虽看似紧急,却在他一番条分缕析的应对下,暂时稳住了朝堂的慌乱。李崇明在军务上的表现中规中矩,挑不出错处,却也毫无亮眼之处,倒像是刻意隐藏着什么。

“殿下,柳先生那边传来消息,京兆尹一案的核查有了些新发现。”心腹太监低声禀报,将一封密信呈上。

萧景琰拆开信,目光快速扫过,眉头微挑。信中说,崔明礼贪渎的证据虽有几分实据,但背后明显有人为推动的痕迹,而几条线索隐隐指向了永嘉侯府的一位管事。更有意思的是,核查过程中意外发现,崔明礼的远房侄女崔婉儿,竟与李崇明府中的一位幕僚过从甚密。

“崔婉儿……”萧景琰指尖轻叩桌面,“倒是个不起眼的角色。柳文渊怎么看?”

“柳先生认为,这崔婉儿或许只是枚棋子,真正想借此事搅局的,仍是永嘉侯与安平郡王一系。他们想通过牵连崔明礼,进而影射殿下用人不当,动摇殿下在陛下心中的信任。”

萧景琰冷笑一声:“手段倒是不新鲜。让柳文渊继续查,顺着崔婉儿这条线往下摸,看看能不能牵出更多东西。另外,告诉崔明礼,让他沉住气,本王不会坐视不理。”

“是。”

待太监退下,萧景琰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那株孤零零的玉兰树。月光透过枝叶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如他此刻的心境,既有对前路的筹谋,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烦躁。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流珠。那个总是安静地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眼神清澈如水的宫女。上次在慈宁宫匆匆一瞥,她似乎清瘦了些。听闻她与绘春都中了邪祟,至今昏迷不醒,玄玳真人正在全力救治……

他微微蹙眉,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她?或许是因为她是少数几个在这波谲云诡的宫斗中,显得那般干净纯粹的存在吧。他甩了甩头,将这莫名的思绪驱散。眼下局势紧迫,容不得他分心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然而,有些情愫一旦在心底埋下种子,即便刻意忽视,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悄然萌芽。

慈宁宫的西偏殿内,祥和的光晕笼罩着流珠与绘春。玄玳真人布下的“蕴灵养神阵”已初见成效,绘春眉心那丝若隐若现的黑气淡了不少,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而流珠,似乎也受到了阵法的滋养,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玄玳真人正盘膝打坐,维持着阵法的运转。忽然,他睁开眼,目光落在流珠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察觉到,流珠的体内似乎有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纯净的气息在缓缓流动,这股气息并非他所布阵法的力量,也不似寻常人的生机,倒像是某种与生俱来的、蕴含着温和力量的灵韵。

这股气息正与阵法散发出的祥和之气相互呼应,潜移默化地滋养着她的心神,甚至在缓缓排斥那侵入体内的阴冷气息。

“这姑娘……倒是有些不简单。”玄玳真人心中暗道。他之前只当流珠与绘春一样,是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却没想到她体内竟藏有这般特质。或许,这正是她能在魂契之力的冲击下,状况始终比绘春稳定一些的原因。

就在这时,流珠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玄玳真人立刻凝神观察。只见她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茫,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

“水……”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虚弱。

玄玳真人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用小勺喂她喝下几口。

温热的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喉咙,流珠的眼神渐渐清明了些。她环顾四周,看到了旁边依旧沉睡的绘春,也看到了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笼罩着自己和绘春的淡金光罩上,眼中满是疑惑。

“道长……我这是……”

“姑娘莫怕,你与绘春姑娘先前中了邪祟,老衲正在为你们驱邪疗伤。”玄玳真人温声道,“你能醒来,已是幸事。只是身体尚虚,还需静养。”

流珠这才想起昏迷前的种种,心中一紧,连忙看向绘春:“绘春她……”

“绘春姑娘体内的邪祟更为顽固,尚未苏醒,但已有好转,姑娘不必太过担忧。”

流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眼中却又涌上一丝忧虑:“道长,我们为何会中邪祟?是……是与三殿下有关吗?”她隐约记得,昏迷前似乎听到了关于萧景睿的只言片语。

玄玳真人沉吟片刻,并未隐瞒太多:“此事确实与萧景睿有关,牵扯甚广,一时难以说清。姑娘只需安心休养,其他的事,自有他人处理。”

流珠沉默地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即便知晓了太多,也无力改变什么。她只是担心绘春,担心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太皇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到流珠醒了,太皇太后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流珠,你醒了就好,可吓坏哀家了。”

“参见太皇太后,让您担心了,是奴婢的不是。”流珠挣扎着想起身行礼,却被太皇太后按住了。

“躺着吧,身子要紧。”太皇太后坐在床边,拉着流珠的手,“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回太皇太后,奴婢好多了,只是还有些乏力。”流珠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在这深宫中,太皇太后待她一直不薄,这份恩情,她始终记在心里。

“那就好,那就好。”太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玄玳真人,流珠醒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已无大碍?”

“回太皇太后,流珠姑娘体内的邪祟已被压制,神智也已清醒,只要好生休养,便能渐渐康复。只是绘春姑娘……”玄玳真人话锋一转,面露忧色,“她体内的阴冷气息与魂契之力纠缠更深,想要彻底清除,恐怕还需些时日,且需寻得更合适的药材辅助。”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都是苦命的孩子。常寿,之前玄玳真人要的定魂木和清心玉露,找到了吗?”

跟在太皇太后身后的常寿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回老祖宗,奴才已经派人四处去寻了,只是这两样东西太过罕见,一时半会儿还没消息。奴才已经加派人手,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玄玳真人看了常寿一眼,淡淡道:“尽快吧,绘春姑娘的情况,耽搁不起。”

“是,奴才明白。”常寿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太皇太后又叮嘱了流珠几句,让她安心休养,便带着众人离开了。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玄玳真人和沉睡的绘春,以及刚刚醒来、思绪万千的流珠。

流珠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帐幔,心中却无法平静。她想起了绘春,想起了那些模糊的片段,想起了深宫中的种种阴谋诡计。她知道,自己和绘春卷入的,恐怕是一场极其危险的漩涡。而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闭上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身影——萧景琰。那个总是神色冷峻、气场强大的太子殿下。她与他接触不多,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不知为何,想到他,流珠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安全感。她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胡思乱想,太子殿下那般人物,又怎会注意到她这样的小人物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崇文殿中,那个她认为不会注意到她的人,正再次拿起那份关于慈宁宫的密报,目光在“流珠已醒”这几个字上停留了许久。

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端,永嘉侯府的书房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

永嘉侯赵承业正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眉头紧锁。他刚收到消息,萧景琰不仅没有被京兆尹一案和北疆军务彻底牵制,反而顺着线索查到了他府中的管事身上。虽然他已及时处理了那名管事,抹去了痕迹,但萧景琰的敏锐和果决,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

“父亲,您在担心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赵承业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儿子赵文轩走了进来。赵文轩年方二十,相貌俊朗,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阴鸷。

“文轩,你来了。”赵承业示意他坐下,“萧景琰比我们想象的更难对付,京兆尹一案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赵文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亲何必担心?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只要‘暗河’计划顺利进行,萧景琰就算再厉害,也难逃败局。”

“话虽如此,但萧景琰步步紧逼,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赵承业沉声道,“南下的货船,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那可是我们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父亲放心,儿子已经安排好了。沿途都有我们的人接应,绝不会出任何差错。”赵文轩自信道,“倒是父亲,您最近似乎太过谨慎了。”

赵承业叹了口气:“不是为父谨慎,而是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一旦失败,我们赵家满门,都将万劫不复。”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文轩,你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大意。萧景琰、柳文渊,还有那个深藏不露的玄玳真人,都不是易与之辈。”

赵文轩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父亲,您就是想太多了。那些所谓的对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等我们拿到那件东西,掌控了那股力量,整个大梁,都将是我们赵家的囊中之物。”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赵承业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心高气傲,野心勃勃,这既是好事,也可能是致命的隐患。

就在父子二人谈话间,一名心腹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侯爷,公子,宫里传来消息,流珠醒了。”

赵承业和赵文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醒了?”赵承业眉头微皱,“玄玳真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赵文轩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一个小宫女罢了,醒了又能如何?成不了什么气候。倒是那个绘春,还没醒吗?”

“没有。”心腹答道。

“那就好。”赵文轩松了口气,“只要绘春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魂契的联系就不会断,萧景睿那边,就能继续为我们提供有用的信息。”

赵承业沉吟道:“流珠醒了,或许并非坏事。她既然醒了,就有可能接触到更多的人,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的另一枚棋子。”

赵文轩眼前一亮:“父亲说得是。儿子这就去安排,让人盯紧流珠,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嗯,去吧。记住,做得隐蔽些,不要引起萧景琰和玄玳真人的注意。”

“儿子明白。”

待赵文轩和心腹离开,书房内又恢复了寂静。赵承业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看似普通的古籍,翻开其中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绘制着复杂图案的羊皮纸,正是指向黑水沼泽中古老神殿的地图。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地图上的纹路,眼中闪烁着狂热与渴望。为了这一天,他赵家隐忍了多年,付出了无数代价,绝不能功亏一篑。

“先祖在上,保佑我赵家,此次能够旗开得胜,掌控神火,称霸天下!”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夜色更深了,永嘉侯府的阴影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宗人府的暗牢里,织梦香的气息依旧弥漫,但萧景睿的呓语却渐渐少了。或许是那灵魂深处的禁制被触动后,产生了某种自我保护的机制,使得他的意识再次陷入了沉寂。

常福坐在阴影中,脸色阴沉得可怕。萧景睿的沉默,意味着他无法再从其口中获取任何信息。而之前那道反噬,也让他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再进行强行探查。

“废物!”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萧景睿真的失去了利用价值,留着他,也只是浪费粮食。

就在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置萧景睿时,暗牢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常公公,别来无恙啊。”来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常福猛地抬头,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是你?‘朱雀’,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正是那个在灰袍文士密室中出现过的黑影,此刻他已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面容姣好的女子脸庞,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冰冷和狡黠。她便是“暗河”组织中的重要人物——朱雀。

“主上让我来看看,常公公这边进展如何。”朱雀走到常福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常公公似乎遇到了不少麻烦。”

常福冷哼一声:“此事无需你操心。萧景睿已无太多价值,我自有处置的办法。倒是你们‘暗河’,计划进行得如何了?可别到时候,什么都指望不上你们。”

朱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常公公放心,‘暗河’计划正在顺利推进。太子已被牵制,北疆的异动也已成功吸引了朝廷的注意力。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按计划,让那‘容器’开始‘孵化’。”

“最好如此。”常福冷冷道,“我可告诉你们,若是计划失败,谁也别想好过。”

“这就不劳常公公费心了。”朱雀淡淡道,“主上让我转告你,萧景睿暂且留着,或许还有用处。另外,永嘉侯南下的货船,你也派人多留意些,确保不会出任何岔子。”

“知道了。”常福不耐烦地挥挥手,“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朱雀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转身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常福,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对了,常公公,忘了告诉你,流珠醒了。”

常福心中一震:“你说什么?流珠醒了?”

“没错,就在刚才。”朱雀笑了笑,“看来,玄玳真人的本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一些。这倒是有趣了,不是吗?”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常福愣在原地,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流珠醒了,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说,玄玳真人已经找到了破解魂契之力的方法?还是说,流珠身上,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脱离他们的掌控。

慈宁宫的偏殿内,流珠在短暂的休息后,精神好了许多。她挣扎着坐起身,想要去看看绘春,却被玄玳真人拦住了。

“姑娘身体尚未痊愈,还是不要多动为好。绘春姑娘有老衲照看,不会有事的。”

流珠无奈,只好又躺了下来。她看着绘春沉睡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担忧。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如今绘春身陷险境,她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她十分难受。

“道长,绘春她……真的会好起来吗?”流珠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玄玳真人看着她眼中的真挚情谊,心中微动,温声道:“会的。绘春姑娘吉人天相,一定能醒过来的。老衲会尽力救治她的。”

流珠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忐忑。她知道,玄玳真人或许只是在安慰她。这深宫中的阴谋诡谲,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

“流珠姑娘,太皇太后让你过去一趟。”

流珠有些意外,但还是挣扎着想要起身:“好,我这就去。”

“姑娘慢点,老衲扶你。”玄玳真人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流珠在宫女的搀扶下,跟着她向太皇太后的寝宫走去。一路上,她看到宫人们行色匆匆,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心中不禁更加不安起来,不知道太皇太后突然找她,是为了什么。

走到太皇太后的寝宫门口,流珠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走了进去。

太皇太后正坐在榻上,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似乎也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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